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浒:开局被梁山好汉绑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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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激情相扑

    开封府的勾栏瓦舍有好几处,每处都集中了大小娱乐场所十几家。

    唱曲的,说书的,喝花酒的,应有尽有,内容有雅的也有俗的,有荤的也有素的。

    街上还有各种做小买卖的,如算卦的,卖各种吃喝点心的,剃头的,甚至还有摆残局的棋摊。

    当然,最吸引普通人的,还是蹴鞠戏,相扑戏等对抗激烈的比赛。

    人们组成各种蹴鞠社团,相扑社团,类似于现在的足球俱乐部,比赛竞技性和观赏性都很强,每个顶级社团都吸引了大批的支持者,也就是后来的粉丝。

    如果说御街是汴京城的高档商业街,那么勾栏瓦舍就是汴京城的娱乐夜总会。

    潘楼街南的牡丹棚,今日是众瓦子焦点中的焦点。

    因为著名的相扑手“赛关索”今晚将在牡丹棚出场,迎战他今年的第一个挑战者——“王一撞”。

    比赛还有一个时辰才开始,棚子外面已经是人山人海,人们为了一睹“赛关索”的风采,早早便来排队买票。

    时云飞一行人来得很早,此刻已经进了场地之中。

    时云飞和朱仝花了大价钱,买了阁子票,也就是雅间,这里可以俯瞰整个戏台,拥有最佳的观赏视角。

    二人也都穿了一身高级绸缎衫,以匹配自己伪装的身份。朱仝酷似关公,相貌不凡,时云飞更是英俊帅气,二人穿上这身衣服,一看就是富贵公子,毫无违和感。

    这牡丹棚一共有二十四个阁子,分二楼和三楼各十二个,这年代的包厢也不装玻璃窗,只要眼神好,互相都能看见。

    时云飞判断,以高衙内的财力,一定会选中间视野最好的天字号的几个阁子,所以便将注意力主要放在了那边。

    而在楼下,来自山东的富商宋江却因为“阁子”已经都卖完了,正在和人理论,争吵得面红耳赤。

    只见宋江梗着脖子,狂飙山东脏话,一副不依不饶的模样,那招待小厮不知道宋江的来头,也不敢得罪人,显得十分为难。

    最后在请示了牡丹棚掌柜之后,终于同意宋江可以带一把椅子和几个随从进来观看,并在腰棚里给他专门腾出一大块空地出来。

    但前提是,他必须按阁子的价出钱。

    “你看爷爷像没钱的人吗?你去阳谷县打听打听我西门大官人是谁,吓不死你!”宋江白了那人一眼,掏出一块银子来,不客气地丢进他怀里。

    接着,宋江便唤了身边几个随从,搬了些椅子、凳子、屏风等物进来,不多时,竟在那腰棚里,私搭出一个临时包房出来。

    牡丹棚掌柜看到这情境,也只好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这东京地界卧虎藏龙,他一个做生意的,虽然不知道这位西门大官人究竟是何方神圣,但也只能夹着尾巴做人,丝毫不敢得罪。

    等宋江的小插曲结束,距离比赛开始已经不到半个时辰,观众们也逐渐越来越多。

    腰棚场地虽然很大,但也几乎都坐满了,挤得水泄不通。

    这“赛关索”的确有点号召力,跟开演唱会的明星似的,竟能吸引来如此多的看客,着实令时云飞没有想到。

    时云飞坐在二楼阁子里,全神贯注地观察着周围,忽然他眼神一亮,拍了拍身边的朱仝,示意他朝西边看去。

    只见二楼中间天字号阁子,一个年轻男子领着一位美貌少妇进来坐下,不是林夫人和高衙内却又是谁?

    林夫人施了薄薄的粉黛,穿了件淡雅的葱白色团绣罗衫,显得更加美了。只是她的神情却是忧郁甚至带着一些悲伤,只呆呆地坐在那边,不知心里在想着些什么。

    那高衙内则一脸的春风得意,拽得跟二五八万似的。

    时云飞观察到,在高衙内身后,只站着两个汉子。

    朱仝显然也看到了这两个人,低声道:“如果他只带了这两个人,那他今天必死无疑。”

    时云飞道:“外面走廊都是连着的,朱兄你不妨出去一下,看他阁子外面还有没有人。”

    朱仝点了点头,起身出去了。

    而与此同时,楼下鼓乐声响起,比赛要开始了。

    先是一个类似于主持人的男人出来。他戴着个尖顶绿帽子,穿了件带乌龟壳的滑稽衣服,上台串了几句台词,顺口还讲了几个荤段子,惹得人们哈哈大笑。

    这风格,除了口音不同,倒有点像东北二人转。

    时云飞看向那高衙内,这厮被几个荤段子逗得哈哈大笑前仰后合,眼泪都笑出来了。

    “就是个地痞流氓,狗一样的东西,却因为高俅陡握大权,竟然也成了个人物。”时云飞看着高衙内浮夸的大笑,面带厌恶地摇了摇头。

    那绿帽男主持人说完,便下台去了,然后便是第一个节目。

    只见从后台一左一右上来两个女人,确切的说,是女相扑选手。

    “赛关索”作为今天的角儿,当然是要最后出场,以吊足人们的胃口,所以先上几道开胃菜来热热场。

    “这整得还挺专业。”时云飞道。

    前世他也只是个打工人,没看过几次现场演出。其实表演行业的“套路”,自古有之,宋代就很成熟了,因为这行竞争实在太激烈,那些不够专业的早被淘汰了。

    而看到那两个上台的女相扑手的穿着,时云飞尽管见多识广,也不免老脸一红。

    其中一个诨号“嚣三娘”的女子还稍好一点,下身穿着一条短裤,胸前缠了块布。

    另一个诨号“韩春春”的女子则相当夸张,几乎一丝不挂,只在三个关键位置用胶水还是什么东西粘了几块布条。

    而且这布条他喵的还是肉色的,不仔细看还以为……

    哪怕放到现代,这穿着也相当伤风败俗,这“韩春春”可真够前卫的。

    只听梆子铛铛铛敲了几下,那两团白肉便扭打在了一起。

    “你告诉我这哪里是相扑?”时云飞啧啧撇嘴,“这他喵的不是小日子的游戏生或死吗?”

    他突然想起前几日那张三曾对他说过,这相扑戏有趣得紧,当时他还不以为意,现在终于明白,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

    楼下那两个女子激战正酣,全场男性的目光都炽热地盯着她们看,生怕错过某个细节。

    而在不远处,那高衙内更是哈喇子都快流出来了。

    唯独林夫人是个大家闺秀,只羞红了脸别过头去,一副如坐针毡的模样。

    “瞧你这副德行,第一次约会就带姑娘看这个,就这还想泡妞?”时云飞眯着眼看着高衙内,“你等着,一会儿爷爷叫你这辈子都泡不了妞。”

    不多时,朱仝走了进来。

    只见他一脸兴奋地对时云飞道:“方才外面还站着两个把门的,可你猜如何?他俩听到戏台那边人们大喊大叫,竟擅离职守,下去到腰棚里去看戏去了。”

    “小相公,现在高衙内阁子外面,一个人都没有了,机会难得,要不要现在就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