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虚弱buff效果下，齐鸿很快就踹累了。

    【秃鹫已击杀】

    看着眼里的血条清零消失，齐鸿才彻底松了口气。

    “死了？”

    收起枪的苏洛纯看到齐鸿停脚。

    “没血条了。”

    苏洛纯点点头，将一个不透明的袋子拍在他的手上。

    “觉醒者的尸体一般含有一种特殊能量，必须用特质的道具进行采集。有一些觉醒者因为能力特殊，死了都会造成辐射等污染。”

    “你来收集。”苏洛纯嫌弃地看了一眼地上的一坨马赛克，“死要见尸。杀死就算了，弄成这样太恶心了。”

    齐鸿：“......”

    “只要大脑。”

    苏洛纯说完就走远了，似乎地上的玩意让她很反胃。

    大概十分钟后，一脸嫌弃不停干呕的齐鸿走了出来。

    “真恶心......NPC都没这么恶心。”齐鸿将黑色的密封袋递还，“这鬼东西击杀了也没爆金币，真没劲。要是给点经验值也好啊。”

    “你的能力没有等级设定？”

    “不是人物等级，只有属性点等级，HP、体力这种。”齐鸿摇头，“除了血条、地图、BUFF、物品和人物属性、名字，其他跟游戏系统、UI的显示都没有。如果有的话，那我杀了那么多NPC等级肯定很高，而且有的话，那不成系统了？”

    “系统？哦，你是说网络小说里那种。”苏洛纯将密封袋收好，看向医院。

    “那些NPC？”苏洛纯看向齐鸿。

    “明天这里一切都会恢复......根据我以前的经验。”齐鸿的言外之意就是，不知道坍塌手雷造成的效果是不是也会恢复正常。

    “明天可以检查一下。我需要多收集一些关于这个禁区内的情报。”苏洛纯带着齐鸿朝医院外走，“后天，我带你出去。这两天跟着我。”

    “哦，好。”

    齐鸿点点头，眼底的兴奋和愉悦不难察觉。

    “你刚刚说的污染啊，辐射啊。”齐鸿走在苏洛纯身边，借着这个机会询问问题，“我不会也这样吧？”

    “看情况。不是所有觉醒者都会有这种隐患。”苏洛纯伸出玉手，一边说一边掰手指，“我想一下序列里的能力啊。黑阳、深沼......秃鹫是因为他服用了泰坦药剂，还有官方要尸体的原因。”

    “至于你......科技侧的能力大多是没有这种情况的。”

    “科技侧，我听你说过，还有超凡侧。”齐鸿好奇，“这是分类吗？怎么判断的？科技和超凡，这两个不是反义词吧？”

    “不，超凡侧和科技侧不是绝对的反义。科技侧的能力，即是以人类目前已知科学理论、未证实但有科学根据的科学猜想，能够进行理解、解释的超能力。你的【游戏人生】就是这样，人类可以理解它背后的具体涵义是游戏、系统UI，这种人类能够理解的东西。”

    “而超凡测，也被叫做幻想侧、神秘侧，那完全是以一种超出人类过往认知的能力，比如无外力的操纵火焰或大自然元素、不遵守能量守恒定律地产生能量。在过去这些只存在于电影和幻想作品里，人类对这种能力的研究只能通过观测能量反应，无法用现有的科技去理解，解释。”

    “我的能力【绝对防御】，在猎人组织和夏国官方看来就不好分辨属于哪一方。我的防御能力很不科学，不像是科技侧。可是在科学家看来，我的能力本质上是一种能量的运用，具体表现为排斥其他的质子。这种能量本身是可以被观测的，只是无法被人为提取运用。”

    “其实灾变的产生、凭空出现的能力、还有禁区，这些都无法用现有的科学去理解。感觉这种划分的意义不是很大。”苏洛纯最后总结，“你就简单的把科技侧理解为科幻类的超能力，而超凡侧就是纯幻想类超能力，就行了。”

    齐鸿沉吟了一下。

    “能力一共有多少种？”

    “能力序列表一共记载了135种已知能力，30种科技侧、90种超凡侧，还有15种未划分的能力。序列表是有排行的，部分能力有上下级的关系。其中，0~65是正常能力，66~85是高阶能力，86~99是危险能力，100+是高危能力，110+是绝密，只有编纂序列表的那几位世界顶级觉醒者或者各个组织S级的成员知道。”

    “那我呢？”齐鸿问。

    “新加入的能力一般要官方组织评测后再公布，你的【游戏人生】这个能力其实很强，不管是辅助还是给你带来的其他附加效果。我会把你的能力放在高危级别，顺位将103号的能力往后挤。”

    “高危？”齐鸿重复，“不至于吧......听上去很强虽然很好，但是也很容易被人惦记诶。而且我没感觉有那么夸张啊。”

    “暂定的而已，如果你这个能力在禁区外，面对陌生人也有很高的准确度，那你这个n能力绝对是最强的几个辅助能力之一。而且，我没见到你有支付代价。”

    苏洛纯说：“高危能力之所以高危，主要判断标准有两个，其一，强大，不管是物理层面或者别的，强大到一种地步就是高危。其二，就是危险，这种危险不仅指能力的危险，还有代价的高昂。”

    “高危能力必然是代价型能力，即发动能力就会付出代价。危险能力中，就不乏残疾的代价，你猜猜高危能力的代价？”

    齐鸿止住脚步，忽然上下摸索自己的身体。

    “......你没有缺胳膊少腿。”苏洛纯无语三秒。

    “那你吓唬我！”

    苏洛纯要不是手不得空真的很想捂脸。

    “代价不一定是外在的，也可能是精神层面。”苏洛纯换上严肃的表情，盯着齐鸿，“你的精神状态......不一定是因为长期呆在这个地方导致的。也可能是因为你的能力。”

    “我的精神状态？我很好啊！”齐鸿竖起大拇指，露出洁白健康的牙齿。

    “......”苏洛纯转身，继续向回走。

    ......

    天色已黑，两人去了一趟安全屋，然后找了辆车，不急不缓地返回齐鸿的家。

    “到了到了！”

    轿车驶入一片洋房小区，齐鸿兴冲冲地带着苏洛纯进了屋。

    房屋里到处都是堆积的物资。有不知道装着什么的盒子，有蔬菜瓜果，客厅的桌子上随意地摆放着包括甩棍、砍刀、匕首......

    “你放这里的东西不会被刷新？”苏洛纯发现疑点。

    “我这房子里面是这个世界唯一不会刷新的房间。”齐鸿说，“你的东西放房子里才不会消失，放你的安全屋里明天就会消失。”

    “那武器呢？”

    “如果是本来就有的武器，会刷新在它本来的位置。”

    “我有个问题，假设你把本来属于房间里的东西，比如你的衣服放在外面，会怎么样？”

    “在出事情前属于这个房间和我的东西放在外面会消失。不会在我的房间里刷新，会彻底消失。这个外面包括阳台，所以东西别放阳台。”

    “那外来的呢？”

    苏洛纯想了想，她将一个她从包里将从外面带来的压缩食品放到了房子外面。

    “大概也会消失吧？”齐鸿挠头想了想，提出猜测。

    “在凌晨0点到0点1分的60秒里，外面的一切都会被雾气笼罩，这段时间是刷新时间，虽然人可以在外面走，但是我一进入那层雾，我身上的衣物就会消失。如果是城市里找到的衣服会回到它本来的地方，我自己的就直接消失了......所以那一分钟不要出门，除非你想被我看见。”

    “......算了。”苏洛纯顶不住了，决定不再搭理这个开启骚话模式的家伙。

    她走开，参观房屋。

    【杂乱、但是有明确的区域划分。墙上这个是计时间的标记。六竖一横，看来是一周。这里有......】

    在从客厅到卧室的走廊墙面上刻了很多这样的标识，但是在某一天戛然而止，似乎是齐鸿放弃了记录时间。

    卧室里......

    两间卧室，一间的床上堆着物资。另一间看来是他平时休息的房间。

    苏洛纯走了进去。

    房间很干净，也很简洁。一张床、一个书桌、一个衣柜就没了。

    苏洛纯在床底看见了某些男性用品，默默地移开视线到桌面。

    书桌上摆放很多的照片，苏洛纯拿起来看，照片大多是一家三口的合照。

    “胧月？”

    齐鸿的呼唤让苏洛纯回过神，她放下手里的照片，走到客厅。

    齐鸿准备了一口大锅，底下点着火。桌子上已经摆满了处理过的生食。

    川蜀地区的麻辣火锅。

    “就不煮米饭了啊，太慢了。”齐鸿摆好碗筷，又去厨房冰箱拿了两个冰杯子，“今天是个好日子，我得喝点。这玩意是富人区里不知道谁藏的好酒，我搬了几支，今天给他全开咯！”

    “你来一瓶？”

    苏洛纯没客气，直接坐到他对面，伸出手。

    齐鸿眨眨眼，开了一瓶名贵的红酒递过去。

    “你这能力有意思。吃东西不会被排斥？”齐鸿笑着问，“你说我要是下点东西进去，你会不会中招？”

    “我能喝出酒味，但是永远喝不醉。”苏洛纯还补充了一句，“毒药、迷药、麻药，我都免疫。还有......你不会真下东西吧？”

    “什么啊？我不是那种人好吧！”

    “可你床底下.....”

    齐鸿耳朵瞬间涨红，嘴里嚷嚷着“这说明我是个正常的健康男性！男人......男人的事情那能叫......”紧接着就是什么“生理需求”“合法合理”的话。

    “这家伙脸那么薄？”其实苏洛纯的脸也有些微红。

    【啊啊啊，你这个疯女人说出来做什么？好尴尬啊！！！】

    “咳咳。”齐鸿生硬地转移话题，举起杯子，“那啥，庆祝胧月猎人圆满完成任务！庆祝我，我**的终于能出去了！”

    说着，他的眼睛里闪烁出了荧光。

    无数寂寥的记忆在这一刻被冲散，希望的喜悦让他不禁眼含热泪。

    “苏洛纯。”

    “啊？”

    “胧月是我的代号。我的真名是苏洛纯。”

    她的话音刚落，齐鸿就看见，苏洛纯的头顶上出现了三个字。

    两人相视一笑，将杯中佳酿当啤酒一样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