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浒:开局被梁山好汉绑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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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时迁也搞不定了

    夜,月黑风高。

    今晚的县衙,颇不宁静。

    客房里,杨志及众军健白天连喝了两场大酒,此刻都已经醉得一塌糊涂,睡得昏天黑地,十几个汉子的呼噜声此起彼伏,声如雷霆。

    而在县衙北侧的公使库外,时云飞、周红英、时迁、朱仝和雷横已经开始行动。

    锦儿也来了,她被时云飞安排在客房外面,专门盯着杨志一行人,如有任何动静,立马来通报。

    “这锁有办法打开吗?”时云飞问时迁。

    时迁走上前去,只看了一眼便道:“要开这锁不难,就是这封条破坏了不好处理。”

    “别耍花样,好好给我想想办法。”时云飞说话毫不客气。

    “在想了,在想了,兄弟你别急啊。”

    说完,时迁又抬头朝屋顶看了看,接着纵身一跃,跳到房顶上。

    周红英当即紧随其后,也跃上屋顶。

    很快,二人便先后脚从屋顶下来。

    时迁笑道:“兄弟,从上面有办法进去,给我寻把铲子来就行。就是把库里的东西送上屋顶,恐怕要费点力气。”

    朱仝道:“不过几个担子而已,有我和雷兄弟帮你,小事一桩。”

    时迁道:“说得轻巧,你们体格太壮,怕是取掉三块木望板都进不去,到时候复原更费时间。也只有我,还有我干娘两个人有这个本事。”

    周红英美眸一瞪,骂道:“胡说八道,谁是你干娘了。”

    时迁笑道:“小人敬重干娘,所以才称干娘,绝无恶意。”

    时云飞问:“那你叫我啥?”

    “兄弟,叫你干爹也不是不行,就怕你不爱听。”

    时云飞噗嗤一笑,周红英却脸一红,又骂道:“不要脸。他是你本家兄弟,你却认他做干爹?”

    “我是他兄弟,他是我干爹,我俩各论各的就行,没啥大不了的。”

    时云飞懒得听这厮聒噪,对周红英道:“妹子,你先和时迁从屋顶进去,看一下那几个担子里面的东西,好不好掉包,要怎么掉包。”

    周红英点了点头,和时迁一起拿了铲子,再次跃上墙头。

    时迁是干这个的行家里手,俯下身子用手在屋顶上摸来摸去,很快便寻到一处最适合的下手地点,先小心翼翼取掉几个瓦片,接着挥舞铲子,咔咔一通猛挖。

    这边的灰层填草都很浅,很快就挖到了木望板,时迁停了手,先小心地把附近清理干净,再用巧劲轻轻卸掉木望板,拿出来放到一边。

    时迁点了一根蜡烛,用绳子拴住,从那道缝隙送了下去,烛光洒进库房里面,微微照亮。

    只见偌大的库房,空空荡荡,只在一角放着十来个担子,上面遮着草帘子。

    “干娘,我们进去吧。”时迁朝周红英一笑,身子一缩,便从缝隙里跳了进去。

    周红英虽然身材纤瘦,但她不会时迁的缩骨功,身体某个部位又太过突出,实在有点累赘,所以好不容易才终于卡了进去。

    周红英轻盈落地,正要上去掀那草帘,时迁却拦住她道:“干娘且慢动手,容我先观察观察。”

    “你观察什么?”

    “我观察一下这草帘子的褶皱,记在心里,之后复原的时候,尽量给它弄得一模一样了。”

    “这都行?”

    “基本功。”

    周红英不禁看了时迁一眼,颇有刮目相看之意。

    只见时迁口中念念有词好一阵子,终于道:“好了,我们动手吧。”

    二人这才把草帘掀开,露出一排交错放置的十一个担子来。走到最边上一个筐前,先取掉遮盖的麻布,再掀开木盖板,最后再取掉一层绸布。

    终于,一个漆工精致的扁方形木盒赫然映入眼帘。

    时迁上前仔细查看,只见盒子上挂着两把小锁,应该也是由杨志和谢都管一人掌管一把钥匙。同样也贴着封条,写着“献贺太师生辰纲”字样。

    时迁又去看了其他的担子,里面东西都一样,都是相同款式的盒子,同样上双锁、贴封条。

    时迁眉头一皱,走到仓库门口,敲了敲门,让时云飞听见动静,然后隔着门道:“兄弟,是我,时迁。”

    “里面什么情况?”时云飞急忙问道。

    “盒子都上着双锁,贴着封条。跟外面大门一样。锁好办,但封条不好处理,一开盒必然会损坏。”

    时云飞道:“你先别乱动。这封条长什么样子,跟我详细描述一下?”

    时迁不太通文墨,于是周红英代答道:“字迹是‘献贺太师生辰纲’七个手书墨字,写得很漂亮。对了,还有个朱砂方印,大约一寸见方,印在纲字左下角,好像写的是‘梁世杰印’四个篆字。”

    时云飞皱眉道:“本以为时迁就能搞定一切,却没想到里面箱子上也有封条,这可就难办了。”

    雷横道:“不行就破坏了拉倒,在接缝处用浆糊粘上,赌那杨志短时间不会发现,只要他离开我郓城县,即便发现了问题,我们也可以矢口否认。”

    朱仝道:“万万赌不得,别忘了这里可是县衙,一旦事发,连知县相公都得被我等所连累。”

    “没错。”时云飞道,“封条决计不能损坏,杨志是个谨慎的人,他肯定会发觉的,我们不能心存侥幸。”

    “那到底该如何?难道放弃不成?”雷横有些焦躁。

    朱仝也叹了口气道:“实在不行,就只能放弃了。等杨志南下之后,再另想办法。”

    “且慢,容我再想想。”

    时云飞凝神思索良久,突然眼神一亮,问道:“此去济州城,最快大约需要多长时间?”

    雷横道:“此去济州城陆路七十里,水路四十余里,如乘坐风帆快船,再有三五个汉子全力摇桨,只需一个时辰多些,便可来回一趟。”

    “风帆快船好寻吗?”

    “我尉司常年在水泊里缉捕强盗,常备快船三艘,现就停在县东渡口。不过小相公,你问这个干吗?”

    时云飞没有回答,又问道:“你们知不知道,雕刻匠人做一枚印章出来,大约需要多少时间?”

    朱仝回答道:“这要看字的复杂程度,也看匠人的手艺,快则一两个时辰,慢则三四个时辰。比如济州城里有个巧匠,唤作玉臂匠金大坚,他若雕刻起来,肯定比别人要快不少。”

    时云飞一喜道:“朱都头,你也知道这金大坚?”

    朱仝道:“当然知道,我的随身佩印便是出自他手。怎么,小相公你问他作甚?”

    时云飞道:“我听闻济州城里,还有个能人,唤作圣手书生萧让,擅长模仿各类名家字体。”

    雷横道:“这人我知道,虽是个不第秀才,但极为擅长模仿他人笔迹,以及鉴别字迹。当年有件棘手的案子,便是请他来鉴定的疑犯笔迹,最终案子才得以告破。”

    话说到这里,所有人都马上明白了时云飞的想法。

    他是想伪造封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