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嫡女天天整幺蛾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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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话 捧杀~

    沈氏呢,越是听脸上越是冷,她正要开口说话,奶娘冲到了荣舒身边,左右开弓给了她几个耳光。

    奶娘手有熊掌那么肥厚,几巴掌下去,荣舒的脸上顿时就出现了几个明显的血红印子。

    这动作,倒是让白觅和在场的人都愣了愣。

    打完后,奶娘似乎觉得还不解气,她骂骂咧咧道:“你怎么和小姐说话的,小姐把你推下粪坑怎么了?她可是侯爷的掌上明珠,奉尘王夫人未来女主人,哪怕她打死你,你都得受着。”

    沈氏原本心中还有几分无奈,这会脸却是彻底的黑了下来,她看着奶娘怒道:“放肆,你又是什么东西,也敢在我侯府撒野!”

    打狗还得看主人,一个奶娘居然敢堂而皇之的在静侯府打人,简直是不把她放在眼里。

    上梁不正下梁歪,下人都这么没规没矩,主子又能好到哪里去。

    想着想着她就看了一眼白觅,露出了满脸厌恶。

    可奶娘丝毫没有被沈氏的怒气吓到,反而大放厥词:“夫人问我是什么东西?我一直觉得您知书达理,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嘛。”

    “小姐是我奶大的,她就是我半个女儿,我女儿受了欺负,我替她出口气怎么了?”

    院子里的人听了奶娘说的话都倒吸了一口冷气。

    白郁蹙眉,他知道白觅自小喜欢陈婆子,虽觉得这些话不妥,但却没制止。

    在他眼里,沈师和她就是狗咬狗罢了。

    白觅也是这样想的。

    表面看来,奶娘实在为她说话,可仔细一想就会发现,她那些话不仅没能帮到人,反而更加坚固了白觅痴傻骄纵的脾性。

    就因为她是主子,是掌上明珠,是奉尘王未来的女主子,所以她作恶别人都得受着?

    这不就是妥妥的捧杀吗?

    据说,这世上毁掉一个人最高明的方式,就是捧杀。

    说起来,白觅小时候依赖她,倒是没有撒谎,上一世她愚钝,确实把奶娘当成自己最亲近的人。

    白觅记忆里的奶娘对她一直都是极好的,可现在见到了真人,她才发现这根本就是另外一回事。

    想了想,白觅出声问道:“奶娘也算母亲吗?”

    或许是过于得意忘形,奶娘并未发现白觅和往日的不同,她不顾别人嫌弃的目光坚定道:“小时候,你还偷偷叫过我母亲呢,你不就是我女儿么!”

    刚刚还是半个女儿,现在干脆就是她女儿了?

    沈氏气的手都在发抖,不管以前如何,她现在可是侯府掌家夫人,一个奶娘怎么敢在她面前自称母亲呢!

    傻子都没喊她过一娘呢。

    这不是连带着把侯府的脸面也放在地上踩吗,真是岂有此理!

    这种时候,白觅自然不会等到沈氏先发作,她冷笑了一声:“青儿说,我那时候年幼不懂事,可奶娘是大人,怎么比我还不懂事呀?”

    青儿在一旁听的一愣一愣…

    “青儿说,如今觅儿都快嫁入奉尘王府。奶娘,那王爷是不是也得喊你母亲了?”

    奉尘王,这三个字是白觅卯足了劲厉声说出来的。

    奶娘因为年岁大了,平日里侯府都唤她一声陈婆,但白觅从没有这样叫过她,她一直亲昵的叫她奶娘。

    奶娘到了这会才惊讶的发觉了白觅的不同,她“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接着抬头仔细的打量了几眼。

    确认了是她从小带大的小姐之后,眼中露出了一抹疑惑。

    小姐不是傻的么,什么时候开始分得清是非对错了。

    可这种时候,却容不得陈婆子多想。

    跪下之后她就开始为自己辩解:“小姐,我就是个没见识的粗婆子,规矩不规矩我也不懂,即使小姐嫁入奉尘王府,在老婆子眼里你还是我的孩子呀。”

    白郁默默站着,仔细观察陈婆子的一言一行,她眼中的疑惑不解不会作假。

    她这妹妹,恐怕没那么简单了。

    对于先前白芝香院子里发生的情况,他和父亲也听下人说了,加上皇宫里李代桃僵那事儿。

    傻子才会觉得白觅傻,反正他肯定是不信了。

    可是一时半会,他也理不清这当中的奥妙,所以只能按下心中的疑虑,继续观察。

    白觅看陈婆子仍嘴硬,嘴角不由得露出一丝冷冽的弧度。

    “大哥,你说齐王爷要是知道这事儿,他会不会觉得侯府在折辱他?”

    这话一出,众人皆傻了。

    奉尘王是谁,那可是个活阎王,谁敢折辱他啊?

    白郁闷闷点头,吩咐青儿去给白觅重新做粥,然后才开口。

    “这个老妪妇嘴脏,给我掌嘴!”

    陈婆子立马就慌了,她似乎没有料到这才说了没几句话,侯府大少爷就会让人动手打她。

    姗姗被看了一眼,颤颤巍巍过去,扬起手掌“啪啪”几下猛抽过去。

    陈婆子一口黄牙,顿时被打落了大半。血立马就从她肥厚的嘴唇里流了出来。

    白觅顿了顿,没想到这丫鬟手劲那么大,看样子是有点功底在身上的。

    她眸色暗了暗,觉得没什么兴致,打了个哈欠准备回房。

    手刚推开门,又转过头说道:“大哥,觅儿害怕,觅儿怕她们打我。”

    “你说什么?还有人打你?”白郁脸色一冷,指尖微微用力。

    大伙都能听到那关节处的“咔咔”声,吓得不敢说话。荣舒捂住嘴,更是不敢抬头。

    白觅抿嘴支支吾吾半天才指着几人说道;“……大哥,慕儿、荣嬷嬷、姗姗、秦嬷嬷,她们这些年总喊觅儿是蠢货,是傻子,觅儿觉得自己确实不太聪明所以也没怪她们。”

    “但她们最近又说我是荡妇淫娃,觅儿觉得这肯定不是好词……”

    “大哥知道什么意思吗?”

    沈氏从开始到现在一直不语,这四人都是她安插在西院的眼线。可没想到这几人简直比蠢货还蠢,都不晓得隐藏下自己。

    她快气疯了,谁教小这小傻子告状的。

    于是,青儿就被她的目光锁定了。

    白郁眼神犀利,垂眸看着三人,像一头狮子盯着选定的猎物:“好啊,我侯府竟养出你们这帮恶心的奴才。”

    “今日,我就要破例替大婶母管教管教你们。”

    “来人,把这四人全都带到前院捆起来先。”

    白郁说着就率先往外走了。

    青儿闻言眼中闪过一抹了然,也跟在大公子后面走。

    结果白郁又刹住脚折返回来,他将怀里的玉瓶递过去。不管妹妹是傻或是聪明,总归还是他手掌心里的肉。

    他笑了笑:“觅儿乖,好好休息,等过几日哥哥带你去捉鱼。”

    “恩恩恩!大哥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