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生】

    今天是原计划出差返回的日子，估计董利尔要回家了，在董利尔打完电话后，杨蜜雪提议去银行办理转账。杨蜜雪那两张银行卡是地方性银行发行的，在鹏城没有设营业网点，所以还是只能在手机上按每天最高限额转账，这件事情董利尔昨天在榕城的银行柜台就询问过了，但是当时担心出意外，直到这会才告诉杨蜜雪，杨蜜雪知道后看了一眼董利尔，没说什么，坐回沙发玩起了游戏，两人现在都在小心地建立相互信任。

    把钱转过来估计需要一两个月的时间，董利尔就只能给杨蜜雪租房子。要准备走了，杨蜜雪的表现倒是让董利尔原本的担心有些放松了，小丫头挺配合的，可要是自己不在她身边，她还会这么配合吗？董利尔有些没把握，但是这个事情现在由不得自己，算了，赌一把，收拾好东西后，董利尔坐在杨蜜雪身旁

    “我要回去了，你一个人在这里要注意安全，鹏城虽然没有魔都那么繁华，但也相差无几，我们这里的人每天想的基本上就是搞钱，所以休闲玩乐的地方并不多，你想去哪里和我说一声，我给你叫车，但是出去玩一定要注意安全，还有就是在外面玩不能夜不归宿，你一个女孩子，不要以为会两下子就胆大妄为，在外面和别人打交道的时候要谨小慎微，不要是什么人都能攀谈三句，要有防范意识......”

    就在董利尔一个劲地说个没完时，杨蜜雪放下手机笑了

    “董叔叔，感觉你比我妈还像我妈，只要在家就唠叨我个没完，行了，我知道了，注意安全，我哪里都不去，就在酒店行了吧”

    董利尔被噎住了，好吧，自己是有些过了，自己儿子都没有这么唠叨过，就住嘴不说了，拉着行李到了门口，又想起一事来，转头继续交代

    “我再说几句就不说了，我给你另外一张卡里打了2万块钱，这段时间你没法工作，就当你这段时间的零花钱吧，别大手大脚花光了，我可不会再给你零花钱了！”

    这个消息杨蜜雪爱听，高兴地从沙发上蹦起来，眉开眼笑地打了一个OK的手势，董利尔摇摇头转身走出房门，边走边叹息

    “老子费尽心力才到手十万，转眼就没了三四万，哎——”

    走到电梯口，就在电梯开门瞬间，突然又想起一件要命的事情，董利尔急忙转身再次回到刚走出的房门，此时杨蜜雪正准备关门，见董利尔又回来了，露出一副我知道你会回来的神情，退后到门边，让出道来，董利尔疾步走进房间，关上门转身把想起来的事情告诉杨蜜雪

    “还有一件事情很重要，从现在开始，不要和你同学联系，也不要和你在魔都的任何朋友联系，这个时候你们同学估计都忙于找工作，所以你们学校没什么大事情，应该也不会联系你们，至于毕业证的事情，你先不用管，我在想办法”

    其实董利尔说这些就一个原因——不能暴露自己的位置，全中国960万平方公里14亿人口，没有准确的位置，没有姓名，只有微信，单纯靠长相找人，除非是国家强力机构，否则找人没那么容易。董利尔如连珠炮一般的话，杨蜜雪听完有点懵，自己也不联系朋友，也不出去玩，一个待在酒店可是很难熬的，看着杨蜜雪的样子，董利尔觉得自己好像还不能走，可是这今天不走明天不走，自己还能守她一两个月吗？

    思忖了片刻，董利尔拿出手机，打开地图，给杨蜜雪安排了接下来几天可以去玩的地方，这些地方总的来说是比较安全的，然后又告诉杨蜜雪本地比较好的购物中心、美食街的大概位置，一通安利才让杨蜜雪点头接受，再看看时间差不多中午了，得了，干脆再陪她吃完中饭吧。

    午饭过后，董利尔休息了片刻后准备回家，在拿起行李的瞬间，董利尔又不自觉想要叮嘱杨蜜雪几句，这回刚要开口，杨蜜雪直接把上午董利尔准备走的时候对自己说的话复述了一遍，这下董利尔没话可说了，笑了笑，拖着行李走了，杨蜜雪等了好久都没有关门，直到估摸着电梯已经到楼下了才关门，此时手机收到一条短信，打开手机一看，杨蜜雪无语了，又是这个董叔叔发的一大串要自己注意的事项，结尾还加了一句，有什么事情就打电话，看到这里，杨蜜雪不由捂头叹息

    “这位大叔还真是啰嗦，管得真宽，我说要帮你做好事情就一定做好，那么紧张干嘛？”

    风尘仆仆回到家，儿子在写作业，老婆不在家，和儿子聊了一会天，这是董利尔和儿子的相处方式，只要自己在家里，一定抽空与儿子聊聊天，不过今天聊天的时候，倒是偶尔会想起与杨蜜雪相处的片段，隐约觉得女孩子就是感性一点，情绪起落比较大，和儿子就是不一样，儿子从小就被教育成男子汉，很少在自己面前撒娇，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是儿女撒娇的滋味，这几天那个小丫头倒是有过那么几回，看来人还是得儿女双全，以前没有感觉，这几天下来，原来女儿有这个好处，怪不得听人说儿女双全才是好，现在感受到了，真好！恍惚间觉得要是杨蜜雪留在自己身边当女儿也挺不错，于是开玩笑似的开口问儿子

    “要是你多了一个姐姐或者妹妹，你会不会觉得更好一点？”

    儿子已经很久没有人跟他聊这个问题了，有些没摸准老爹的脉，便应了一句

    “那当然好啊，家里多了一个人，就有人陪我玩，要是有个姐姐的话，她还能照顾我”

    董利尔听完还真有点动心了，不过也是瞬间而已，这个事情也就是想想，可操作性太低，再说自己现在还想家庭和睦，可不敢去作死。

    第二天一上班，董利尔就被人问得头大，从进公司到工位上，至少有十个人在问周六陪自己吃宵夜的妹子是谁，还有不少于五个人在问周六陪自己吃宵夜的妹子是不是名花有主了，能不能介绍自己认识一下，对于问前一个问题的人，董利尔一律回答是

    “一个朋友的侄女”

    而问后一个问题的人，董利尔就一个“滚”字打发了，等坐到工位，旁边的宁轩早就好整以暇在等自己了，没等他开口，董利尔先开口

    “不要问，问就是没有，不是，你不要乱说，你说你发布不实消息，是不是可以追究你造谣的民事责任，还有，我要对公司所有的适婚女孩子说你勾搭我朋友的侄女时被灌到吐的伟大糗事，要你名声扫地”

    宁轩听罢连忙求饶

    “尔哥，千万别啊，我昨天也就是在我们内部几个聊天群里说了一下有一个漂亮的小姐姐陪你在吃宵夜，其他的都是那些牲口自行添油加醋，和我没有关系”

    董利尔决定揭穿他

    “我问你，‘一个朋友’的梗是谁加的，为什么大家都用这个跟我开玩笑，这事得batlle一下吧，下午要交五一的报表，数据还要不要？”

    宁轩立马跪了，连忙指向对面的杜益封

    “是他，他挑起这个梗的，我就是附和了一下而已”

    杜益封可不干，立即拆穿宁轩

    “这个锅我可不背，尔哥，就是他，前天晚上同时在几个群里发了你和小姐姐吃宵夜的照片，还加文字注释‘尔哥和他的一个朋友’，我们顶多就是确认了一下是不是‘尔哥的一个朋友’，我们轩哥直接给板上钉钉的”

    说到这里杜益封干脆嘿嘿笑起来了，宁轩直接无语了，于是董利尔决定先收拾宁轩一个以儆效尤，直接敲了宁轩两顿中午牛肉大餐才罢休。

    出差几天，事情比较多，在刚上班的时候发了一条信息给杨蜜雪，没见她回，董利尔有些担心，可是一时半会抽不出身来，着急也没办法，直到中午，手上的事情告一段落，才打了一个语音过去，好半天才接通，只听见手机里传来杨蜜雪慵懒的声音

    “大叔，我好饿，可是我还是很困，怎么办”

    都睡到这么晚了还困，昨晚干什么了，董利尔心里腹诽，还好，这小姑娘没搞什么幺蛾子，但是在公司里不好多说，低声说了一句

    “现在还没吃东西吧，不饿才怪？”

    明显是蒙在被子里的声音传过来

    “我有些认床，昨晚一个晚上都没睡好，天蒙蒙亮才睡着，现在又困又饿，大叔快救救我”

    董利尔无语了，好吧，我来救你，于是打开外卖平台，点了一个牛肉大餐的外面给杨蜜雪送过去，然后才和同事们一起外出吃午餐。

    午餐通常是同事们交流沟通的最佳时间，今天在一起吃饭的同事尤其多，特别是和宁轩一样抱着对杨蜜雪话题感兴趣的人最多，董利尔也不想遮遮掩掩，说开了更好，自己这些同事又不认识家里的人，平时更是没有任何交集，不用太担心会传到家里去。

    一大伙人涌到牛肉粿条店，瞬间把店里坐满，这一家牛肉粿条店是附近做得最正宗的了，用的牛肉非常新鲜，刀工也好，刚才给杨蜜雪订的外卖就是这家的，今天门店运营的负责人也一起过来了，还和董利尔坐在一起，估计是想问榕城门店的情况，董利尔有心帮榕城的区域负责人说话，但是这种事情要讲究技巧，不能自己主动提。

    在点菜时，董利尔顺势让宁轩出了一次血，不仅自己点了一个最贵的套餐，还顺势让宁轩给杜益封也付了款，要是过了今天，怕这小子赖账，有了这个事情，大家不约而同又开始了董利尔那个我有一个朋友的话题，这回宁轩不敢打头阵了，怂恿杜益封上，杜益封很讲究策略，先是说了自己一个做中介的朋友，然后才说周六晚上群里宁轩发的照片，董利尔明白他的意思，直接说起杨蜜雪的事情，当然，故事就成了这样的

    “自己在榕城出差，公事做完了，原本遇上周末准备要玩一天的，结果临时接到一个特别好的朋友的电话，说自己的侄女刚毕业，吵着要去岭东工作，家里人担心她一个人在外面不安全，就拜托在这边的自己照顾一下，由于是特别好的朋友，推脱不掉，就只好连夜赶回来接上朋友的侄女，又因为太晚了没吃晚饭，就一起吃了宵夜，然后还拜托了杜益封帮忙找房子，下一步还要找帮忙找工作云云”

    一通说辞倒也是天衣无缝，这时宁轩这个家伙弱弱地说

    “我也叫你叔叔，尔叔，能介绍一下你朋友的侄女给我吗？”

    靠，这个贱人皮又痒了，没等董利尔开口，另外几个和宁轩一般大小的同事纷纷开口叫叔叔，直接把其他人笑喷了，杜益封笑完对董利尔说

    “尔哥，你朋友那侄女确实漂亮，我是结婚了，否则我也要叫你叔叔”

    又是一阵哄笑，董利尔觉得要让这群家伙死心才行

    “你们还是醒醒吧，我朋友这侄女，呃，也是我侄女吧，人家是体育大学毕业的，学的是武术类专业，一般人十几个近不了她身，关键是小丫头脾气比较冲，一言不合就会动手，前不久在学校和人动手伤了人，这才来这边找工作的，宁轩你领教过，还想我介绍吗”

    听董利尔说完，其他人都有点打退堂鼓的意思，可宁轩一拍手

    “这我也喜欢，每天被她用爱的小拳拳打在我身，我也乐在其中，兄弟们就不要和我争了”

    说着还对周围作了几个揖，那模样要多搞笑就有多搞笑，这时杜益封笑着插话进来

    “宁轩这小子估计是想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前天晚上在群里对这位武林高手小姐姐一顿猛夸，当时还以为是尔哥的‘一位朋友’，在群里酸了好久呢”

    这下宁轩不干了

    “杜益封你也别说我，我是看了真人才这么说的，可你就看了几张照片，不还是一样在群里夸漂亮吗”

    这时门店运营的负责人接过了话头

    “尔哥，你这侄女真有这么漂亮吗，要不介绍到我们店里来，漂亮的妹子是稀缺资源，到我们门店给店里增加颜值也行啊”

    这个提议甚合大家意愿，董利尔其实也有些意动，可就在电光火石之间，董利尔发现了一个大漏洞，自己带着杨蜜雪去过榕城的旗舰店，不知道榕城的区域负责人有没有和门店运营的负责人说起过此事，靠，自己大意了，可不能让杨蜜雪到店里来，自从大厂那位大佬空降下来后，公司内部倾轧逐渐加剧，自己算是中立，要是门店运营负责人这哥们把杨蜜雪弄到店里，然后把事情搞清楚了，反过来拿捏自己可不太妙，于是以杨蜜雪刚到这边还不熟悉为由，先缓缓，门店运营负责人则看着董利尔笑了一下，不再说话了，此时大家的饭菜端到了座上，于是话题停歇，开始大快朵颐。

    午休后，董利尔给杨蜜雪打了个电话，这会她已经起来，牛肉也吃完了，在电话里一个劲地夸牛肉好吃，董利尔没察觉有什么异常，心里放下了悬在空中一上午的石头，告诉她自己下班后去看她，又叮嘱她要是外出一定注意安全，才挂了电话。

    下午五点开五一的复盘会议，董利尔也列席参加，与会的还有几位其他部门的大佬和从大厂来的那位老大，轮到董利尔发言的时候，董利尔先介绍了本职工作和五一节期间的一些情况，重点夸赞了一下榕城地区的区域经理，这不是胡乱说的，榕城地区只有一家旗舰店，可是人家业绩的确做得不错，自己夸他也是有凭有据，可是董利尔夸人有讲究，不夸业绩，重点夸工作细节、总部下达指令的执行情况和队伍管理情况。

    董利尔是有自己用意的，区域经理也就是在总部门店运营负责人之下了，我一个支持部门的人夸他，完全没有利益关联，但是如果这个区域经理入了大厂来的那位的法眼，那对于总部的门店运营负责人，可就是最佳替补啊，这一点董利尔可熟悉了，大厂出来的人玩这一套很溜的，不管中午吃饭的时候门店运营负责人说的那话有没有其他心思，董利尔自己要防微杜渐，此时坐在自己斜对面的门店运营负责人脸色倒是没有什么异色，不知道这小子是不是装的，眼见自己说得有些多了，董利尔连忙说了一句‘这是我们从技术支持部门观察到的一些情况，仅限各位参考’就结束了自己的发言。

    下班以后，董利尔首先来到酒店，敲了几下门，门很快就开了，杨蜜雪蓬头垢面的，估计还赖在床上，于是把她提溜起床，带她去吃饭，反正在公司都说开了，也不担心被同事看见，期间杨蜜雪又转了一笔钱到董利尔账上，董利尔看着转过来的两笔合计十万的款，心里感叹，这样蚂蚁搬家虽然不会太引起注意，可是这样持续好多天，那也可能引起监管注意，希望自己运气好不会被盯上吧。

    现在董利尔为了让自己掩人耳目，感觉都有些魔怔了，可能是自己身上的大秘密太过于匪夷所思了吧，而自己又毫无自保的力量，只能低调再低调了。

    吃饭期间，董利尔问起了杨蜜雪为什么在酒店睡一天的原因，小姑娘有些涩然地说

    “这两年为了还债，每天精神压力超大，还要忙着学习和打工，整个人绷的太紧了，现在债还清了，浑身轻松，就感觉特别想睡”

    董利尔明白小姑娘说的什么意思，长期精神紧绷后突然松懈下来，人会觉得特别累，估计这次教训能让她记忆深刻，这样看自己还是做了一件好事，通常借了这种网贷的女孩子，没有家里或者其他外力介入，撑不了多久就得栽进去拔不出来，结局都不会太好，而像杨蜜雪这么漂亮的女孩子估计更是逃不出魔掌的，看着眼睛有些微红的杨蜜雪，董利尔心下有些怜惜

    “要不在这里找份工作吧，房子我再托人给你找，说不定这里更适合你，据我所知，咱们这里东北人可不少！”

    杨蜜雪打蛇随棍上，立马笑眯眯地谢谢大叔，董利尔都觉得是不是早在这里等着自己了。

    杜益封的朋友效率比较高，周三就找到了公司附近的一套房子，小公寓，一室一厅带厨房阳台，家具齐全，拎包入住，每月4000，水电是直接交给市政公司，没有中间商差价，当天董利尔就定了下来，不过还是留了一个心眼，虽然钱是自己出的，但是让杨蜜雪和房东签了合同，然后在当天就搬了进来。

    小姑娘说这是自己第一次租房，以前为了省钱，虽然在外打工，但都是住在学校，所以有些新奇，得了，董利尔知道什么意思了，自己还得带她置办东西，于是带她从床上用品到日用品、厨房用品大采购了一把，结账的时候在杨蜜雪眼巴巴的目光下，还自己付了款，忙到晚上差不多八点才提着大包小包回到住的地方，看时间有点晚了，顾不上收拾，吩咐一下晚上注意安全就匆匆回家了。

    第二天中午过去，进门发现昨晚买的东西除了床上用品拆包了，其他的原封不动放在客厅角落，桌子上放着两个随手封口的外卖塑料袋，董利尔都是服了，现在的孩子都懒成这样吗，自家儿子都不会这样，这还这么大一女孩子呢，于是从床上薅起杨蜜雪，手把手教她收拾屋子里和摆放各种物品，尤其是叮嘱不准吃了外卖不丢垃圾，最好是不要吃外卖自己做，杨蜜雪如同跟屁虫一般在董利尔后面大呼小叫的，听到不准吃外卖，立即脸垮了下来，原因无他，不会做！

    杨蜜雪小时候在家里虽说父母不在身边，可是爷爷奶奶做，除了读书其他都不让她做，到了大学除了学会了一些收拾自己和打扫卫生的技艺，其他的家务还是不会，现在要自己动手，那怎么可能，中午时间不长，而且到下午一点还要休息一小时，董利尔只好自己动手，还好昨晚买厨房用品的时候就多买了点酱料，三下五除二做了一个葱油拌面，这是魔都的招牌美食，杨蜜雪很是熟悉，再配上老干妈和董利尔煎的荷包蛋，味道偏南方，吃得杨蜜雪连声叫好，捧着大碗扒拉面条不撒手，吃得脸上粘了酱汁都没注意，董利尔看了连连摇头，大喊女孩子要秀气一些，不要像个女汉子，吃完午餐，时间不早了，董利尔让杨蜜雪洗碗，自己在客厅的沙发休息，这是雷打不动的作息规律，董利尔是严格执行的。

    下午董利尔没有去公司，快到周末了，手上的事情基本上做完了，和领导说了一声来自家侄女这里帮忙收拾一下新租的房子，领导没说什么就同意了，其实也没什么事，就是陪着杨蜜雪找工作，虽然现在大多数是在网上找工作，可这边行情有些不同于魔都，在简历的书写技巧和投递目标的选择上，董利尔觉得自己有一定的经验，毕竟自己看了太多简历了，用人单位的需求情况自己多少有些了解，大概花了2个多小时带着杨蜜雪投了十几个简历后，就让杨蜜雪在家等消息，自己径自回公司了。

    第三天下班后再来到杨蜜雪住处，得知投递的简历，一个反馈都没有，二人有些犯难了，知道现在大环境差，可是没想到这么差，这个时候很多公司还会趁机压新招岗位招聘薪资，董利尔觉得反正当前不是特别着急找工作，不如先缓缓，自己刚好需要一个人帮自己查一些资料，而且查资料又不是什么特别机密的事情，一台电脑就能做的事情，找谁都能干，干脆就让杨蜜雪来做了，杨蜜雪也觉得这个事情简单，工作可以慢慢找，先帮大叔找找资料啥的，就愉快地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