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难道是同伴
经过一段时间的休养,青迟的脚伤已经大好,如今也能自己走路了。
想着许久不见到李大娘,也不知道铺子里边的情况怎么样了,于是青迟决定去铺子里看看。
刚到门口,就看到那个之前景末派来帮忙的小伙子左原站在门外,李大娘跟一个男人在店里争执。
左原先看到了青迟:“姑娘,你怎么来了。”
“这是怎么了?”青迟不解的问
“李大娘的那个大女婿来了,估计是知道这个铺子赚了钱,想独占这个铺子,就把所有人都赶了出去。”
青迟听闻直接怒了:“岂有此理,这个铺子是李大娘辛辛苦苦攒钱开起来的,他怎么说占就占去?”
她朝李大娘的那个女婿说道:“你太过分了,这不是明抢吗?”
“哟,哪来的野丫头,这是我们家的事,跟你有什么关系,赶紧滚。”
“你住口,要是没有青迟姑娘,还没有这个铺子呢。”
继而又转头对青迟问道:“孩子,你怎么来了,伤好了吗”
“大娘放心,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李大娘那个女婿看着她们冷哼一声:“您老真是胳膊肘往外拐,对外人客客气气,就跟亲闺女似的,我们才是一家的吧,说句不好听的,您老有又没有儿子,这家业到最后还不是留给我们,您年纪大了我来接管是理所当然的吗,为何您非但不同意,还向着外人呢,你真觉得这野丫头怎么好,何不让她给你养老。”
“你......”李大娘被气得要晕过去。
她之前就听说当初李大娘的女儿嫁过去时家里穷,给不起嫁妆,他那女婿就一直对女儿的娘家不满,女儿的日子也不好过,在他们家也没什么话语权,每天只能忍气吞声,纵使女婿越来越过分,如今做出这样的事。
“姑娘,真是对不住,家里出了这样的事,之前你帮我们挣的钱,我会慢慢还你的。”大娘满是歉意的拉着青迟说道。
“住口,老东西,你若向着家里,还有你一口饭吃,你若向着外人,你也滚。”
“你怎么能这么说,再怎么说她是我的母亲。”说话的是大娘的女儿,。
那人哼哼一声,甩开女人抓住自己的手。
青迟被噎的说不出话来,他说的没错,她确实没资格管他们的家事。
“姑娘,算了吧,他既这么说,我们回去吧。”左原说道。
“说得没错,你走吧,我们家里的事不用你费心。”说着砰地一声把门关上。
青迟心中虽然有些郁闷,但在不走,就有些死皮赖脸了。
她怔怔的走着,想着接下来要干嘛,正在走神走的时候,不知不觉被撞了一下。
“对不起。”
那个撞了她的女孩回过头说道,这一回头,她注意了青迟手上的指环,难道是同伴,惊讶片刻,盯着她的眼睛看了她好一会,见她没反应,便拉起她的手。
“借一步说话。”
青迟朝左原使了个眼神,示意他在这等一会,便跟着那个女孩走到河边的大柳树下。
“你手上怎么会有这个?”
“这跟你有什么关系,你是什么人?”
“你手上的东西是来自我的家乡,这东西的作用想必你也知道了一些,不过,这不是属于你的东西,你还是还给我吧。”
“我不能给你,这对我来说很重要,而且我也没办法摘下来。”
“没办法摘下来,那就是说,它已经认主了......”
回到景园,青迟一直回想着下午在街上遇到的那个女孩,却白思不得其解。
此时仆人已经备好了饭,因为回来得晚,过了晚饭时间,青迟之前就跟李大娘说过不用等他们回来吃饭,所以饭厅里只有青迟和景末两人,正吃着,突然一只飞镖划破院子的上空,发出簌簌的的声响,划破这份宁静,直冲景末眉心而来。
他只翻转手腕用筷子一拨,接住飞镖又往飞镖飞来的方向甩去,屋顶上一人应声而落,他又将手中的筷子掷出,另一人飞快躲闪开,竟是个厉害的。
“来了吗?”
他阴着脸,安稳的日子还没过几天,突然而来的这一只镖直接把他拉回了以前的日子,每天面对刀光剑影,时时刻刻都到防备着被人杀掉。
像他这样的人,江湖上不知有多少仇家,他这几天光想着将来能和眼前这个人过着安稳的日子,竟忘了得先把那一个个地洞里的老鼠清理干净。
他走出门外,运功腾地而起直至屋檐之上,不过几招,仅剩的那个人重重的摔在地上,五脏六腑尽毁,躺在地上大口吐着献血,不一会就彻底没气了。
桌上的饭菜没人再吃得下,景末便叫人撤了去,他坐在青迟身旁:“对不起,吓坏了吧。”
“没关系,这种场面,我之前也经常遇到。”
他不由得惊讶,她的神色安宁,不带一丝惊慌,的确像是看惯了这种面,他又是一阵心疼,又接着说:“看来宅子里得加强守卫了,你也得有几个使唤的人。”
“院里不是有仆人了吗,况且在这里,我自己能照顾自己也能保护自己。”
“府里现只有一个管家,两个护院小厮,两个洒扫的妇人,一个厨子,还有一个近身伺候的丫头。”
“这还不够吗?”
“从前我是一个人,无惧无畏,现在,我只怕你受伤,还是再招几个护院,还有几个丫头,都要会点拳脚功夫的,别的不说,晚上必须有人守夜。”
青迟心想,这么多人围在身边多不自在啊,可有拗不过景末便答应了。
有时候你越担心的事情就越容易发生,景末白天的时候还说呢,要买几个丫头给青迟守夜,还没等买来,这天晚上就出事了。
晚饭过后,青迟回到房间,不知为何闻到一股奇怪的香味,感觉有些不对,不好,是迷香,她连忙捂住口鼻,但为时已晚,从刚进门开始到到发现时吸入的量已足以让她中了毒。
看到她要倒下,房顶上的人立马跳了下来把她扛到肩上紧接着便要越出窗外离开。
正当这时,她凭着仅存的最后一点意识,猛地伸打翻了窗台上的花瓶。
景末手里端着一盘点心正准备去找青迟,还没走到门口就听到哐当一声脆响,心中暗觉不好,快步上前破门而入,此时屋里早已空无一人。
只有窗边的地上留下一地的碎片,窗台上散落一层淡淡的粉末。
他的心顿时慌了,没想到竟然有人敢在他的眼皮底下底下动手,心中的怒火腾的涌上头,头上青筋暴起,双眼通红,紧握的拳头发出咯咯作响。
他叫来小厮,留下一句:“马上报官。”便纵身一跃出墙外,只剩身后一片死寂。
小厮反应过来之后赶紧往衙门跑。
因为白天的事情,景末只以为是仇家来寻仇,就把所有可疑的人找了个便。
景末把剑直直的抵在一人的脖子:“把她交出来,只要她平安无事,饶你不死,否则,我必将你碎尸万段。”
“饶命,我是真的不知道啊……”
这一夜,景末把所有可疑的人通通找了个遍,可不管他再怎么逼问,都说不知,他便把这些人都杀了,反正都是一些杀人越货,十恶不赦的亡命之徒,又把他们的窝点翻了个底朝天,竟真的找不出。
“你到底在哪啊!可千万不要,不能有事。”
他像失了魂一样的拖着身子走着,面色憔悴,发丝凌乱,衣服也破了,多出伤口还在往外流血,他也全然不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