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打饭风波(2)
食堂里排着几条长队,陆溪溪紧靠着郑挽在其中一条队伍中焦急的等待。
周围的人都在小声议论着,但有些声音还是传入陆溪溪和郑挽的耳里。
“你看那,萝莉御姐搭配,真的六六六啊!”
“嘿嘿嘿,你看你看,今天我们学校的考神没有和她一起来,和郑校花一起来的!”
“前几天还在说什么为正义发声,多半是陆溪溪不合那瘪子考试机器的胃口了,甩了吧!”
“哈哈哈哈,有可能有可能……”
有几个人,在临近的一排队伍中阴阳怪气着。
后面的话全然听不见,陆溪溪的耳朵好像被捂住了,整个人失去了听觉,感觉快要窒息,刚要松开的心门又重重地被踹紧了。
于是紧紧挽着郑挽,下意识地想求助身边的人,但意识到站在旁边的不是许诚,微微张开的双唇又合上了,独自沉默着。
陆溪溪是不会说话,但不代表郑挽不会说话。
郑挽听到这么一些话,又感知到陆溪溪现今很是不安,心中怒火直升,保持着冷静,装过头缓缓开口:
“在公共场合,大胆的造谣诽谤他人,你们是藐视法律还是根本就没有法律意识!?”
食堂吵闹的气氛在郑瑶的言语反击之下逐渐安静了下来,一双双想要追求瓜吃的眼睛都被吸引了过来。
而郑挽细看着那一队人,心中的怒气值直接爆表了,便不等那群议论的人开口,饶有趣味的继续输出:
“哟,这不是郭大少爷么,怎么?怎么没有躲起来了?”
郑挽讽刺完,立即变换脸色,整个人开始冷了起来,也不让他们有说话的机会。
“看你们的样子好像还不知道我是谁,郑州知道吧?去年四月被你们霸凌退学的那个傻小子,就是我弟!”
郑挽将陆溪溪紧紧握着自己的胳膊的手轻轻放下,而另一边的那群人也开始慌张起来,郑挽越说越激动,看到这群人的时候,愤怒的情绪早就抑制不下去了……
陆溪溪目光紧盯走向前的郑挽。
好帅……啊!
一瞬间忘了周围挤满了人,忘了急促的心跳,忘了不能自己的难过,目中全然只有在前面浑身发着光的郑挽。
“我来帮你们回忆一下吧,上一年4月份,学校发生了一起恶性霸凌事件,本该有正义出现,但这件事又莫名其妙的被压下去了,不得了知,以至于只有少数人知道这件事真相,知道是郭大校长的儿子,郭鹏飞霸凌了我弟弟!”
“躲了我郑家那么久,你也累了吧,郭鹏飞!”
郑挽在众人目光之下,走到那一帮人面前,对着一个长得白白净净的寸发男生,一字一句的说:
“你要知道,正!义!是!杀!不!完!的!等着瞧吧!”
被踹紧的心门,在此刻硬生生给撬松了,郑挽如一束纯粹的光线照射在陆溪溪心门上快要腐朽的门把手上,给了郑挽打开心门的机会。
郑挽说完便扭头缓缓走到陆溪溪身边,一边开口继续说着:
“不会以为你爸能保你一辈子吧!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好自为之!”
郑挽冷冷的说完后,站在排队之中,挽着陆溪溪,面色快速变化,上一秒冷漠无情,下一秒温柔似水。
“溪溪,我的弟弟就跟你一样,因为心理创伤,导致的性格大变,等等,我知道你要问什么,我想先教你怎么打饭买菜。”
而围观群众都漏出遗憾的表情,没有吃到自己想要的瓜,离得比较远的人在窃窃私语着:
“这郑校花比那许考神炸多了,太d了我的天,怒怼郭鹏飞,我早看他们这个小团体不爽了!”
“是啊是啊,这阵子有好戏看了,不过郑州是谁啊,我好像有听过……”
“不知道,不过听郑校花说,这其中肯定有点东西,晚上我去打听打听。”
而另一边的那个小团体,有些呆滞的看着郑挽那边,有很多话想说。
但就是开不了口,放不出一句狠话,最后脸憋得都黑了,觉得无地自容,便走开了。
路上都没有人敢阻挡他们,让出一条路,生怕惹怒了他们……
将情绪整理了下,陆溪溪抬起头看着郑挽:
“郑挽,你知道吗,你真的很帅!”
郑挽本来是挽着陆溪溪,眼睛向着食堂窗口看去,眼神冷淡。
在刚才对着议论者输出时,全靠着对他们的仇恨,而现在结束了,心跳剧烈跳动,很是不安。
无视着周围的议论,但听到陆溪溪的声音后,低下头,看着眼角还有点泪水,但眼里尽然是崇拜的陆溪溪。
一股暖流流进郑挽的心窝,那眼里全然没有冷淡,全是一种大姐姐的温柔,而周围人看着这一幕,也在疯狂拍照。
不过这种温柔在说完一句话后便消失了。
“陆溪溪,等会出去外面吃好么”
陆溪溪点了点头后,郑挽没说什么,只是挽得更亲密些,头抬起来,继续看着前方。
“这位同学,你要吃什么?”
到了窗口,陆溪溪抬起头来与郑挽对视着,眼里很是慌张,面对别人的提问,求助着郑挽。
郑挽也是清楚陆溪溪在表达着什么,缓缓开口:
“溪溪,要什么就指一下,只能选两肉两菜哦。”
陆溪溪轻轻瞟了一眼食堂阿姨,发现她有些凶神恶煞,心中不觉害怕,但郑挽期待的眼神让她不得不做出选择。
于是陆溪溪随意的点了几下,便将手缩了回来,紧紧挽着郑挽,头靠着她的肩膀,露出半个头,小心翼翼地看着食堂阿姨盛菜。
拿到铁盆时,陆溪溪发现自己竟然真的顺利做到了买饭菜,心中很是激动,脸上充满着喜悦感。
郑挽看到她的笑容,自己也不免笑了笑:
“恭喜溪溪迈出第一步!我们去外面坐着吧?”
陆溪溪点了点头。
郑挽带着陆溪溪走到了食堂外面,食堂外面有几张长方桌和十几张椅子,但唯有一处是干净的。
其他地方积满灰尘和落叶,又或者是其他脏物,仅有一张桌子的一半和下面的两张椅子是干净的。
而郑挽便径直坐到这坐了下去,缓缓开口:
“溪溪,你知道吗,这个位置我想坐很久了,如果不是你答应,我才不敢来坐这儿!”
陆溪溪有些惊讶,疑问道:
“啊?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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