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流兮以往跟烂子学生打交道比较多，经常听烂子学生们提起久贡市最大贫民窟中的佃沅职业中学。

    久贡市最大贫民窟的烂子学生集中营，学校里聚集了各式各样的烂子学生。

    对于债民、穷民、散民、游民和流民的子女来说，大学是他们获得成功的主要途径，但是，并非所有贫民子女都能上大学镀金，家庭条件不允许和成绩原因都有。

    职业中学就成为了贫民子女的一个重要选择，职业中学的课程更偏重职业技能，适合那些注定上不了大学的贫民子女，是他们打破命运怪圈的跳板。

    以图职业中学毕业后有一技之长，能混上个苦逼的差事来养家糊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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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流兮用信息手环，给贫民窟的佃沅职业中学投递了转校入读申请，想不到很快就收到了佃沅职业中学的回复，竟然是特殊优惠的免学费入读。

    虽然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有免学费的待遇，水流兮还是高兴的合不拢嘴，省了一笔钱，也等于发了一笔财。

    这是水流兮的第十八次转校，也是自己第一次选择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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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流兮茫然地看着窗外的天空，两年前刚转学过来蜃尚贵族中学的时候，就想学古人那样，退学出去游山玩水了，何不乐哉。

    人的直觉往往超前于意识，顺着直觉走，随心所欲才是正道，当你想明白当初为什么有这个直觉和冲动的时候，就已经晚了。

    如果不是因为呆在学校能代写作业捞点钱，水流兮真想回乡下海边的老宅呆着，要么去一个淳朴的低级文明保护区，安安静静地做一个低调的书呆子多好。

    回想起这一个月来的奇葩经历，水流兮总觉得恶性竞争和勾心斗角的环境不适合自己。

    或许这就是成年礼之前的宿命吧，生命的成熟往往需要经过残酷和血腥的洗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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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情得从一个月之前说起，水流兮人生中一个重要的转折点悄然降临。

    水流兮从小就学习功夫书法，将古武和书法结合起来的绘画流派。水流兮选择功夫书法是为了在画画的同时，还可以锻炼身体。

    功夫书法在学校宿舍施展不开，在学校操场训练又太高调，会引来大量无谓的围观，在海边沙滩上就可以无所顾虑地自由施展。

    水流兮经常提着巨大的毛笔，笔毛吸满海水，在沙滩上疯狂挥舞。

    距离学期末还有两周的周日，水流兮如常回到乡下海边的老宅画画，训练古武和功夫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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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天，水流兮突然感觉到一种风雨欲来花满楼的气息，仿佛周围的空气都充满了未知的变数。

    他发现老爸玐岐已经把久贡城区租的房子退掉，搬回乡下海边的老宅住了，显然是玐岐穷到连房子都租不起的地步了。

    而且玐岐的行为举止变得诡异，时常鬼鬼祟祟、神不守舍地在他身边绕来绕去。

    在水流兮不经意的时候，玐岐偷偷瞄着他，眼神中流露出一种难以言说的期待。

    玐岐神色也不再像以前那样明亮，总是欲言又止，水流兮试图和他交流时，他又变得含糊其辞，仿佛在试图掩藏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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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让水流兮感到不安和困惑，水流兮猜测，这应该是玐岐想找他借钱，但又不好意思开口的样子。

    水流兮心里凉了半载，知道以后的人生道路不能单靠老爸了。

    蜃尚贵族中学下学期昂贵的学费，老爸大概率是付不起了，要么退学，要么自己想办法，是时候要改变自己的生活轨迹和习惯了。

    一直以来，除了在学校贩卖智能画笔和代写作业捞钱之外，水流兮主要时间都用来阅读课外书，一向作风低调，是那种在人群中并不显眼的存在。

    除了偶尔的闪亮之外，水流兮刻意长期保持默默无闻，也无人关注的状态。

    老爸玐岐的突然变故，在下学期学费没有着落的情况下，还继续保持低调，大概率会死翘翘，水流兮只能一改过往低调的作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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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了解决中学最后三个学期的学费，水流兮经过仔细推敲，想到了三种办法：

    第一个办法，是明年提前一年跳级参加高考，可以少交中学最后二个学期的学费，省掉二百万元。

    第二个办法，穷人的蠢办法，借钱。是找经常代写作业的同学死党们，挨个借点钱，凑够最后一个学期的学费，等考上大学名校之后，捞了钱再还。

    蜃尚贵族中学学生个个非富即贵，有长期代写作业的交情在，挨个借点钱应该不难。

    第三个办法，破产者的无奈办法，变卖家产。把十年来买的纸质仿古书拉一部分去折价卖掉，勉强也能凑够下个学期一百万元的学费。

    跳级参加高考需要学校支持，水流兮便稍微认真一点对待快到来的期末考试，计划将自己拿手的几门课程考个高分，才能获得学校对自己跳级参加高考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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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了中学之后，中学生已经都是少年，不再是儿童，以往在小学好卖的智能画笔生意，在中学就越来越不好做了。

    在小学富得流油的水流兮，上了中学之后，就变得越来越穷了。

    在一百万元学费的巨大压力下，水流兮不得不关注一些有奖金的校际比赛，能多捞一点就是一点。

    为了捞取那微薄的一万元奖金，在期末考试之前，水流兮破天荒地赶尾班车，报名参加了久贡市中学艺术大比。

    水流兮提交了一幅让人惊艳的功夫书法作品，出人意料地获得了一个奖项，终于捞到了那一万元小笔奖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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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蜃尚贵族中学的校园虚境网络，水流兮在久贡市中学艺术大比的获奖作品，以及作品创作过程的全息影像，瞬间引来学生们的疯狂质疑。

    质疑水流兮艺术参赛作品造假的言论非常猛烈，有汹涌澎湃之势。

    支持率最高的质疑言论，是一个叫林银开的网红学生发出的：

    “那巨大的毛笔沾满墨汁至少得有好几十斤重，水流兮竟然挥洒的那么轻松自如，要是说没有猫腻，你会相信吗？

    不会有人开天大的玩笑，说水流兮还是古武高手吧？有谁看过水流兮在学校训练过古武的？”

    网红学生林银开，外号话唠，因时常能在校园虚境网络，吼出惊世骇俗的言论而得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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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附录，本章概念设定：

    （提示：可跳过附录看下一章，附录不影响情节，只是将概念设定的来龙去脉解释更加清楚。）

    1，功夫书法（KungFuCalligraphy）：起源于二千年前的榜书，古代没有放大设备，要用擘窠大字，只能把书法写巨大。榜书巨笔的长度，一般与书写者的身高相当，如操弄古代冷兵器一样挥舞书写。

    功夫书法分为功夫慢书和功夫快书两种。功夫快书如关公舞大刀，书写者手持巨大毛笔快速挥舞，毛笔中的墨水和色彩四处飞溅，极具观赏效果。功夫书法是动作艺术流派最让人津津乐道的绘画风格。

    2，智能画笔（SmartBrush）：能将儿童在空中勾勒的简笔线条投影出对应的实物全息影像。比如，儿童用智能画笔在空中简单几笔勾出马的线条，智能画笔就能同步生成马的实物影像，并在空中全息投影出来。

    3，纸质仿古书（PaperAntiqueBook）：纸质仿古书主要用来装饰、收藏和怀旧。这个时代的书籍主流是软屏书（SoftscreenBook），用一张薄薄的软屏记录一本书的内容。

    4，古武（MartialArt）：以竞技、表演和修炼为目的的练体艺术，起源于原始社会，分为竞技古武、表演古武和瑜伽古武三类。瑜伽古武可以用来修炼精神意识，表演古武和绘画结合成为动作艺术流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