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克多沮丧的坐在秦璐和刘斌的对面，望着酒杯里的酒发呆。过了一会儿他终于抬起头来说：

    “对不起，是我无能。”

    “是够无能的，早知道我就不来吃这顿饭了。”秦璐抱怨道。

    “不过我还是要谢谢你们，一下子破了这么多无头案。”维克多诚恳的说。

    “我现在想知道的是他为什么要杀贾正？以及起爆电路的去向。”

    “他宁死都不说。”维克多无奈的摊摊手。

    “无能！”秦璐再次愤怒的骂道。

    “是，我无能。”

    “好了好了，来喝酒。”刘斌端起酒杯打圆场。

    “我不是说你，是说你们整个警察！”秦璐举起酒杯喝了一口。

    “是，警察有很多的无奈。”维克多抬头喝下一大口酒。

    “好了，咱不说这些，聊点开心的。”刘斌打着哈哈说道：

    “这次维克多警官应该会升职吧？”

    “升职有个屁用。”秦璐没好气的说。

    “是呀，这都是人家扔下的，不稀罕。”

    “还有你，想喝就喝，叫什么叫！”秦璐矛头转向刘斌。

    ......

    那天晚上秦璐喝了许多酒，刘斌叫陆大海开车去送她，被她拒绝了。过了一会儿，秦帅嘟嘟囔囔的来到饭店。

    “姐，你也不小了，不能总麻烦我，该给我找个姐夫啦。”

    “滚一边去，你小孩家懂个屁。”

    秦璐揽着秦帅的肩膀给两位男士摆了摆手，头也不回的走了。

    刘斌看着秦璐的背影，心想这个女人还没有从过去的阴影里走出来。

    莫妮卡入职后，刘斌的工作量又减轻了许多。她在建筑安装领域的知识虽然欠缺一些，但她在处理日常事务和交际方面的能力要比以前的董莹高很多。

    两人还是经常一起跑步，在办公室也常常讲几句暧昧的玩笑，可关系并没有再进一步发展。不是刘斌不想，而是没有特别合适的机会。

    和莫妮卡开了几句玩笑后，刘斌照例让迈克尔和陆大海备车去秦帅的工作室。来到门口正好遇到秦璐从里面出来。

    “去哪儿？”刘斌连忙追上去问。

    “手下的人找到了山川俊马的住处，我要去看一眼。”

    “那我跟你一起去。”

    秦璐开车来到一片高档住宅区。干净的马路，路的两旁种满了鲜花，一座座独栋的别墅错落有致的分布着。

    来到一处橘黄色屋顶的别墅旁，秦璐把车停了下来。

    “看，就是这栋房子。”

    “挺高级的呀，看来烤饼店店长的收入不低。”

    “怎么才能进去看看？”

    “这还不容易，篱笆那么矮，凭你的身手，还不是易如反掌。”

    “可是房子里有人。”

    “那就到晚上呀，等他们都睡了。”

    “晚上更难办。”

    刘斌有些不解的问：

    “干嘛要去他家里？难道你怀疑他跟阿诺一样变态。”

    “不是，我的人发现最近他每天都要到松原龙三的住处去，而且他和松原龙三之间从不用电话进行联系。”

    “这太不正常了。”

    “是的。”

    “那你打算怎么办？”

    “我打算在他身上安装一个窃听器。”

    “哎，这办法好。”

    “嘟嘟嘟”

    两人正聊着呢，一位警察走过来敲他们的车窗。等秦璐把玻璃降下去后，警察有礼貌的说道：

    “太太、先生，请出示一下您们的证件。”

    “为什么查证件？”刘斌不解的问。

    “对不起先生，您的车不属于我们社区，而且在这里已经停了五分钟，按规定我们是要检查证件的。”

    两人无奈，只能掏出证件递了过去。警察检查完说道：

    “为了避免麻烦，请尽快把车开走吧。”

    车子上路以后，秦璐问刘斌：

    “怎么样？还说易如反掌吗？”

    “没想到这社区管这么严。”

    “到了晚上更严，据说只要有陌生车辆进来就会被跟踪。”

    “那怎么办？”

    “没办法，看样子只能借助维克多的力量啦。”

    “昨晚你还骂人家，其实警察也有警察的优势，这一点你也不得不承认。”

    “我昨晚骂他了吗？”秦璐装作毫不知情的样子。

    “别装呀！你不仅骂了他，还骂我了呢！”

    “你，该骂！”

    两人正聊着维克多呢，维克多的电话便打了进来。

    “璐璐，山川俊马死了。”

    “什么？”秦璐一个紧急刹车将车停在路边。

    “我说山川俊马死了，今天早上发现的尸体。”

    “怎么死的？”

    “被枪杀的。”

    “找到凶手了吗？”

    “暂时没有凶手的消息。”

    “在哪儿发现的尸体？”

    “还是上次发现贾正的小树林里，你过来吧。”

    “靠！还是那里，真邪门啦，刚有的线索又断了。”

    林子照例被围了起来，山川俊马的尸体仰天朝上，胸前一个大大的洞，他身后的草地上，有一大片飞溅的血污。刘斌看了一眼，连忙捂着嘴走到了外面。

    过了很大一会儿，秦璐才摘掉满是血污的手套和维克多一同走了出来。

    “从尸体的伤口来看，子弹贯穿身体，一定是杀手从胸前近距离射击造成的。”秦璐说。

    “对，法医推断死亡时间应该在昨天夜里12点到凌晨2点之间，尸体上面没有其他外伤，怀疑凶手可能是在双方谈话时，突然实施谋杀。”维克多说。

    “熟人？”

    “两人至少是交谈过。”

    “周围的监控录像查过吗？”

    “正在查。不过我不明白的是，为什么尸体旁会有一些燃烧过的纸的灰烬呢？”

    “我看了那东西，好像是烧给死人的纸钱燃烧后留下的灰烬。”

    “纸钱？给死人的？”维克多对这些并不是太了解。

    “对了，今天是几号？”秦璐问。

    “17号。”刘斌回答。

    “贾正死那天是几号？”

    “10号的晚上10点到12点之间。”

    秦璐掰着手指头算了一下说：

    “今天正好是贾正的头七，在头七的凌晨为死者烧纸是这一带居民的风俗。”

    “什么叫头七？”维克多问。

    秦璐不理会维克多的问话，而是盯着刘斌问：

    “你说谁会给贾正烧纸？”

    刘斌想都没想立刻回答道：

    “当然只有一个人，那就是芭芭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