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痴不嗔,如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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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玉石场

    修仙伴侣!

    嗯,原来你是这么看待皇兄对你的恩赐的。

    很好!

    南宫敛和白寒从另一颗树上跳下来,对着石解语二人的背影定定的看着。

    “什么是修仙伴侣?”白寒喃喃的自言自语。也不敢问主子,主子从鹤柴亭下来跟着圣女便一副谁都欠揍的脸色。自然不敢去促主子眉头。

    圣女说她连贵妾都不算,想来是在责备跟着主子没有名分了。可是主子连畅湖都带圣女去了,又怎么可能不给名分。

    “去告诉寒叔,查一下刚才这些话都是怎么出来的。明天我要知道答案。”南宫敛吩咐完白寒,就披上连帽斗篷,一脸黑的出了阐明苑后门。

    南宫敛出了苑门,骑着马到了一处客栈的后门,客栈有一间房,是常年为他备着的。他进入房间后戴了个假发,脱掉身上的海青,换了一身长袍,腰间系上一块金镶玉回形团的配饰,从客栈里坐了一个轿撵出了客栈后门。

    轿撵一路急速,去了这里最热闹的兰香班,进了兰香班的后门,守门的小伙子左右忘了忘,又把门关上了。

    轿撵一路并未停下,径直穿过院落去往一座一进的屋子,轿夫们放下轿撵出了屋子,去后院专供歇脚的房间等候。

    轿撵就一直静静的停在屋子里。

    兰香班的头牌娘子韵姬在二楼窗栏前拂拭琴音,她的窗子正好是对着里屋的必经之路,看到轿撵从楼下经过,心里一阵激动,期待今日能见到主子。

    丫鬟在里屋的外面等了许久,不见有人去伺候,便知道娘子想见的人没有来。回去见了韵姬便如实相告,韵姬听了,神色浅浅,悠悠的弹奏起手里的古琴。

    南宫敛却出现在宜州城外北边的一个玉石场里。

    玉石场东南角里有个2层的角楼。南宫敛在角楼2楼堂厅的上位坐着,下位两边分别坐着一老一少,南宫敛手指摩擦着扶手处的青蓝玉柄,对着二人说:“甯叔,你把手上的粗布归整一下,10月底前全部倒给刘家,我们的棉布11月上市。正好赶上冬季棉衣上市。”

    老人50来岁,叫甯贺,只见他迎着南宫敛的目光熠熠生辉的说道:“查到了,确定是刘家?”

    “哼,除了她们家还有谁有这个能耐。母妃身边梳头的张嬷嬷已经找到了,在来的路上。明苏去接了。”

    座下的少年重重的放下茶盏,“那就可以收网了,要让她刘家血本无归、抄家灭族。”

    南宫敛抬眼看了看少年,“你以为她不会反击?只要我们的布一上市,她顺着就能查过来。现在收网还为时尚早。再等等,至少要等皇兄手里的兵权再收一部分。这次先让她知道,即使甯家人出了问题,我甯家的人只能我来动。”

    甯贺对着少年笑到:“甯斐公子,这么心急不像你的作风啊?”

    “甯叔,你不知道,刘家私下做的事情,真是动我朝根基,太可恶了。”少年叫甯斐,是甯家分支一脉的长子。

    南宫敛从座位上站起来,炯然而立,对着少年说到:“斐弟担忧的也有道理,按照她们现在的势力,如若北边趁着冬季打过来,刘家再倒卖一部分盐铁过去,来年说不定就要打起仗来。皇兄的心力还没有办法完全抛开她,但是要用朝纲根基去换取她的性命,这是大不值。

    这样,斐弟,你着手把蜀地那边的矿收一两个,弄点糙货。我们冬天带着这批货走一次北边。我先在他们手里点一把火,烧一烧他们的心血。”南宫敛说着把舆图摊开,挂在了墙上。

    甯斐一阵附和,一派要立马行事的模样。三人围着墙上的舆图,大致商议了两条路线。从集合时间到途径的换马站点,再另外指派一支队伍走大道引人注意这些细节。

    一直到三人日落时才说完。临走,甯贺向甯斐使个眼色,甯斐眨眨眼,看看南宫敛,没有吱声。

    南宫敛横眼瞧了瞧两人,“有什么话就说。”

    甯斐清清嗓子,“听说你大哥给你找了个圣女?你带到阐明苑已经住了有个把月了。这次是什么情况?能在你跟前留这么久?”

    “怎么,最近有点闲?”南宫敛见是说这个事,立马就没有给好脸色,看来他苑里的事情漏风的很呐!

    “呵呵,敛哥哥,我们这不关心你吗!”说着,甯斐往甯贺身边站了站。

    甯贺摸了摸自己胡子,对南宫敛一副老父亲的模样:“甯大小姐也希望你能早日成亲的。你大哥孩子都已经好几个了。你看你现在还没有眉目。大家都着急。”

    南宫敛眉目一扫,把墙上的舆图收了。放到柜子里,穿上披风,戴上口巾,转身从窗子跳出去。几窜几窜的往宜州城内走去。

    甯斐瞪大眼睛看了看甯贺,“他居然没有反驳,也没有发怒?贺叔,你看没有?看到没有?走走走,明天就去苑里看看那个女子。我一定要见见是什么情况。这次能让和尚开花。”

    甯贺拍了拍他脑袋,“你是想让宫里那个老女人第二天就知道敛主子和你在一起?敛儿那边被盯的紧,他的事情我们少掺和吧!你还是快点走吧,去蜀地小心一点。”

    “好吧,那什么时候能见见那个圣女?什么样的美才能让他这个和尚开花。我真怕他当和尚太久,最后真成了和尚,哈哈哈。”甯斐一脸脸大无脑的笑,简直和他俊俏的模样形成鲜明的对比。

    甯贺也是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但是他知道南宫敛不会孤独寂寞终老的,他母妃在的那些年可是经常把娶媳妇儿的事情挂在嘴边的,他估计只是想找一个安心的人过日子吧。“敛主子不会的,他母妃的心愿他肯定会完成的。走吧。”

    说完,两人趁着月色也是从窗子跳出去。一路向西隐去身影。

    只留下玉石场里时而传来石头打磨敲击的声音,在日落的黄昏里显得特别惊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