绘夜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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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5、顶轮(5.16)

    因为没人愿意承受这种痛。

    所以人们大多只是草芥,拿来随意使用。

    所以,这个世界终究是由少数人决定的。

    少数人管理多数人时,心冷了,于是有了乱局。

    反倒是那少数人变坏,多数人将无比的善良。

    当真荒唐、可笑、讽刺。

    人只要变邪恶,就能制造大量的惨剧和善良之人。

    好人竟然也是贬义词。

    为了保卫国家,死在枪林弹雨下的无畏战士,又称英雄,这才是褒义词。

    ……

    找到恶人的破绽,然后攻击,将之化解。大家一起笑。这就是世界的本质。

    你只需要在这个过程中,一直充当化解方,始终不留破绽,手段近乎无解,这就是圣人。

    ……

    当你的面前出现让你不爽的事物时,那么,对方一定是想跟你玩对抗、互相伤害游戏。

    ……

    站得越高,越不知道自己的敌人是谁,有多少个。

    所以,那时的你,只需要坚定不移的前进前进前进,做自己想做之事,举世非之而不加沮。

    ……

    今天跟父亲大吵了一架。

    因为他的否定型人格和刀子嘴,以及控制性人格。

    几十年的积压,在这一刻爆发。

    或许是因为执念太少,我暴怒时,滔天暴怒时,非常的爽,即有分寸,不曾迁怒,只是扇自己。

    我们将这辈子所有恶毒的话,都说出来了。

    并将问题的根源都说出来了。

    他像不懂水的人掉进水中乱划动。

    我是懂水的人,乱划动。

    我蛮爽的,他估计得气出不少病来,毕竟他执念太多。

    他是个好人,但他的状态,总是像打排位时的人,暴躁、易怒。

    他总是控制不好情绪,因为一点小事而生气,压力人。

    最终,愤怒完全的宣泄,我发了此生最大的火。

    他硬刚到死,最后似乎一念看开了。

    他应该无法退让,所以只能是看开了。

    然后我感受到了恐惧滤镜之后的父爱。

    我终于明白了,我为什么要在电梯里画东西。

    因为我讨厌广告,可我又完全不在乎自己的家人。

    他们压力了我十几年,恐惧如影随形。

    所以我沉浸在恐惧中。

    我几年前写小说,他们动不动就吵架。

    然后我的恐惧感就来了,说不出一句话,写不出一个字。思路全断。以至于我所有的书,都写一阵就没法写了。然后所有书都是用这个借口来切书。

    此刻,我好像战胜了心中最大的恐惧,但又没完全战胜。

    最后一刻,我感受到了家人的重要,所以我可能不再在电梯中反对广告了。

    因为物业跟我爸认识,是熟人,这会让他丢脸。

    我以前从不在意家人,我会不伤害他们,帮助他们,但从不会真正的爱上他们。

    有谁会爱上一条让你恐惧的蛇?

    但我爸看开,我们握手言和,我突然明白了家人的重要性。

    原来我错在这里。

    若家人不好好说话,压力、命令我,我就绝望,不在把他们当人,做任何事情都无所顾忌,不考虑他们。

    这是他们的问题,却需要环境和别人来纠正。

    ……

    当一个小孩,感受不到家庭的爱,他可以做任何事情,而无所顾忌。

    当一个小孩,对抗父母,那么,他一定没有获得自己想要的爱。

    ……

    目前我还在对抗烦恼中,将烦恼极致化之后,与之对抗。

    痛苦被集中到了头顶,这种状况持续了一天左右吧?也可能半天。

    我完全记不起来是什么时候开始对抗烦恼。

    但一个小时前,我跟家人大吵一架,此生我最暴怒的样子展现,也只是手抖和身体有点无力。

    当时能量在体内宣泄,因为我的意识一直在对抗烦恼,也就是顶轮,所以肝、脑淤血什么的并没有发生。

    只是吼的嗓子有点疼。

    现在我还是在对抗顶轮处的烦恼聚集。

    它们不在细微的痛苦,只是集中在了一起,我一对抗,就好像打针时我肌肉紧绷,让针刺入。

    也就没那么痛了。

    打针时,没反应过来,最不疼。

    我做不到。

    而手臂上的肌肉紧绷,能让痛苦变成次最不疼。

    紧接着是直接挨针,疼,但你不怕打针。

    最疼的是你怕打针,却又毫无办法。

    当然,打针也可以毫无痛苦,那就是麻醉剂。损害身体之物,后遗症极其明显。麻醉剂也就是代指叶子、酒、七情六欲之类的。

    麻醉剂在你看破之前,在你愿意承受打针的痛苦,不适用麻醉剂之前,你将一步步沦陷,直至处于最糟糕的病痛中,受业受报,完全无法摆脱。只能等你拥有了抵抗它的能力。

    它们催生的那种渴望,需要更极端的心念来对抗。

    嗯,我要研究一下顶轮。

    这似乎是我身体最后一个超级堵的地方。

    一切都在走向合一。

    发脾气和对峙,原来都很爽。

    ……

    在先前极致的愤怒中,我的后脑勺处,有凉意升起,似乎是精神与肉体剥离了的感觉。

    现在我还有两个难关要过。

    顶轮怎么过,以及从前受到过的连续惊吓。

    总之,全靠硬刚,直面到死,或者一念看开。

    ……

    如果你执念比较多,一开始硬刚,会得各种病。因为你在意的东西太多。你就好像过山车上的胆小鬼,疯狂的抓住扶手,不让自己乱摔动,反而骨头都被震得裂开了。

    你要随着过山车的频率一起动。

    生气了,就跟着这股情绪一起动。

    伤心了,支持你的伤心,将各种负面情绪加大到极致,然后适应,发现也没什么。

    快乐衍生到极致,不知道又将是怎样?可能会1+1大于2。此为圆满,看透。

    觉得快乐到极致,没什么,1+1=0,此为看破。

    ……

    我以前似乎开过顶轮。写文的时候,怼天怼地怼空气,然后脑袋一松,就觉得脑袋无比的放松。

    可能是这几个月的染尘,又变得更堵了。

    想打开的难度更大。

    但继续这样无敌下去,天上地下唯我独尊,就能很快打开,脑袋顶部的压力一松,一切皆空。

    我想对抗都找不到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