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芐和爷爷来长安好些天了，天天暗中关注张凡，自然知道郭宓的存在！

    老实说。

    经过这些天的观察，华芐对张凡很满意。

    有天赋！

    也勤奋！

    长得帅！

    家世相当！

    虽然修为稍稍差了一丢丢，不过没关系。

    张凡毕竟觉醒时间太晚，以他现在的修炼速度，要不了几年就会赶上。

    总而言之。

    张凡……完美符合华芐对另一半的所有要求！

    华芐一百个满意！

    唯一不满的地方，张凡已经有女朋友了！

    更要命的是，他的这个女朋友已经怀孕了！

    这让华芐很纠结，很失望，甚至有些抓狂！

    难道要让她和别的女人分享一个男人？

    这怎么可以？

    她想都没想过啊！

    “这个……”

    张凡有些尴尬，但还是大大方方承认了：

    “华爷爷明鉴，我和郭宓确实在一起一段时间了！”

    “算你还有点担当！”

    华云章冷哼一声：“那我问你，你打算怎么处置那个女人和她肚里的孩子？”

    “老夫先把话撂在这儿，老夫的孙女，绝不可能与别的女人共事一夫！”

    “所以！”

    “别妄想学伱爷爷，坐享齐人之福？三宫六院，七十二妃？哼！做梦！”

    张玄陵嘴角抽了抽，没好气道：“你这老东西，好端端扯我干嘛？”

    “你闭嘴！”

    华云章瞪了他一眼。

    老爷子气得吹胡子瞪眼，但还是忍了下来。

    华芐顾不上置气，转过头来，直勾勾盯着张凡，她想知道张凡会怎么回答。

    甚至就连兽潮指挥部里的很多大佬、军人，也都不约而同看向张凡。

    他们吃了半天的瓜，大概也听出了事情缘由。

    所以。

    张凡会怎么做？

    学那陈世美？

    一脚踹了现任女朋友，另娶华家小姐？

    还是学那东汉宋弘，糟糠之妻不下堂？

    “说！你打算怎么处置万科澜岸那丫头？”

    华云章喝问道。

    面对老头咄咄逼人的目光，以及华芐期待的眼神，张凡脸上的笑容缓缓消失。

    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拿起华云章送给他的储物瓶，放到旁边的桌上。

    “承蒙前辈看重，愿意把宝贝孙女许配给晚辈，晚辈铭感五内，感激涕零！”

    张凡直视华家半神，语气不卑不亢：

    “但晚辈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也不是忘恩负义，喜新厌旧，见利忘义之辈！”

    张凡这番话掷地有声，响彻在指挥部内。

    他没有明说，但在场所有人都听出了他的意思。

    宁肯不娶华家小姐，也绝不会抛弃女朋友！

    众人纷纷望着他，不少人甚至暗中竖起大拇指。

    这人品，杠杠的！

    华芐双眼微红，美眸中隐隐泛起一层水雾，一声不吭，默默离开了指挥部。

    张凡望着她的背影，张了张嘴，终究什么也没说。

    如果可以的话，郭宓和华芐，他当然两个都要！

    但如果非要选择一个的话，他肯定会选郭宓！

    至少目前是这样！

    诚然。

    华芐家世更好，修为更高，各方面或许更优秀！

    但她在张凡心里的地位，还比不上郭宓。

    至少目前比不了！

    不管郭宓当初主动追求他，抱有什么目的，但对他现在的感情是真的。

    何况郭宓现在怀了他的孩子，让他抛弃郭宓另娶新欢？良心上过不去啊！

    张凡自认不是什么好人，但多少有点良心！

    人活着，良心不能当饭吃，但做人终归要有一点底线，不能完全丧了良心！

    否则，与禽兽何异？

    “这么说，你是不打算娶我家芐芐了？”

    华云章瞪着眼，双目之中神光湛湛，半神威压重重压迫在张凡身上。

    “轰——”

    张凡只觉泰山压在肩头，压得他浑身战栗，血管暴突，脊背都要压弯。

    张凡咬着牙，抵抗着宛如泰山压顶的恐怖威压。

    “爷爷！”

    华芐忽然又走了进来：“不要为难他了！”

    华芐说着，一把拉住张凡，大步出了指挥部。

    “……”

    华云章气得吹胡子瞪眼：“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这还没嫁出去呢，胳膊肘就往外拐了？”

    “差不多得了！”

    张玄陵哼哼道：“你看你刚才把我孙子吓得！”

    “吓？”

    华云章冷笑：“那小子猴精猴精的，知道我不会把他怎么样，他会害怕？”

    “不过话说回来，这小子还算有点底线！”

    “不是那种利令智昏，背恩忘义的人渣！”

    华云章刚刚的做派，并不是逼张凡做出选择，只是个小小的考验罢了。

    张凡的天赋、心性，华云章一直非常满意。

    但人品就不得而知了，所以才会考验一下。

    目前来看，还算满意！

    如果张凡真的抛弃了现女友，华云章反倒要好好考虑，要不要把孙女嫁他，要不要在他身上投资了。

    至于张凡有女朋友了，把孙女嫁过去会不会委屈？

    这根本不叫事！

    普通人会介意。

    但华云章不会！

    芐芐和张凡都是半神之姿，未来必能成为半神，会拥有漫长悠久的寿命。

    漫长的生命中，出现一两个女人算什么？

    压根不叫事！

    那个叫郭宓的。

    如果能成半神，自然能陪伴张凡很久。

    如果不能，百年之后，不过一抔黄土罢了！

    “那是！我张玄陵的孙子，怎么能是人渣？”

    ……

    华芐拉着张凡出了指挥部，走出很远才松开。

    华芐背对着张凡，低声道：“我爷爷只是在开玩笑，你别放在心上！”

    “我知道！”

    张凡点头，他当然知道华云章在吓唬自己。

    若非如此，他哪敢这么硬气？顶撞半神？

    后果很严重的！

    华芐没有吭声，背对着张凡，不知想些什么。

    见她沉默，张凡低声道：“对不起！”

    华芐微微摇头：“不用道歉，你又没错！”

    “你如果真的屈服于爷爷的淫威，抛弃那女人，我才会真正看不起你！”

    “谢谢理解！”

    张凡松了口气，好女人啊，太善解人意了，以后一定要对她好点。

    华芐又不吭声了，张凡忍不住问道：“你怎么了？”

    “没怎么！”

    华芐有些哽咽。

    张凡把她扳了过来。

    就见她双眼微红，眼眶含泪，竟是默默哭了。

    “怎么哭了？”

    张凡帮她擦拭眼泪。

    “我难过！”

    华芐低着头：“我知道你的做法是对的！”

    “你们毕竟先认识，你和她的感情肯定更深！”

    “而她又怀了你的孩子，你不愿和她分手！”

    “这些我都理解！”

    “但我就是难过！”

    华芐理解张凡的做法，甚至还很欣赏。

    可……

    理解归理解，欣赏归欣赏，并不妨碍她难过。

    她很喜欢张凡，尤其在地底溶洞腻味了三天后，初次体验到了爱情的甜蜜。

    她更喜欢张凡了，甚至已经把张凡当成了唯一！

    站在女人的角度，华芐当然希望张凡也喜欢自己，能把自己当成他的唯一！

    但很显然。

    她不是张凡的唯一，张凡心里有别的女人。

    而且在张凡心里，她压根比不了郭宓。

    所以，她难过！

    “不要难过了，其实我最爱的人是你！”

    “你觉得我会信？”

    “不会！”

    “那你还说？”

    “信不信是你的事，但我该说还得说啊，那些渣男不都是这样骗女孩子的吗？”

    “噗嗤！”

    “心情是不是好点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