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自己活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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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噩梦醒了

    “那都有谁你看清楚了没?”

    李东道。

    李超然看了看父亲,又看了看俞老四道:“嗯、就是海明他舅还有俞海成在没有别人了。”

    李东转身道:“四哥啊,看起来人家早就安排好了,就瞒着你呢!

    听超儿的话那个芳芳应该是没有跟着去,你明天去一趟张家庄也就能弄一个大概了。”

    俞老四叹了口气道:“哎!也只能这样了。”

    晚上,俞老四坐在自己的屋子里一根接着一根的吸着烟,他显然不能接受这个事实。

    纵然他不能接受,然而事实也终究不会改变。

    浓浓的烟味散满了整个屋子,海明不停的咳嗽,他不知道父亲何时才能放下烟卷。

    随着时间不断地推移他终于睡着了。

    等他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天光大亮了,父亲已经不知道去了哪里,自己的枕头旁边只有一块钱。

    他知道这就是自己的早饭了。

    不用说肯定是去了张家庄。

    这些、他现在都不用关心了。

    他站在院子里边感受着清晨的阳光,回忆着昨天。

    昨天到底是什么,是噩梦,不,比噩梦更可怕。

    好得梦已经醒了,应该不会再回来了吧!

    清晨的阳光已经证明,这已是过去,永远的过去。

    张鑫的门前,已变的冷冷清清,那两扇木门经过多年的风吹雨打已然残缺不堪了。

    顺着残缺的缝隙透出来更为荒凉的荒凉。

    只有门侧的那几棵白杨树依然旺盛,这一切无不说明此地的荒凉可能再也无法恢复。

    俞美化站在门前摸着那残缺不堪的木门,眼里噙满了泪水。

    幼年时,父亲总爱抱着自己在门前看着来往的行人还有那几棵白杨树。

    那时候的自己对着来往的行人指指点点,父亲总爱给自己一个脑锛,告诉自己不能这样指着别人。

    如今,白杨树长大了,父亲再也不会回来了。

    她在自家的门口站了许久,最后往院子里边看了最后一眼,转身而去。

    等回到五叔家的时候已是中午。

    俞老四就坐在土炕上,她知道继父肯定会来的。

    俞老四当然也看见了她,赶忙问道:“芳芳啊你妈走的事情你是不是知道”。

    “爸!我妈走的事情我都清楚,可是我那时候没有向您说明,现在也不愿意向您说了。”

    俞美化没有什么表情的道。

    俞老四听了这话也知道再问下去也不会有什么结果。

    他转过话题道:“那你接下来准备怎么办?

    要不就跟我回去。”

    “不用了,我妈已经离开了,我呢也长大了,这里有我的两个叔叔三个大爷就不给你添麻烦了。”

    俞美化决然道。

    她五叔在旁边接话道:“四哥啊,闺女不愿意回去,就让她呆在这里吧。”

    俞老四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起身往外走。

    身后俞美化道:“您了吃过午饭再走吧!”

    俞老四并没有停步,只是应道:“不必了,海明还在家里呢!”

    说完之后台步而去。

    芳芳看着俞老四远去心里也有一种说不清的滋味。

    她转身道:“五叔过几天您了帮我在市里头找一份工作吧!”

    “你不在这了,叔供你吃喝还是不成问题的。”

    五叔道。

    芳芳听了这话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吃着午饭。

    她不愿意说什么,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个小村庄给她留下了愉快的童年,也留下了难以抚平的伤口。

    她五叔看着她这样也不知该如何安慰,干脆就给她找一份工作让她出去历练一下吧。

    一个月后,芳芳拿着自己的小包告别了五叔,她临走时深深地看了一眼老宅子的方向。

    头也没回走向了远方。

    山西是一个煤炭大省,当然雁北地区更是被称为煤都。

    常言道靠山吃山靠水吃水,雁北地区的一到十三矿煤炭出口,当然下井工人也就生活相较比他人富余得多了。

    生活是富裕,可是付出的危险那也自不必说。

    下井的时候活蹦乱跳,也许上来的时候重则命丧轻者残疾。

    再加上那时候的安全技术也不是太到位,所以危险时有发生。

    俞秀珍在别人看来衣食无忧,可是谁又能理解她的苦楚。

    多年前丈夫因下井不慎却也坐上了轮椅。

    最近的她眉头紧皱,正有一件为难之事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昨天她看电视得知市里边有香港专家免费给失明者看眼睛。

    她就想起了侄子海明,孩子太可怜了。

    如果能给孩子看好眼睛那就太好了。

    多年前自己也曾出钱让人带着海明去张家口眼科医院瞧过,无济于事。

    但是现在科技不同当时,没准儿还能行嘞。

    可是自己又走不开,想想谁能够替自己办这事情。

    三妹子俞秀兰农活太多也没有时间。

    二妹子俞秀莲时间倒是宽裕,她不同自己,那是想去哪里就去。

    这个人又精明办事情也靠谱。

    可有一样自己和二妹子二十年都不说话了,我怎能托她给办事呢!

    万一自己电话打去不同意不说,还碰一鼻子灰。

    她纠结了好几天,也没想出个好办法。

    她思前想后还是去找二妹子,就算她不同意也顶多寒碜我一顿。

    再说了她也没有什么理由拒绝我,海明是我的侄子也是她的侄子。

    想到这里她不经意间又想起了海明,十几年了,老四和海明过得怎样。

    她也知道老四又娶了一个,不过听家里人来说似乎这个女人不善。

    对海明也不是那么的好,那天俞贵告诉自己高彩虹已经跑了。

    她听到这个消息也说不出是好还是坏。

    也许老四就是没有婆姨的命,想至此时,她脸上露出一抹苦笑。

    隔日上午,她把丈夫抱上轮椅,丈夫自行出去散心。

    这几乎成为了惯例,丈夫每天上午必须出去溜达一番,午饭时才能够回来。

    丈夫出去了自己才算是有些时间。

    她这才洗了洗脸带上几个零钱走出了平房小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