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水碧绿如玉，水底的石子清晰可见，水面上偶尔泛起涟漪。几只白鹅悠然地在河中游动，低头觅食，它们的身影时隐时现，增添了几分生机。

    队伍小心翼翼地涉水而过，温凉的河水舔舐着马蹄，激起点点水花，带来一阵欢快的笑声。

    就在众人一边小心翼翼地过河，一边悠然地观察着周围景象时，程咬金突然猛然一提缰绳。战马嘶鸣一声，似离弦之箭般急速冲入河中，溅起一片水花。河底满是滚圆的石子，周围的人都为程咬金捏了一把冷汗。

    尉迟恭被眼前的景象惊得目瞪口呆，他瞪大眼睛，惊呼道：“这程憨子不会是发疯了吧？”

    “在水中这么急行，马蹄又踩在石子上，不怕滑倒吗？”

    秦王李世民和长孙无忌也被程咬金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

    只见程咬金胯下的战马疾驰在河中，如履平地，每一步都踏得稳稳的，丝毫没有滑倒或不稳的迹象。马蹄激起的水花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宛如一片银色的花雨。

    长孙无忌和秦王李世民的目光都被这奇景吸引了。

    长孙无忌疑惑地眯起眼睛，惊讶道：“奇怪，这河底石子颇多，这样急行会非常容易滑倒，知节的坐骑怎么如此稳健？”

    秦王李世民眉头微皱，露出一丝赞许的神情，说道：“知节果然了得，看来他这战马必有过人之处啊。”

    王谢远远看着程咬金骑着配备了自制马蹄铁的战马，如履平地般在石子河床上急行，脸上露出一丝无奈却温和的笑意。

    程咬金在河中一番急行后，微微一勒缰绳，马儿稳稳停住。

    程咬金回头看了看众人的表情，心中偷笑，却装作毫不在意的样子，轻声说道：“老黑，你们磨磨蹭蹭的，在水里摸鱼呢？”

    尉迟恭骑马上前几步，追上程咬金，满脸好奇地问道：“程憨子，你这坐骑怎么这般利落，一点都不打滑？”

    程咬金瞥了尉迟恭一眼，神秘一笑：“哈哈，老黑，看到了吧，这便是俺老程这匹马的另一绝技——铁掌水上漂。”

    尉迟恭瞪大了眼睛，质疑道：“铁掌水上漂？”

    “程憨子，你一会儿铁沙掌，一会儿铁掌水上漂，你这马难道还真成了武林高手？”

    程咬金神秘地笑了笑，“哈哈，老黑，这回眼见为实了吧？”

    说罢，程咬金示意马儿继续前行，轻松跨过河流，踏上对岸。

    王谢听了，在心中暗笑，程咬金这家伙，果然是按耐不住，总喜欢在这样的时候出点风头。

    众人见状，纷纷催马跟上，战战兢兢地踏入河中。他们的马匹明显没有程咬金的战马那般稳健，步伐略显犹豫，每一步都踏得小心翼翼，生怕滑倒在河中。

    长孙无忌看着程咬金和他的战马，不禁感叹道：“知节果然不凡，这匹战马也是难得一见的良驹啊！”

    程咬金得意地笑了笑，说道：“这两匹马是俺老程亲自训练了好几年，才有今天这般本领。”

    尉迟恭仍然不甘心，追问道：“老程，你就别卖关子了，快说说，这马到底是怎么训练出来的？”

    程咬金哈哈大笑，得意地说道：“老黑，这训练战马可不是一天两天就能成的。不如这样吧，你老黑把你家的战马全都送到俺老程府上，俺老程受累为你调教一番，让你老黑也有个铁掌水上漂的坐骑。如何？”

    尉迟恭皱了皱眉，半开玩笑地说道：“程憨子，把俺的战马都送到你府上，那不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了。”

    程咬金闻言，脸色一正，连忙摆手说道：“哎哎，老黑，你这是冤枉好人啊！俺老程可是光明磊落的人，怎么可能打你的主意？只是见你战马不稳，想帮你一把罢了。”

    尉迟恭依然有些不放心，继续追问道：“那你就给俺说说，你到底是怎么训练这马的？总得让俺心里有个数吧。”

    程咬金看着尉迟恭似乎快要中计，脸上露出一丝微笑，又叹了口气道：“老黑，你这人真是多疑。罢了，罢了，俺老程就告诉你一些诀窍吧。这训练马匹的秘诀，说到底就是一个‘稳’字，必须要让马匹在各种环境下都能保持稳定。这其中可有不少讲究呢，一句两句的也解释不清楚。”

    尉迟恭听后，依旧半信半疑，摇了摇头，说道：“程憨子，你说得天花乱坠，俺还是觉得不放心。你让俺把战马送到你府上，这话听着就有点儿不对劲。”

    程咬金看着尉迟恭依旧心存疑虑，心中暗自焦急，却不动声色，继续笑道：“老黑，俺老程这都是为你好啊。你要是实在不放心，可以先送一两匹马来，俺老程给你调教一下，看看效果如何。”

    尉迟恭沉思片刻，冷静地说道：“程憨子，俺看还是算了吧。你的好意俺心领了，马匹训练的事俺自己再想办法。多谢了！”

    程咬金闻言，脸上的笑容微微一僵，但很快恢复正常，笑着说道：“好吧，老黑，你若有需要随时找俺。”

    尉迟恭点点头，心中暗自警惕，决定日后多留意程咬金的动向。

    几人来到河对岸，停下来稍作休息。秦王李世民对程咬金的表现仍心存疑虑，但也不便多问，只是拍了拍程咬金的肩膀，说道：“知节，还真让本王出乎意料，你这战马的确了得。”

    程咬金哈哈大笑，岔开话题说道：“哈哈，秦王千岁，这不过是小试牛刀，俺这两匹马，厉害的还在后面。”

    “这老程，都是国公了，还玩性不改。”王谢轻轻摇了摇头，心中想着，却没有表露出丝毫。

    王谢知道程咬金今日的表现，虽然意在炫耀，却也无伤大雅。甚至，这样的炫耀或许还能引起众人更多的注意，让大家提早认识到这枚小小的马蹄铁的真正价值。

    众人看程咬金打算继续卖关子，也不再追问，只是心中默默存下这件事，心想以后定要弄个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