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浒:开局被梁山好汉绑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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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智取生辰纲

    送走杨志,时云飞回到县衙。

    雷横还没回来,时云飞让朱仝帮忙看着萧让和金大坚,等雷横回来之后,即刻送他二人上山。

    自己则与周红英骑了两匹快马,出城南下,避开杨志走的大路,走小路直奔黄泥岗安乐村酒店,去找周侗。

    周侗很懵逼。

    当听到时云飞说,生辰纲已被他掉了包,周侗一开始是不信的。

    怎奈周红英也在一旁佐证,还细细描述了个中细节,周侗这才不得不信。

    “你这厮怎如此胆大包天?”

    周侗直气得胡子乱翘,骂道:

    “别看你现在侥幸成功,等那生辰纲到了东京,必定败露。蔡京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震怒之下,必行移文书,令山东各州县追捕嫌犯,杨志曾在郓城县衙歇住,甭管有没有发现证据,都是极大的嫌疑,到时候你爹都要跟着你倒霉!”

    听周侗这么说,周红英也紧张起来,没想到这事背后竟有这么大的牵扯,转头看向时云飞,只见他却神情轻松,不知在想些什么。

    周侗思忖片刻,又道:“不行,我还得再去取一趟,以绝后患。绝不能让他们抵达东京。”

    时云飞却道:“放心吧前辈,你不去取,他们也到不了东京。”

    “此话怎讲?”

    “我这招偷天换日之计,至此只完成一半,还有一半另有他人替我完成,所以不必前辈亲往。”

    周侗道:“你意思是……还会有其他人出现,把这掉包之后的生辰纲抢走?”

    “没错!”

    时云飞道:“这生辰纲价值高达十万贯,并不只有前辈一个人动了心思。之前我押送粮食上梁山时,半途曾在一个晁姓保正的庄上歇息,偶然上茅厕解手,隔墙偷听到了他堂后有人正在谋划大事,他们说的,正是这生辰纲,而且他们选择动手的地点,正是这黄泥岗。”

    “这么重要的事,怎不提前与我说?”周侗怒道。

    “爷爷,这几人武功很高,我们是怕你有危险,所以才没告诉你。”

    时云飞还没说话,周红英替他辩护起来,又压低嗓子,学着周侗的声音道:“况且,说了你也不会听啊。你只会说,几个乡野村夫而已,不足为虑,老夫三招两式把他们打发了便是。”

    “哼!”

    周侗气得吹胡子瞪眼,却也无从反驳,因为这的确是他能说出来的话。

    思忖再三,周侗又道:“为了确保万无一失,这黄泥岗我还是要去一趟,倘若晁盖他们失手,老夫便出手补救。你们若愿意跟着,我也不阻拦你们。”

    时云飞笑道:“前辈,我也正有此意。预计明日午时前后,杨志便会抵达黄泥岗。我们先在这里休息一晚,明日一早出发即可。”

    翌日午时,黄泥岗上。

    烈日当空,天气酷热难耐,杨志一伙人来到岗上,实在走不动了,正在一处树荫下歇息。

    而在不远处的一株大树上,时云飞、周侗和周红英三人正高高坐在枝杈上,居高临下看着杨志他们。

    接下来发生的一切,如同一场重演的话剧,情节几乎一模一样。

    先是晁盖他们七个人,扮做卖枣的商贩,推着车子上了岗来,那刘唐走到杨志面前,说了几句话,杨志也没有起疑心。

    晁盖等人坐在不远处另一株树下休息,不一会儿,岗下传来清亮的歌声,歌词道:

    “赤日炎炎似火烧,野田禾稻半枯焦。农夫心内如汤煮,楼上王孙把扇摇。”

    唱歌的人走了岗来,是个形貌猥琐的汉子,正是那白日鼠白胜,他扮成卖酒的村夫,挑着两个酒桶,上岗来卖。

    杨志一开始有些谨慎,没有买酒,晁盖一伙人先买了一桶酒吃,杨志这边的人也馋不过,就把另一桶酒买来吃了。

    吃下肚片刻之后,杨志等人便头晕目眩,腿脚麻木,接二连三跌倒在地,爬都爬不起来。

    晁盖等人见状,哈哈大笑起来,此起彼伏的笑声传遍了整个山岗。

    周侗却低声道:“这杨志也忒没有江湖经验了。瞧他们吃酒之后立刻跌倒,这蒙汗药下的剂量可不小,如此一来,酒中必有异味,酒体必浊黄如絮,他却没看出来。”

    只听晁盖一声令下,人们把车上的枣子全都丢到地下,一哄而上,只片刻功夫,便将那二十二个放着生辰纲的木箱子全都搬到自己车上。

    至于为啥没有开箱验货,一来时间紧迫,担心被过路人看见,二来看见封条上“献贺太师生辰纲”的字样,一个个都激动万分,根本不可能怀疑里面的东西。

    然后,他们便推着车子唱着歌,一溜烟跑下岗去了。

    虽然隔着挺远的距离,但晁盖等人既激动又兴奋的心情,还是感染到了蹲在树上的时云飞三人。

    时云飞咂着嘴道:“啧啧啧,瞧瞧这厮们,我可真替他们感到高兴啊!”

    周红英莞尔一笑道:“你哪是替他们高兴,你是看他们笑话呢。”

    时云飞道:“妹子你说,等他们回去打开箱子一瞧,里面全是一堆破铜烂铁,究竟是该哭呢还是该笑呢?”

    “怕是直接傻掉,哭笑不得。”周红英忍俊不禁,笑得露出一口白牙。

    周侗却没笑,只冷冷道:“笑什么笑?一个女娃没半点矜持。”

    不过,看到事情的发展果然不出时云飞所料,周侗的内心还是有些佩服的。

    三人从树上下来,周侗叹了口气,自嘲道:“看来果然是老夫多虑了。毕竟年纪大了,不中用了。还是你们年轻人办法多,正所谓青出于蓝胜于蓝啊。”

    时云飞恭敬地道:“前辈,其实我也不能保证每次都万无一失,到了关键时候,还是需要您老人家出马。”

    周侗一笑道:“不说了,我回山上去了,去教我那顽徒练武,这几天没管教他,怕是又耽搁了练功,跟那鲁师傅满山撒野去了。”

    说完,周侗又看了周红英一眼,想跟孙女道个别,却见那妮子正歪着头,笑靥如花地看着情郎,根本没注意到爷爷在看她。

    老人有些怅然若失,咳嗽了两声道:“你们两个……好好的,如有时间,记得抽空来看看老夫,我也就心满意足了。”

    说完,周侗便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去。

    他说这番话也意味着,他默许了周红英在没有任何名分的情况下,和时云飞腻歪在一起。

    毕竟看这小子也算是个靠谱的男人,不像是负心郎,只要孙女高兴,就比什么都强。

    不然还能咋地?

    而看着周侗落寞清瘦的背影逐渐远去,刚才还很开心的周红英却突然收起了笑容。

    当初爷爷不让她下山,她恨不得插上翅膀飞下去,但现在爷爷回梁山,却提都没提要带她一起,她反而有些伤感。

    她也不傻,当然知道爷爷这么做是什么意思,但心中却莫名感觉有些难过,许多话如鲠在喉,不知道怎么开口,稍一迟疑,便看到爷爷的背影即将消失在远处的树丛之间,急忙小跑上前几步,大喊道:

    “爷爷,你保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