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抉择
“师父?”
“瓦蓝尊者?”
莫凡心与太临时太认出了来者,惊呼出声。
“你们很厉害,仅凭一艘小型舰船就能强渡世界壁。”
瓦蓝尊者袖袍一挥,就把太临时太卷飞了出去。
“那还不够你徒弟一个人杀的。”
太临时太应道。
“我自然看见了。太临时太,我不得不说你很蠢。擎苍是怎么对你的,你流落瓦蓝那几年我又是怎么对你的你一点数都没有。”
“各为其主罢了。”
“好。虽说名曰各为其主,我还是愿意给你一个机会。”
“师父......”
“好了,现在离开瓦蓝,我还能饶你一命。”
说着,瓦蓝尊者周身立刻亮起强烈的光芒。
太临时太犹豫了一会,还是哼了一声,打破舱壁离开了。
莫凡心挣扎着起身,扶起一旁昏厥的梨世萍,看向瓦蓝尊者。
可他眼前的瓦蓝尊者身上的光芒竟不知怎的透出一副透明色。
“师父,你......”
察觉到不妙的莫凡心本想上前查看情况,可却被瓦蓝尊者制止了。
紧接着,瓦蓝尊者周身大亮,卷起莫凡心与梨世萍二人消失在原地。
等到光芒褪去,莫凡心惊讶地发现他与梨世萍已经出现在了逃生船中。
没等莫凡心反应过来,一阵颤动传来,逃生船竟向外滑落脱离了六五号。
看着逐渐远离的巨大舰船,莫凡心注意到了远处正熊熊燃烧的星球。
“那是?”
没等他反应过来,星球竟爆发出一阵强烈的光芒。
光芒褪去,星球化作了一滩齑粉,飘荡在黑暗中。
这时,逃生船的电源系统上线,操控面板亮了起来。
面板的显示器中,瓦蓝尊者站在一块在宇宙背景下的碎石上。
随着画面的一阵抖动,莫凡心发现玻璃外面的星空发生了巨大的改变。
“星星呢?”
望着黑暗的宇宙,莫凡心十分诧异。
“我是瓦蓝尊者。”
诧异之际,瓦蓝尊者的声音传了出来。
“感谢各位这七百年来的艰苦奋战。自我徒弟被擎苍人暗算后,大家齐心协力共同御敌。虽然我们最后失败了,但我们也不算完全失败。”
“师父......”
想起空荡荡的大殿,莫凡心像是想起什么。
“不过,在某些方面,我们却又赢了擎苍。”
画面再次抖动,莫凡心的脸赫然出现。
“太临时太,你可真是狂妄!这里是瓦蓝,不是你擎苍!现在束手就擒,我还能饶你一命让你滚回擎苍。如若不然,就受死吧!”
莫凡心执剑怒叱太临时太的英姿在星际间播放,在莫凡心无法察觉的地方引起了很多人的称赞。
“我很庆幸,纵使我的徒弟如今已是凡人,仍旧能够对着即将证道成圣的敌人说出如此令人振奋的话语。”
瓦蓝尊者一脸的欣慰,褶皱的面庞也因为高兴而显得年轻了几分。
“擎苍的舰队将在数日内攻占瓦蓝。我不会再组织反攻。我会打开死星通道。你们,就在各星球的守军的带领下,各自逃散吧。”
说着,瓦蓝尊者不禁潸然泪下。
“最后,我想对各位说,对擎苍说。”
瓦蓝尊者平复了下心情,说道。
“擎苍老儿,我瓦蓝的徒弟被你的徒弟袭击,还能勇敢的踏出寻找六悟岛的脚步。你呢!”
“你那个死徒弟除了会偷我徒弟的东西外,还能干什么!”
“哈哈哈哈哈!”
豪迈的声音似穿透了星际一般嘹亮。
“师父......”
“凡心,莫要怕。你永远是师父的骄傲!”
说着,画面抖动,只剩下一团雪花。
“师父......”
忽然,窗外一阵大亮。
莫凡心看去,原本碎裂的星球被一道光束击中,残存的几块碎石彻底被粉碎成了灵气。
“师父!”
像是有所感应一般,莫凡心对着外面大喊。
“咳咳!”
忽然,舱内传出一声咳嗽。
“师,师父?”
莫凡心看着舱中忽闪忽闪的身影,惊喜中带着担忧。
师父飘到莫凡心跟前,搭在他的肩上。
“左还是右。”
“师父?”
“这会,你要自己选择。左,还是右。”
莫凡心这才发现,这只是师父的分身。
“快抉择,为师不能存在太长时间。
瓦蓝尊者焦急万分,因为他这尊分身存在的时间并不会太长。
“可是,我该怎么做?”
莫凡心依旧在犹豫着。
“徒儿,你要知道,人不可能总是知道自己做抉择的背景与结果。你要做的只是闭上眼睛,在左和右之间做一个选择罢了。”
瓦蓝尊者语重心长地说道。
此言宛如惊雷,在莫凡心稚嫩的社会经验中炸开。
“右,右。右!”
一声比一声嘹亮,莫凡心终于下定了决心。
看着眼前令自己十分骄傲的徒弟,瓦蓝尊者终于骄傲的笑了。
分身化作一团灵气,涌入逃生船的操作面板。
随着各种仪器依次亮起,灵气下涌消失,原本安静的引擎忽然轰隆作响。
没等莫凡心坐上操作台,这艘逃生船忽然动了起来。
由于逃生船需要考虑到坠入星球时的引力变化,所以整体还是按照湖海行船的逃生船样式设计的。
所以当莫凡心看着六五号朝左边划过,忙将仍在昏厥的梨世萍固定在了椅子上,自己坐到了驾驶台。
随着一阵强烈的推背感袭来。莫凡心只觉四周的空间急剧后退。
不过十几分钟,随着一阵撞击感袭来,莫凡心直接挣开安全带,飞了出去。
没等撞上玻璃窗,莫凡心忽然空中一滞,悬浮其中。
“什么情况?”
看着窗外诡异的图景,莫凡心疑惑地挠了挠头。
“徒儿,世界壁内的规则混乱。接下来,都要靠你了......”
瓦蓝尊者的声音缓缓消失,莫凡心将右手靠在左肩。
“师父,我不会让你失望的。等我找到六悟岛,一定会重临瓦蓝,让瓦蓝名垂世界!”
暗暗许下誓言,莫凡心看到了一旁的梨世萍,亲昵的在她额头上亲了一口。
瓦蓝与擎苍的交叠战场。
“少域主,我回来了。”
“太临时太,这件事情不怪你。既然瓦蓝的徒弟能跨出这一步,那我身为擎苍的徒弟,自然也能。”
“少域主?”
“去准备一下吧。既然莫凡心走了右边,那我们就走左边。出发的船只已经准备好了,做好准备,我们出发。”
“是。”
太临时太看着早已掌控擎苍的阿九,无奈地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