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部落族子成为荒族祖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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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天地骨,宝术

    时序疾逝,转眼三个月已过,距离部落祭祀之日只剩八个月,莫氏部落已经紧锣密鼓的开始筹备物资。

    训练场中,身高九尺,穿着蟒衣,束着蟒筋的莫宁赤着双臂,正挥汗如雨的做起屈运动。

    他举着一顶三足两耳,足足五千斤的巨鼎,口中数道:“四百三十二,四百三十三……”

    做满一千时已是筋疲力尽,肌肉酸疼,莫宁放下巨鼎,褪去衣物,跳入训练场中一座大缸中,里面是滚烫的液体,主要以之前获得的四个饕餮驼的精血外加各种天地荒果熔炼而成,整个部落只有莫宁的筋骨可以抗住如此药效。

    他虽然还未成年,可隐约已经是莫氏部落最强壮的男人。

    “自从那件事后,宁的话越来越少了,他每隔三天便去一次荒地,一待便是七八天,有一次甚至待了两个月,不知道杀死多少荒兽,获得多少荒果,可从来没笑过。”莫颜骨心疼地看着药缸里的莫宁。

    旁边的莫阿达断了一臂,正是那次遇到赤虎时所断,他提议道:“为宁找个女人吧,或许这样他会开心一些。”

    将心中想法说出来,莫宁只是摇摇头,然后继续打磨手中长矛,见此,莫阿达道:“宁,你喜欢什么兵器,我为你铸造。”

    莫宁摇摇头,继续打磨长矛。

    这根矛被他打磨的锃亮锋利,似乎能刺伤人的眼睛。

    “这把矛将洞穿所有荒兽的心脏。”莫宁举起长矛,在太阳下它蔓延着金色的光。

    取来水壶,束紧蟒衣,莫宁持着长矛深入荒地。

    “附近十里的荒地我全都搜寻一边,可还是没有阿娘和小黑的踪迹,难道……”

    走在路上,莫宁无心留意四周景色,他默默捏紧拳头,“既然十里范围找不到阿娘,那就百里,千里!”

    没有在旧地逗留,莫宁再一次扩大自己的搜寻范围。

    依然无果。

    又过了七月,莫宁依然没有放弃,只是眼下还有一件颇为重要的事情,那就是祭祖成年。

    祭祖成年对每一个荒族儿女来说都是至关重要的大事,它决定荒族儿女的起点。

    莫颜骨站在祭祀祖台,这是一面浮雕,上面用珍贵的金线镂刻一个虬发盘结,穿着兽裙,双脚踩地,双手撑天,破开混沌的荒族,它正是所有荒族祭拜的荒祖。

    一个个庞大的骷髅兽头放在浮雕之前,空荡荡的眼眶中燃烧兽油点起的火,它们幽幽燃烧,将十三个莫氏儿女圈在中央。

    十三个莫氏儿女带着小型骷髅头窜起来的项链,这分别是它们成年前一刻所猎杀的猎物图案,向荒祖证明荒族儿女的强壮与自强不息。

    莫宁所带的骷髅项链缠满全身,从虎头到狼头,从飞禽到走兽应有尽有,旁边的荒族少年都崇拜的看着莫宁。

    “祭祖。”族长拄着拐杖,身上祖袍刻满神秘的图案,这件衣袍能够唤起冥冥中天地之间的荒族英灵,向天地祷告护佑荒族儿女,只有获得薪火的部落才能独立对抗天地,向下族赐予祖袍。

    莫氏部落没有获得薪火,祖袍乃是上族云氏部落赐予,与之相应的是莫氏每年需要奉献女人和食物。

    咚!咚!咚咚!咚咚咚!

    战鼓响起,气势恢宏,声声递进中愈演愈烈,激昂如火,听得每一个莫氏儿女都热血沸腾。

    他们吟唱古老的荒歌,宛如在呼唤为部落而死去的英灵,天地间忽而肃穆沉重,整片风云在这里驻足。

    在荒歌中,冥冥中莫宁感受到心灵的一丝难以名述的灵性之光,犹如死寂黑暗中显出的第一缕光,在这缕光的引导下他的血液开始沸腾,全身两百八十一块骨头微微颤抖,它们互相争鸣,欲比高低,想要主宰其他荒骨,最后一根荒骨脱颖而出,荧荧如玉,温润似月,彻底夺去其他荒骨的光泽。

    温润的力量自这块荒骨流淌全身,遇血而融,遇肉而化,遇筋而凝,悄无声息的蜕变他全身每一处血肉筋骨。

    也不知过去多久,耳边古老的荒歌早已停止,站在原地的莫宁却如石化,他周边所有的族人被支开,在十丈之外莫颜骨、莫阿达、宁阿爸都是期待的看着他。

    莫宁全身沐浴在乳白色的光芒中,皮肤暗伤,脏腑暗疾,筋脉痼症都在软化消弭,在这种来自荒族血脉深处的神秘力量下,他宛如获得新生,一切从起始开始。

    不知何时,莫宁睁开眼睛,一种豁然开朗,天地初分的感觉油然涌上心头,所见所闻似乎有了不一样的见解,往昔战斗经验都在这一刻融会贯通化作一招拳法。

    他自然而然演练拳法,奔如雷,行如山,坐如钟,一举一动,刚柔并济,前一刻猛烈如火后一刻柔缓似水,在拳法中他的气血被调动,到达某一个巅峰时平地起了一声萧萧雷声,身前空气如波浪涌动,向前分开掀起大风。

    拳法回收,莫宁身躯响起雷音。

    “上品天地骨!衍化宝术!”莫颜骨怔怔,龙钟老态的身躯微微颤抖。

    凡是缔结天地骨,皆有可能衍化来自血脉的宝术,非是一定,这也是可遇不可求的机缘。

    “感觉怎么样?”莫颜骨道。

    莫宁道:“前所未有的好,原来成年和未成年的差别是如此的巨大,族长爷爷,在缔结天地骨时我冥冥中学得一套拳法,这套拳法是一门壮大脏腑,强化血肉,坚固肌肤的拳法,我传授给部落,相信对部落有很大益处。”

    “之前我见宁施展拳法,力道刚猛并济,本以为是攻伐杀戮的宝术,没想到却是内藏宝术。”莫颜骨震惊,内藏宝术远远比攻伐之术珍贵,如果有一套内藏宝术,一个部落或许就会崛起。

    那些获得薪火的上族,往往都是在祭拜荒祖之时出现一位风华绝代的族子,参悟内藏宝术从而让整个部落崛起。

    莫颜骨战栗,难道,我莫氏部落也要出现如此人物?

    不,已经出现了!看着莫宁,莫颜骨生出一种此生不负之感。

    “莫阿达,这件事不许告诉任何人!部落虽然团结,可荒族的世界比荒兽更恐怖残忍。”莫颜骨深深看着莫阿达。

    莫阿达坚定点头。

    宁阿爸看着莫宁,“兰,宁终于成年了。”他心中默默道。

    “族长爷爷,阿爸,阿叔,宁想先将这套拳法记之在册,还有,宁还有好多问题想问爷爷呢。”

    莫宁为这套拳法起名《九藏雷音炼体》,他深知此套拳法仅仅只是雏形,还有更远的道路去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