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凡察跟着董山，在清水堡跟明军交过一次手后，知道明军肯定会报复，回来之后，安排族人小心警戒，经常巡视。

    可过了两个多月，明军都没有丝毫动作。

    这让凡察放松了警惕，自认为明军根本就不愿意跑那么远的地方来找女真人的麻烦。

    警惕之心渐渐放松，营寨周围布置的岗哨数量也少了起来。

    凡察住在居中营寨中，睡觉之前，口呼宝刀已老，雄风不复从前。

    月牙儿升的很高。

    寒风凛凛。

    一队队士兵悄悄的靠近着营寨。

    寇守嘴上咬着刀带着一队士兵摸上寨楼，用刀划破一个睡梦中女真兵的喉咙，鲜血溅了一身，寇守挥手示意外面的人动手

    李忠抽出长刀说道：“儿郎们，给我杀”

    明军斗志瞬间高昂。

    寇守握着军刀将守在下面的杀掉，打开寨门，数千名明军涌入营寨中，见人就杀

    寇守接过自己的大刀也冲了进去

    而女真人一边慌忙迎敌，许多女真人衣服还没穿好，拎着弯刀刚出房门，迎面撞进了长枪上，捅了个透心凉

    一名身穿皮甲的女真人握着狼牙棒冲了过来。

    一排举着火铳的开火，举着狼牙棒的女真兵看着身上血洞，扑通，跪倒在血泊中

    这是一场压倒性的战斗。

    准备充分，装备精良，报仇而来的明军，与仍没有缓过神来，武器残缺，准备不足的女真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整个营寨中到处都在厮杀，到处都是女人孩子的哭声。

    凡察被四名明军拖拽了出来，凡察看着自己部族的勇士一个个倒在血泊中，心里在滴血

    不一会，杀红眼的寇守握着沾满鲜血的长刀来到凡察面前，

    凡察双眼充血的看着寇守说道：“我是大明建州都督，你们，你们怎么敢这样对待我的族人”

    寇守冷笑一声，先是给了凡察一脚，而后说道：“陛下已经下旨，你的什么狗屁建州卫都督已经被废除了，你敢攻击我大明王师，就应该想过会有今日之结果。“

    凡察开口说道：“将军，是董山，广宁的事是董山干的，对了，将军，他就是妥义莫”

    寇守冷笑道：“董山的主营寨在那儿？”

    妥义莫眼神充满了不甘，不肯开口，寇守举着长刀一刀砍下，凡察的人头便掉了地上，一名明军拎着军刀架在一名女真人肩上，一刀砍下，鲜血溅起一道血花

    妥义莫低头说道：“求将军留我一命，我父汗的主寨在东边六十里处”

    寇守说道：“好，本将会上奏天子为你请赏”

    寇守转身离去，而妥义莫被一把军刀砍下脑袋充为军功

    如炼狱般的营寨，再凡察的领地上到处都在上演。

    其他两座主寨亦是如此，其余的小寨字也是如此。

    将近四千的女真人三座营寨，在这一血腥的一夜男子被杀两千多人，只留下了数百有些姿色的女子，与尚在襁褓中无人照看的孩子，他们连逃亡深山的可能性在明军有纪律性的围堵下也都没有了。

    而其他小的营寨，更是没有一点反抗的能力。

    血腥的一夜过去后，李忠等人到了主营寨汇合，禀报了本部的伤亡人数。

    李忠部战死三十余人，伤六十余人，斩杀六百女真男儿，俘虏四百女丁，三十多名孩童。

    邓先，刘通部战死四十余人，伤三十余人，斩杀四百女真男儿，俘虏三百女丁，六十多名孩童。

    成化六年，二月十六日，广守总兵寇守，游击李忠，，刘通，邓先率两万精兵，行军六日，突袭建州右卫，斩首两千人，俘虏凡察，人口数千，牛马数千，解放奴隶四百，乃成化年间第一次边军大举征战。

    消息传回京师紫禁城，朱见深看完手上的奏折说道：“传旨，将凡察人头传袭九边，令寇守梨庭扫穴，告诉他，班师回朝之中，朕重重有赏”

    汪直带头叩头高呼：“奴婢恭喜陛下为我大明打下百年太平，吾皇万岁万万岁”

    殿外的卫士纷纷跪地齐呼：“吾皇万岁万万岁”

    朱见深笑着说道：“都起来吧，传旨，让京城百姓都好好乐呵乐呵”。

    朱见深接着问道：“朕听说怀恩病了，你替朕去看看？”

    汪直躬身行礼说道：“奴婢遵旨”

    汪直带着一队番子带着礼物来到怀府

    怀恩称病在家，听闻汪直来了，来到大厅，汪直躬身行礼说道：“内相？”

    怀恩抬手说道：“唉，汪公公来了？”

    汪直指着桌子的百年辽参说道：“这是皇爷赏的”

    两个笑面虎如老友般相谈甚欢，一个时辰后，汪直笑着出了怀府，登上马车后，脸色变得阴沉，骂道：“老狐狸”

    汪平说道：“义父放心，怀恩已经老了，接替怀恩的赵化农已经坐上东厂提督的位置，等他出了京城，派人半路截杀”

    汪直抬手一巴掌挥了过去，说道：“咱家警报你，不准动他”

    马车进入了汪府，汪直下了马车说道：“再有下次，你就自尽吧？”

    汪平低头说道：“孩儿知错，义父保重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