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梦如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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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万事俱备,一触即发

    寿宁宫,高太后正在和魏王世子用膳,“江州即将乱起,你要好好安排,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是,江州的人基本已经被废掉了。”“没有关系,我们作壁上观,让你舅父整肃好军队,随时准备。我在宫内会帮你接应。”高太后轻柔的说道。“可惜,之前南疆的几个人暴露了,昨日已经被大理寺带走,没想到这个李夜破案还挺快,本来还以为他们需要一段时间。”“这个是您授意的?”高太后看了慕容昊一眼。“孙儿失言。”“总体来说是各取所需,我也不知道这些人是来做什么,只是单纯给与行方便而已。”“是,我想刘清石会以什么理由举兵?”“我也很好奇。师出无名必然饱受诟病。”“确实。”

    太医院内夏晏正在和属下商议在军中设立伤兵营,培训更多的人来治疗伤者。但这些人都是被要求技术对外保密,否则将受到严惩。依照夏瑶的要求伤病营的人都佩戴着白色臂袖,上面画有太医院院徽。院徽是夏瑶提议,夏晏亲自设计的,加了防伪标记。慕容烨的意思是全军都配备伤病营,所以这次招募培训的人员有数百人之多,大部分是军队的士兵,按太医院要求选拔的人均为有科举功名之人,否则也不好教学。这样下来人员就比较少,所以还从这次参加太医院选拔考试的人员中筛选,采取双方自愿原则,如此不传之密,学之可以收益终身,所以还是有很多人报名参加。这边正在紧锣密鼓的筹备,另一边战火即将点燃。夏晏将原来负责上京城医署负责人的蔡淳之降职,更换为太医院院史赵京川,事情涉及整个上京安全,唯有有勇有谋者才可担任。

    夏晏正在和夏瑶她们商议物资的准备,他们准备以朝廷的名义创建生产卫生物资团队,专门供应给战场和民间使用,设计出专有的防伪标识,并像知识产权一样向朝廷报备,同时这也是作为朝廷的一项秘密武器。既能纳税创收,又能供应战场减少银两消耗,秋庭珺很快就意识到这是一个非常赚钱的生意。所以兴奋地他很爽快的批复拨款建厂开始生产,这些技术成熟之后其实成本很低,利润可观。不管在什么时代,人的健康总是最重要的。

    云帆悄悄进来,夏晏看见他之后,点了点头,云帆在大家未留意时又悄悄出去。夏瑶在准备教材,和周舒正在商议教材的内容。夏晏见他们商量的热火朝天,悄悄起身走了出去。云帆在庭院的大树下等着。“老爷,魏王世子进宫了。”“嗯,围堵在魏王府的人还在么?”“在的,不过魏王世子早有准备,他们可能不会成功。”夏晏抬头看了看远方,又透过窗户看着正在和周舒讨论开心的夏瑶:“很难,我们可以降低他们的难度。”说完,夏晏借着衣袖遮挡给了云帆一包药,“燃烧后无色无味,但人会四肢无力,任凭摆布。”“是,属下知道。”“做的干净一些,不要留下把柄。”“是。”

    交代完毕后,夏晏神色平静的进了房间,又继续和周舒他们讨论起筹备开班以及材料生产事宜。云帆将药包放进怀里,悄悄离开太医院。“祖父,之前大安坊的那些感染寄生虫的人怎么安置的呀?”“我已经派赵京川配合林大人在安宁院设诊,同时灭杀井内的寄生虫,更换水源地。想来民众应该能得到相应的救治。驱虫药也做成丸剂,配方发放给各大医馆,以供大家购买服用。”“嗯,祖父英明。”“现在要抓紧时间培训军队的伤病营,可能战争马上就要开始了。”夏瑶沉默,战争永远是惨烈的。

    大理寺牢狱内,被抓的几个南疆医者被拷问的全身鲜血淋淋。但他们都很是咬紧牙关,闭口不言。李夜得知后冷笑一声,“还挺有骨气,在我大理寺还没有不开口说实话的人。继续拷问,再不交代就用“幻音散”。”“是。”果然被严刑拷打第二轮后,好几个人都坚持不住将所有事情都招了。原来他们是南疆诺柳部落之人,他们已经研制出可以在战场上使用的蛊虫,能大面积攻击敌方士兵。目前诺柳部落联盟的人已经与若羌联合,由归德将军刘清石做大夏内应,准备里应外合,共同举事。他们这批人是准备在上京城制造“瘟疫”,让京城乱起来,胜算会多一些。一路都有人安排,具体是谁他们也不是很清楚,他们认为应该是归德将军的人。纪太医年纪大,也是细皮嫩肉养尊处优,不用动刑就老师招了,果然是和寿宁宫有关。

    李夜得到供词后连夜请见皇帝慕容烨,慕容烨得到消息后,看着李夜道:“看来上京城内还有很多归德将军的人,所有和归德将军关系密切者全部监视起来,限制他们离开上京城。”“是。”待李夜离开后,慕容烨喊来自己的神策军统领席尚邕。“席统领,你去监视高相的宅邸,有任何风吹草动素来禀报。”“是。”“你果然还是不死心么?竟然联合一个乱臣贼子来夺取皇位,心肠之毒之狠还是没让我失望。哼......”“柳叶,摆驾坤宁宫。”“是。”皇帝到达时,皇后正在交代蔡嬷嬷准备晚膳。“准备玉面尖,陛下最爱吃,还有脆皮烤鸭。”“是。”谷皇后刚吩咐完毕,皇帝的座驾就已到达坤宁宫。众人赶紧行礼,“都免礼,准备去吧。”“是。”御膳房内,蔡嬷嬷攥紧手里的药包,趁着四下无人将毒粉洒在汤面里面,然后再若无其事的端着食物走向大殿。

    刚聊完家常的皇帝夫妻见菜品已上就停止话头,准备用膳,皇帝的余光看了眼自己的侍卫凤羽,凤羽冲着玉面尖看了看,点了点头。二人开始洗手,当谷皇后亲自将玉面尖给皇帝盛好,侍女也赶紧将皇后的碗中盛上,蔡嬷嬷只觉得心快跳出嗓子眼,捏紧自己汗湿的双手。“这位是从小照顾你的奶嬷嬷么?”“是啊,蔡嬷嬷多年来在谷家兢兢业业,臣妾嫁给陛下后就把她一起带过来了,多谢陛下开恩。”谷皇后笑着说道。“奴婢惶恐。”“如此忠仆应该好生赏赐才好。”“正好今日这玉面尖御厨做的色香味俱全,难得美食,不如赏给嬷嬷尝尝。”“如此多谢陛下。”侍女赶紧拿来碗盛好准备递给蔡嬷嬷。“奴婢惶恐,陛下,娘娘,奴婢今日不适,不能吃如此美食,望陛下和娘娘恕罪。”“哦,生病的话那就请太医院的太医来看看。”“来人,请太医。”“是。”蔡嬷嬷害怕的跪伏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