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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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试剑(下)

    红色山村周围,南方血林。

    少年和少女正一同坐在一颗极高大的树上,茂密的枝杈几乎遮挡了两人的身影。

    同时,少年和少女都披上了红色衣袍,与树叶融为一体,几乎难以用肉眼察觉,黑白两把剑也都用兽皮包裹。

    此时,已经入夜,少年靠在粗壮的主干上,闭目调息。少女便在少年的身旁,守护着他。

    少女一边看着少年,同时也没放松警惕,一直感知着周围。

    时间一点点过去,在少女的目光中少年终于睁开了眼睛,此时离他们打扫完战场已经过了一个时辰。

    少年长吐一口气,感觉状态调整的差不多了,对着少女说到,

    “现在我们便去抢夺血灵草果实吧。”

    “我估计我下午吸引的赤魔兽应该有十几个来自有四个族群,一同守护血灵草,从他们之间的配合和熟悉程度就知道了”

    “那也是说现在,这些血灵草守护薄弱。”

    少女回应到。

    “对,而且由于我将周围游离的赤魔兽都吸引过来,所以他们即便发现异常也难以在周围找到援军。”

    “不过虽然来四组,但其中有一组五只赤魔兽都来了,应该已经吸收过血灵草果实了。”

    “趁现在我们赶紧去狩猎吧!”

    “好。”

    少年和乙辰商量了一下便决定赶紧行动,以防意外。

    转眼间已是第二天清晨,在一个山洞里,白眸少年和绿衣少女都在闭眼休息。

    昨天晚上,少年和少女一起探索了血灵草所在的山洞,发现了五个有血灵草的山洞,一共缴获了三十多颗果实。

    其中有三株血灵草果实已被赤魔兽摘取吸收了一半,少年和少女到时只剩下四五颗果实了。

    而这一夜遇到了二十一只赤魔兽和所有血兽几乎都由少年解决,以继续磨炼剑技,少女则在一旁随时策应,让少年可以全身心投入战斗。

    经此一夜,少年对剑的使用和劫力的配合又有所增进。

    直到凌晨,经过连番战斗的少年,在少女的坚持下决定在此山洞先休息一下。

    山洞里散发着淡淡红光,乙辰在这出来的一天一夜并没有多少出手,以少女的体质,即便不休息也不会有多大影响,所以此时她只是闭眼养神,随时在关注周围的状况。

    血阳逐渐高升,阳光进入山洞内,冲淡了矿石所散发的红光。

    乙辰睁开了眼睛,看着少年正在靠着山洞墙壁休息,手中依旧握着墨杀。

    乙辰看着少年略带疲倦的睡颜,便走了过去,挨着少年坐了下来,让少年靠在自己的肩上。她看着近在咫尺的脸庞,感受这他轻缓的呼吸,不自主地想起以前,在少年一人在金阳下,孤然询问天空,而她却只能远远看着少年。

    到此时,乙辰终于能在少年放松休息时接近他。而这改变的契机都在不久前少年狩猎回来,乙辰可以清晰地察觉到,在她将少年从梦中叫醒后,少年的想法和对她的态度一直在改变。

    在以前,乙辰一直都知道,少年在压抑着自己,压抑着感情,压抑着想法,为了变强,不断磨炼自己,好像有着一直在催促着他,赶快前进一样。

    但现在的少年,似乎是想通了,或者是看到了希望一般,开始直面少女的感情,改变了态度。

    而且在少年那模糊的目光中,乙辰看到了熟悉和习惯,就像是两人已相处了很久很久的那种习惯,至少比过去十三年少年和少女相处久得多。奇怪的是,她竟也有这种感觉,好像陪伴了少年许久。现在每每看到少年的目光,少女总觉得少年在看着她,却又不只是她。

    乙辰想着,事实上,自己一直对少年的感情如此执着和深情,有时候自己想来都有几分诧异,不明白不过十几年清淡而短暂的相处为何会到这个地步,到了整个世界都是他,只有他能牵动自己除了剑以外不被任何其他东西触动的心房,感觉即便是再过万年亿年也不会有任何改变,却又感觉如此理所应当。

    少女想着会不会因为自己每天做的那个奇怪的梦呢?虽然自己每次醒来都会忘记,但总觉触动很大,每每醒来便就会更加想见到少年。

    现在的她能如此接近少年,内心已很是满足,只是这这种幸福又能持续多久呢?想着那天夕阳西下,少年那在血光中远离的背景,和自己的预感,乙辰总觉得有几分惆怅。

    “乙辰,你怎么了?”

    就在少女在不断浮想时,少年被山洞顶照进的金色阳光唤醒。睁开眼的他便发现自己正靠着少女的肩膀,而少女一直在思考着什么,甚至没有发现自己的醒来。

    少女看着少女逐渐露出一些惆怅,眼中还有几分低落便觉有几分叹息,自己的存在改变了少女许多,若没有自己,少女应该是不会为任何人所动,一心一意在剑上。

    虽然在这个地方总会有许多无奈,但若没有自己,少女或许就会少一些担心,以后更不会伤心。

    “没什么,只是觉得现在很好,只是不知道以后能不能还像现在一样陪伴着你。”

    听着乙辰语气中的担心,看着她的俏丽容颜,有些恍惚的少年似乎是在冥冥轮回中感觉到了什么,眼中薄雾顿时清澈了许多,少年在心的指引下用最坚定的语气回道,

    “会的!我们以后会一直在一起的,即便我们之间相距天涯海角,即便是生死两隔,我们的心会永远在一起,历经万古不灭!”

    “历经万古不灭。”

    乙辰听后有些失神,不觉呢喃到,她的心顿时放下。少女想着万古,想着命运,想着梦境,想着一切,一切的一切似乎都在缘起缘灭,一切的一切都在因果之中,唯有执念永恒。

    乙辰牵起少年的手,对着他温柔地笑了。看着他的眼睛,看着星空闪耀般的美丽,不自觉的她亲向了少年的眼睛。

    此时的金色阳光透过洞顶的通口,进入的那一道阳光,正好斜斜照到正在亲吻少年眼睛的少女和等待少女的少年身上,两人此时皆心系对方,一时此情温馨且美好。

    从山洞走出的少年和少女手牵着手走在血林中,扑上来的血兽被少年随手挥剑杀死,周围的赤魔兽被自己杀的差不多了,但还有一些游离的血兽,以少年的实力自然随手便可解决。

    少年在看着少女,此时依旧模糊的双眼中,透出若有若无的笑意。而被少年看着的少女,此时到没看着少年,而是微微低首,脸上还有些淡淡的红晕,微微垂下的眼帘下,却满是欢喜,如此原本凌厉的气质到显得有几分可爱。

    感受着少年那若有若无的笑意,少女心中那几分好不容易压下的羞意又涌了上来。

    想着本来自己在少年诉说会和自己永远一起时正在感动,抬眼的一瞬间好像看到少年真正的眼睛,没有任何阻挡。

    那一瞬间,她似乎看到了她从未见过的万星闪耀的夜空,璀璨而深邃,虽然她只听少年描述过,但见到的一瞬间她便觉得应该就是这个样子。

    而这一瞬间的错觉便让她沉迷,看着少年的脸庞,便控制不住地想要接近,最终亲上了少年的眼睛,而少年也为有任何闪躲。

    之后,反应过来的少女,自然是万分欣喜,这是少年第一次如此直白地表达心意,也是他们第一如此亲近,但毕竟还是少女的乙辰自然免不了几分羞意。

    少年看着少女一直微微低着头,他也没想到少女突然会亲上自己的眼睛,不过此时他们的关系确实增进了很多,有所亲昵也正常。

    毕竟在这里三十岁便是生命的终结,算起来十三岁便至少相当于地球上的二十六岁,而且不只是劫力的作用还是此地的特殊所导致,他们的身心都发育的极快,现在的少年已有地球上的一米七五左右,而乙辰也有接近一米七,体态也是曲线婀娜,楚腰蛴领,每次接近时,少年总能感知到少女的柔美和风姿。

    不过自己和乙辰想着之后还有是要做,可不能再让她这样子了,而且更重要的是,看着乙辰此时的样子,少年自己心中也所情动。所以干脆

    少年在心中下了决断。

    少年观察了一下四周后,锁定了一颗比较茂密的大树,便拉着乙辰朝着树那走去。

    少年带着乙辰一跃,一同落在了一颗树枝上。少年拉着少女坐在来树枝上,乙辰不明所以,还有些沉浸在之前在山洞里发生的一切,再回神的时候已经和少年一同坐在了树枝上。

    少年看着乙辰,此时乙辰也终于抬头看着少年,此刻她的眼中除了欣喜在又多了几分疑惑。

    “我喜欢你已经不足以表达我的情意,我爱你也总觉的差了几分,我明白,此时你爱我必定远远胜过我爱你。”

    “但,自从那场梦以后,我对你的感情每时每刻都在如潮水般增长,像是源泉一般不断从灵魂涌出。”

    “我坚信,以后我也会像你对我一般爱你,在此地,你对于我来说是比金色阳光更明亮的存在,让我感受生命的真实与美好!”

    “所以不必担忧,也不必在意,我们之间的因果早已无法斩断。”

    乙辰听着少年这般情话,灵魂都开始悸动。少年抱着少女,两眼相视,情意流转,气氛温柔而暧昧,似乎周围都在被两人的视线所升温。

    少年没有浪费这良辰美景,在乙辰情动的目光中,亲向了少女。

    终于,少年的嘴碰到了少女柔软的嘴唇,周围的光线都被两人之间不断散发的感情所驱散,这片时空只剩下少年和少女两人。

    这一吻时间很长,而情更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