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之下:惹我师兄可以,别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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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折磨,究极折磨

    张怀义与张之维对视一眼。

    嘴角露出一抹难以察觉的笑意。

    这不就成了吗!

    先前合计了半天。

    最好的办法,还是想办法让王蔼自己想通。

    主动把神涂用出来。

    如此一来。

    哪怕最后闹到长辈那边。

    也只能归结于天师府和王家一脉走动不多。

    双方小辈不认识,又因为一些小误会,起了点摩擦。

    说清楚之后。

    便和好如初了。

    最多算是个小插曲。

    而不是说天师府门人觊觎王家绝学。

    强行逼问王家少主的家传功法。

    那样的话,性质就完全不一样了。

    虽说天师府相较于王家而言,底蕴更深。

    从没怕过谁。

    但毕竟出门在外的,多少得给自家老汉省点心嘛不是。

    ......

    王蔼此时精神已经临近崩溃边缘。

    完全想不起先前自己早就已经施展过神涂,变出了两根糖葫芦。

    现在只想赶紧再变着花样把神涂用出来。

    好让面前这两个水匪一样的家伙留自己一条小命。

    被张之维解除了‘定身咒’后。

    王蔼颤抖着小胖手,迅速从怀里掏出那张先前让张之维目不转睛的纸张。

    此时这张类似于宣纸的纸面上空无一物。

    原先那些鲜艳可口的糖葫芦早已消失不见。

    张之维皱起了眉头。

    从那些折痕,他看得出,这张纸,和先前已经画满糖葫芦的纸,完全就是同一张。

    难道......上面作的画,还能自动消失不成。

    手握‘神纸’,王蔼总算镇定了一些。

    但不多。

    “你...你们看好,”

    话语落下。

    仿佛熟能生巧,早已画过千遍万遍。

    随着指尖的炁息流转。

    纸上再度出现了那个插满糖葫芦的架子。

    “嗯......?”

    近距离观察之下。

    张怀义发现。

    此时的架子上,虽然糖葫芦串还是密密麻麻,蜂拥在一起,和刚才差不多。

    但有个角落。

    显得格外空缺。

    分明像是被取走了两根。

    没有及时补货的样子。

    张怀义摸了摸下巴,暗暗思忖。

    ‘如果没记错的话,先前王蔼好像就是从那个地方取下来了两根糖葫芦,难道新画一幅,都不用补满的吗......’

    ......

    “看个屁!画幅画你就是神涂了?逗我们玩呢!”张之维脖子一梗,恶声恶气道。

    “......别,别急嘛。”

    王蔼打了个哆嗦,挤出一丝难看的笑容。

    双手一探。

    再度从画里掏出来两根糖葫芦。

    整个过程中,张怀义始终目不转睛地盯着那幅画。

    他发现,此时画中相对应的区域,刚好再度空了两个位置。

    好一个神笔‘王’良!

    “这便是我家传的神涂!怎么样,够神奇吧!”王蔼满脸讨好笑容。

    说着,便要将鲜香诱人的糖葫芦递过来,替自己先交点‘赎金’。

    张怀义收回视线,嫌弃地用力挥动胳膊:“还来!不知道老子平生最讨厌糖葫芦?我看你真是活的不耐烦了!”

    “啊这......”王蔼傻眼了。

    直到现在他这才明白。

    原来自己竟然差点因为一串糖葫芦送了命!

    我了个大骚刚!

    这天底下咋还有这么荒唐的事情!

    “赶紧拿回去,拿回去!”张怀义嘴里不断催促着。

    目光再度转向那幅画。

    仿佛像是在暗示着什么。

    “可...可是......我放不回去啊。”王蔼欲哭无泪。

    “什么!”

    “我听闻王家神涂举世无双!虽然‘秘画’名义上和神涂齐名,同为丹青之术的两大门派,但实际远远不如!结果你现在要告诉我,神涂是个只能出,不能进的鸡肋?”

    张怀义嗤笑一声。

    “谁信啊!哼哼,我就知道,居然敢冒出大名鼎鼎的王家,算了,你赶紧把这玩意吃了吧,闻着味我犯恶心!吃完我也好送你上路!让你做个饱死鬼!”

    听得这话,王蔼顿时急了。

    “也不是不能进,只是...只是我修为不到家,没这个本事!换我爹来,肯定能塞回去!”

    “我发誓,这绝对就是神涂!”

    王蔼忽然好后悔。

    后悔自己为什么平时没有多努力努力。

    否则又何至于落到今日这番田地。

    张怀义目光如同看傻子一样:“啧,咋好话歹话都给你说完了,还你爹,那你爹人呢!叫他来啊!”

    ......

    ......

    “那你到底什么意思!玩我呢?”再三刁难下,小胖子王蔼终于红温了。

    “将画中之物变为现实!这天下除了我王家神涂,可还有二家能有此手段!?”

    “啧,那...好像也是噢......”

    张怀义有些为难道:“可你到现在为止,就会画糖葫芦,我们怎么能确定,你这招式到底是神涂,还是葫涂?”

    “是啊,小兄弟,说实话,其实我们现在已经信了八成啦,要不你再变点其他东西,让这八成变成十成吧。”张之维也诚恳道。

    “毕竟王家神涂,我们也只是道听途说,从来没真见过,万一你是专门耍糖葫芦的街头艺人呢?总不能任谁耍点花招,完事自称王家人,我们便信了吧。那岂不是凭白堕了王家的威名?”

    师兄弟二人,你一言我一语。

    直接给王蔼说晕了。

    “可是...可是我除了糖葫芦,也没画过其他东西啊!”王蔼只得实话实说道。

    “怎么会!”张怀义满脸不信。

    “我听闻举世无双的神涂之术,只要见过的东西,画在纸上,就能变出来,刚好,你就当练练手,多试试!”

    “多...试试?”王蔼迟疑道。

    “是啊,酒!你总喝过酒吧,你总见过酒吧,就变酒!”

    “酒好啊,渴死了,刚好喝点酒也不错!”

    见王蔼还在迟疑,二人继续阴阳怪气。

    “不会吧,不会吧,不会堂堂王家子弟,连酒都变不出吧?你真是王家人?”

    “算了,我看这小子也不像,直接宰了算了。”

    “......别!酒!我变!我变酒还不成吗!”王蔼连忙叫道。

    眼前这俩人又是吹捧王家,又是挤兑自己。

    双重折磨下,王蔼实在不堪受辱。

    堂堂王家家主的儿子。

    哪儿受过这气!

    再三犹豫,总算咬了咬牙。

    决定踏出人生的新尝试。

    “给我点时间!”王蔼咬牙道。

    “行,那你来,我们等你!”张怀义、张之维二人齐声道。

    王蔼最终也没把糖葫芦塞回画里,而是放在一旁。

    胖手一挥。

    画纸再度变成空白。

    构思了半天。

    苦着小胖脸总算开始斟酌起酒的画法来。

    整个过程中,张之维始终一脸期待,跟个追星迷弟似的,盯着王蔼看。

    给这小胖子都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接下来的绘画过程中,指尖运炁更是频频出错。

    “哎呀......不行,失败了!”

    “这把失误了,你俩憋急嗷!”

    “不急不急,慢慢来,多试试!”张怀义鼓励道。

    “酒......等等等等!艹,又失败了!”

    “让我缓缓,让我缓缓!”

    “我爹说了,只要足够了解!只要心中有信念,就一定能将画中之物便为真实。”王蔼如同入魔般不断喃喃自语着。

    ......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一次次失败,让画纸上的褶皱越来越明显。

    王蔼早已累得满头大汗。

    此时他已经不是为了证明神涂的真实性。

    而是跟自己较上了劲!

    终于。

    不知道尝试了多少次。

    画纸中间忽然闪起一道微弱白光。

    赫然出现了一个黑坛子,贴着一张写着‘酒’字的红纸。

    成了!

    酒香悄然从画卷溢出,香气扑鼻,令人陶醉。

    做到了从未尝试过的事情,王蔼喜上心头,不禁大喝一声。

    “酒来了!准备接好!”

    指尖微动,涓涓细流从画中的坛子里流出。

    ‘呼——’张怀义和张之维终于意犹未尽地长出了一口气。

    “好酒!真是好酒啊!”

    相视一眼,二人齐声笑道:

    “王老弟!我们信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