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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边一弯云胧月。少年坐在床上。阿赖贡果跪在床边。沐白刚要推门又收回了手。
沐:哦,这谦卑的身份......
撒:走啊。
沐:傻子,现在咱俩进去站着还是跪着?
阿赖贡果的头发已经从苍白色变成了散发着神韵的雪白色。沉着头不语
你在恐惧什么?无论从你降临的使命还是黄金术士来说你都不应该有这种感觉,更何况你是亲眼看着我长大的......
贡果:我见过狂澜滔天变成肥沃的土地,万丈山峦变沟壑。我见过种族从诞生到毁灭,从愚昧无知到自食恶果。如果无论怎样结局终将毁灭那么挣扎的意义何在?
神枪四射璀璨的光辉。似启蒙似湮灭。
如果能够连接生命与死亡,你说修帕菲卡会后悔遇见那个可爱的小人鱼么?你说他会后悔懵懂无知去屠了圣医族么?
少年起身推开窗,夜如暗流月如潮。
是啊,前辈能观天命知始终依然赴死。如果当年不是前辈去的怕是连这个牛肚子里的娃娃都留不下来,那一切终将归于虚无
沐:连理智之神都陷入迷惘了么......
撒鲁撸了撸沐白毛绒绒的耳朵。
一旦染上七情六欲便再也无法逃离岁月,神又如何,或许老熊说的对,死亡有的时候真的是一种仁慈。
阿赖贡果一把抓住神枪的另一端猛的站起来,少年的手似乎被吸附在上
贡果:其实我可以强行指定耶律识的。
少年奋力挣脱。雪原的夜狂风咆哮。
贡果:你决定上雪原的时候就已经没有悬念了
你就不想看看我哥是如何永堕万劫的么?
报!长老求见!
阿赖贡果突然眼前一黑一枪扎进地板,自己也跟着一头栽下去。
我擦?你真会挑时候......撒鲁!
撒:啊?!
少年把阿赖贡果推给撒鲁。只是阿赖贡果脸上的花纹从黑紫色变成了金色。撒鲁看着怀里虚弱不堪的阿赖贡果若有所思。
沐:呀,傻子都有觉悟了啊
数日后的黄昏,
沐:走,老熊,咱们去森林里检点柴火你去不
少年指指自己的鼻子。
贡果:去玩雪也行,谁敢把你单独扔下啊。
阿赖贡果的长发如璀璨的银河洒落人间般散落在肩,三个人齐刷刷的看过来。撒鲁摸了摸他的脑袋松软的发丝绕指柔
撒:我说你这动不动就挂机什么毛病
阿赖贡果抄起袄子就往外跑
沐:你等会我给你输个头发,哎!跟小鬼似的!
阿赖贡果头也不回。少年淡漠的对着皑皑白雪中的茫茫群山说到
若想治愈他人的断臂就要折断自己的手臂么。
阿赖贡果突然停住茫然的站在雪地里。
去山下吧那里近,你们先去我俩找个车。
撒鲁力气大参天大树都能连根拔的那种,没一会俩人就弄了很多堆在一起。天色渐暗灰蒙蒙的树林
沐:照个亮呗。
撒:点火啊?
沐:你他妈放火烧山啊
撒鲁突然开窍拔下吊坠穿上黄金甲,虽然不至于点亮一大片但金甲的光辉已经足以驱散眼前的黑暗了。还没等他俩再次进入树林突然一个孩子窜出来一把抱住撒鲁。那孩子使劲抹了一把鼻涕眼泪就开哭
沐:你这大块头吓人,宝贝发生什么事了,你是哪里的
不等沐白说完孩子急切的打断
你们是神都的人吧!
沐:我们是怎么了,别急慢慢说
我我我我们村的大人前些日子捡到一个头发和这个一样颜色的人
孩子敲了敲撒鲁的金甲。金色的头发,沐白心想不好起身扛起孩子对撒鲁说
沐:你现在立刻回去找他俩我带着孩子去找人,到时候见金色的鸟。
沐白说完就走小孩也算是体验了一把空中飞人。村庄的广场上一阵雪花狂舞沐白如神兵天降般落地。不等站稳孩子就拉着沐白跑向村口,那是一间独院的草屋。门口围了很多人,墙角下竟是满满一缸的血水和着浸血的布。沐白随手扯了一件斗篷穿上。
沐:天哪,我来吧......
你什么人!
大家都别害怕这是神都的人,大家都出来......
沐白一进屋看见厄路迪亚几乎没有血色的躺在床上,牙关紧咬都都咬出血来,满身是伤缠的布浸透了血。顾不得屋外的窃窃私语伸手捏他下巴
沐:张嘴别咬舌头。
卷了一块布塞在牙齿之间。沐白对医术一窍不通只能把自己的能量缓缓的输入厄路迪亚的身体里。屋子里渐渐荡漾温暖的能量。过了许久厄路迪亚慢慢的缓了过来也有了些血色。沐白只觉得自己的身体开始透支闲言碎语也多了起来。也不怪村民自己那种出场方式与半兽人何异。沐白掏出衣服里面的吊坠沉默良久。不想穿也不行了。
沐白一脚踹开房门,鬼斧神工的精灵族黄金甲熠熠生辉。
沐:时候不早了村里不安全散了吧,你留下。
沐白留下了那个孩子帮忙。但是望着已经入夜的漆黑一片
怎么找个人还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