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徐24岁的散文集
繁体版

旧梦

    我是在一个很压抑、很焦虑的过程中意识到的课题分离。

    那时候我担心的事情太多,担心我家庭成员里的每一个人,担心他们过的如何,我要怎么样才能改变我的这个处于水深火热的家。

    前不久刚把我妈的微信从黑名单拉出来,就梦见我妈、我,她丈夫,我们仨在周旋,内容就是我妈希望我们在交谈,她希望我可以在日常、电话里收集他对她的种种不好,目的是为了她们离婚。

    我的焦虑和恐惧已经在我的梦里出现了。

    可是我始终没有成功,他们好像在撕打、在争吵、在指责对方。

    就像从前很多个时刻一样。

    今年过完,我一定不会让我的钱和我妈的钱放在一起,我讨厌这种被人知道余额的拿捏,哪怕这个人是我母亲也不可以。她总是贪图放在一起存款的利息。

    因为一旦她们都觉得我有存款,即使不多,很多事情就成了我的责任。

    她在指望不上她那个时常情绪化的大女儿和那个不愿走出家门走进社会处处怕吃苦的儿子的时候,只能指望我。

    她这个人做事情总归是不让人放心,以至于这么多年说的离婚官司,现在还是舍不得钱请律师。

    我也是真的懒得再管了,因为第一我没有时间和财力和足够的知识,我有自己的事情和人生,我一直需要挣钱来填我买房的这个大窟窿。

    第二她对我们子女有很多隐瞒,隐瞒的可能是些她认为自己不占理而且拿不上台面,怕给子女做反面教材的羞耻心。

    我不想管做些事情。我还不够强大,过早地介入进去。可能会给本就情绪不稳定的我造成心理压力。

    我当然承认这些年我在他们的种种事情下成为了一个胆小鬼,成为了一个敏感的神经衰弱者。

    我不想当什么大女主,我只想成为一个正常人,一个敢爱敢恨的人。可现在的我爱不起恨不起。只能远离他们给我带来的种种负面影响。

    别回家,起码现在别回家。

    等我找到了一个可以和我共承担的丈夫,可以为我出谋划策的丈夫,可以让我不要在许许多多时刻无枝可依、无处可去的人。

    那时候,也许我会好一点。

    我的原生家庭成员是我迫切想要结婚的原因。

    不是因为渴望拥有一个丈夫,不是因为觉得婚姻是幸福的美满的,不是因为看见了婚姻的好,只是单纯的希望我不再是一个人。

    我不想一个人担惊受怕、诚惶诚恐了。

    我不想让这些压力都堆砌在我的身上了,这是一个家庭,不应该只是落在我的肩上。身为我们家年纪最小的那个人,却需要我操最多的心。

    我在这中间扮演过许多次传话筒的角色,为我妈和我外婆,为我哥和我爸,为她们的每一次矛盾,但有时也会觉得烦,会添油加醋,这仅限于我姐和我妈之间的交涉。

    我也如同多年前的我姐一样,想要一个属于我自己的家庭。

    为什么是希望一个丈夫而不是我们仨一起商讨解决办法呢?为什么非的是丈夫而不能是好友呢?

    我们仨,就算约定好了,吹牛大王也会反悔,忍者神龟没有工作自然不会分担我们的经济压力,可能唯一能做的就是让我和吹牛大王之间,是公平的。

    他可能最有心,可是却最没有能力,他的处境不适合和我们探讨那些问题,但总归是要面对的。

    他一直跟我们说,钱不是最重要的,可是他明明也知道,在家待业的他没有钱寸步难行。他每次找我借钱的时候,也一如既往的硬气,每个月靠着花呗过活,不知道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尽头。

    我不确定他们俩是靠得住的人,他们有心,可是却未必有能力和耐心。他们俩未必就没有私心。我们是亲人,我们是爱着彼此的,可是我们也是对彼此有偏见和刻板印象的。我们也都互相猜忌和不信任的。

    我没有很好的可以给我指路和指引的朋友,他们也在忙,也没有时间听也不会有建议,作为我们都认识的人,提出的建议未必是中肯的。

    只有丈夫,他最有可能是与我统一战线的,是为我们的小家庭认真考虑和思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