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王宾遗产何处?
这念力并无太大的恶意,徐定转身看去,见到一个匆忙躲闪而去的白衣倩影。
“苏……”
“徐定。”欧维瑛此时走来,看着一旁躺在地上的王宾,低声说道:“这家伙可是钟家的人,你往后可要小心了。”
徐定看着苏凌月离开的方向,对欧维瑛点头道:“多谢欧小姐提醒,我会注意的。”
欧维瑛此时看向解晓勇,将一块腰牌丢给了他,“恭喜。”
解晓勇下意识接过,而后瞪大眼睛,“八品机关师?!”
他恍惚一阵头晕目眩,只觉自己在梦中。
徐定此时一拍他的肩膀,“别发呆了,厂子还得继续盖呢。”
解晓勇回过神来,见欧维瑛看着他笑,不由又是一阵恍神。
……
午时。
王宾家小院。
一女子正在王宾床前嚎啕大哭,乃是王宾的女儿王嬕。
“爹,你快醒醒啊!”
躺在床上的王宾闭着眼,只剩下微弱的呼吸。
钟东泉面色阴沉,他如今不觉得哀伤,只感到一阵心烦。
这老家伙自己露馅也就罢了,还连带着毁坏了钟家的名声,这可如何向家族交代……
灰鼠此时踉跄走来,跪在地上哀嚎道:“舅啊,你可千万别有事啊……”
钟东泉听得越发烦躁,就想转身离开这房间。
然而就在这时,只听得一阵咳嗽声,王宾竟悠悠睁开了眼睛。
“东泉,东泉啊……”王宾无神的双眼略过女儿和外甥,直看向钟东泉。
钟东泉略微点了下头,“岳父,我在。”
王宾的嘴皮颤抖着,他伸起一只手指着门外,用着最后的力气说道:“替我报仇,替我报仇……”
身败名裂,被机关师协会扒衣示众,王宾已不知自己还有什么理由活着。
“爹!”
在女儿撕心裂肺的哭喊声中,这老头手臂一垂,瞪着眼睛断气了。
王嬕此时看向钟东泉,哀声说道:“夫君,你可要替我爹报仇啊!”
灰鼠也跟着哭嚎道:“姐夫,我舅临死前都只记着你,你可一定要替他报仇啊。”
钟东泉此时正心烦,皱眉说道:“过段时日再说吧,家族那边已找我要解释了。”
王嬕看出钟东泉的烦躁,抹去眼泪说道:“夫君,再过段时日,恐怕那些人就要建起厂子了。让损害钟家名誉之人明目张胆在城西立足,不是更损钟家的威名么?”
钟东泉听得一愣,顿时觉得妻子说的也有几分道理。
灰鼠此时也叫嚷道:“姐夫,城西可是钟家的地盘,若是让外人骑在钟家头上,以后钟家的威势可就要一落千丈了!”
钟东泉眉头紧锁,“那两小子似乎与欧维瑛关系匪浅,不好动手。”
王嬕赶紧道:“明的来不了,就不能来暗的么?”
灰鼠献上一计,“姐夫,咱们直接找人躲在暗处,时不时一发真气打过去,他们还能开得成厂子?”
钟东泉对这些手段并不陌生,只说道:“咱们先给岳父下葬吧。”
由于王宾名声已臭完了,几人也不披麻戴孝,只买了棺椁,拉到王家祖坟处草草下葬了事。
王宾的葬事并无哀乐,身败名裂之后,他也无了亲戚和朋友,甚至就连钟东泉也不太愿意给他送葬。
站在父亲坟前,王嬕又对钟东泉道:“夫君,我爹他膝下无子,此生最看重的便是你这个女婿。”
灰鼠接着说道:“是啊姐夫,阿舅时常与我说,他此生最得意之事,就是得了你这个贤婿!”
钟东泉看着坟头,心中并无悲喜,“等着吧,他们敢建楼阁,我就敢给他们弄塌。”
敢在繁机城西得罪钟家的人,不会有好下场!
此时已是傍晚,给王宾送葬的三人忽而感到一阵阴森,也便赶紧离开了。
“嗨呀,钟家的报复,还是有点严重的。”
徐定此时从暗处走出,扔出恶鬼“工头”变化的翡翠,从王宾的坟里招回了幽魂“病虚”。
“工头,把王老头请出来,咱们再和他见上一面。”
工头手脚麻利,只几下就刨出王宾的棺材,直接滑盖打开。
徐定随手丢出牛头冥魔化作的腰牌。
“大胶牛,你给王老头洗个澡。”
冥铁腰牌翻折展开,大胶牛沉沉地“哞”了一声,而后对着王宾的棺材吐出一阵溶木液。
在一阵滋滋冒泡中,棺材消融,王宾也变成一具焦骨,邪秽土三代之气骤然生出。
【邪秽真元:五百七十二缕。】
“天阙境就是猛,照这种速度,很快又能升级一只邪灵。”
王宾作为天阙境修行者,实则是能发现自己被棼尘级幽魂附体的,只是这老头当时心虚,惊惧间把自己吓死了。
“这王老头怎么连个方寸玉戒指都没有,东西都留给女儿了?”
徐定看着王宾的焦骨,心中突然冒出来一个想法,当即对其放出一阵邪秽真元。
“来一只濡魅。”
在幽青光芒的笼罩之下,王宾的尸骨顷刻消融成肉色的液体,而后凝实为一具诱人胴体。
【无名濡魅(棼尘):腰胯有力,驰骋能征。】
“又到了最喜欢捏脸环节。”
徐定直接给这只濡魅捏了一张妩媚的女子脸蛋,而后又给它拉出将近七尺的身高,以区别于三尚的清纯,显示出年青女性的魅力。
“就叫你‘御狩’好了。”
“是,主人。”御狩的嗓音媚而不软,十足能摄人心魄。
徐定满意地说道:“再给你来另一副样子。”
在徐定的妙手之下,御狩的脸上多了些许棱角,顷刻就变成一副美男子容貌。
“好好好。”
徐定越捏越得劲,而后让御狩的两肩变宽,细软的手脚变得强壮有力,前凸后翘的身材也干瘪下去,变作了紧实的肌肉,身高则拉长到高大的七尺七。
“说话低沉点,来个气泡音。”
“是,主人。”
“肌肉美男子,你给我去把王宾的遗产骗来。”
……
夜晚。
王宾家中小院。
王嬕独自在王宾的房间内,含泪收拾父亲的遗物。
丈夫钟东泉方才又被家族责骂了,心情极差,不愿陪她来收拾父亲的遗物。
她正因丧父而痛心,丈夫不仅不安慰她,还给她甩脸色……
王嬕越想越委屈。
而就在这时,王嬕忽而听到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
“谁?”
笃笃笃。
敲门声过后,门外传来一阵动听的年轻男子嗓音,“请问有人在吗?”
王嬕心道是自己忘了关门,便问道:“你是谁?”
“我是王大师的学徒,此番前来悼念恩师。”
王嬕松了口气,当即上前开门,而后一下子愣住了。
好俊俏的小生……
“请问您是……”这身形高大的美男子眼神躲闪,不敢直视王嬕的脸,似乎是害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