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

    张之维和张怀义脑袋里同时黑人问号。

    有点摸不清楚老天师的脑回路。

    ‘嘶——不会吧。’

    想到了某种可能，张怀义顿时倒吸一口凉气，为20世纪的全球变暖做了份杰出贡献。

    “若是同辈之间，应是不曾......”

    假模假样思索一番后，张之维低声回答道，委屈的像个小媳妇。

    “别整这死出！我再问你一遍，张之维，你败过吗！？”

    “不曾败过！”张之维气若洪钟，大声说道。

    “很好！很有精神！”张静清满意地笑了。

    “你俩先起来说话。”

    张怀义、张之维二人老实照做，起身。

    顿了顿，老天师悠然开口道。

    “怀义啊，前些日子，你在山中神功大成！老夫心甚慰，作为我培养多年的秘密武器，现在也到了宝剑出鞘的时候了！

    首战，便给你师兄开开眼界，让他看看，什么叫做人外有人，什么叫做山外有山，什么叫做高手高手高高手！”

    苍白的话语刺痛着耳朵，张怀义和张之维一齐呆立在了原地。

    此时，张之维脑海里想的是，前些日子怀义师弟在山中晕厥，果然内有隐情。

    ‘师父培养的秘密武器？还是钦点的高手？啧，看来这一战，我也得全力以赴才是，怀义师弟，你十年磨一剑，师兄能见识到你的真实实力，实乃幸事！’

    而张怀义则已经如同西游记中的奔波儿灞一样，傻在原地。

    “啊？打张之维？我？”

    等等！领导，这剧本也不是这么写的吧，明明每一个字我都听得懂，怎么连起来一读，咋就听不明白了呢？

    什么秘密武器啊，师父！你在硕神魔啊！

    还有，我特么哪儿来的神功......

    不对！

    卧槽，神功！？

    “师父，我......”微微一愣，张怀义刚想申辩。

    便被张静清温和打断。

    “好了！莫要多言！”

    “你二人皆是我亲传弟子，我自不可偏颇！”

    “怀义，念你神功初成，境界不稳，再给你三日，好好稳固状态，三日后子时，门口那方迎送石前，就是你二人对决之地！

    “之维，你也好好准备，届时，你切不可动用雷法，否则便是有失公允。”

    “此战过后，无论胜负如何，我将传怀义雷法，今后你二人同角逐下任天师之位。”

    说完，张静清一拂衣袖，飘然远去，丝毫不给半分讨论余地。

    临行前的眼神，分明就是在告诫张怀义。

    有些事可以既往不咎，但从今往后，莫要再有什么多余的小动作，否则你我二人怕是做不成这师徒！

    张怀义叹了口气。

    自家师父的脾气，他心里再清楚不过，刀子嘴，豆腐心，偶尔会老不正经，化身为沙雕戏精，但关键事情一旦决定，就是一言九鼎，断不给半分更改的机会。

    转头一看，师兄张之维正满脸郑重看向自己，眸子透着火热。

    “怀义师弟！为兄早就知道你绝非池中物！”

    “低调这么多年，真是辛苦你了，此情此景，本该煮酒论英雄，但很可惜，咱们做弟子的，还是要遵从师长之命！三日后，便让为兄好好见识一番你的手段！”

    “相信我，届时，我这做师兄的，必定让你战个尽兴！”

    说完，张之维便也大步离去。

    “啊这......”

    没能让师兄大人使出全力的，恐怕是我才对吧......张怀义仰天长叹，欲哭无泪，心中更是打翻了五味瓶。

    “合着我坦白不坦白，这顿打都是非挨不可是吧？”

    脑海中想起了前世之事，当年自己也和张之维有过一场同门对决。

    不过那时比拼的是雷法。

    在张之维强横的功力面前，自己没有半分抵抗之力，便顷刻落败。

    哪怕张之维手下留情，放了灭世洪水，可雷法乃天地之威，天公至公，最是无情，一番‘淬体’，自己在床上瘫了整整半月。

    而这件事，也为后面加入无根生团伙，以寻求更强大的力量埋下了伏笔。

    张怀义抬头望去，师父师兄二人的身影已经远去，偌大的玉皇殿内，惟有数十尊没有生命的雕像，正默默地注视着自己。

    “看来，师父好像是知道了些什么，不过我本就没想瞒着。”

    “但具体怎样，还是先战了再说罢！”

    ......

    三日时间，一晃而过。

    期间张怀义将自己锁在院内，就连前来送饭的田晋中也没能见上一面。

    田晋中沮丧无比，感觉自己好像被某个小团体排除在外了。

    但今夜之战保密等级很高，任谁都没有透露出半点风声。

    深夜，子时，迎送石前！

    无形的金色光圈中。

    一高一矮，两道人影相对而立。

    “你二人准备的如何了？”张静清语气淡漠，仙风道骨。

    月光下，巍巍之躯，与身后玉皇殿内供奉的各路金身铜塑相得映彰。

    这场战斗，老天师既是裁判，也是安全员。

    手心手背都是肉，自是容不得半点闪失。

    张之维衣袂在夜风中猎猎作响，沉声道。

    “弟子出道以来，大大小小数十余战，皆是全力以赴，今日和怀义的对决，若是胜了，战绩上再添一笔，若是败了，心魔自解。”

    “当然，我知怀义心中亦有气节，所以，此战弟子必全力以赴之！绝不会有半分懈怠之心！”

    别，我求你放水......

    张怀义在心中呻吟一声，自知师兄之妖孽，远非自己能及，只觉得好不容易积攒的点信心在顷刻间便土崩瓦解。

    虽说确实想试试张之维现在水平究竟如何，但难得穿越一回，咱是来享福的，不是来挨打的啊喂！

    “很好。”

    见张静清将目光投向自己。

    “我也准备好了。”张怀义无奈道。

    只是声音显得有气无力的。

    而这幅作派，在张之维眼中，则是更显得高深莫测。

    “遇大事，有静气！果然是高手！”张之维眼睛一亮。

    “迎送石前五丈之地为界。”

    “倒地五息，或被逼出场地之外，则为落败。”

    “三息之后，对决开始！”

    规则宣读完毕，张静清不再多言，退至场地之外。

    留场地中，张怀义、张之维二人打起精神，各自开始蓄力。

    三息一过。

    场地内，两道人影腾然消失不见。

    只见张之维闪步欺身，脚掌剧烈蹬地，身体猛地拧转，一蹬一拧，身体爆发出巨大的气劲，一双铁拳直冲张怀义面门，速度极快。

    “来得好！”

    一边也在高速运动，目的同为贴身靠前，千钧一发之际，张怀义身体突兀后仰些许，左手敲中张之维肘部关节，让这一拳产生微妙偏移，就是这点强迫性飘忽，让张之维的拳头堪堪擦过张怀义耳畔。

    与此同时，成功近身的张怀义拉膝迅猛上提，直接撞在了张之维的大腿外侧。

    只听‘砰’的一声。

    二人一触即退。

    第一回合交锋，双方不约而同地没有催动金光咒，仅靠肉身相搏。

    结果，竟然是张怀义略占上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