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能在看你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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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体验

    那次辩论对我而言,最大的收获就是勇敢,我不希望留下遗憾,所以便形成了一种执拗,凡事都想要一个结果,就比如爱情。

    偶有一次,陈松伶发了一个朋友圈,配图是轮滑的照片。

    那晚,我辗转反侧,不自觉的点开了淘宝,开始了解轮滑鞋,并在心里告诉自己,我不是因为陈松伶才学轮滑,而是为了培养一个兴趣爱好。

    后来我买了一双黑色的轮滑鞋,然后找胡浩博拜师学艺。

    “怎么突然想玩轮滑?”胡浩博有些惊喜也有些意外:“之前喊你们去轮滑,你们都没人去。”

    “有吗?我怎么完全没印象?”我努力回想,但确实完全不记得,只记得开学那段时间,胡浩博每天嚷嚷着玩轮滑减肥。

    “那到时候轮滑的时候带你一起去?”

    “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找个师傅是必要的,不然像我这种零基础选手,穿上轮滑鞋怕是连宿舍都走不出去。

    快递取回宿舍那天,王楠才知道我买了轮滑鞋,“我靠,天哥,你不是因为陈松伶才买的轮滑鞋吧?”

    王楠自然是知道陈松伶也玩轮滑的,因为那条朋友圈下面有他的点赞。

    但我不承认,也没反驳,低头自顾自地拆着快递,反倒是床上躺着的胡浩博,爬下床走过来欣赏下我的新轮滑鞋,还说道:“原来如此…我就说你为啥突然想学轮滑……”

    “主要是自己也想运动运动!”我还在嘴硬。

    “天哥这次是走心了啊!”张科欣打着游戏还时不时往这边瞄俩眼,感慨道:“不跟我打游戏,跟妹子去轮滑!”

    “你好意思说我!上次宿舍聚会,你非要半路跑去给学姐送药!”这个学姐正是张玉晴,自从加入学生会和辩论队,张科欣就没事献殷勤,每次都拿老乡要互相照顾当借口老乡,但大家都心照不宣,我想学姐也大概有所察觉吧。

    “你们说的这个玩轮滑的妹子,有没有照片?给我看看,说不定也是轮滑社的成员。”胡浩博听我们天天说,也有些好奇。

    “轮滑社的你都认识?!”我一边穿轮滑鞋一边惊讶的问道。

    “不算认识,但是经常在泊月路那边轮滑的,基本上都能混个脸熟……”胡浩博说着。

    正说着,王楠已经拿出手机开始翻找,嘴里还说着:“有照片,有照片,上次还发了朋友圈的!”众人闻言,赶忙上前围观。

    “是还行哈?长得不赖!”张科欣放下鼠标键盘,跑过来看了一眼,又赶紧跑回座位继续打游戏,嘴里还说着:“可以啊,楠神啥时候也给我介绍个!”

    “嘶…这不就是泊月路嘛。”胡浩博看了一眼照片,认出了轮滑的地方。

    他们围观照片,我已经穿好了轮滑鞋,跃跃欲试,想要站起来试一下,结果脚底打滑,还好抓住了床沿,不然就出师未捷身先死了。

    “天哥,你这把妹还有受伤的风险啊!”王楠吐槽道。

    “没事,新手都这样,摔几次就学会了。”胡浩博说着,或许也是因为能找个一起轮滑的朋友也不容易,于是继续安慰道:“别怕,宿舍太乱,外面平地上不容易滑倒的!”

    “好!等明天我们就试一试。”我闻言也是自信满满,那段时间,南操旁的平地上,都会看到俩个轮滑的身影。

    如果陈松伶知道我为了接触她而学习轮滑,或许会有那么一点感动,但我并不希望她知道。

    可以为你挡子弹,但不会去为你买早餐,就像是中国式家庭下的父子情一般,永远不能大方的表露出来。

    我在心里也是如此暗示自己:我要爱上轮滑,而不是因为她,我不应该因为某个人而去做某件事。

    不知为何,我的骨子里有这种莫名的傲气。可能是大男子主义?亦或许是我爱的不够深?我自己也不清楚,直至今日。

    很快,我的轮滑水平逐渐提高,可以一个人在平地上滑行了,勉强达到入门水平,肯定是不足以让陈松伶眼前一亮。

    虽然心里总是暗示自己,但我确实不喜欢轮滑,这种东西靠暗示是没有用的。说到底,我学习轮滑还是有很强的功利性的。

    我等不及成为高手,让陈松伶眼前一亮的那一天了,我没有天赋。于是盘算找个时间,试着约陈松伶一起滑行。

    因为有段时间没联系了,所以那次约陈松伶出来轮滑我印象很深,我下了很大的勇气,犹豫了很久。

    陈松伶回复说周三她会去泊月路轮滑,我以为自己成功约到了陈松伶,后来才得知她每周三都会去轮滑。

    我提前让胡浩博腾出时间,我需要他的陪同,因为我没有勇气一个人去泊月路,虽然不远。

    我们一早就在宿舍里整装待发,等待陈松伶的指令。

    我想卡着点和陈松伶同时出门,说白了就想和陈松伶一起轮滑,去早了,体力耗尽,去晚了,她可能玩不了多久。我以为她出门的时候,至少会给我说一声的。

    但那天我一直等到晚上八点,都没收到消息,发消息一问,才得知陈松伶已经在泊月路了。

    虽很失落,但还是匆忙出门。

    那是我第一次穿着轮滑鞋在学校里穿梭,前往泊月路的路途正是平日里上课所走的路,尽管很熟悉,但毕竟是第一次穿着轮滑鞋走这条路,平日里十分钟的路程,我硬是滑了十几分钟,汗流浃背。

    泊月路正是遇见张雨晴学姐的地方,这条路因为长长的路型,晚上又很少人,所以很适合挑战一些高难度的轮滑动作。

    久而久之,泊月路成了轮滑社的根据地,一到晚上,这里就会聚集一大群轮滑爱好者,我到现场时,已经有不少穿着轮滑鞋的男男女女在“炫技”了。

    我深吸一口气,调整呼吸,企图让自己看起来平静一些,顺带朝着人群扫视了一圈,想要找寻陈松伶的身影。

    胡浩博指着泊月路往里的方向说道:“陈松伶应该在那边!”

    我假装不经意的问道:“你怎么知道的?”我朝着胡浩博所指的方向望去,往前滑了几步,想要看的更清楚一些。

    “那边人多,她一般都在那边玩,跟她舍友或者轮滑社成员!”说完,胡浩博弯腰向前滑去。

    毕竟在“高手云集”的地方,用一种极不擅长社交方式去见一个自己没有把握的女生,所以我的内心极度不安,这种不安包括了很多复杂的情绪:譬如忐忑,期待,焦虑,不自信等等……

    所以看着胡浩博的背影,我顿觉穿上轮滑鞋的胡浩博,形象威武了几分,给了我一种莫名的安全感。

    “哎,等等我!”看着安全感源泉远去,我赶忙追了上去。

    “你咋知道她在那边?你见过她?”

    “对呀,经常看见!”胡浩博一个侧身,斜着身子绕着我转了一圈,很是灵活。

    “之前在宿舍不是看过她照片吗,那之后我在这边看到过她!”

    “噢,这样啊!”我盯着人群漫不经心的回答着,想要找到陈松伶的身影。

    “走走走,我们过去看一眼!”胡浩博双手推着我,朝人群滑去。

    人群最密集的地方,摆了许多轮滑桩,有的是一条直线,有的是一些奇怪的形状,他们在滑过轮滑桩的时候,做出了各种高难度动作,路边也坐着不少歇息的观众。

    那么多靓男靓女,我感觉陈松伶就在其中,不知道为什么,相比第一次见面时,我愈加紧张,于是找个话题转移自己的注意力:“话说,这些人你都认识吗?”

    “啊?”很显然,这问题有些离谱,胡浩博哪里会认识这么些人,但他还是认真解释道:“不认识!有些经常来轮滑的,我看到了知道,但是基本都没说过话。”

    “噢~”我点了点头,目光仍紧盯着前方。

    “你看那边那个是吗?”胡浩博像是发现了什么,突然指着前方说道。

    “那个那个??”我眯着眼睛,快速搜索着目标。

    “跟那个最高的男生旁一起的!”

    “不是吧?”其实我一早就注意到这一对了,俩人打扮时尚,在人群中很是显眼,但举止亲昵,像是一对情侣,所以我直接排除了。

    但随着距离越来越近,我看那女生的举手投足间都有陈松伶的影子,心里不禁开始犯起了嘀咕,由于女生背对着自己,所以我还是觉得只是相似,不应是陈松伶。

    再走近些,那女生突然转过身来,终于看清:正是陈松伶!

    “她?”看到陈松伶的一瞬间,我停下了脚步,她身边为什么会有个男生啊?

    我后来给王楠形容,当时那种感觉就像是和自己聊的不错的女生,突然发了一个朋友圈公开恋情,很难受,没有一个可以难受的身份。

    “她旁边那人谁啊?脱单了?没听说啊?”无数想法从我脑海中闪过,“可是脱单了为什么还要答应我一起轮滑呀?!”

    这过去多尴尬,还特意拉着胡浩博一同前来,这不成了满心欢喜的带着舍友来看自己笑话,之前多想来,此刻多想逃离。

    正当我手足无措,不知如何是好,陈松伶认出了我。

    “哇?你真的也玩轮滑哎?”陈松伶显得有些激动,很显然,我还是达到了最初的目的——让陈松伶眼前一亮。

    “刚学没太久,随便玩玩……”

    “可以可以,只要你喜欢轮滑,我们就是好朋友!”陈松伶说道。

    我笑了笑,算是回应了陈松伶,比起这些,我更想知道她和那个高个子男生是什么关系。

    高个子男生做了一个胡浩博同款动作——弯腰侧滑,绕着我和陈松伶转了一圈,然后停了下来,我只觉得他像那围着磨盘打转的驴,有些无语。

    “松伶,这你朋友吗?”那男生问道,言语里似乎满是不屑。

    “是的呀!我老乡舍友!小学弟!物理工程学院的!”陈松伶正介绍着,突然眼前一亮对我说道:“对了,你也可以报名参加轮滑社,这个是轮滑社的社长,可以带我们一起玩!”

    “你好!”那高个子男生点了点头,“礼貌”的跟我打了个招呼。

    “你好你好!”毕竟对方主动问好,我也不能丢了绅士风度。

    打完招呼,高个子男生又围着我俩转了一个圈,然后轻声给陈松伶说自己去玩滑桩,便独自离去,还算识趣。

    “行,待会找你!”陈松伶朝着那男生的背影喊道,高个男生没有回头,没有答复,只是抬手朝天指了一下,算是回复了陈松伶。

    “我靠,这么能装的?”这话我自然是没有说出口,只是在心里想了想。

    “你学多久了?怎么以前都没在这边见到过你?”陈松伶一如既往热情,不知道是因为我玩轮滑的原因,还是已经把第一次见面时的不愉快忘掉了。

    “哈哈哈,我都是在南操那边自己玩!你跟轮滑社社长关系是不是挺好的?”我小心翼翼的问道。

    “还行,他技术不错,经常约我轮滑,对了,你以后可以来这边玩,这边人多,热闹!”

    我还想继续刺探些情况,陈松伶打断了我:“走走走,看看你的水平!”说罢,就拉起我开始要溜圈,却被旁边传来“哇”的尖叫声吸引了注意力,我俩扭头看去,正是方才的高个子男生在玩滑桩,只见他单脚行进,快速前进,反复穿插,花里胡哨的绕过了滑桩,接着高高跳起,在空中划过一条长长弧线,然后以一个半蹲的姿势的落地,在地上滑行了好长一段距离才停下。

    尖叫声,正是一旁围观的女生们发出的。

    尽管这一系列操作看起来确实很帅,但我心里还是诅咒他:“虽然确实帅,但小心别摔个狗吃屎!”

    陈松伶看完高个子男生这一系列动作后,兴奋的很:“最近我就在练那个动作!就那个那个……”说着就要当场示范,扶着我的肩膀原地起跳,结果刚一跳起,放在口袋里的手机也放飞自我,飞了出去,重重摔在了地上。

    “啊!我的手机!”乐极生悲,陈松伶急忙捡起手机查看,刚才的兴奋劲全然不在,代替的则是悲伤,好在手机虽然飞得高,但运气不错,并没有摔坏,陈松伶这才松了口气,可能是觉得有些失态,于是朝我傻笑了下,随即便很宝贝的把手机收好。

    彼时的陈松伶在我眼里是有滤镜加成的,一番操作下来,我只觉的真性情,好可爱。

    又传来一阵尖叫声,那高个子男生还在炫技,陈松伶忍不住叹了口气说道:“我太笨了,学不会那些动作……”

    “没事,慢慢学嘛,哪有人一次就学会的!”看她有些气馁,我安慰道,结果刚说完,陈松伶便俩眼放光,恢复了斗志:“是的!我要多练习几次,我再去找社长学习下!”说完,便一溜烟滑走了。

    我本意并非如此,但话已至此,也只好朝着其背影嘱咐道:“行!那我在这边等你!”

    我坐在路旁,看着她在高个子男生的搀扶下,一遍又一遍的反复穿梭着轮滑桩。

    胡浩博见状,来到我身旁。

    “得!还是咋哥俩自个玩吧,走!滑一圈去!”说着,胡浩博双手拉起坐在路边的我,然后推着我朝远处滑去。

    “人家那男的是轮滑社的社长,技术不错,经常带着女生一起轮滑。”

    “这样啊?!”闻言我心里好受了些,这说明陈松伶和那高个子男生只是普通朋友,单纯的“交流”轮滑技术而已。

    果然,没过多久,轮滑社长就带着其他女生去玩了,留下陈松伶独自一人笨拙地练习着滑桩,她一只脚向后抬起,单腿缓慢的滑过一个个地桩,有些笨拙。

    “怎么样?练的?”

    陈松伶把侧脸的发丝拨弄到耳根后,抬头笑着说道:“太难了,学不会。”

    “慢慢来,不急!”我深知自己给不了专业的意见,所以只好象征性地鼓励俩句。

    “改天再练吧,今天准备回去了!”陈松伶笑着说道。

    “这么早吗?”心里有些失落,但还是装作不在意。

    “对!今天舍友没来,等会我要一个人回去,不能搞太晚!”陈松伶解释道。

    泊月路属于学校的南边,距离陈松伶的宿舍比较远。

    “你就这样滑着来的吗?”

    “对呀!”

    “然后在滑着回去?”我有些不相信,那个时候我的认知里,穿着轮滑鞋从这里滑到学校北边,有些不现实,但其实对于他们玩轮滑的,都是小case。

    陈松伶噗嗤一笑:“不然呢?”

    看陈松伶又在“嘲笑”自己,我话锋一转,说道:“我的意思是……不累吗?”

    “还好!不累!”

    “会不会有危险,一个人?”我追问道。

    “学校里能有什么危险,都是学生!”

    “好吧…”

    “那我先走了?”陈松伶看我不停追问,于是轻声的说道,似是在征求尚满天的意见。

    “要不……我送你回去?”我的实力不允许我做这样的事,但我脑子一热,哪管得了这些。

    “好啊!”陈松伶几乎是脱口而出,但随即又面露难色,看着我站都站不稳,忍不住发出了疑问:“你...可以吗?”

    “放心吧!”我自信的拍了拍胸口,然后侧身弯腰,想要学着胡浩博和高个子男生那样绕陈松伶转圈,但无奈技术太差,根本滑不出来那个效果,只是笨拙的绕着陈松伶转了一圈,我估计陈松伶也是一头雾水,不明白我在搞什么幺蛾子。

    我突然灵机一动,对陈松伶说道:“等我下!”

    然后我偷偷去找胡浩博,由于太过激动,都没有站稳,差点跌倒,还好胡浩博身形稳重,一把扶住了我。

    “浩哥,博哥,胡大哥!”

    “怎么了?”胡浩博不明所以。

    “内个...”我扭头看了眼远处的陈松伶,尽管隔着距离,我还是压低声音小声说道:“她要回去,我想去送送她!”

    “可以啊!没问题,你去吧,我等你回来!”很显然胡浩博并没有理解我的意图。

    “不是这个意思。”我挥手打断了胡浩博,:“她住松园那边,我怕我过去了,回不来了……”

    “那你的意思是?”

    “你跟我一起过去,然后在带我回来,好不好?”本以为胡浩博会有些为难,正想谈一谈“报酬”,却没想到胡浩博很是爽快,想都没想就说道:“多大点事!走起?”

    见胡浩博答应的如此爽快,我忍不住嘴角上扬,心里也乐开花:“走起!”

    胡浩博一个甩头,示意我前面带路,他那天就是我心目中的英雄。

    “哎哎,送的时候,你跟着就行!给我俩一点单独相处的机会!”我偷偷给胡浩博嘱托道。

    “我都懂!”胡浩博一副了然于胸的表情,顺带做了一个OK的手势。

    “好兄弟!啥也不说了,回头想吃啥,直接跟我说。”

    嘱托完胡浩博,我又滑向了陈松伶:“那我们走吧!?”

    “你待会自己一个人能回来吗?”陈松伶还是有些不放心。

    “安啦!没问题的。“我自信满满的拍着拍胸口。

    我们便出发前往菊园,胡浩博在后面不远不近的跟着,充当起了“护花使者”,不过这朵花并不是美女,而是我。

    在校园里长距离滑行,我未曾尝试,一旦出了泊月路,路况多变,回来的路有胡浩博,我自然是不担心的,但这过去的路上,我心里却隐隐担忧,怕跌倒,更怕在陈松伶面前出糗。

    但生活总是这样,你越担心发生什么,他就会发生什么。

    泊月路的尽头,有个小台阶,这个平日里从未留意过的小台阶,却成了此行路上的第一道坎。

    陈松伶微微弯腰,轻轻一跃,就跳下了台阶。

    竟如此简单!见状,我想着这也不难,便也要效仿,不能平平淡淡的滑过去,

    于是我照葫芦画瓢:微微弯腰,开始加速,到达台阶处,双腿发力,想要一跃而起,但奈何双脚不听使唤,死死粘在地上,并没有像想象中的那样腾空而起,反而是这一发力,让自己失去了重心,身体向后倒去,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发出的动静也让周围仅有的几个路人投来目光,好在只是屁股着地,我并没有因此而受伤。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一幕,陈松伶也愣了神,赶忙跨过台阶来到我身前,半弯着膝盖面露担忧:“没事吧?”

    “嗷,我天呐!”

    虽然很疼,但我强颜欢笑,微微侧身用胳膊和脚做支撑,让屁股腾空想要缓解疼痛,忍不住的哀嚎:“疼死我了!”

    或许是我过于滑稽,陈松伶捂着嘴哈哈大笑。

    看陈松伶笑得如此欢快,我只觉得自己面子丢失殆尽,也顾不得屁股疼痛,只想赶紧从地上起来,但对于新手来说,穿着轮滑鞋摔倒容易,站起来难,再加上之前学习轮滑的时候,都有胡浩博的陪伴,我从未摔倒过,所以我还没有掌握“穿着轮滑鞋摔倒如何站起来”这项技能。

    我坐在地上,双手撑着地面,双脚用力,想要站起来,怎料屁股刚离开地面,脚上的轮子就开始打滑,又重重的摔了下去。

    真是二二三四,再来一次。

    我强忍疼痛侧身背对陈松伶,不想让她看到我面目狰狞的表情。

    陈松伶直接笑到人仰马翻,合不拢嘴,笑到喘不过气来了,才强忍着笑意伸出一只手问道:“你没事吧?快起来吧!”

    我没有多想,只想快点起来,于是伸手一拉,想要借力站起来。

    如果换作胡浩博,那肯定没有问题,但陈松伶和胡浩博完全不是一个吨位,只是轻轻一拉,我坐在地上巍然不动,反而是穿陈松伶身体前倾,失去了重心,伴随着一声尖叫,把坐在地上的我扑倒。

    陈松伶压在我身上,我俩就这样躺在了大马路上,脸凑脸,四目相对。

    陈松伶惊慌的看着我,嘴唇忍不住的微微颤抖,突然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原本惊慌的眼神瞬间变成了惊讶,继而又变成了愤怒,质问道:“你又来?”

    说完便推了我一把,想要趁势站起来。

    但我被推倒时,本能的搂住了陈松伶,所以陈松伶站起无果,她愈发生气,伸出一只手吧唧就给了我一耳光,正值秋季,脸有些火辣。

    陈松伶的眼神中多了一丝嗔怒,“松手!”

    我急忙松手,陈松伶按着我的胸口站了起来。

    意识到陈松伶真生气了,我也顾不得屁股疼,用狗爬的动作,迅速站了起来,陈松伶见我如此流畅,直接愣住:“你又演我?”

    “没有!真没有!”我无奈的苦笑着,因为我也知道自己此刻的解释显得很苍白,因为刚才发生的那一切,就像是预谋已久。

    陈松伶扭头便直接向前滑去,我见状赶忙追了上去,过于着急,又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陈松伶听到动静,再次停下,我见状赶紧指着地上的台阶说道:“过不去,真过不去!没演!”

    陈松伶无奈的翻了个白眼,又滑了回来,伸出一只手,说道:“别得瑟,慢慢走下来就行!”

    于是,我抓着陈松伶的手,才缓缓跨下台阶。

    “戏演的不错呀?你说你小子看起来挺老实,怎么一肚子坏水?!”或许是打了我一耳光,陈松伶看起来没那么生气了。

    “我那技术你也看到了,我有必要拿自己屁股开玩笑吗?”摔的是真疼。

    “那上次吃饭呢?就俩瓶啤酒,你就醉那样?确定不是装的?!”

    上次见面闹的不愉快,没想到陈松伶主动提及,我尬笑了下:“第一次喝酒,我也不知道自己酒量那么差!”

    “切,骗鬼的话留给鬼听吧!”很显然陈松伶并没相信我的说辞,但我也没假装醉,确实有些晕乎乎,发生那种事是因为怦然心动,情非得已。

    我想劝各位男同胞如果谈恋爱一定要对女朋友好一些,一些不好的事,她能唠你一辈子。

    我俩对话这会儿,手还握在一起,陈松伶看了我一眼,那眼神仿佛在质问:“还不松手?”

    我尴尬的笑了笑说道:“稍微带一下,怕摔…”

    陈松伶邪魅一笑:“那你抓紧了!”然后开始全速前进,

    我只能尽量保持重心,全神贯注,集中注意力看着前方,不敢分神多说一句话。

    好在没多久,就来到大道上,路况单一,陈松伶也因体力不足,速度慢了下来。

    那天,我们沿着厚德大道,从南到北,浪漫是有的,但更多的是有惊无险。

    “你这是,想带我飞啊!”

    “想让你摔个大跟头!”

    陈松伶侧身朝我身后看了一眼,然后说道:“快回去吧!你舍友还在那边等你呢!”

    “你都知道?”

    “就你那技术,送我回来,自己敢回去吗?”

    “行!等下次,我一个人送你!”

    “等你啥时候不摔大跟头在吹牛吧!”

    和陈松伶告别后,胡浩博带着我返回。

    “你这?可以啊!”胡浩博目睹了一切,大为震惊:“王楠教你的吗?”

    想起今天还算圆满,我忍不住嘴角上扬:“没有!”然后做了一个嘘的手势:“保密啊!到宿舍别讲!明天带你下馆子!”

    “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