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影忍者水镜之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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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笼中鸟

    “不好,它怎么盯上雏田了”在斑和五影那边的宁次本体例行地开启了白眼观察周围时,正好看到那块像脏抹布一样的黑绝借着各种阴影的掩护摸到了雏田身后!

    “雏田快跑!”宁次大声呼喊着飞奔而至,可惜黑绝已经爬山雏田的身体了,“可恶!”

    只见雏田回过头来,半边面目已经被黑绝控制,但她还在挣扎,“哥哥,别靠近我!”

    “你就是那个秽土转生的使用者对不对?”黑绝那张抽象的脸发出了难看地微笑,“年轻的通灵者,带土甚至怀疑你还能像那些躲起来的所谓仙人一样预知未来”

    “哼,原来是因为这个盯上我了”宁次答道,他不能把几位火影叫过来帮忙,只能自己解决。没有火影们,那边与复活的斑战斗的鸣人和佐助很可能没有活命的机会。

    “既然你是冲我来的,就到我身上来吧!”宁次向前雏田走了过去,他的身上已经由四代火影布置了阴封印。这是将千手一族的阴封印作为触发式陷阱,反制幻术控制和心转心等阴遁秘术的一种特殊用法,只要黑绝敢上他的身,就跑不了了。

    “不!哥哥不要过来”雏田还能动的半边身体仍在尽力阻止自己的行动,“帮我结未印!”

    “别做梦了!”黑绝喊道,被它包裹住的右手刚有一点动作就被迫放回了身侧。

    闻言,虽然宁次并不清楚她想要做什么,但他还是立刻摆出了一掌合十,一掌下压的姿势发动了来迎千手杀。赤色的自然能量手臂在雏田面前出现,强硬地搬动了她被黑绝控制的右手,一点点,与左手相合,未印成。

    “啊啊啊啊!我的眼睛”雏田完成结印后发出了惨叫。尚在她控制中的左手不顾一切地扯掉了护额,卍形的笼中鸟咒印周围浮现出了放射状的印记,原来她启动了笼中鸟!

    “你这是干什么,我知道它是个什么东西,让我来处理它就好了啊!”宁次不理解地喊道,他想要帮忙却又不敢靠近。如果现在过去,等于让黑绝有机会转移到自己身上,白费了雏田的努力。

    “开什么玩笑,分家没有笼中鸟,宗家大小姐身上却有笼中鸟?”黑绝的惊讶很快转变成狞笑,“居然想自杀来摆脱我的控制?太天真了”

    “笼中鸟不止是作用于身体,也禁锢着灵魂”雏田喘着气断断续续地说道,“只有这样,只有这样,你就跑不了了”

    “什么?”黑绝试着从雏田身上脱离,却发现自己仿佛被钉在笼中鸟咒印上,无论如何也摆脱不了。

    “连我一起干掉啊,哥哥,你还在犹豫什么!”雏田的眼睛里,原本只是因为白色而很难分辨的瞳孔已经开始缩小,“笼中鸟已经发动,我已经活不成了”

    “我,我没办法......”宁次不是不想干掉黑绝,可是他搜遍脑子里的剧情,也找不到干掉他的办法。等等,既然他的灵魂会被笼中鸟禁锢住,倒是可以试试那个术。

    “快点哥哥,一旦我死了,它就能用我的身体活动了”雏田的眼睛已经失去了焦点,“我死以后,家族就拜托你了!”

    “抱歉妹妹,我可能没法帮你照看家族了”宁次拿出一个恶鬼面具戴在脸上,开始结印,“我要带你一起走!”

    听到宁次的话,带着难以置信的表情,雏田的瞳孔彻底封闭,她死了。而黑绝获得了这具身体彻底的掌控权时,宁次也完成了他此生最后一个术的九个印,封印术尸鬼封尽发动!

    “和我一起去那个世界吧!”宁次下定决心了,他不能看着雏田的努力白费。本来能够和鸣人结合,有两个可爱的孩子的妹妹,怎么能够孤单地死在这里。他没办法说服自己转身逃跑,留下黑绝像原著一样只是跟辉夜一起被封印了事。它必须付出代价,哪怕要赌上宁次自己的生命!至于在这里杀死黑绝,会导致它没办法用斑的身体复活大筒木辉夜,改变后面的剧情什么的,他都无心关注了。

    黑绝只见宁次背后浮现出了一个头生双角,绛红色皮肤,尖牙利齿,一身白衣的鬼魅一般的身影。飘在半空中的勾魂死神一只缠绕着念珠、布满咒文的手伸出,无视了空间的距离和黑绝那阴阳遁造就的特殊体质,直接穿透宁次的肚子,抓住了雏田和黑绝的身体。

    “这是什么?”感觉到这个恶鬼一般的东西和自己建立了某种难以想象的连接,黑绝也不免亡魂大冒。其实它猜的没错,这就是鬼魂,一种特殊的鬼魂,拥有着勾魂权能的死神。

    “这是净土的使者”宁次笑道,“我确实拿你的身体没办法,但是我可以带走你的灵魂!”

    “怎么回事!”黑绝自从出生起,头一次陷入了如此不利的境地。这股直达灵魂的力量,在将他的意识拖离出他的身体。

    “又是阴阳师那一套吗?”黑绝从短暂的惊慌中镇定下来,自从母亲种下神树,这个世界的生命力和灵力就不断地被神树汇集于自身,最终形成了神树的果实。而自那以后,拥有足够强大的灵力的人就越来越少,阴阳师也逐渐衰落,消失在了这个世界上。

    反应过来的黑绝开始反抗,宁次看到这个抹布一样的奇怪家伙,逐渐张大,覆盖了雏田已经死去的身体,甚至延申到了死神的手臂上,居然能暂时抵抗住夺魂!

    “呵呵,自已为是的小鬼,你以为你找到了我这样阴阳遁造就的身体的弱点?可惜,普通人的肉体和灵魂因为世界的规则而结合,但实质上肉体和灵魂其实仍是泾渭分明的。而更高层次的生命,我们掌握了阴阳遁的大筒木一族的肉体和灵魂已经完全融合,我们的身体就是查克拉,绝不会被净土的规则所制!”

    宁次失神地盯着死去的雏田的面孔,听着黑绝的咆哮。他明白了,黑绝的身体并不是纯粹的物质或者说血肉了,其实是某种寄宿了灵魂碎片的阴阳遁造物,和求道玉有些类似。所以,他并非大蛇丸那样遭到灵魂攻击便无法反抗的凡人。难道自己千算万算,牺牲了自己和雏田的生命,也无法解决这个家伙吗?

    “既然你不想遵守净土的规则,我就有必要现身了”一个苍老的声音传到了这里每个人的心里,“阴阳遁救不了你,跟我这个哥哥走吧”

    黑绝已经有几百年没有听到过这个声音了,没错,就是这家伙!

    空中的死神如同镜头失焦一样模糊不清,再次稳定下来时已经变成了另一副样子。那是一个身着白衣,皮肤也白如石灰,盘坐在半空,身下漂浮着一圈黑色的求道玉,身前横着一把锡杖,双眼俱是轮回眼,额头处也开着一支竖着的轮回眼的老人。忍界之祖,也称为六道仙人,第一次出现在几百年后的凡人面前。

    “雨衣你这家伙!”黑绝咬牙切齿地瞪着这个自己躲了几百年的兄弟。他们,雨衣、雨村、黑绝都是天外来客,噬星者大筒木一族的后代。

    六道仙人的手完全替换了原本的勾魂死神,他仿佛没有受到什么阻碍一般,轻轻一拉,宁次的灵魂和雏田那覆盖着黑色的灵魂便被完全拉出了身体。一颗求道玉将三个灵魂包裹起来,随着忍者始祖一起消失在了空中。

    死后宁次的身体失去力量倒向前方,和雏田的尸体靠在一起。这个穿越者的一生结束了,他曾经誓言要逃离为了保护妹妹雏田而死的命运,却又在最后一刻,自己走回了命运设定的结局。

    宁次再次清醒过来的时候,四周漆黑一片,这里是净土了。然后他就被敲了脑袋,是先他一步到来的雏田,“哥哥太任性了!”

    “啊,抱歉雏田,我...”宁次撇过头不敢和雏田对视,“我没有其他办法对付那个家伙,只能一命换一命”

    黑暗中,突然出现了烛光,而后是盘腿而坐的六道仙人,“咳!”

    “可是比起给我报仇,我更希望哥哥能活下去”雏田还在气头上,腮帮子鼓鼓的。

    “咳咳”,正在争吵的两人终于将注意力放到了仙人身上。

    “我是构成安宁秩序之人,名为羽衣,你已经在黑绝的口中听到过我的名字了”

    “您好,大筒木羽衣,我是能够看见未来的通灵者嘛。不过,您这么一说我倒是有了别的猜想,关于您忍界始祖之外的另一个身份”

    “嗯,这倒是方便了,我们可以省去介绍的功夫”六道仙人摆摆手,他也还不适应和现在的年轻人交流。

    “你既然看过了那个没有被母亲灭亡的忍界未来,知道大筒木的事情,舍弃生命也要封印我的弟弟,那就说点忍者之外的事情吧。你想的没错,我也是这个星球的世界意志的契约者,你也可以把我当成净土的执掌者、死神,或者是冥界之王”

    “果然如此,所以您可以在未来将五大忍村死去的影唤回人间。那么,我使用的那个漩涡一族的死神呢?”

    “那是个被捕获的勾魂使者。曾经,神树还没被种下的时候,他们被用来拘捕那些已经死去,却强行滞留人间的强大灵魂体。后来,这个世界的生机和灵力被神树夺取大半,灵力衰微,通灵者不再出现。现在这个时代已经不需要他们了,所以你也没在其他地方见过”

    “那么想必我已经不用担心黑绝了吧?”

    “当然,他没有机会再去忍界捣乱了”六道仙人指了指旁边飘着的一个大一些的求道玉。

    “既然如此,那我也算是为这个世界付出了。这样一来,您应该不会计较我是个外来的灵魂了吧?”宁次曾经以为自己这样的穿越者会成为幕后黑手六道仙人的眼中钉,但是现在看来并非如此。

    “当然不计较,我也是外来者啊。事实上,只要你不试图制造大范围灾难,就不会受到什么限制”仙人微笑道,“现在更不用说了,你已经用行动赢得了这个世界对你的认可和接受”

    “嗯,我不知道这么说准不准确,以往我能够感觉到,我和矢仓以外的其他人总会像我预见过的未来发展。有时候我甚至有种害怕自己会被当成命运中的错误给纠正掉的感觉”宁次问道,“那个未来,是您在规划和执行吗?”

    “我并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大影响力,对于命运或者说世界意志。所以我能够关注地也就是核心问题而已,比如命运之子。只有当我和世界意志的本能目的一致时,才能够最大限度地调动它的力量,我们接下来的行动就会如此”仙人一挥手,展示了现世的忍者联军与斑战斗的场景。

    “原来如此,但是您说要调动世界意志的力量?不应该是给鸣人和佐助赋予契吗?”宁次疑惑道,“我一直以为契是大筒木的力量。而且您说了我们,难道我还能做什么吗?”

    “契的事情不急,给这个世界的凡人一次机会”仙人道出了他的打算,“先说你的事情,我希望你能接替我,成为世界意识的契约者。你们推动了忍界的变革,那么下一位神,理所当然地应该从你们之中产生”

    “为什么不是鸣人呢?我一直以为他才是命运之子”宁次有些搞不懂了,在他看来命运之子这种关键事情原剧情是绝不会错的,“或者矢仓也行啊,他也已经跳出了忍村的局限”

    “第一个原因是我希望坐在这个位置的人,绝不能带有一丝一毫的立场偏颇”仙人解释道,“而你某种程度上和老夫一样是个外来者,与忍界联系淡薄,在凡世无所牵挂,正是适合的人选”

    “第二个原因嘛,你知道我所创立的忍宗的本意吗?”仙人问道。

    “查克拉本来是用于连接所有人的心,而不是精神能量和肉体能量?”宁次答道,“这似乎没有必要吧,您想通过忍宗达成什么呢?”

    “你听我那个自称为神的后裔说过他的理想,他想要永远的和平,哪怕是在十尾的绝对力量的压制下的强制和平。这样的话初代火影也说过,这大概是我和我的后代共同的追求,将和平带给这个世界”

    “和平?要不我们换个话题吧,比如让所有人都长生不老?”宁次不由得感叹,六道这一系怎么就跟和平过不去了呢。

    “不要急,听我说完。我知道你和长门的对话,知道你认为站在全人类的高度,世界其实不需要绝对的和平。但是危急时刻,我们可能需要一种更直接的方式达成联合”

    “难道您想要我按照忍宗的本意,用查克拉连接所有人的内心?”宁次总算理解了仙人的设想。

    “嗯,查克拉是一种连接的力量。只要按照我对忍宗的设想,连接所有人的心,让所有人都能够心心相通,那么全人类是否能够真正相互理解呢?我不会强求所谓绝对的和平,只要人与人之间没有误解,世界总会比现在更美好。要实现这样的普世连接,就必需要你这样灵力足够强大的通灵者作为中枢,辅以整个净土的力量,所以在你们这一代人中间,我会选择你,也只能选择你”

    宁次再次生起了不好的联想,神圣的卡拉连接着我们?人类橙汁计划?

    “当然,是在有必要的时候”仙人给这个设想加了个前提条件,“比如另一个大筒木从天而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