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好圣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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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四章 肘,跟我进屋(求月票)

    李象说的话,李漱是听进去了。

    其实一开始她的目的也不是冲着赚钱去的,而是李象许诺的那个“安国高阳公主”。

    这可不仅仅是荣耀,甚至还是地位的象征。

    等到李象回过头想吃东西的时候,却发现面前的烤鱼正被人偷偷地往边上拽。

    他偏头一看,是冯清的女儿冯盈盈。

    看到李象瞧他,冯盈盈不好意思地一笑,把手缩了回去。

    再往她身边一看,好家伙,贝壳都快堆成小山了。

    李象也没在意,笑着问道:“没吃饱?”

    “嗯。”冯盈盈下意识点头,随后又觉得不妥,飞快地又摇头:“嗯嗯嗯——”

    “没吃饱就多吃点吧。”李象把烤鱼推回到了她的面前。

    冯盈盈面上一喜,又迟疑地问道:“真的噻?”

    这一股子川蜀味儿……口音绝对是他爹冯清教的。

    “吃吧。”李象冲她笑笑。

    他现在是终于知道,为什么冯清的家里那么穷了。

    一半可能是因为冯清喜欢做新衣服,另一半可能是因为他这女儿饭量忒大。

    你不应该叫冯盈盈,应该叫冯宝宝啊……

    嘀咕的时候就下意识嘀咕出声,冯盈盈耳朵尖,疑惑地问道:“郡王怎么知道我的乳名?”

    李象:……

    “听冯长史说的。”李象只能这么回答道。

    “噢。”冯盈盈点头,继续喝粥。

    边上的李漱看到李象和这位少女熟络的样子,眼神闪烁了两下,低声和裴雪青说了两句话。

    裴雪青只是唔了一声,也没有往这边看,自顾自地在喝粥。

    吃过饭后,已经是下午时分。

    李象坐在都督府的假山边上,双眼望天在消化食。

    李明达在他不远处坐着,娴静地在看腿上摆放的曲谱。

    “对了姑姑。”李象忽然说道。

    “怎么了?”李明达抬起头。

    “前段日子没事的时候,我还弄出一个曲子,是想送给你的。”李象笑着说道。

    “哦?”李明达来了兴趣,又忽然看看他,狐疑地问道:“你不会是又从你老师那里弄来什么残篇,让我帮你修补吧?”

    “那倒不是。”李象说道:“是完整的曲谱。”

    “嘻,叫什么?”李明达感兴趣地问道。

    “嗯……《友谊地久天长》。”李象笑嘻嘻地说道,正宗苏格兰调情……正宗登州风笛。

    “曲谱呢?让我看看。”李明达伸出手。

    李象挠头:“暂时没在身边啦,不过姑姑想听的话,我让人来演奏。”

    “好喔。”李明达含笑说道。

    唐人对于音乐是极为包容的,正所谓音乐无国界,现代流行的民族乐器二胡,就是唐朝从西域胡人传来的;至于“曲一响,布一盖,全村老小等上菜”那吹一生的唢呐,也是从公元三世纪的时候从西域传入中原的。

    ……你猜猜它为什么叫二“胡”?

    而《霓裳羽衣曲》,其实也是从西域传进来,但是经由唐玄宗改编;而《秦王破阵乐》当中,也糅杂了龟兹的音调。

    大唐是一个包容的时代,是一个主动融合别人的民族大融合时代,无论是人,还是音乐,都能取其精华,去其糟粕。

    好的音乐,是不会被时代所限制的,就像现在的人仍旧能够欣赏古乐曲,是一個道理。

    本着饭后消化的原则,众人也齐聚都督府正堂,准备欣赏一番李象的“大作”。

    啊对,乐器也是他“发明”的。

    苏格兰风笛的声音很有特点,发音粗犷有力,音色嘹亮、采用各种装饰音,适用于表现英雄气概。

    当然,现在是登州风笛了。

    其实本来可以叫河南道风笛的,但是李象觉得字儿太多了,河南痛失传统乐器一枚,山东胜出。

    一曲悠扬的《友谊地久天长》奏罢,李承乾还觉得有点意犹未尽。

    对于这种异域风情十足的小曲儿,他是毫无抵抗力。

    “二叔。”李象看向李泰道。

    “嗯?”李泰扭动一下已经稍微瘦下来一些的身子。

    “帮侄儿填个词呗。”李象涎着脸说道。

    “唔,可以。”李泰并没有拒绝,能帮李象点忙,他也挺开心。

    最近酒楼分红分到手软,家里库房都堆不下了,就算不念别的,也得念这些分红不是?

    “写点通俗易懂的呗,白话一点的。”李象笑嘻嘻地说道:“尽量能让大头兵们听懂。”

    “你让我写通俗易懂的?!”李泰一下就炸了,为叔我这文艺青年,你让我写……写白话文?伱埋汰谁呢?

    “二叔莫生气,这不主要是为了让所有人都能听懂嘛。”李象解释道:“你说你要是写的那么文雅,跟诗经似的,不找个人翻译谁能听懂?”

    “再说,这可是要在全国范围传唱的,你就不想别人提到这首歌,就说‘魏王这词作的真好’吗?”

    这样一说,李泰就有些心动了。

    他哼哼唧唧地说道:“也……不是不行。”

    “嗨,我就知道二叔一定会给侄儿分忧的。”李象连忙送上一记马屁。

    李泰哼了一声:“你小子……就这一首曲子?”

    在座之人,都是喜好乐曲的,尤其是李治,他可是亲自创过乐曲的皇帝之一。

    虽说治国水平一般,但李治艺术细菌的确很多。

    “暂时就这一首,剩下的还在排练当中。”李象笑着说道:“到时候一定给阿耶还有二位叔叔一个惊喜。”

    “那我呢?”李明达大眼睛忽闪忽闪的。

    “也让姑姑惊喜。”李象连忙说道。

    散场之后,由于下午吃得太多,晚饭也没吃,李泰抓着风笛手,在屋里反复听了好多遍,一边听一边在斟酌用词。

    若是让他填文雅的,那他很快就能填写完毕;但是让他填这些通俗易懂的……这可真是难为他了。

    熬到差不多戌时,李泰也有些困了。

    这年头又不像现代,娱乐活动那么多,不是有电脑玩就是能玩手机,再不济还能看看电视剧,一般来说睡得都很早。

    他打了个哈欠,让风笛手退下后,拿起写了一半的手稿,皱着眉头揣回怀里。

    揣的时候还在嘀咕着骂李象,这臭小子,真会给我找事儿做。

    然而他刚走到门口的时候,就看到了阎婉那张俏脸。

    “爱妃……”李泰忽然觉得心里一提啰。

    “大王下午进了那么多生蚝,可曾觉得……”阎婉说着,手就按在了李泰的肚子上:“腹中有火焰燃烧?”

    “没有。”李泰很干脆地回答道。

    “哼,孙真人都认证了,岂能有假?”阎婉哼了一声:“我看你就是推三阻四,不想和我好了!”

    “哪有!我对爱妃之心,天日可鉴!”李泰连忙起誓发愿。

    “是吗?”阎婉眯起一双眼睛,狐疑地打量着李泰:“我看大王八成是另有新欢了。”

    “怎么可能!”李泰连忙分辩道。

    “是吗?”阎婉哼了一声,“那走,跟我进屋。”

    “不是,爱妃,你拿我当牲口了?”李泰哭丧着脸道:“这……下午吃太多了……”

    “你别等我来硬的啊!”阎婉眼中含煞,“肘,跟我进屋。”

    “我……呃,我不。”李泰说着就想跑。

    结果没跑了,被阎婉薅着回到了屋中。

    第二天早上起来的时候,李象看着明显有些颓废的李泰,关切地问道:“二叔,你怎么了?”

    “象儿,趁你现在还年轻,听叔一句劝……”李泰一脸难言地说道:“女人……沾不得啊!”

    李象:?

    咋的了这是?

    “那可不行,我可以心中无女人,不能身边没女人。”李象如实回答道。

    李泰深吸一口气,伸手指指李象,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唉,等你到了那天,有你后悔的!”

    李象丈二的和尚摸不到头脑,二叔这是咋的了?

    怕不是被二婶拿捏了?

    这样想着,他端着茶碗走到门口,拿着柳树枝沾上咸盐,便开始净口。

    不刷牙,总觉得少了点什么呢。

    这年头没有牙膏,只能如此简陋……是时候发明一下牙刷了,那东西简单得很。

    只不过是用猪鬃,呕……

    洗漱完毕以后,李象便找到了李漱,吃饭的同时,还不忘了聊收购晒出来的咸盐的事儿。

    这年头小鬼子和欧美还没有污染海洋,海洋还是很健康的,至少不用担心各种工业污染和核污染。

    保护海洋,人人有责啊……

    不把问题留给后人,这是李象的一贯原则,他是坚决不相信后人的智慧的。

    一定要根除后人的隐患!

    “这盐,象儿觉得多少钱收购合适?”李漱看着面前陶罐里洁白如雪的咸盐,一边喝着粥,一边问道。

    贞观年间的盐价并不贵,十文钱便可以买到一斤;而粮食则更便宜,贞观四五年到贞观十年的时候,一斗米四五钱上下;而到了贞观十五年的时候,粮价更为便宜,甚至达到了一斗二钱。

    这样对比下来,宋真宗大中祥符元年九月,京西、京东、河北、河东、江淮、两浙、荆湖、福建、广南等路大丰收,官方报告每斗米价格为七到八文钱,而盐价则为五十到七十文不等。

    这样以粮价为参照物对比下来,宋朝的盐价还是要比贞观时期贵上不少的。

    一方面也是贞观时期的铜钱购买力强,另一方面也是因为初唐时期没有搞盐铁专营,所以盐价才会相对来说这么低廉。

    考虑到这样的盐价,所以李象便说道:“都督府是统一价格从盐农手中收购的,毕竟晒出来的盐,要比平时卖的盐纯净许多,且杂质也较少。若是发卖的话,可以适当调高一些价格,这样一来,也不影响市面上粗制盐的价格就是了。”

    这年头运输成本太高,所以运到越远的地方,价格就会越贵。

    “你说的有道理。”李漱微微颔首,伸出手指拈起一点盐,在面前仔细看了看,随后伸出粉嫩的小舌,在指尖轻轻舐了一口。

    “唔,的确很纯净。”李漱表示着肯定:“既如此,可以作为中上等的盐来宣传售卖,想必有了对比,百姓们也愿意选商队的盐来买。”

    “姑母定吧,你拿个章程就好。”李象笑着颔首道,李漱办事儿,他放心。

    洗出来的盐,也只是相对干净,优质盐依然是井盐。

    但井盐的价格嘛……

    “除了盐之外,还有咸鱼。”李象继续说道:“最近水师打了不少鱼上来,而且第一批出海的那拨人应该也快回来了,等到他们回来之后,再做计较。”

    “嗯。”李漱也没什么说的,登州的事情毕竟还是李象懂,所以也没多说什么。

    “象儿。”边上的李治忽然说道。

    “嗯,幺叔,怎么了?”李象问道。

    “这登州有什么好玩的地方?”李治问道。

    李象想了想后说道:“蓬莱边上就有海滩,其实想玩的话可以过去玩玩,但是千万不要下水。”

    “为什么?”李治不解地问道。

    “水里有海蜇,蛰人容易致死。”李象吓唬他说道:“还有大鲨鱼,好大的鱼,虎纹鲨鱼,那——么大。”

    说着,他还比了好长一段儿。

    而后继续开始胡诌:“鲨鱼这种东西其实是不吃人的,但是它比较好奇,看到什么都想咬一口,前段时间文登就有个村民下海,结果被鲨鱼咬了胳膊,好家伙那叫的一个惨,方圆百里都听得到呢……”

    李治想了一下,被吓得小脸儿煞白。

    他咽了一口唾沫道:“既然……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去了。”

    “在海边玩玩呗,还能捡捡螃蟹吃。”李象笑着说道。

    李治疯狂摇头。

    但是摇头也没用,不一会儿,他就被李承乾和李泰一起架了出去,脸上的表情那叫一个生无可恋。

    李象其实想多了,李承乾三兄弟来登州,一方面也是为了看看他,另一方面更是为了出来散散心。

    在洛阳城里待着,实在是过于无趣,而李承乾这辈子最远的地方也就是去一趟洛阳,何曾来过这么远?

    当务之急,就是好好玩上一玩,玩个痛快。

    然而李象不知道的是,他这一封信,李世民却品出了另外一番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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