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道:圣人必可学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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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凤鸣山

    凤鸣山山脚下有一个小村庄,村子里只有十来户人家,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当晚,王阳明一行人就住在此村,村人一听说王阳明就是新上任的左佥都御史,刚刚平定了漳州的土匪,村长王元兴立即便叫村民们前来拜见。第二天天一亮,王阳明准备离开,取出十两散碎银两交给王元兴,王元兴是坚辞不受。正在推推搡搡之时,忽然村外有人急慌慌地跑来,一边跑一边大叫:“村长,村长,大事不好了!”众人扭头观瞧,来人一脸慌张,跑得头发都披散开来,满身尘土也不知是在哪里摔倒的。王元兴一把扶住来人:“赵挺,你怎么自己跑回来了,黄霸他们呢?”赵挺呼哧呼哧地喘了几口粗气,结结巴巴地说道:“他们丢了!”把众人说的是一头雾水。原来,他们六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上山打猎。一开始很顺利,抓到很多山鸡、野兔。六个小伙子很高兴,本来计划出来七天,结果三天就抓到了充足的猎物。第四天上午吃过干粮就准备回村,赵挺说想去解个小手,让大家稍等他一下。哼着小曲来到离众人五六米外的地方,正准备脱掉裤子,前方三十米处的景象却一下吸引住了他。只见一只香獐子快速跑着,后面有一只老虎追着,一追一逃之间保存着一定的距离。转过一颗大树,老虎一个侧扑,眼瞅着就要追上了,哪知香獐子一扭身,两条后腿一踢身后的大树侧身闪了过去。换这个方向没有跑几步,更神奇的事情出现了,那香獐子突然之间就消失了。老虎在原地转了三圈,几次朝向香獐子消失的方向,却并没有向前去。几声虎啸过后,老虎不甘的向后退去,转过身,跑远了。远处赵挺在老虎离开后,从地下慢慢站了起来,回到集合地点,便将自己刚才所遭所遇给其他几人讲了起来。赵挺的口才还不错,很快将事情说的清清楚楚,黄霸听完,并不觉得有趣,便催促众人早点起身回村。但赵挺却好奇心大起,劝说其他几人一起前往探险。最终,少数服从多数,几人说服了黄霸前去探险,当然,更是期待能有一些意想不到的收获。

    几人来到香獐子消失的地方,捡起石头、树枝等一些东西,试着向四周投掷物品出去,没有任何反应。几人的目光一下子集中到了赵挺身上,赵挺为了表示自己说的都是实话,便将一只活山鸡给放了下来,绑上绳子让它到处跑。在没有任何反应之后,众人一下没了兴致,骂赵挺耽误大家的时间。赵挺一脸委屈,把山鸡拽回来,刚拽了两下,绑山鸡的绳子突然松了,山鸡猛的一下窜了出去,旁边有个人眼明手快,向前一个猛扑,一下抓住了山鸡。正当这个人想要起身的时候,突然一道金光闪过,那个人和山鸡一起消失不见。看着同村的伙伴就这么消失在眼前,黄霸和其余几人吃惊的张开了能吞下一只兔子的嘴巴。六人一起来的,当然不能把他丢下,经过一番商议,决定让黄霸和另外一人去他们消失的方向寻找,赵挺他们三个在这里等着。黄霸二人来到伙伴消失的地点,又是金光一闪,一下消失不见。赵挺三人就在这里等啊等,一等就是一天,始终没有见黄霸他们出来。赵挺他们三人开始着急了,商量的结果是让赵挺回村求援,他们二人在这里继续等,免得他们出来看不到人着急。

    王阳明听了赵挺的叙述,心中有了一些计议,当下便上前说道:“这位小兄弟刚才说的话,我非常有兴趣,不如我们一起去看看吧!”王元兴听到王阳明开口,赶忙回身一礼:“既然王大人有兴趣,小民愿意带路。”对赵挺说道:“这是左佥都御史王大人,还不快给大人带路。”王阳明赶忙上前拦住:“这位小兄弟路上应该受了些伤,还是休息一下吧!”赵挺却站起身对着王阳明深施一礼:“王大人,小人不碍的。况且黄霸他们还生死未知,小人怎能安心休息。愿为大人带路。”听到赵挺如此说,王阳明也不好坚持,吩咐随从取出一些干粮让赵挺路上吃,一行人便随着赵挺往山上走去。到了出事地点,见到另外两人,自然又是一番询问。了解清楚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后,众人将询问的目光集中在了王阳明身上。

    “诸位乡亲,我的意见是我一个人去那边寻找,你们在外面接应我就好。”王阳明说出了自己的意见。先是带来的那些下属不愿意了,纷纷说道:“王大人,您自己去万一有个好歹,我等就是万死也难赎罪,万万不可啊!”村长王元兴也说道:“这位官长说的是啊,我等草民,怎敢劳烦大人涉险?”众人的齐声反对早在王阳明的预料之中:“诸位乡亲,诸位同僚,我知道大家的好意。但,这里能够有把握把他们三人救出的只有我。你们还记得我在上杭求雨之事吗?若让你们进去,只能是有来无回,我不能让你们去白白送死啊!”见到众人还要阻拦自己,王阳明厉声说道:“你等都要听我安排,我去去就来,我回来之前,任何人不得再向前范险!”众人无法,只得尊令行事。

    王阳明来到黄霸等人消失的地点,并没有所谓的金光出现,王阳明便信步朝着一个方向走去,后面众人想要跟来,被王阳明阻住。一步、两步、三步、四步、五步,当第五步迈出,四周的大树突然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红褐色的土地,土地上散落着动物骨头,向前看去,前方有一个堆头,堆头四周飘荡着浓重的黑色雾气。对于这些雾气,王阳明并不陌生,这些正是煞气。以王阳明如今的心道修炼,这些普通的煞气自然无法影响到他的心智。继续向前走去,煞心突然传音:“不要再向前去了,我感觉里面有活的东西,以你现在的能力,只能是送死。我现在自身的能力被另一个我牵制,没办法保护你。”“那我该怎么办?站在这里,如果里面的东西出来,我还不是一样要玩完。”王阳明传音回道。这次煞心倒是没有反驳:“你说的也是,这些煞气我能帮你收了,可是里面的东西要是出来伤你,怎么办呢?”王阳明四下打量着周围,发现越靠近中间的堆头,煞气越浓重。“我如今只修炼了心道,对于这些修炼者们知道的东西,我是一点办法也没有。帮我把这些煞气收了吧,我找个人来。”王阳明对煞心传音道。这煞心也是说干就干,悠忽间将煞气汇聚,吸收。煞气退去,堆头显现出来,原来是一个坟头,上面光秃秃的,什么都没有。王阳明取出一张符箓就空处一抖,这张符箓突然着起火来,偏偏这火焰还没有一丝温度,待到符箓烧完,突然一个道人闪现出来,来人正是无为道人。“我们刚分开多久啊,你就叫我,是有多想我啊?”无为道人一脸赖皮相。王阳明也就势说道:“我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就是不知道你想不想我?”两人这顿寒暄,把煞心弄得一阵干呕:“你们俩能不能再恶心点,让我把你俩也收了算了,真恶心死我了!”这时,看完周边环境的无为道人收起了嬉皮笑脸,转身对王阳明正色道:“这里是个结界,我们出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