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斋炼丹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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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2 审判!

    时间一眨眼就过去,第二天一早,天空就有神人出现。

    一个金甲神人来到张巍住的地方,说到:“有请张大人赴阴府审判。”

    此时的张巍穿着四品官服,戴着乌纱官帽,胡橘白帮他整理着衣服,胡青蒿在一边打气说:“祝相公旗开得胜,胜利而归!”

    张巍笑了笑,对众位夫人拱拱手,然后就跟着这金甲神人,化成一道光芒消失。

    下一刻,张巍就出现在地府之中,众多神仙、阴官正在看着他。

    这一次的公开审判,倒是吸引了很多人来看。神仙们的生活也是无聊的,难得有这样的事情,自然是要集合来凑热闹。

    众神仙看见张巍,除了那些阴官,其他人都对张巍拱拱手,热情的喊了一声:“张大人好。”

    “各位仙家好!”张巍也笑着回应一句。他的名声,在天庭还是不错的。

    和大家寒暄几句,联络一下感情。这个时候,外面传来金甲神人的喊声:“紫薇帝君、泰山府君、雷部天君,到~~~”

    他的话音刚落,一道紫光,一道玄光,还有一道雷光就此落下。三位真仙一同出现在当场。

    “见过三位真仙!”在场的人都行了个礼。

    三位帝君对大家回个礼,然后各自落位,显然也是来看审判的。

    泰山府君端坐最上,因为他是这次的主审官。

    他面无表情的看了看四周,然后开口说到:“既然人已到齐,那么我们正是开始。执法天官,开蜃影。”

    外面数百金甲神人听后点点头,然后各自做法起来。

    下一刻钟,在大乾各大城市上空,云彩翻滚,霞光遍照。一个个海市蜃楼立刻展现出来。

    “来了来了!看得见了!”京城的百姓一大早就翘首以盼,如今看见这副光景,当即激动起来。纷纷搬出小板凳,放在院子看起来。

    有条件的家庭,还会搬出躺椅来看,毕竟老是仰着头,也会脖子酸痛。

    不仅仅是京城,在金华城、天门县、唐广府、峨山县……几乎所有的人都放下手中的活,开始看着这史无前例的大审判。

    数百金甲神人正在做法,张巍也慢步走上去,出现在海市蜃楼中。

    “哇!是张大人!张大人出现了!”

    京城的百姓,一下就欢呼起来!他们和神隔得太远,但是和张巍却是离得很近。毕竟这是他们的状元郎,是他们的官员。

    而天门县、峨山县、金华府这些地方,更是爆发出震天的呼喊。

    金华城张家,老管家含着一口热泪,激动的点燃了门口的爆竹,噼噼啪啪的声音响彻街头巷尾,所有的人都羡慕的看着他们,因为那可是张家啊!

    天门县的百姓,更是敲锣打鼓震天响,舞龙舞狮如过年。这里的百姓,基本上都是张巍的狂热粉,如今这等事情,还不值得他们热闹一番?今天因为这件事,全县的工坊都难得放假停工。

    在这些百姓看来,他们不关心这次审判的是什么,只关心张巍在天上主持了这次审判。这可是露了大脸啊。

    凡间的喧嚣,并不能影响到天上。审判还是继续进行。

    张巍端坐在案桌之后,他的身后更高一点,就是泰山府君的案桌。今日,泰山府君主审,张巍副审,紫薇帝君和雷部天君陪审,众神仙、阴官现场观审,天下百姓远程围观。阵容不可谓不强大。

    事情具备,张巍一拍惊堂木,喝道:“带伸冤人唐隆!”

    一百零八金甲神人组成的临时衙役,当即就跟着大吼:“带伸冤人!”

    “威~~~~”

    “武~~~~”

    庄严肃穆的号子声响起,唐隆就被两个金甲神人带了上来,说到:“启禀大人,伸冤人唐隆验明正身,已经带到!”

    ‘噗通’一声,唐隆吓得跪了下来。他虽然是一个监察御史,但是哪里见过这等仗势!直接就被这豪华阵容给吓跪了。

    “伸冤人唐隆,你有何冤屈,可向本堂如实说来。如今三界公审,万众瞩目。定然会给你一个公正。”张巍沉声说到。

    跪着的唐隆打了一个激灵,当即就说:“大人,我有冤屈啊!”

    他哭哭啼啼一番,然后再次开口说到:“我本是凡间朝廷一名七品监察御史,官职虽小,却也责任重大,负责纠察百官,惩治不法。”

    他介绍了一下自己身份,然后继续说:“今年春末,京城有大不敬流言传出,为了追查这个流言,我……”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主审官泰山府君就打断说:“你说的大不敬流言,具体是什么流言?”

    泰山府君这么一打断,张巍心中就说:“来了!开始下套了!”这场公审,表面上是审理唐隆的冤屈,实际上就是钉死保靖帝并非先皇亲子这个结论的。

    当唐隆的‘冤屈’被洗白的时候,就间接的证明保靖帝不是先皇亲子。相当于用一场公堂审判,证明这个证据!

    果然,唐隆听见泰山府君打断他的话,他故作迟疑一下,然后就说:“在公堂之中,在下断然不敢有所隐瞒。这大不敬的流言,就是当今凡间朝廷的保靖帝,并非先皇亲子!”

    他的话一出,全天下哗然!

    除了稍有心理准备的京城百姓,其他地方的百姓,包括一些官员,都被这劲爆的消息惊得目瞪口呆。

    所有人心中只有一句话。

    “这陛下不是先皇亲子?这可能吗?”

    一句话,就引起了一场巨大的家庭伦理。同进帝登基三十年,虽然没有大功劳,但是也算是勤勉,因为在位时间长,也赢得不少百姓熟知爱戴。现在乍然一听他居然戴绿帽了,这……

    这多少有些毁三观的!

    坐在皇城中的保靖帝,此时更是气的双目圆睁,愤怒的将手中的茶杯狠狠的掷了出去!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他们怎么敢……怎么敢!”此时的保靖帝气的七窍生烟,心中苦闷难耐。虽然知道这是假的,但是正因为如此,他才更生气!

    初登大宝的时候,他踌躇满志。想要慢慢将掣肘老臣给弄走。当即就动了动扶持自己的老师曹彬。本以为这个信号已经够了。但是却没有想到是埋下祸根。

    新皇帝,新班子。就算老臣再好,那也是旧的。清算是必然的,但是老臣们却没有想到会如此快。

    保靖帝连耳目都没有安插好,就赶走了自己最大的支持者。没了曹彬,他在朝堂上就是瞎子和哑巴。周侊等人表面看起来恭敬,其实都没有将他太当一回事。

    三十多岁的新皇帝,和十多岁的新皇帝有什么区别呢?无非是多吃了二十年干饭而已。皇帝从来不是一坐上去就会当的。

    保靖帝早早就将曹彬赶走,却是断了自己的左膀右臂。连宫城之外的闲言碎语都不能掌握。这才导致风言风语没人管控,演变成如此之灾祸。

    皇帝离心离德,臣下自然不会形影相随。不年轻的保靖帝,却吃了没经验的亏。

    唐隆的话让泰山府君脸上露出淡淡的微笑,他点点头,不再言语。

    然后,唐隆就按照剧本,继续说他的冤屈。

    “在下身为监察御史,自然有纠察之责。当即就展开调查,然后就查到在禁器房工作的一小吏身上。”

    “这小吏在宫内禁器房工作良久,当时我抓到他的时候,就发现他和朝中二品大员,工部左侍郎狄栗有联系。那小吏也供认不讳,是狄栗要他传出这个消息的。”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酝酿了一下感情。

    然后才继续说:“我当时就抓住他,然后第二天,就上朝弹劾狄栗。”

    说到这里,泰山府君则是问道:“话到如今,还未能听见你的冤屈何在?”

    唐隆马上说:“我就要说到了。上朝之后,我弹劾狄栗。以我一个区区七品监察御史的身份弹劾当朝二品大员,自然是凶险无比。然后,保靖帝就将这个案子,交给了督察院左督察御史。当时我的心就是一沉。”

    “为何会有这种想法?难道保靖帝做的不对?”泰山府君问道。

    “作为监察御史,我官虽小,但是职权却大,而且每一位监察都有独立查案的责权,不管查的是一品大员,还是九品小官,都是毫无差别的。但是保靖帝当场剥夺了我继续查案的权利,这就是将我置于险地。因为这极有可能让狄栗对我打击报复。”

    泰山府君听了他的话点了点头,表示认同。其他的阴官神仙也点点头,表示认同。就连人间的百姓听了,也点了点头。

    “所以,当天晚上,我就‘被自杀’了。凶手伪装了我自杀的假象,妄图掩盖真相。而我从凶手口中得知,这背后的一切主使,居然是保靖帝!”

    唐隆一番话,将张巍都给弄震惊了!

    当一个自杀的人诬陷他人谋杀的时候,这几乎是无懈可击的!因为死的人是他自己!

    唐隆当然是自杀的,但是现在他是一个鬼,他以一个鬼的身份,控诉保靖帝派人杀了他,还伪装成自杀!

    这种用自己性命诬陷一个人的方式,真的是让人百口莫辩!

    听到这里,泰山府君终于露出一个笑容,说:“所以,你的冤屈在这里?”

    唐隆当即就跪着哭到:“这如何不让人心寒,这如何不让人委屈?我唐隆做事问心无愧,对得起我的职责。当有人造谣大不敬流言之时,我站了出来,维护的是保靖帝的清誉,但是为何我会被他杀死?这不是冤屈是什么!”

    他的话,让所有人都震惊了。这就是一个忠臣,被昏庸无能的皇帝害死啊,这怎么不让亲者痛仇者快?

    一时之间,民间百姓沸沸扬扬,群情激奋。

    保靖帝气的两眼一黑,差点就晕过去!

    “无耻……无耻之尤……他当五雷轰顶!大卸八块!凌迟处死!”保靖帝嘶哑的吼道。他才是最委屈的人!不仅仅自己被诬陷不为人子,还被诬陷谋害臣子!他才登基一年啊,这一辈子的冤屈都没有今天遭遇的多!

    泰山府君听后,则是继续问道:“口说无凭,你可有依据?”

    唐隆当即就说:“有,那禁器房的小吏,可以证明我说的话!”

    两人一唱一和之间,就将他们的剧本推向了高潮。然后张巍就听见泰山府君说:“那就将那禁器房小吏带上来!”

    此时的张巍听见这话也是一愣,难道那禁器房的小吏没有魂飞魄散?

    这一直都是张巍心中的疙瘩,因为这个小吏一直都没有浮现出来。在京城阴府的时候,因为当时确实是管理混乱,像唐隆这种有官身的人死亡,京城阴府还能记一记,像是禁器房小吏这种无名小卒死亡,那就是自然的被京城阴府吸纳进来,想要找就困难重重。

    特别是这小吏似乎被泰山府君的人刻意藏起来,那就更加困难重重了!而且关键的时候,那画皮妖还是摆了张巍一道。在这件事上,他还是没有说真话……

    张巍心中摇摇头,还是感叹时间太短太紧张,很多细节都没有处理好……

    很快,一个小鬼就被带了上来。验明正身之后,泰山府君就问他:“你是何人,因何而死,所犯何事,通通老实交代!”

    这禁器房的小吏当即就跪着说:“回禀大老爷,小的是宫内禁器房的一个小吏,在被关押在大理寺的地牢中,被人害死。我犯的事情,就是说出了当今陛下的秘密。”

    这显然是对过台本的!不然怎么会有如此顺畅的回答?!张巍冷冷的想到。

    “你说出了当今陛下的秘密,是何秘密?从实招来!”泰山府君继续说。

    “是关于保靖帝不是先皇亲生子的秘密。”这小吏老老实实说到。

    “这等秘密,你一个区区小吏,如何得知?”泰山府君问出一个大家都非常关心和疑惑的问题。

    “我们禁器房,是管理宫中各种器物用具的部门。宫中之物是不允许流落外头的,所以被称为禁器。宫中的物件,就算损坏也不能随意遗弃,需要交给我们处理。”小吏先是解释了一下自己的工作。

    然后继续说:“在一次整理皇太后(保靖帝亲妈)的遗物时候,小人发现夹带在一个梳妆盒中的信件,那是一封宫内侍卫和皇太后的私人信件,其中多淫言秽语,还明确的写道,当是皇太后怀的,不是先皇的孩子,而是那侍卫的孩子!所以……”

    这话一出,全天下再次哗然。保靖帝当即就晕死在座位上,吓坏了身边的太监。

    这里有人会问了,这种事情,让死去的先皇和皇太后出来澄清不就行了吗?

    其实这件事做不到。皇帝的命格非常奇特。当一个人成了皇帝之后,他的命格就发生了改变,他身边的女人也会发生改变。

    皇帝和嫔妃死亡之后,会马上轮回转世,片刻不得停留。这是对人皇的一种保护,保护人皇不被自己死去的父母干扰,从而影响朝政。

    不然死去的皇帝们在阴间开会,这个天下听谁的?

    这小吏的话不能证明是对的,也不能证明是不对的,能否采纳,全看主审官。这就是这个时代律法的实际操作。当年张巍都这样做过。

    想要推翻这种模棱两可的证据,就必须掏出铁证。不然泰山府君是绝对不会帮保靖帝说话的。

    公审到了这里,全天下人的心,基本上就认定保靖帝是个野种。

    远在北方的通辽府,坐在庭院中的通辽王看到这一幕,当即就哈哈大笑起来,然后他站起来,对着身边早就准备好的家将说:“东风已至,万事俱备!朝堂伪帝如跳梁小丑一般,霸占我刘氏皇位,掌握不归于他的权柄,我为刘氏子孙,岂能睁眼放过!”

    他环顾四周,猛地抽出长剑说:“众将愿与我杀向京城,斩杀伪帝吗?”

    这些家将此时哪里有什么不同意的,当即就大吼:“愿意追随王爷,恢复刘氏正统!赶走伪帝统治!”

    通辽王哈哈一笑,说:“走,起兵入京!”

    然后,他大手一挥,带着一众兵将就走了出去。

    通辽王,反了!

    ………………………………………………………………

    通辽王带兵出发,而天庭的审判还在继续。

    主审官一唱一和结束,终于轮到张巍的回合。

    张巍一拍惊堂木,没有纠结皇太后是否有私通别人的书信,而是问那禁器房的小吏说到:“你可知道是谁杀害你的?”

    这禁器房的小吏当即回到:“是大内高手。”

    “你认识他?”张巍立刻问。

    “认识,都是在宫内工作的,我们见过几面。”小吏回答。

    “他长相如何?”张巍继续问。

    “身高八尺,身材魁梧,面白无须,方脸大耳粗脖子。”小吏回答。

    “如此准确,怕是真的认识了。”张巍笑着说。

    “那是自然,这人杀了我,我化成灰也认识他!”小吏有些得意的说。也不知道他得意些什么?得意是自己认识的人杀了他吗?

    他却没有想到,这个时候张巍忽然说到:“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在诸天神仙面前撒谎!”

    张巍用力一拍惊堂木,直接吓了那小吏一跳,那小吏立刻说:“小人不敢,小人不敢,小人句句是实话!”

    张巍冷笑一声说:“还敢狡辩,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给我带人犯画皮妖!”

    他的话一出,泰山府君就微微皱了皱眉头。然后,金甲神人就将画皮妖给带了上来。

    张巍看着画皮妖,指着禁器房小吏说:“这人可是你杀的?”

    此时的画皮妖已经没有画皮,就是一副浑身血肉颜色,他看了看这小吏,点点头。

    张巍朗声说到:“这是画皮妖,正是他用画皮手段,进入大理寺监牢杀了这小吏的。我且问你,你当时是化成何人样子去杀的小吏?”

    他的这个问题让画皮妖和小吏都愣了!

    “不得犹豫,速速回答!”张巍立刻说到。

    画皮妖就说到:“化成的是大理寺一个狱卒,不化成狱卒的样子,进不去大理寺的监牢。”这话一出,全场寂静!

    泰山府君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阴沉下来。

    张巍当即又问:“具体是何等模样?”

    画皮妖对自己化成的人还是比较有印象的,他说:“这狱卒身高六尺有余,干瘦,略有驼背,年级在三十余岁左右。”

    张巍听到这里,立刻对已经吓傻的小吏说:“你有何话可说?亲手把你干掉的人,你都能说谎,其他的还有什么不能说谎!”

    “这……这……”小吏当即就傻了。画皮妖杀他的时候,是从后面偷袭的,用绳子在身后勒死他的,他看得到个毛的凶手样貌。

    而凶手样貌本来就不在小吏的剧本中,现在完全属于小吏的临场发挥。他说的那宫内侍卫确实是存在,平常和他有些小纠葛,所以他才说出来的。

    早知道,他就说‘不记得’不就好了吗?真的怪自己嘴欠!

    一个谎言,总是要用其他的更多的谎言去掩盖,而谎言越多,那就越容易露出马脚。

    “你个小人!反口复舌之人!你还有什么是骗我们的?那皇太后私通的事情,是不是你瞎编的?”张巍厉声喝到。

    这小吏一下就慌了,赶紧说:“不不不,这方面我说的是真的,我还记得信中所写内容!”这他还真的能背出来,因为早就准备好了。

    可是张巍根本不接他这一茬,而是反问唐隆。

    “唐隆,你说的也是保靖帝派人杀你,可有证据?”

    唐隆的心理素质就比那小吏要好很多,而且他也是久经公堂的老手,当即思索了片刻,然后说:“他是蒙面而来,我并不认得,但是这些是他告诉我的。我人已经死了,怕是不能提供什么有效证据。”

    他冷静的回答,表示自己一问三不知。但是这种模棱两可的回答,只要主审官采纳,那就是证据。而主审官,是他们的人。

    老奸巨猾!张巍在心中暗骂一声,着实有些无奈。这个老油子怕是很难抓住把柄。

    算了,不能跟着这群王八蛋的节奏走,不然自己会崩的。

    在这里审案,所有人都是有主人的,随时都能反水。他们全部信不过。

    张巍当即就对唐隆说:“唐隆,你说你调查过,你见过那封书信吗?没有书信这样的铁证,你光凭一己之言,是不能服众的。”

    唐隆冷笑道:“当然见过,但是那封书信,已经被杀我的人找到烧掉了,怕是已经没有证据了。”他的话,还是那么滴水不漏。

    张巍点点头,没有再纠结这个。而是说:“既然这样,那你的一切冤屈,都是建立在保靖帝不是先皇的亲子,从而产生的对吧?”

    唐隆点点头,说:“正是,他为了隐藏这个秘密,杀人灭口,我心中不服,我有冤屈!”

    张巍打断他的话,说到:“如此,我就证明保靖帝的身世。”

    他说到这里,唐隆也是冷笑。你要证明?你拿什么去证明?所有的人证和物证,全部被我们毁掉。

    张巍当即就喊道:“有请保生大帝!”

    他的这句话一落,他身后的泰山府君脸色就不好了。不过他马上恢复正常,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保生大帝是一个非常低调的神仙,低调到唐隆都没有听说过。别说是他,张巍都没有听说过,还是要靠白凶神提醒,他才知道的。

    而白凶神是从泰山学会中庞大的书籍中知道的。果然是学海无涯,知识诚不欺我。

    不多时,一个中青年模样的道人就驾着云飞来。他落在这里,各路神仙都有些不认识他。

    只有几个年级大,阅历久的神仙和他作揖。

    保生大帝来了,张巍就说:“保生大帝手中有一宝贝,叫保生佑众书。上面记载了从开天辟地开始,所有生物的出身来历。这自然也包括保靖帝的出身来历。”

    听见张巍如此说,唐隆当即眼睛就瞪得老大,他忽然说:“我不相信!我从来没有听说过什么保生大帝,你是不是随便找个杂神就来骗我!”

    “放肆!”

    “口出妄言!”

    他的话音落下,别的人还没有吭声,紫薇帝君和雷部天君就开口了。

    两人一开口,就将唐隆吓得缩了起来。而此时紫薇帝君说到:“保生大帝,竖子无言,还请见谅。”

    他顿了顿,继续说:“张巍所言都正确,这位保生大帝,确实是有此能力!只是他平时多深入简出,顾不名显于天地。”

    有了紫薇大帝的背书,所有人都不敢吭声。

    保生大帝对着张巍点点头,然后张巍就说:“还请保生大帝将保靖帝的出生告知天下。”

    保生大帝听后,手一挥,手中就出现一本古朴的书卷,他虚空一翻,这书页当即打开,然后再空中显现出一行字。

    【刘竑……人间皇帝……生父刘邴,生母王刘氏……】

    保生佑众书放出的消息很完善,但是有些内容被保生大帝遮蔽住了,这些消息是不能公之于众。但是关键消息显露出来,就足以证明保靖帝的出身来历。

    刘邴,正是同进帝的名字!

    这行消息一出,在场所有的人都恍然。看向唐隆的眼色,就多了几分玩味。

    而张巍则是用力一拍惊堂木,说到:“唐隆,有这证据在,你还想抵赖吗?你身为监察御史,不辨是非,诬告他人,难道就不怕天谴?说,是谁指使你这样干的!”

    张巍用力一喝,就想趁着这个时候,将唐隆给诈一诈!

    唐隆此时心中大慌,下意识的就朝着泰山府君看去,他这一看不要紧,当即就惨叫一声,直接晕死过去!

    张巍一愣,连忙站起来去查看他的情况,却没有想到泰山府君一下就站了起来,说:“此人包藏祸心,实乃罪大恶极,还敢妄称自己有冤屈!”

    他看了一眼张巍,说:“这案子明了,剩下的你就负责吧。”说完,他大袖一挥,直接消失在当场!

    这个时候,唐隆缓缓苏醒,然后对张巍露出一个痴傻的笑容。

    张巍心中一沉,这唐隆的神魂,被泰山府君给弄坏了!怕是审查不出什么来了。他心中暗骂一声,然后回到案桌之前。

    他用力一拍惊堂木,说到:“犯人唐隆,包藏祸心……”

    张巍开始给唐隆定罪,唐隆现在已经傻了,再询问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幕后指使更是问不出半分消息。

    泰山府君当机立断,直接将唐隆神魂打散,直接断了张巍的念想。但是这又有什么办法,他是一个真仙,谁也不能奈何他!

    张巍只能将唐隆判个魂飞魄散,算是保住了保靖帝的清誉。

    公堂上的一切,其实都已经在公堂下准备妥当。公堂的交锋,比的就是谁准备更充分。泰山府君没有想到张巍会请来保生大帝。

    就算泰山府君想到了保生大帝这一步棋,但是他也不会觉得张巍能请得动保生大帝。

    他了解保生大帝,这是一个不会管闲事的神仙。手握保生佑众书的他,其实实力非同小可,也不靠着功德、阴德和香火修行。

    这种无欲而刚,而又实力强悍的神仙,是谁也不好招惹,也是谁也不好请动的。

    如果没有白凶神提醒张巍,如果白凶神不是一个喜欢打听小道消息的虎,张巍根本不知道可以通过天后娘娘请来保生大帝。

    而他和天后娘娘良好的关系,也是促成这件事的关键。不然天后娘娘吃饱了没事做,会带张巍去见这个‘前男友’?

    一切都是在张巍的人脉中体现。

    金甲神人押走一脸傻笑,已经傻掉的唐隆。其他神仙也跟着上前恭喜张巍。

    不多时,紫薇帝君也走了上来,他淡淡的说:“这次,你已经将泰山府君给得罪死了。”

    张巍叹口气,无奈的说:“我这也是为了公道。”

    紫薇帝君微微一笑,说:“有空去我的宝库挑选几样宝贝,也好给自己护身。”说完,他拍了拍张巍的肩膀,留下这句话就走了。

    他离开之后,雷祖也走了上来,他打量了一下张巍,说:“回头去我那里,进雷池洗练几次,也好增加一些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