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之下:惹我师兄可以,别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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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野茅山,连环骗,五方破魔符!

    这书生懂些规矩。

    将玉佩轻放在案上后,便主动撤去了手。

    并示意张怀义可以拿起来仔细看看。

    借着舱内的光线,便看见几道裂纹贯穿整块玉佩,拖泥带水的模样,仿佛下一刻就要四分五裂开来,而玉佩的一角更是不翼而飞,断口毛糙,像是被什么东西撕咬啃了去。

    如此模样,张怀义又岂敢去拿,生怕被讹上。

    看着张怀义踌躇不前的模样。

    书生连声说道:“道长,不碍事,您拿着瞧瞧就行,这东西结实的紧,就算若是真有本事给它弄坏了,我还得好好谢谢您嘞!”

    说着,书生再度抄起玉佩,沿着裂痕竟是主动拉拽了一番,仿佛有什么深仇大恨一样。

    正如他所言。

    玉佩果然纹丝不动。

    扎实得很。

    “好吧。”

    张怀义总算应下。

    拿起玉佩的第一时间,便感受到玉佩中隐隐流转着一股莫名的炁。

    “这东西,好生古怪!”张怀义讶然。

    这炁不似自然之物的先天韵律,反倒有几分人工的痕迹。

    仔细观察,玉佩中赫然刻着一道法阵。

    按照他的经验,大概能猜得出这股炁的功效方向,大抵是偏向静心、养魂、调节、封印之用。

    不过,除此之外,张怀义还隐隐感觉到一股阴寒之息。

    甚是突兀。

    张怀义当即便把自己的猜想说了出来。

    此时不光是书生,就连旁边的妇人也面露惊喜之色。

    神态愈发恭敬了几分。

    便知面前这道士是有真本事的。

    “那道长可知此佩之名?”书生连连追问道。

    “这......”张怀义面露难色。

    粗浅道理他都懂。

    可若要非得问个名字。

    却是答不上来。

    毕竟他对符箓之法,并不精通。

    “师兄,你可识得此物?”张怀义只好求助外援。

    “似乎是走的破魔符的路子,但具体我也分辨不出。”张之维一脸诚恳。

    “此乃五方破魔佩!”

    这时,在一旁装了半天高手的张静清总算开口了。

    “师父英明!”张之维跟没有前摇似的,立即恭维道。

    反应之快,令人咋舌。

    “......”

    张怀义严重怀疑自家师兄其实早就认出来了,只是为了给师父一个装逼的机会,故意装作没认出。

    “您说对了!道长果真了得!”书生和妻子当即震在原地。

    这虬须老道是俩年轻道士的师父,想必更是道法通天。

    “总算遇到高人了!......”喜出望外之际,夫妻俩几乎眼泪都要流下来了。

    张静清面露追忆之色,轻叹一声道:“若贫道没猜错,此物乃是野茅山一脉的手段。”

    书生询问似的看了一眼妻子。

    那妇人则呆了呆,颤声问道:“道长,茅山我知道,可这野茅山又是何物?”

    “有些是学过茅山正统道术的一些皮毛,但因天资有限,无法深究,终以旁门左道为辅,专攻术法,也能做些成就出来,此类道士,则统称野茅山。”张静清道。

    茅山上清宗属于正一教的符箓派,和龙虎山天师府算是真·亲兄弟。

    “当然了,野茅山和茅山上清宗看似同源,实则形同陌路,野茅山道士亦正亦邪,行事不择手段,基本都不是什么好相与之辈,亦为名门正派所不耻。”

    这句话,是说给俩弟子听的。

    意思是下次你俩遇见野茅山道士,记得做的干净点。

    “野茅山之事,算是我道门半个家丑,若非老江湖,基本也都只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张静清抚了抚胡须,接过玉佩打量起来。

    张怀义此时却想到了其他。

    正一,全真,此类正统之道,流传的法门专攻性命修为,门下弟子一路按部就班修行,终得通天彻地之功,羽化飞升指日可待。

    但飞升之事,又哪儿有这么简单。

    按部就班,说着轻巧。

    难就难在这按部就班之上。

    天资,悟性,机缘缺一不可!

    所以世人常常在术法一道上下狠功夫,只求的当世之逍遥。

    ‘八奇技’,由此应运而生......

    野茅山一脉,他前世也接触过不少,大多数都是奔着他炁体源流而来的滋事之辈。

    只不过,这种专攻术法的练炁士天生被张怀义克制,有一个算一个,无论境界高低,全被轻易打杀了。

    摩挲了一番玉佩。

    张静清话语平淡,道破了真相。

    “至于这枚五方破魔佩,其内置符文稍有改动,走的大抵是以魔破魔的路子,成本低,即时效果好,但后患无穷,这就是典型的野茅山手段。”

    “不愧是师父!端的是见多识广!”张怀义感慨不已。

    前世自己逃亡半生,打架是打爽了,但在见识层面、消息渠道、知识传承这些方面,和师父张静清一比,直接相形见绌。

    果然,出来多游历游历,走动走动,实在太有必要了......

    听到‘后患无穷’四个字,此时书生便明白了个大概。

    当即长叹一声,以手覆面。

    “唉!我就知道,那道士尖嘴猴腮,必定不是什么好人!娘子,若是你能和我多合计合计,又怎会让冬儿受这么大的苦!”

    妇人更是哭出了声:“当家的,我有什么办法!算命的说冬儿先天五行有缺,容易招惹邪祟,当时冬儿发了高烧,整整三天没退,什么方子都不管用,我这不是实在没办法,最后才找了那道士吗!”

    “罢了罢了,我也没怪你,只是恨自己没本事!”

    夫妻二人抱在一起,哭哭啼啼起来。

    这时,襁褓中的孩子也醒了过来。

    婴儿粉雕玉琢,一双乌黑的大眼睛不停扑闪,看着面前满脸虬须的张静清,也不畏生,反而手舞足蹈,模样煞是可爱,只是印堂处有团黑气笼罩,恐怕命不久矣。

    察觉到孩子醒来,书生连忙哀求道:“道长神通广大,可否救我家冬儿一命,我愿...我愿付出任何代价!”

    “我辈修士行善事,不求回报,不过你们得先告诉贫道,那野茅山道士当时是怎么跟你们说的?”

    张静清摆了摆手,追问道。

    夫妻连比带划之下。

    几人这才明白。

    原来这冬儿天生体弱,半岁时候曾发过一次高烧,试了很多法子都不管用。

    妇人没什么好办法,最后托人找到一游方的周道士。

    周道士虽其貌不扬,但穿的可谓仙风道骨。见了冬儿,点评和之前那算命的完美契合,几番手段之下,妇人深信不疑,便花费巨大代价求得这枚玉佩。

    有了这个玉佩,冬儿体质勉强算是改善不少。

    然一月前,冬儿于睡梦中忽然惨叫一声。

    惊醒的妇人起床一看,那块原本坚硬无匹的玉佩竟然莫名碎了个口子。

    当时没发生什么事,但随着时间的推移,每当正午时分,冬儿便会咯血不止。

    妇人更是发现,一旦碎玉远离,冬儿更是会浑身发黑,面露死相。

    百般焦急之下,妇人匆忙赶到城里,向书生坦白此事。

    夫妻俩最后找到一老者,算是当地一百晓生。

    老者研究了半天,也只讲出了‘五方破魔符’这个名字,并说此玉乃他山之玉,和冬儿的性命已经关联上了。

    至于这情况该如何解决,老者却一概不知。

    只道若是能寻得认识此玉当中阵法之人,或许事情还有转机。

    或者能摧毁此玉之人,想必也有解决问题的功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