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伦炼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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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青山之老得生元

    邮轮上,陈雪新已经松开了小天的手,小天无力的坐在地上,神情呆滞,嘴里只得一直说道:

    “啊啊啊...阿生..生..啊啊生..不要啊...啊啊啊啊啊禾禾啊啊,不要,我不要我的阿生离开我,我的阿生……”她想哭已经哭不出来啊,说话已经很是费力了,眼泪则无法才从小天双眼滑落,她的眼泪已经哭干了,双眼血丝遍布,只能只这样“撕心裂肺的吼着”。

    小天一下子就晕了过去,情绪崩溃的她,脑中的一根弦就断了,陈雪新把小天放进了一个小房间里面,守着小天一起睡过去了。

    初二那年,小天是越发好看了,小学本来就男孩子性格的她,开始学起来了化妆打扮,小天留着长发的时候,确实很漂亮,学校里也开始有很多人追求她,那些男孩子知道余生跟小天走的很近,也有小混混在余生回家路上堵他,准备物理警告他一波。

    可结果是,那些小混混都被余生跟他们说说道理,余生一张诸葛村夫的嘴,喷得他们无地自容无法交流,全程不带个脏字。

    后来他们凡是在学校见到余生都得喊一声大哥大那种,小天当时还不忘笑话余生以后去当律师好了。

    小学的知识都比较简单,余生以前总能保证小天考试好一些,而现在到了初中,有了物理化学,各自方程式解题的数学。

    余生倒是没问题,可是在给小天补课的道路上,是越来越困难了,小天开始学会追星,学会化妆打扮,在智能手机刚刚普及的时代,她很快就拥有了自己的手机。

    娱乐的知识正慢慢压制小天学业的知识,余生总是说她,也不敢说重,因为有一次月考小天没有考好,被余生说教了十分钟,小天生气得一个星期都没理他。

    余生不得已每天不吃早饭节省的零花钱,拿去给小天买零食哄着才哄回来。

    而初二的期中考试来临,余生想要为小天补课,却被她不舒服或者是心情不好各自理由推脱。

    那次期中考试,小天每一科都没及格,惹得班主任大发雷霆的请家长。

    班主任先是在办公室让小天罚站,等到父她母来了再说,在她等待了半个小时以后,小天爸妈都气冲冲来了班主任办公室,爸爸先是对着自家女儿就是一阵乱骂。

    妈妈也有些不高兴的指责着小天,身为女孩子的她几乎瞬间就哭了出来,可是对于一个身经百战的班主任来说,他什么场面没见过。

    完全不给这个小女孩儿面子,当着她父母的面就严厉批评她。

    一旁的父母也对着自家女儿,进行着他们所谓爱的输出。

    大人往往就是这样,在外十分辛苦的赚钱养家,他们能体会着社会的不公与生活的不易,却想让孩子能突然的懂事。

    孩子的变坏,促使他们第一时间想不通,为什么我辛辛苦苦养你这么大,你却这么的不争气。

    那天放学以后,小天被带回了家中,又是一顿父母关爱教育。

    而余生自打第二天开始,便没有见到小天来上学,他一开始只是以为她不舒服请假了之类的。

    他没有手机,无法给她打电话,只是先上课再说。

    隔天以后,班主任开始在全班说着小天离家出走了,希望同学们能帮忙了解一下,打探一下。

    在班主任开始了他长达半小时的人生教育理论的时候,余生一个字也能没能听进去,他只想现在就冲出校门,去找到小天。

    伴随着焦急的心情,度过了一上午的课,因为是走读的余生,中午放学就要回家吃饭,三线城市上学的他,家里离学校很近。

    出校门下个山坡就到了,妈妈会在家给余生准备午饭,他回到家里,先是很快的拿碗、夹菜、吃饭。

    只用了三分钟,得以解决,余生妈妈还以为自家儿子饿着了,让他吃慢点,锅里还有呢。

    “妈妈明天周六,我的补课先请假一次吧,我想着出去打篮球。”

    余生很少欺骗妈妈,这是他为数不多的欺骗,而余生妈妈几乎没什么问题就答应了自家儿子。

    她很理解儿子的辛苦,每天九点钟放学回来,写作业到十一点,还要写半个小时的笔记,做完了这些才去洗漱。

    等儿子上床睡觉,都12点了,哪儿有不心疼的啊,能多出去放松就出去放松吧。

    第二天周六的放假,小天已经失踪三天了,早上八点,余生就骑着自己的自行车出门。

    开始去各种他能想得到的地方去寻找小天,从小到大,论朋友方面,没有人比他更了解小天。

    网吧跟公园,是余生优先寻找的地方,他先是拿本子记录了七个网吧,四个公园,然后开始一一排查,这些地方都是极有可能找到小天的地方。

    上午两个小时寻找,几乎已经让他排除了一大半。

    “齐星网吧,排除。”

    余生走出一个黑网吧就拿笔划掉一个地方。

    “名文公园,也不在…”

    “天宇网吧…没有。”

    “君祥公园,也没有…”

    炎热的夏天,骑自行车已经快四个小时了,余生累的坐路边的地上狂喝矿泉水。

    “只剩最后一个地方了…金沙河域。”

    哪里是一条围绕着金沙河的夜市摊,有一群摆摊卖小吃跟烧烤的流动商家在哪儿,许多人都喜欢去那边吃夜宵,或者喝酒。

    一口气喝完了剩余的矿泉水,余生再次骑上了车,朝着金沙河域过去。

    现在才中午一些,金沙河域修建了漂亮的护城河道,供商家摆摊,只是现在大多数人都没出摊,毕竟是夜市嘛。

    但还是有着零零散商家师傅在准备食材,或是打扫卫生。

    余生下车手扶着自行车,围绕着金沙河道,慢悠悠的走着,左右都不摇头的看一看。

    一些开着货车的师傅,带着烧烤架和桌椅板凳在这里开始了布置,有些开着三轮车卖冰沙的商家也早早的过来准备。

    在余生路过一个卖狼牙土豆的小摊上,他一眼看见了一个穿着黑色衣服,脸上一堆泥巴,手里正在削着土豆的小天。

    “找到了,终于…”

    他放下自行车就疯狂的跑到了那个女孩儿的面前,让她一下子当场愣住。

    “阿生…你怎么…你怎么找到我了。”

    “对不起,我才找到你,我来接你回家。”

    小天本来有些惊慌的心情,在听见余生的这句话之后,想起来父母对她的责怪,便有些生气。

    自己这两天出来也能找到工作,也能自己养活自己,自己再也不想回那个家。

    亲少年无法在这个年纪,有良好的情绪判断,与情绪发泄,小天的认知,是怪不得她现在的想法。

    于是她直接丢掉了削刀跟土豆,当着余生的面就跑了,疯狂的跑掉了。

    她不想面对余生,不想面对那个家庭,她现在只想躲起来,好好的躲起来。

    不自觉的,泪水从眼睛了跳出来了,明明自己不想哭,为什么要哭出来啊,我不想哭泣。

    小天的奔跑在金沙河道边,一直躲避着路边的行人跟各种座椅板凳。

    一个正在切黄瓜的厨师,拿起切好的黄瓜片准备放河边沿岸的护手上去晒。

    小天顺势而来撞上他的身体,打翻了他的黄瓜丝,在力的作用下,小天踩滑了脚,向后倒去,撞上了金沙护城河的木架子。

    那是用来阻挡行人掉下河的护栏,可能设计这个护栏的人欣赏了它的美丽,却忽视了它的安全程度。

    木头的断裂,注定了女孩儿坠落。

    河岸距离河水有两米左右的高度,河边只有一个能站脚的小边缘,大约20厘米宽的样子。

    小天瞬间就掉入水中,急促的河水,让她有些惊愕下意识的拍打着水花。

    “有人掉水里了,有没有人会游泳啊!”

    路人厨师狂吼大叫着。

    而在她落水的一瞬间,跟着追上来的余生就跳了下去,奋不顾身的就跳了下去,如同本能一样。

    “别怕,小天!抓住我,抓住!”

    余生自由泳上前,手臂一把抓住小天,将她缓缓的抱在怀里。

    “阿生…救命…阿生我不会……游泳。”

    “没事,没事,有我在有我在。”

    “不要放开我,不要放开我,阿生。”

    “不会的,我永远也不会放开你。”

    小天不由得喝了几口水,已经被呛得咳嗽起来。

    河道上的过路人,开始围在一起,有几个商家大叔已经准备脱鞋子袜子跳河了。

    余生紧紧的抓住小天,慢慢游向岸边,他双腿在河下打转,一只手抱着小天,一只手奋力的滑着。

    力量跟呼吸已经快跟不上了,余生一上午的骑车寻找小天,已经没多少体力了,现在的河流里,带着小天游泳,也属于大运动,他能意识到自己撑不住了。

    但是必须,必须把怀里的这个女孩儿送到岸边去!

    余生的手已经抓住了河岸的那个小边缘角,上面准备跳河的大叔们,赶紧的一人搭着一把手搭着人梯,两个大叔借着人梯下到河边角。

    “救她…啊~求求…先救她!”

    余生已经没有力气了,凄惨的嘶吼着声音。将小天拼命的往上推,自己的身体慢慢沉入水中,只有一个头露出水面。

    两位大叔的四只大手抓住了小天,将快速的她拉拉上去。

    “阿生,阿生上来。”

    小天上来以后,被水泡过的身子,有些重,在岸边蹲坐的,有些惊慌失措的喊着。

    等两位大叔准备拉余生上来的时候,金沙河流下一根漂浮的枯木,很突然的漂流了下来。

    几位大叔跟小天在岸上看见了,但是来不及阻止了,枯树树干直接打中了余生的头部。

    余生瞬间失力,缓缓的沉入水中。

    “阿生!阿生,啊啊啊啊!”

    随着小天的嘶吼,大叔们瞬间跳入河里,下沉了几十秒,抓住了余生,带着他往上提。

    一边的医院,等来的是一位痛哭流涕的母亲,她整个人倒在急救室外面哭的撕心裂肺,嘴里还不停的喊着阿生啊,阿生啊。

    她是余生的母亲,一个伟大的女人,一个人把余生养大,一个人照顾着这个破碎的家庭。她知道自己儿子一向学习优秀,性格良好,她儿子是她唯一的依靠了。

    小天跟小天的父母则是在一旁一言不发的守候着,女儿离家出走以后,夫妻二人都从暴怒变成担心,又变成自我反省,对于女儿的愧疚感越来越大。

    在寻找了几天女儿不果后,两人都很无力,医院的一个电话打来,让二人马不停蹄的就赶来医院,看见了浑身湿透的女儿,在抢救室外面一个人伤心的流泪。

    夫妻二人当场心疼坏了,上去就抱住小天安慰,这时余生妈妈也赶到了医院,冲到抢救室门前,惊愕与担心的看着小天问道怎么回事。

    经过十分钟交代,三人都知道的来龙去脉,余生妈妈近乎崩溃的倒在地上哭泣。

    小天爸妈吓坏了,赶紧去扶,却被她愤怒的推开,这一刻她是恨着这一家人的。

    她害怕自己的儿子就这么没了,而小天还活生生的一点事没有站在我面前。

    小天的父母也愧疚的不知道怎么给余生妈妈一个交代,他们当家长的肯定能体会家长的不容易,为了自己女儿,伤成那个样。

    在看着崩溃的余生妈妈,很难交代啊…

    在抢救了四个小时后,余生生命无忧的消息随着医生的传出,几人都松了一口气。

    在医院的安排下,先给余生住进了重病房,余生妈妈一下子就冲进去了,但是她锁住了门,拒绝小天一家人的看望。

    她癫狂的赶着他们离开…

    小天父母见状只好带着小天力,走之前在医院交了余生的治疗费用跟两个星期的住院费,后续不够,再来补就好,小天爸爸是做包工头的,能赚的了小钱。

    2天后,小天就来上学了,同学们都在疑惑她的消失,余生好像也莫名其妙的请了长假。

    可是她现在也只能乖乖的坐回自己的位置上,什么也不想说,什么也不想问,她低头看书桌里面,书本都整整齐齐,还多了一本不属于她的笔记本,上面熟悉的字迹让她一下子就伤心了起来。

    周末,小天带着水果篮,去医院看望余生,余生妈妈这次倒没有拦着,经过了几天的消气,善良的她也不想为难这个女孩儿。

    便借着出去打个电话的离开了病房,留下了她跟余生的二人空间。

    小天看着病床上,头部包裹的严实的阿生,那个从小到大都对她很好的阿生,那个为了他不顾一切跳下去的阿生。

    她只希望阿生能好起来,能跟她一起回到当初的生活。

    “阿生,你一定要好好的,我会听话,会很听你的话,我会好好学习,不惹你生气。我还要天天给你买零食吃,天天跟你一起上课,我真的…”

    小天的手缓缓的放着了余生的手上。

    “我不想你离开我,我不准你离开我…”

    打完电话的余生妈妈,刚刚想进门,但是一进门就看见小天拉着余生的手不停的哭泣。

    她又有些心疼那个小天,小天从小到大经常来家里玩儿,她也看着小天慢慢长大,这个女孩儿究竟是什么性格,她还能不知道吗,自家那个傻儿子…

    第二周的周末,小天带着花篮,来医院看望余生,但是被医院告知,余生已经出院了。

    她有些欣喜若狂的跑向余生的家中,可等她赶到之时,无论怎么敲门,也没人打开。

    一位好心的邻居阿姨看见了,出来告诉她,余生一家已经搬家去蓉城了,昨天才走的。

    小天听此,连忙说了声谢谢,然后就跑了出去。一边在道路上狂奔一边哭喊着。

    “阿生...阿生啊...不要走,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小天回学校上学了,她从那以后再也没见过余生,只知道余生到了蓉城上学。

    她开始发奋图强,余生留给他的笔记本被她一直随身携带。

    后来的中考很努力,分数很高,她让爸爸给她安排去容城上学,她甚至直接说了自己想去找余生,爸爸拍拍手就说没问题,安排人去打听余生所在的高中。

    可是到了蓉城的高中,她也没见倒余生,只听学校的老师说,余生是道家学院的,学籍在这个学校,但是人去了鹤鸣山,当小道士去了。

    小天又让爸爸带着她开了几个小时的车去到了鹤鸣山,父女二人又连着爬山了好几个小时,终于来到了鹤鸣山的道观。

    二人进门以后,小天爸爸速度买了一千块香火钱,去道观里的祭拜神像的地方,准备烧香祈福。

    然后,小天找到了一个正在为香客还礼小道士询问余生的下落。

    “余生?嗷嗷嗷~你说的是青元师弟吧,他不就在你身后吗?”

    突然小天身后就出来一个长大一些的少年,披着长发身穿道袍,身高一米七了要,看着小天。

    “我很想你哦小天,很高兴你来找我。”

    余生说完,小天就冲了上去抱住了他,紧紧的不放开,怕余生再次跑掉了。

    “阿生,你能不能不要从我身边离开了。”

    “好哦,我不会离开你的。”

    小余生在出来见小天之前,余生的道士师傅有些不争气的看着自家的徒弟说道:

    “那个女孩儿命数短暂,你命格独特,若与她在一起,你的命数会成就她的命数,这样反而会害了你自己。”老道士一木棍子打余生头上。

    “你的劫难就是这个女孩儿,我把你带上了山,却还是躲不过这一劫难,罢了、罢了、青元,你若呆在为师的鹤鸣山上十年,为师可保你一生无忧踏入大道。”

    “可是师傅,您刚刚说她命数短暂,可有改命之法?”

    余生看向师傅施了一个道家法礼问道。

    师傅无奈的摇了摇头。

    “那意思是只有我能救她,是吗?”

    余生看着面前的师傅闭口不说,既不想骗他,也不想告诉他。

    “青元知道了,青元只想护她一生,青元一生唯有母亲与她而已。”

    老道士听见余生此番话语,气的嘴都要歪了,拿起棍子就往余生头上一敲。

    “哼,随你吧,我说的话依然算数,你若哪天遇见危险了,受了委屈,只需回鹤鸣山,师傅保你无忧,但是切记,你不能跟那个女孩儿在一起,不然害了她也损了你。切记!切记!”

    “青元知道了。”

    老道士在道观看着,小天抱住余生那一刻,便知道此二人命数已相近相合,终有大劫,时也,命也!

    余生小学二年级的时候跟着妈妈,去鹤鸣山旅游玩儿,然后也不知道怎么滴就走丢了,但是他也没有哭泣,反而一直很冷静的在山上寻找着下山的路,但是实在是越走越迷路。

    后来遇见了鹤鸣山的一个老道士,老道士见余生心性上佳,根骨又高,便动了一丝收徒的念头,想让余生做个小道士,可余生不干,说自己要好好读书赚钱让妈妈快快乐乐的。

    后来老道士也没强求,就带着余生下山见到了焦急找自己的妈妈,已经快急死了余生妈妈哭着抱着儿子生怕失去了他。

    老道士见此问了余生妈妈有关于他的生辰八字,说自己收一块钱,帮你儿子算个命好了。

    余生妈妈听了赶紧报了自家儿子的出生日期。

    老道士听完,就闭着眼信手拈来的说道:

    “你儿子一生大富大贵之命,潜龙之相,福寿长运,是个大好命。”

    余生妈妈听完,就拿出钱包,准备给老道士塞两百先,却被道士拦住,只拿了钱包的一块钱。

    “但是你儿子命中有一劫,度过去了就是成就大道,渡不过去,很容易有血光之灾。”

    妈妈听完正要问解法之时,老道士提前说着:

    “让这小子拜我为师吧,以后尽量每年都来一次鹤鸣山,跟他练拳玩儿,包吃包住的,记住不要让他靠近水边,他此劫带水,与水不合。”

    余生妈妈听了,连忙感谢道长,往后,余生被妈妈送去学游泳,但是只能在陆地上做动作,教练从不让他下水,教练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奇怪的要求,反正是这孩子妈妈嘱咐,我收钱完事儿。

    至于鹤鸣山,小学的那几年余生才两年去一次,初中就只去了一次,他完全没有太放在心上。

    在山上,他就学了学几本经书,跟老道士教他的养生道家拳,在山上的老道士也经常嘱咐余生不要靠近水边,还说着什么命劫之类他听不懂的话。

    他其实自己早就偷偷摸摸跑游泳池深水区,游得有来有回了。

    “你还打算抱着我吗,叔叔看着呢。”

    “看着就看着吧,不会放开的,永远也不会放开!”

    余生有些尴尬的跟小天爸爸打了个招呼,小天爸爸示意以后,就烧香起来,速速走开,只留下原地拥抱的二人。

    当时余生在医院昏迷之时,被医院判定是二级伤残,醒过来还需要一段时间,余生妈妈的内心是一天比一天绝望。

    过了没多久,只见护士领着一个蓝衣老道士来到了余生妈妈面前,余生妈妈一见这道长,自然是认识的,老道士告诉余生妈妈自己能救治余生,他在鹤鸣山有感自己徒儿有难,这次下山而来,特来搭救。

    余生妈妈一开始是不信的,只见老道士在余生身上摸了几处,一挥手余生就醒来了,余生妈妈这才办了出院手续,带着余生跟老道士上了鹤鸣山。

    在鹤鸣山上,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余生就能下床走动了,老道士正式收余生为徒弟,赐法号青元。

    余生承诺了小天,会每个月下山一次去看望她,因为他每个月都要下山去看望一次妈妈。他需要在鹤鸣山修道三年,到时候跟小天一起去上大学就好。

    余生一直没有向着小天露出过一丝一毫除友情外的感情,受于师傅的警告,他只需要陪着小天一辈子就好了,这样小天就会相安无事的……

    “呜呜呜...阿生你快回来啊...阿生!”

    小天猛的一下从梦中惊醒了过来,她先是看见了自己在一个小房间里面,脑中突然闪过了余生带着丧尸群离开的画面。

    小天不禁又开始哭了,她的眼睛早就眼睛哭红肿了,可是能怎么办啊,她不知道怎么办啊,她忍不住,只会哭泣。

    “阿生...对...对不起~”

    停船湾的海滩上,丧尸群淹没了余生的身体,撕咬与吞咽的声音,都能很明显的听见。

    余生就这样看着自己的身体慢慢的被啃食殆尽,等等?

    看着?

    空中漂浮的余生发现自己好像没有死,他看向了下方的尸体确实是自己的,画面有点惨不忍睹,一下子就快被吃干净了,论自己看着自己被吃干净是啥感受……

    余生又抬头看了看海面,游轮离开了。

    那我现在算是什么?,余生伸出双手,他睁大眼睛看着自己的双手跟身体都处于一种半透明的状态,而丧尸群也好像看不见他一样从他身边路过,甚至从他身体穿了过去。

    “灵魂”余生不傻,他猜出来了,自己可能是灵魂状态。

    “原来人死了以后真的会有灵魂吗,科学真的是好东西呢!”

    突然一根黑色的锁链瞬间缠住了余生的身上,他只感觉到自己很痛,痛到晕过去了,最后失去了神智,在失去意识之前,他看见了自己面前站着一位黑色的人影,牵引着拿黑色的锁链,将自己越拉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