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1988兴安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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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活捉黑熊(试水推第二天,求追读!)

    黑熊边走边吃粘豆包,很快来到溪边。

    它抬起熊头,看到溪水对岸的粘豆包,眼睛张圆了下。

    熊类视力都不好,便昂起肥脑袋,冲着对岸耸了耸鼻头。

    确定是美味的食物后,这才找了处浅水区,“啪嗒啪嗒”踩着水花走过去。

    黑熊一路跟着粘豆包边走边吃,很快走到了云杉树洞附近。

    它朝树洞里闻了闻,将脑袋伸了进去。

    树洞很大,熊头伸进去,只占了三分之一的空间。

    黑熊咬着沾满胶水的粘豆包,嘴巴张合时,已有明显的滞涩感。

    它察觉不对劲,便梗着脑袋怒吼了声,硬生生把黏住的上下牙床分开,继续咀嚼。

    它吃了一个觉得没大问题,便继续吃树洞里其余的食物。

    树汁胶水虽能粘住船板,可始终拗不过熊的咬合力。

    眼看树洞顶部还有粘豆包,它凑着粗短的脖子又够不到,便用前爪扒着树洞,整个身体都挤了进去。

    黑熊如愿捞到顶部的粘豆包,整个熊蹲坐在树洞里,只漏出半个屁股。

    就是现在!

    秦牧放下望远镜,背着枪从树上秃噜下去。

    他拖着木板,捡起根长棍,侧着身子,一步步往树洞走。

    虽说熊类笨拙,钻进树洞里,很难找准角度倒退出来。可直接上去盖板子,还是有些风险。

    秦牧朝周围的树上看了眼,三根枪管,已从树叶间探了出来。

    他咽了咽口水,慢慢走到树洞旁,熊身上的浓重松油味,瞬间塞满鼻腔。

    他一脚在前一脚在后,时刻准备掉头逃走,手上的长木棍,也捅了过去。

    “吼!”

    熊低吼了声,抖了抖肥厚的身子。

    见他没激烈反应,秦牧又用力捅了两下。

    “嗷吼!”

    黑熊终于恼怒。

    树洞被熊头撞得咚咚响,可它在里面折腾半天,还是没法掉头爬出来。

    它气的在树洞里到处乱拍,云杉树被它砸的直晃。

    黑熊挣扎会无法掉头,便撅着腚,想要倒退出来。

    秦牧当即举起木棍,给熊来了招千年杀!

    后庭剧烈的胀痛感,把熊疼的浑身肥肉乱颤,缩进树洞里“嗷吼”直叫。

    他连忙抓起木板正欲堵口,树洞却“咔嚓”声,被熊挣出裂缝。

    不好,这树洞眼看要被黑熊撑裂!

    “莫日根侄子,你快闪开,黑熊要出仓子了!”

    秦牧看了眼树上的梅黑,又看了眼面前撅着腚往外拱的黑熊。

    两杆56式加上一杆双筒猎枪架在周围,黑熊即使出洞,也会被轰趴下。

    可黑熊一旦受重伤胆怯,熊胆胆汁外流,胆囊就会变小,品质自然受损。

    他犹豫片刻,仰头喊道:“别急,等我口令再开枪。”

    秦牧拔出刀捅了熊腚几下,把熊痛的缩回树洞里。

    又转身踢开雪窝,将雪窝下藏着的胶水桶提了出来。

    他赶忙扣紧桶底,将树汁胶水倒在备好的木板上。

    也顾不得木板粘不粘手套,举着木板就把树洞顶实。

    黑熊仍在做挣扎,可流血的熊腚往后挤,就碰到更粘的胶水。

    它在树洞里“嗷吼嗷吼”哀嚎着,树洞与木板,都被它前后顶撞的“砰砰”响。

    “咔嚓!”

    木板也被熊腚撅出了裂纹。

    幸好熊卡在树洞里不好发力,这才没一腚撅飞厚木板。

    可木板被它顶的时起时落,黏在树上的胶水,被拉的越来越长。

    估计,也撑不了多久了。

    “姥姥的,非逼我用枪打你吗?”

    他看了眼树上,梅黑大爷的手指,已经扣上了扳机。

    秦牧握紧拳头:“最后一招,不行就乱枪打死!”

    他左右看了看,甩掉胶黏的狍皮手套,从雪堆里抽出铁锨。

    然后一把扯开狍皮袄腰带,朝手上啐了口唾沫,开始一锨锨铲土。

    树洞本就贴着地面开口,他很快就把其掩埋住。

    有了半人高的土堆挡木板,黑熊再撅腚顶撞时,木板只是很小幅度的晃动。

    声响也从“嘭嘭”,变为更沉闷的“噗噗”。

    秦牧抹了把汗,扯着狍皮袄往身上扇着风。

    “下来吧,黑熊出不来了!”

    梅黑过来拍了下他的肩膀:“行啊,莫日根侄子,还真让你活捉只黑瞎子!”

    秦牧摆摆手:“哎,全靠大爷和两位兄弟,在树上架枪给我壮胆。不然我一个人,可不敢干这玩命的活!”

    众人哈哈大笑,树洞里的黑熊,也跟着嗷嗷怒吼。

    黑熊现在是困住了,可这玩意生命力极强,纯靠等它饿死,不知会生出什么变故。

    他不敢拖延,便让众人去扛收集好的乌拉草。

    按照先前的分工,萨哈林端着双筒霰弹枪站在树前。剩下几人,便轮流举着乌拉草,在木板预留的圆形缺口,朝里面熏烟。

    乌拉草和艾草一样,烧起来有股刺鼻的味道。在兴安岭,人们会烧它来驱蚊。

    蚊子都闻不惯这味,更别说黑熊了。

    随着浓烟一股股钻进树洞,黑熊的叫声也越来越响。

    背后有燃烧的乌拉草灼烫,它不敢往后面撅腚,只能用爪往前拍。

    可树洞内部空间本就狭小,它前爪挥舞幅度不大,拍击力道自然很弱。

    萨哈林端着猎枪,瞄准被拍击的部位,却始终没看到熊爪拍烂树洞。

    大约过了十分钟,树洞里的黑熊便渐渐没了动静。

    熊这玩意,说聪明,确实智商不高。可说笨,它又会装死。

    为防不测,几人又熏了五六分钟。

    这时乌拉草举到木板圆形缺口,不再往里面进烟,反而往外冒。

    浓烟呛的几人直流眼泪。

    秦牧让梅黑父子将木板掰开个小口,他则朝熊腚捅了几刀。

    鲜血急流如注,黑熊仍蹲坐着没反应,看来是死透了。

    “行,拖熊出仓吧!”

    几人本想拽着熊腚,把它倒拖出树洞。可黑熊后背满是胶水,好不容易拽出一点,肚子又卡住了。

    万般无奈,只能用手斧劈开树洞,将黑熊扯了出来。

    黑熊除了臀部的刀伤,浑身皮毛都没受损。

    嘴里倒是因为吞食沾满胶水的粘豆包,舌头与上天梯表皮,都有些轻微撕裂。

    他按了按熊胆的位置,里面鼓囊囊的,充满了胆汁。

    他不禁松口气,今天这趟,算是没白忙活。

    秦牧朝众人拱手道:“感谢各位,等我摆平老丈人,娶了新媳妇,一定和各位痛饮整晚!”

    梅黑拍了拍他,笑着说等他结婚,不仅要按汉人习俗拜天地。

    还得按照鄂伦春传统,带着新娘子围着篝火唱歌跳舞。

    秦牧满口答应。

    收拾停当,尼山拍着桦树皮鼓,唤来驼鹿繁星。众人又唱着歌谣,往鄂伦春寨子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