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痴不嗔,如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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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石且儿

    摆好了饭,石解语像往常一样,对钟管事说,“钟管事一起吃吧!”

    钟管事连忙摆手,“老奴不敢,老奴已经吃过了。主子和圣女请慢用。”说完就和来的小厮一起走了。

    南宫敛不知道她对自己还有没有警惕,于是边吃边问。“你还想看舆图的什么地方?”

    “嗯,你不是吃饭不喜欢说话吗?”石解语条件反射的问到。

    这话问的让南宫敛一时语噎,不知怎么回答她。他只好急中生智的说到:“早点吃完看完,可能还有时间去逛夜市。”

    果然,石解语立即回答到,“喔,对。倒把这个忘记了。”说完她夹了几个菜到碗里,又夹了些菜到南宫敛碗里,就站起来,往舆图那里边走边吃。

    “你指给我看看,宜州在哪里?”

    南宫敛只好放下碗筷,走到舆图边,在黄河出口上面一点的位置指了一个点,“就是这里。”

    “喔…”她仔细看了看,“宜州的护城河河水引自何处?流向何处?”

    “引水来自大汶河,流向比较远的一条河,叫浊河。”南宫敛如实告诉他。

    石解语看了看地图,又看了看黄河的流出口,判断自己现在所处应该是山东省的黄河支流处一座古城。

    也就是说离中国南方还很远。而且也是一个没有统一南北的国度。

    好吧,她现在对自己所处的地理环境已经有大致的了解了。

    这时,钟管事来到了门口,对南宫敛说,:“主子,石且儿小姐知道您来了,特意做了吃的给您添菜。”

    南宫敛看看她,像是在征求她的意见。

    石解语不解,“你不管我,你自便。”

    南宫敛心里暗自冷哼一声,开口却说:“她是你石家人。”

    石解语想了想,自己是不是石家人还不得而知,即使是,估计也不见得能见光。

    这个石且儿一看就不是为了她来的。

    于是她说,“她一看就是来见你的,要不我先回避一下,你们见。我先去找雕刻师傅聊一聊,刚才没有好好看他们是怎么雕刻的。”

    说完她快速的吃着碗里的饭。

    南宫敛伸手一个大巴掌压在了她的碗口。对她说:“坐着好好吃饭。”

    又伸手把她饭碗拿过,放在了桌上。对钟管事说:“菜留下,人你看着办。”

    钟管事一言退了出去。走到楼下,石且儿看到钟管事下来,就起身打算往楼上走。钟管事赶紧堵在楼梯口,和颜悦色的说到,“小姐,实在抱歉,主子今日有重要客人接待,暂时不方便见女客。但是对您的菜很感激,就由老奴代劳送给主子吧!”

    石且儿听了,手里的丝帕巾不由得捏紧了点。面上还是温柔如水,莺啼般的声音柔柔的说:“那就有劳钟叔,还请钟叔多多费心。”说着就让婢女把食盒递给钟管事。

    钟管事接了,嘴里客气的说道,“石小姐您折煞老奴了。”一边拱手行礼,一边堵在楼梯口不动。明摆着是送客的姿态。

    石且儿又柔柔的行了礼,慢慢的走出了角楼。婢女叫石佳,走出角楼就愤恨的说:“不是和那个圣女待在一起吗?哪儿有贵客?这分明是那个圣女使坏主子才不愿意见我们。”

    石且儿眼睛横了一眼石佳,石佳畏缩的顿了顿,不敢再言语。石且儿回头看了看二楼,又对石佳说,“你这几天多来玉石场这边逛逛,看看他们有什么变化。”

    说着,二人走出玉石场大门,进了旁边的一座宅子。

    石解语看着石且儿送过来的三个菜,一个红烧肘子,一个清炖老母鸡,一个清炒时蔬,大为赞赏。

    “这个石小姐的手艺真是好,都可以赶上黄大厨的水平了。你看这个肘子,肯定是花了大半天的时间做的,老母鸡也炖的很有水平。你这有口福。”

    石解语叽里呱啦的说了一通,也不见南宫敛吃这些菜。“你咋啦,怎么不吃。”

    南宫敛依然如故,吃完了碗里的饭菜。放下筷子。才悠悠的说:“我没有吃过她的菜。”

    “安,为啥?做的挺好的。”她心里想的是,谁信啊,一看这就不是第一次送菜来。

    南宫敛也不理会她,起身去旁边净了手,又把舆图收起来放好。坐在一边等。

    石解语吃完了饭,把碗筷收拾规整了一下。正想说怎么收拾桌子,南宫敛递过来一张浸湿的帕子,“把手擦一下。”

    “好,谢谢!”她擦了手,南宫敛又自然的把帕子收回去,丢在盆子里。

    回头拉着正要去收拾餐桌的石解语的手腕,一路出了门,往楼下走去。

    “欸…慢点,轻点,我自己走,自己走。”石解语看拽着自己的南宫敛,只好妥协。

    说着南宫敛放开了她,侧身让她走前面。

    石解语尬笑两声,率先下了楼。

    二人出了玉石场大门,天已经有点暗下来了,在壁影处停了一辆马车。赶马车的师傅见了二人,随即蹲下身子,南宫敛站在身侧,就要扶她。

    这是要让她踩在背上上车的意思。她赶忙轻轻拍了一下车夫,“你起来。”

    车夫随即起身,侧开身子候着。石解语退后两步,又借助前进一步的助力,跨上了马车。

    南宫敛邹着眉头,瞪着上车去的石解语,一脸无奈,她这些莫名其妙的举止,太摸不着头脑了。

    车夫也是,低着头用余光瞟了这位姑娘上车的劲儿,心里面大为不惑,这是对他不满?所以不让他垫着上车。

    见南宫敛也没有发话,他也只好默默的坐上车夫的位置,赶着马车出了角门。

    马车在道上滴滴答答的快速行走起来。隔壁宅子大门门口,门缝里的石佳看着角门出来的马车走远,回了闺房见到石且儿,“小姐,确实是坐同一辆马车走的。”

    石且儿的脸上再也忍不住悲伤起来,一会儿就已经梨花带雨了。石佳只好不住的劝慰她,“小姐,这么多年都等了,你也是知道的,主子向来不近女色,说不定过段时间那个圣女也就被送走了。”

    石且儿却哭的泣不成声,她这么多年住在玉石场这边,就是为了能时常见到南宫敛,虽说每次送餐食都没有让她陪同就餐,但总归是会关心一两句的,这已经是南宫敛身边最有脸面的事情了。

    现在看来,那个相貌无奇,却像极了大小姐的女人,不仅住进了阐明苑,现在还同坐一辆马车。

    他们会不会已经行了人事?圣女本来就是皇上赐给南宫敛的女人。南宫敛是不是很快就要还俗成婚?

    那到时候她怎么办,这么多年,她为了等南宫敛,已经19岁了,再和南宫敛没有交接,她该怎么办?

    石且儿趴在桌子上,越想越伤心,越哭越厉害。石佳简直劝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