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生轻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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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审判

    在众神审判的前一天晚上,守卫送来了一顿丰盛的晚餐,轩辕焕知道这就是给他的,最后的晚餐。

    吃完晚餐后,轩辕焕在牢房内踱步,一边走一边思索明天的行动,就算洛基能够救我,主神们神多势众……这个诡辩之神,不会做出硬打的举动,他会有自己的想法,但我也应该有一套自己的后备计划。

    还有……香包还在奥丁手中。

    会拿回来的。

    翌日。

    “来来来,都醒醒别睡了别睡了!懒鬼们,今天你们就去见你们太奶奶了!享受着吧!”

    轩辕焕被牢房外守卫的叫喊声吵醒,他凑到牢房门口,发现好几个犯人被守卫押走,不一会儿就轮到了自己。

    “动作快些!”守卫打开牢房绕到轩辕焕身后狠狠推了一把,轩辕焕忍着气跟随另一个守卫向前走。

    走出地下室和北宫后,许久不见的阳光映在轩辕焕的身上,刺得他睁不开眼,他被一个矮胖的守卫单独关押在一个槛车里,其他囚犯却被三五成群地分放在一个槛车里。呵,应该感到荣幸吗?

    规定的时间到了,槛车缓缓移动,由于车身被一块巨大的遮光布覆盖,轩辕焕没有办法看到外面是什么样的,只能看到自己相对地面在运动。这奥丁还挺会学习,华夏的槛车倒是借用来了。

    不过,我还没有回家,我还不能死。

    轩辕焕靠在槛车箱处,闭目养神,养精蓄锐。

    押送囚犯的路上比较颠簸,两个小时后,车子停在一个平地上,几个守卫开始“卸货”。

    “别磨磨蹭蹭的!快点!”

    守卫们和囚犯们推推搡搡,一下车,轩辕焕发现这里的场景如此眼熟,仔细一看,是斯德哥尔摩的市中心!他这是来到了下神区?

    市中心的中央不知道什么时候搭好了一个类似舞台的木制台子,台子中央放着经典刑具——断头台。那断头台还沾着上一个倒霉蛋的血,血渍还是新鲜的,没干涸多久。

    “老实点!”那个矮胖的守卫扣着他的双手,在后台与同事们共同等待。

    不一会儿,只见一个衣冠整洁的青年神民迈着优雅的步伐走上台去,向台下聚集的神民们鞠了个躬,清了清嗓子,从衣袖里甩出一张发言稿。

    “各位在奥丁大人庇佑下的神民们,今天,我们聚在此地,是为了迎接十二位主神共同审判罪犯们,这些罪犯犹如臭水沟的石头般,又臭又硬,做着违背社会秩序正常运行的恶事。那么从第一位迪伦·阿尔杰开始!这个神民的罪行是……偷吃献给西芙大人的金丝饼!”

    什么!轩辕焕听得身体一震,仅仅是偷吃了一个金丝饼就要遭受杀头之罪吗!这……

    “冤枉啊!冤枉啊!”被拖上台的神民已经被鞭子抽得浑身是血,牙也被打掉了几颗,全身在颤抖,血染红了一部分台子,他还在为自己申冤。

    “今年没有西风,家里本就不种田!市场上的麦子已经到了天价!我的妻子孩子都快饿死了啊!唔!”

    话还没说完,那神民嘴里就被守卫恶狠狠地塞上一块刚擦完鞋的抹布,被扔到了断头台上。

    “哧啦”一声,神民的头毫无征兆地被砍了下来,瞬间身首分离,血溅断头台。台下的成年神民连忙捂住小孩子们的眼睛。

    接下来的囚犯的罪行都被一一报了出来,踩踏弗丽嘉女神在下神区养殖的一朵花,练习音乐的声音太大导致巴德尔在上神区被吵醒,

    吆喝声太大打扰布吉拉作诗等等。

    荒唐!真是荒唐至极!囚犯们的一声声惨叫犹如刀割在轩辕焕的身上,他们本来不应该遭受这样的痛苦。

    为什么?上天给了我怜悯众生的心肠,却没给我拯救苍生的能力。明明自己过得不尽人意,却还希望天下河清海晏。

    在除了轩辕焕以外的囚犯们问斩过后,西拉尔整理了一下衣着,眉飞色舞地给了轩辕焕一个得意洋洋的眼神,迈着轻快的步伐走上台子,装作一副受害人的样子说道。

    “各位善良的神民们,大家好,想必大家都知道我的名字,是的,我就是每年更迭大典的主要人物,西风神西拉尔。在几周前,我的至宝风吟石离奇失踪,我当时吓坏了,真的,没有了风吟石,大家赖以生存的西风就消失了。”西拉尔装模作样地用食指轻轻擦去眼角不存在的泪水,继续说道。

    “可谁知,伟大的奥丁大人全知全能,已经调查到了风吟石的盗窃犯,就是来自异邦的卑鄙小人霍勒斯·约格尔·加德纳斯!”

    说罢,轩辕焕被矮胖的守卫押

    上台去,轩辕焕发现,台上都是前者留下的血,已经……没有能够踏足之处了。

    见到轩辕焕的真面目后,台下的人都唏嘘一片,前几天刚刚向他们保证能够找到风吟石的神,竟然就是差点断了他们性命的贼!瞬间台下神民们的目光变得阴冷起来。

    “不仅如此,在我们发现他的时候,他甚至还想将我置于死地,偷盗之罪,弑神之罪,二者联合在一起就是死罪!”西拉尔补充道。

    突然,台下不知有谁起了个头,像被愤怒冲昏了头脑一般,扯着嗓子喊道“杀了他!”,随后众神民不约而同地喊起来“杀了他!杀了他!”

    “呵。”西拉尔瞪大双眼望向轩辕焕,嘴角疯狂上扬,解气般地大声向他喊道。

    “那么,加德纳斯先生,是由您亲自走到这断头台上呢,还是我把你摁在这断头台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