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浒:开局被梁山好汉绑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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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聚义厅聚个餐

    船只陆续在金沙滩停泊。

    遥遥望去,已经可以看见山路上的三道关卡,全都设在半山险要之地。

    任谁都能一眼看出,这山寨地理位置极佳,正所谓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如今又有林教头这位通晓兵事的头领坐镇,只要粮草足够,就算官府率数万兵马来攻,恐怕也只能望关兴叹。

    山金沙滩渡口只拴着两匹瘦马,一匹给受伤的红英骑了,一匹给年纪最大的周侗骑了,其他人全都步行上山。

    一路关卡大开,畅通无阻,等过了第三道山门,时云飞却被眼前的场景给惊呆了。

    只见道路两侧,每隔大约十步,便站着两个喽啰,每隔数人,便有一人高举着一面迎风飘扬的杏黄大旗。

    喽啰们保持如此整齐的队形,一直排到山寨大门口,目测有个一二百人,从山下远远望去,极为壮观。

    而等时云飞走到近前,附近的喽啰们便齐刷刷躬身行礼,口中齐声高喊:

    “谢恩公!谢恩公!”

    林冲不知该如何报答时云飞的恩情,所以想了这么一出。

    毕竟他是禁军教头出身,操练军阵,教士兵们喊些口号,都是职业习惯。

    时云飞一路往上走,听着耳畔不停地喊谢恩公,谢恩公,不免露出一丝羞涩的笑容来,心想:“搞得还挺热烈,林教头真是有心了,不过兄弟们也都挺辛苦,很多人饭都吃不饱,其实大可不必如此。”

    又想起一个多月前,自己在这里当阶下囚的日子,如今在同一个地方,却被如此热烈地夹道欢迎,不免感慨万千,恍若隔世。

    而宋江听到人们高呼,表情极为受用,所谓恩公,其中当然也有他的一份,心想:“大丈夫正当如是,如众星捧月,受万人敬仰,快哉,快哉啊!”

    到了山寨大门,林冲早已在此等候多时,在他身后,左边站着林夫人和张教头,右边则站着杜迁和宋万。

    见到时云飞,林冲当先下拜,林夫人乃至张教头也紧随其后,对时云飞下拜行礼。

    时云飞上辈子尽给别人点头哈腰了,哪受得了别人给他行如此大礼,急忙上前,将林冲扶起来,笑道:

    “林教头赶紧起来,是你救我之命在先,我顶多算知恩图报,哪有脸受这般大礼?”

    林冲激动地道:“对我林冲而言,恩人便如同再造父母,再怎么感谢都不为过。”

    二人又客气了几句,林冲便邀请众人来到聚义厅,这里灯火通明,早就备下了丰盛的酒席。

    老朋友们一一相见过。鲁智深和林冲自沧州一别,已经一年未见,把酒言欢,开心地不得了。

    时云飞向杜迁和宋万敬酒,二个壮汉受宠若惊,满脸堆笑,乖得像两只大狗。

    时云飞又向林冲介绍了周侗大侠,林冲听得周侗名字,当即又惊又喜,时云飞以为他听说过周侗大名,倒也不足为奇。

    没想到,林冲直接对周侗跪地下拜:“周大侠在上,请受小徒一拜。”

    不光是时云飞,就连周侗都有些摸不着头脑,问道:“林教头,我没记得收过你这个徒弟啊。”

    林冲却道:“大约二十年前,我还是个懵懂少年,周大侠曾在东京点拨过几个禁军少年子弟几天武艺,其中便有我林冲。周大侠可能忘了,但林冲一直铭记在心,从不敢忘。我虽不曾正式拜师,但心里早把周大侠当成是我的师父了。”

    周侗回想起多年前的往事,的确在东京指导过几名少年拳脚,但只记得里面有个叫史文恭的小孩心眼挺坏惹人讨厌,林冲这个名字,实在是没有什么印象了。

    周侗这一生,指导过无数人武艺,即便不是记名弟子,也从不藏私,至于能学走他多少本事,便要看各人的悟性了。

    周侗笑道:“老夫我实在不记得这些旧事了,这样好了,你我便在这聚义厅中切磋较量一番,林教头以为如何?

    “这一来,智深一路都极为推崇你的武艺,我也很好奇你的本领有多高强,二来,我也看一下你到底有没有跟我学过武功。”

    “林冲敢不从命!”

    说罢,林冲命喽啰拿来两把长枪,用布包了枪头,二人互相拱手致意,便在这大厅空地上较量起来。

    至于打得有多精彩,时云飞不懂武功,看不太明白,但他却能从鲁智深的表情来窥得一二。

    只见鲁智深嘴巴微张,如痴如醉地盯着二人比武,眼睛都不眨一下,就连手里吃了一半的鸡腿掉到桌上都浑然不知。

    能让鲁智深看成这蠢模样,想来二人肯定是华山论剑级别的比试了。

    既是切磋,三十招一过,二人便各自后退三步,点到为止,然后相视大笑,颇有英雄惜英雄之感。

    周侗笑道:“林冲啊,二十年前教你的东西,你居然一直记到现在。”

    林冲听到这句话,激动坏了,不光是因为周侗认出了他的武艺传承,更重要的是周侗没有叫他林教头,而是直呼其大名。

    古人最重视礼节,当面直呼大名是很不尊重人的,除非,他是你的长辈。

    果然,周侗接着又道:“林冲,我周侗今日愿意正式收你为徒,虽然为时已晚,但你是否肯接受啊?”

    林冲大喜,当即行跪拜大礼,连磕三个响头,口称师父。

    当夜,众人便在聚义厅吃酒闲聊,好不尽兴,直到三更时分,才陆续散了。

    ……

    第二天一早,时云飞宿醉酒醒,已是日上三竿。

    一睁眼,却看见周侗正坐在自己的床边,不禁吓了一跳。

    “你醒啦。”

    时云飞摸了摸心口:“爷爷你有事吗,可吓死我了。”

    “先别叫我爷爷。”周侗微微一笑道:“我决定了,就留在这梁山上住,带着我的两个徒弟,还有我孙女。”

    时云飞睁大眼睛,不解地看着周侗。

    “这山上挺好,我喜欢这里清净。我知道让红英一个大姑娘住在这贼窝里不太合适,但倘若放她一个人在山下住,我怕还没等过门,就入了你小子的虎口。到时候给我来一招生米煮成熟饭,老夫可招架不住。

    “所以,等你跟你父母都谈好了,再来山上迎娶红英过门。在此之前,我不允许她下山。”

    说完,周侗便像一阵风一样飘然离去,只留下时云飞对着空气点了点头。

    时云飞打个哈欠揉揉眼,自言自语道:“这是怕我婚前就发生那啥关系吗?我时云飞可是书香门第,正人君子,像那么猴急的人吗?老爷子你也忒把人瞧扁了。”

    其实,周侗还有一个最重要的理由没跟时云飞讲。

    他已经跟那王焕当面承认,是自己杀了高衙内,如今又计划去抢劫梁中书的生辰纲。

    这些事,件件都是杀头的大罪。

    他自己仗着武功高强,谁来抓他都不怕,但倘若留在县城住,在他身边的人,显然随时都有可能遭殃。

    而待在这梁山之上,显然要安全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