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刘裕之子刘义符,有何贵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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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 广陵夜惊(求追读)

    广陵郡西汉元狩二年(前121年)置,治广陵县(今江苏扬州市西北蜀岗上)。六年分置广陵国、临淮郡。东汉建武十八年(42年)又改广陵国置郡。辖境相当今江苏、安徽两省交界的洪泽湖和六合以东,泗阳、宝应、灌南以南,串场河以西,长江以北地区。晋末以广陵控接三齐,故青、兖同镇。东汉、东晋、南朝为广陵郡治所;亦为南兖州治所。

    广陵与京口在这一时期俱是重要的战略要地,连为一气则可以控制建康,是东晋一朝名副其实的北大门,因此地民风彪悍,难以控制,老头桓曾征发徐、兖二州平民筑广陵城,徙镇之。时征役既频,加之疫疬,死者什四五,百姓嗟怨。

    不是已经快到建康了吗?哪来的追兵啊?广陵当地的流民组织暴动了?

    难道说是卢循打过来了?

    妈的,谁搅扰了小爷的清梦?给我死!

    刘义符连忙拱手道:“父帅就把营地维稳的任务交给孩儿吧!”

    “甚善,你我同去便是。”刘裕的虎目流转着肃杀之气。

    “夜惊”是军队扎营过程中极为罕见,又非常致命的突发事件,轻则士气低落,丧失战斗意志,重则丢盔卸甲,原地溃散。引起夜惊的原因有可能是马匹无缘无故的嘶鸣,有可能是存放草料和粮食的仓库走水,甚至也有可能是小股敌军的袭扰。

    裴歧之前提到的倒霉蛋—前赵末帝刘曜就遭遇了两次夜惊,当晚部众离散,军心大溃,但是同样的情况却被周亚夫、吴汉、张辽等人快速平息了,一只训练有素的军队肯定是知道如何应对这种情况,显而易见的是北府军属于后面三种情况。

    刘裕父子穿好甲胄,来到营地中央维持秩序,极个别试图挑起恐惧气氛的兵士被打了板子,直接老实了,刘义符立即命令还醒着的兵士,用冷水把袍泽全部浇醒,让四处岗哨把火源全部熄灭,霎时间营地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担任巡营的士兵来到父子俩的面前汇报军情。

    刘裕淡然的问道:“敌军在什么位置?大概多少人?”

    传令兵高声回答道:“回禀上将军,敌军在我军西面不足十里的方向,大约数千人左右。”

    “是哪一路的军队?”

    “回禀上将军,夜里黑,看不清戎装,不敢妄加猜测。。。。。。”

    “你辛苦了,再探再报!”

    “诺!”

    刘裕了解完大概信息,又把头转向好大儿刘义符,略带威严的问询道:“吾儿以为这是何人所部?”

    “这。。。。。。孩儿还真一下反应不过来,如今距离建康不过一江之隔,实在想不到谁有这个动机来攻击我军。”刘义符表示自己也很懵逼,这离大功告成就差临门一脚了,怎么就出了不和谐的小插曲呢?

    “秦军?”

    “羌人师老兵疲,就算是姚兴想寻仇,也没有长驱直入的能力了呀。”

    “魏军?”

    “蠕蠕在侧,鲜卑人也放心没法酣睡啊。”

    “燕军?”

    “他们忙着经略青州呢,没闲工夫管这边,前几天段宏就给我传信说,他们已经把郁州岛打下来了。”

    “司马元显发现了我们父子的真实意图,想卸磨杀驴,把我等剿灭于广陵城下?”

    “孩儿以为那倒不至于,我们父子作为他最好用的爪牙,还是有一定利用的价值,况且这上游的荆州诸镇不是还存在吗?狡兔都还没捕捉到,就把走狗投入锅中烹煮,这也太不符合情理了。”

    那到底会是谁呢?

    “算了,算了,管他是谁,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们父子两个齐上,岂有一合之敌乎?”

    “哈哈哈!父帅所言甚是!杀就完事了!”

    本来刘裕和刘义符一起待久了,思维方式变得逐渐瞻前顾后起来,特别是考虑政治层面的东西,再他得到好大儿的明确答复后,便又恢复了赌狗本色,见谁砍谁的莽夫模式,父子两个合计一番,想到随行的流民里面老弱偏多,且携带的辎重堆积如山,便在如今扎营的地方设下了埋伏。。。。。。

    。。。。。

    距离北府军大营十里处某地

    “禀告父帅!刘裕父子大营的火光灭了一阵,现在又重新点亮起来了,看样子他们应该是没有察觉到,我军的动向。”一个少年将军,正在给自己的父亲汇报军情。

    “如此甚好!我们西府军一雪前耻的机会到了!只要控制了他们裹挟的那批流民,必然实力大增!我们父子杀回历阳,复兴祖宗基业也是指日可待了啊!哈哈哈!”中年将军放肆的抚须狂笑道。

    “父帅,那孩儿的私事呢。。。。。。”少年将军欲言又止,深怕他父亲责骂他。

    “哼!大丈夫何患无妻?我看你就是被那个小娘子把魂给吸走了!”中年将军直接给了他一耳光,然后严厉的教育道:“届时我们有南郡公撑腰,合兵一处杀回建康,你再把她的令尊老东西给抓起来,威逼她嫁给你,不就水到渠成了?”

    “父帅英明!孩儿远不能及也!”少年将军闻言大喜,便领命下去开始整顿军备了。

    。。。。。

    西府军的父子俩杀进营地后,才发现这里一个军士都没有,只有刘裕父子滞留在这里的流民,其中有三成青壮,七成老弱,清点后大概有一万户人,营地里面还有大量被丢弃的辎重,整个营地内杂乱无章,根本不像是北府军驻扎过的地方。

    不是哥们,怎么跟说好的情报不一样呢?青壮年纪的兵源都去哪里了?

    “有金子!有金子!有金子!”也不知道是哪个西府军士兵喊了几嗓子,跟着主帅风餐露宿惯了的底层士兵们一下就抓住了救命稻草,在外镇他们是客军被本地军队排挤,主帅都捞不到油水何况他们?兵士们跟蝗虫一样的聚集起来不停的哄抢。

    “不准抢!不准抢!不准抢!”中年将军喊了几次也无济于事,谁叫西府的底层士兵们这一年来都穷疯了呢?

    “杀!杀!杀!”

    “杀!杀!杀!”

    刘裕父子率领北府军的步骑兵,从营地后方密林奔袭而来,刘义符乘着熊熊如同野火一般烈马,带头披坚执锐,骑兵马队所过之处焚尽了周围枯黄的野草,北府军威之盛壮气弥厉,声势动天。

    西府军这种内战费拉不堪,外战上不了台面的弱鸡军队哪里见过这等阵仗?遇上在洛阳战场淬了火的北府军,顿时就失了战意和锐气,旋即大部分的士兵就丢了武器,鸟作兽散似的争相逃跑。

    高端局已见多识广的刘义符打了个哈欠,他感觉这种仗也太无聊了,漫无目的骑马绕了营地附近一圈,终于把目标锁定在了一对试图突围的父子身上,只见他挥动流星金瓜锤,一个照面击中二人后背,就将二人打坠下了战马,简直是轻松加愉快。

    西府军领头的父子,被绑了送到刘裕父子面前,被北府军兵士狠踢了一脚,拜伏于地。

    “跪下!老实点!”

    刘裕禀退亲兵,故作崇敬道:“尔等不得无礼。”

    刘义符虚情假意的拱手行礼道:“庾鸿兄别来无恙啊!想必汝身侧这位前辈就是令尊吧!”

    “下官刘义符见过庾府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