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天降祥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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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新年

    除夕一大早,贾府各处早已重新油了桃符,换了春联,换上新的挂牌。贾母带着贾家荣宁二府的诰命夫人们,按品大妆,排开八抬大轿,入宫朝贺。

    领了崇祯皇帝赐宴后,回到贾府,入贾府祠堂,开门祭祖。

    贾代儒是荣国公庶子,又是代字辈的老人,在贾府新年祭祖活动中自然更不得少,只不过,是去走个过场罢了。一大早在院里贴完春联后,也领着贾瑞来到位于宁国府和荣国府贾赦院中间的贾家祠堂。

    贾瑞跪在贾家祠堂的大殿内,抬眼看着乌泱泱跪满一大殿的京里八房男丁,和殿外月台上下挤满的人,不由感叹贾府一门双国公的底蕴。

    看着从道观出差回来的贾敬主持完繁琐的祭祖流程。这老家伙,没成神之前,贾家的祭祖活动也是要回来参加的。

    只见贾府人分了昭穆,排班立定。贾敬主祭,贾赦陪祭,贾珍献爵,贾琏贾琮献帛,宝玉捧香,贾菖贾菱展拜垫,守焚池。

    贾敬祭拜完毕,行跪拜礼,领着大殿内的所有男丁退出。女眷们则再跟着贾母进入大殿,只留一个贾蓉跟着伺候。待贾母也祭拜完毕后,因宁国为贾家长房,遂众人将贾母请到宁国府。

    贾敬贾赦等男主先退至荣国府等候贾母,贾母则要暂留在宁国府完成接受女眷们伺候她吃茶这一独特的仪式。

    尤氏等人先将贾母迎至宁府上房,此时,房内已铺满红毡,生上大火盆,炕上也铺猩毡搭袱子,很是暖和。待贾母上坐后,与贾母一辈的几个老妯娌便分坐两边,贾瑞奶奶孙氏也是坐在下手。邢夫人坐在横头小炕上,之下则是探春等姐妹们。李纨等孙辈媳妇则是站着伺候。

    尤氏捧茶敬过贾母后,邢夫人等方起身伺候贾母用茶。贾母便与老妯娌们闲话问候拉拉家常。

    “瑞哥儿他奶奶,你近来身体可还硬朗?”

    “回老太太,好着呢!”

    “瑞哥儿是个出息的,早早中了秀才,这今年要是再中个举人回来,咱贾家就出了文曲星喽!”

    “哎吆!哪还敢指望那些,我老婆子只盼着瑞儿早点成亲,给我生个大胖曾孙儿!”

    “也是,瑞哥儿今年也快十八了吧,记着他比琏儿只小着一岁,也是早该说门亲事了。”

    贾母同一众妯娌续了会儿话。

    却不能等尤氏备饭,稍事休息后。就乘轿回到荣国府自己所居的正室。尤氏、邢夫人等赶忙又随至荣国府。

    贾母到了荣国府正室落座后,室内“亦是锦裀绣屏,焕然一新“,大火盆也生着,点上了松柏香、百合草。

    先是老妯娌们进来行礼,贾母请吃茶后起身送至内仪门。与往年不同,今年老妯娌们寒暄的话题,竟然都要提及贾母辛劳,化作春泥更护花的品格。贾母笑得嘴都合不拢了。

    之后便是贾敬贾赦率贾氏子弟向贾母行礼,紧接着合府上下家人、小厮依次一一向贾母跪拜。

    已有准备的贾母便向大家散发压岁钱,寓意着庆贺关爱。

    贾母还专门赏了贾瑞两个金稞子。贾府才正式摆合欢宴,吃屠苏酒,喝合欢汤,品吉祥果、如意糕等,一道欢度难忘的除夕之夜。

    贾瑞见这一天的祭祖终于结束了,正欲寻了奶奶一同回去。

    忽见鸳鸯行来,道了声:“瑞大爷,新年好,老太太唤您过去说话!”

    贾瑞随着鸳鸯行至贾母身前,见王夫人,邢夫人,尤氏皆在。奶奶也坐在贾母身边的椅子上。遂一一见礼。

    “老太太,您新年好。”

    “好,过年好!瑞哥儿,方才祭祖过后,回来路上,同你奶奶说过了,你这过了年就要十八岁了吧,既已中了秀才,合该说门亲,好继着祖宗香火了。”

    听得贾母的话,贾瑞不由一惊,看了眼一脸笑意的自家奶奶。心头狐疑,这是怎么个事!?贾母要给我说亲?两句诗后劲儿这么大吗?只是不知道贾母有没有人选。婚姻大事,拒绝盲婚哑嫁呀,先搪塞下,看看怎么个事。

    “谢老太太关心,我原已确定今年秋闱下场,亲事倒也不急,暂时还是以学业为重吧。”

    “进学和成家原也不碍着,你和琏儿差不多大,过了年,都该说亲了,几位太太帮你们选了京里几家合适的姑娘,还有二太太娘家的内侄女,年方十五了,尚且待字闺中,你们有中意的,一齐定下来。”

    ???

    谁,二太太的内侄女,那不是,不就是王熙凤吗!?这就这么来了?命运齿轮的力量,这么强大吗?贾琏也要说亲,我不同意的话就是原文剧情,贾琏娶了王熙凤呗。

    “孙儿谢谢老太太,全凭老太太,奶奶做主。”

    贾母见贾瑞同意,笑着说道:

    “嗯,好孩子,回头让二太太将这些人家的名字,给你奶奶带走一份,你挑着合适的人家后,同我说一声,族里去给你张罗提亲!”

    “瑞再次谢过老太太,婚事上,就劳烦族里了!”

    这,这也太…

    贾瑞一时竟然不知道怎么形容此时的心情。

    从贾府回来,贾瑞院里,就远没有这般大的排场了,贾瑞一家在荣国府向贾母行过礼,道别后,便回到了贾瑞院里。

    此刻,翠竹和晴雯早已支好了桌子,桌子上除了一个烧的通红的锅子,也是摆满了吉祥果和如意糕,贾瑞同爷爷奶奶,焦大爷一起围在烧的红通通的锅子前。

    众人一句又一句的说着吉祥话,每个人都笑得很开心,翠竹和晴雯两个小丫头也吃了几杯酒,此时皆是两颊通红。焦大爷早已醉的眯起了眼睛,舌头打结,气氛很是热闹和谐。

    夜,天空中繁星点点,月光洒在神京城的每一个角落。

    贾瑞手里拿着一个点燃的爆竹,脸上洋溢着兴奋的笑容。他点燃了爆竹,把它抛向了空中。爆竹在空中爆炸,发出璀璨的光芒和清脆的响声。

    晴雯看着贾瑞,冻的红扑扑的小脸满是兴奋,她拿出自己的小爆竹,递给贾瑞。

    “少爷,再点一个!”

    贾瑞接过爆竹,点燃后再次抛向空中。

    “砰”

    一声炸响!晴雯吓得连忙捂着耳朵,躲入贾瑞怀里。

    看着炸开后的点点绚丽烟火坠落,晴雯惊叹道

    “好美啊!”

    贾瑞点点头,看着这个全部女儿加起来,也不及她生的好的明媚少女,怀抱着着少女纤瘦的肩膀,笑道:“不及你好看。”

    晴雯听得贾瑞的戏弄,两颊绯红。

    “少爷又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