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撞见阴谋
“轻功不错!”
“谢谢,都是香凝的功劳!”
“???”
“身体掏空了,自然轻飘飘。”
“……那刀法呢?”
“何止刀法,我还有棍法……”
余飞和任巍峰在村中屋顶奔袭,几个起落便来到村子中心位置。
任巍峰在余家呆了五年,余飞啥德性,他一清二楚。
而这几日对方变化太大,不止不再胡作非为,功夫也突飞猛进,这让他这闷葫芦都忍不住关注。
可惜,余飞一开口…就让任巍峰想揍人!
“记住,武道精深,武者境并不是起点,啥时候跨入武师境,啥时候才算真正踏入武道门槛。”
“武者境只会用自身蛮力,哪怕功夫练得再熟,也发挥不出功法的真正奥妙。”
“武师境化精为气,化气为劲,哪怕最下品的功法,也能打出极品效果。”
“小宗师开始吸纳天地灵气,借外力化为己用,气劲源源不断,远超武师。”
“大宗师境,炼至巅峰,天人合一,气机强盛,再往上有机会跨入武魁、武圣,成为一方主宰!”
为了避开话题,任巍峰一边奔袭一边给余飞讲解武道。
以前不是不愿教,而是余飞不成器。
如今对方开窍,他自然想把所学倾囊相授,回报老家主救命之恩。
“晓得了,但男人真不能成天练武,其他功夫也要与时俱进。”
余飞费力在身后紧随,呼呼风声,耳边掠过。
他一边应付,一边扯开话题回避自己为什么功法突飞猛进:“老任年纪不小了,要不我交代老卓给你寻个姑娘,哪天功夫炼累了,也能帮你松松筋骨?”
“别打岔!”
任巍峰最不愿聊的就是男女话题,又扯开话题道:“武道不似道佛讲机缘,也不似术士论灵根,门槛低造成武夫遍天下,但穷文富武,真正想炼好武功不容易,老爷子不惜重金给你打好底子,这是别人穷尽一生也奢望不到的,如今有了起色,切记珍惜,好好修炼,懂吗?”
“懂,放心吧,我心里有数。”
“别不以为意,武夫达不到小宗师境,哪怕习得化气为劲,续航能力有限,莫说打不过其他体系,斗蛮力也不是妖兽的对手,更何况三级以上妖兽还觉醒神通……”
“那武夫不是一无是处?”
“不尽然,其他体系花里花俏,但武夫先锻体再炼气,肉身强悍,扛打,只要步入小宗师境,同境界近身无敌。”
“好吧,其实耐操也不错的。”
“以后每天来后山随我习武,修心养性。”
“嗯哼?话说家里丫鬟也不错,要不给你挑一个。”
“闭嘴,女人是刮骨刀,迟早害了你。”
“乱讲,女人是调节剂,男人就算炼成钢筋铁骨,女人也能让你变得疲软如水,若不是香凝每日助我,我哪能进步神速…喂喂,我话没说完呢,你跑什么……”
任巍峰性格沉闷,每天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正经话都不多,哪里会和余飞聊荤段。
偏偏却是个武痴,聊起武道停不下来。
余飞愿意听,却不愿被他管。
尤其对方还不让他和姑娘躲猫猫,那会要了他命。
于是,对方大道理连篇,他就胡扯瞎扯。
两人鸡同鸭讲,一个照面,任巍峰完败,灰溜溜跑了。
彼此间差了两个境界,余飞的“流云纵”仅仅入门,跑死了也追不上一心想逃的任巍峰。
气喘吁吁才勉强追上,刚站稳,任巍峰却对他竖起手指:“嘘!”
余飞知道任巍峰不开玩笑,对方准发现了异常。
当即止住身子,稳住气息,一同猫身躲在一处祠堂屋顶。
祠堂老旧,墙壁满是坑洼,斑驳的大门半掩半开,入目是残损不堪的檐角飞檐。
正厅一张供桌,桌上烛火过半,干涸的香灰堆积如山。
供桌两侧的破旧桌椅,坐着两个人。
一人身着青袍腰挂长刀,江湖人士打扮。
另一人着蓝色粗布衣,大环刀搁在脚边,一副山匪草莽的样子。
地上还躺着一个浑身是血的男子,一动不动,显然没了生机。
除此之外,祠堂内若有若无有女子凄厉的哭声,哀嚎声,以及男子的淫词秽语……
“贺捕头!这次实在是小的错了,办事不力。”
扫了眼地上的尸体,布衣男子樊大千一脸歉疚:“幸好这混蛋遇上了您,但您放心,小的保证以后绝不会……”
听着对方的谦辞,捕头贺虎军面色阴沉,直接抬手打断,警告道:“我不想听废话,只看结果,你也知道若让这些人把消息透露出去有多严重,你我人头都得落地……”
“是是是,您教训得对,确实是小的疏忽了。”
“工程如何了?”
“还行,但人手和银两方面,还要仰仗贺捕头费心……”
“人手问题,等风声过去,再选个村庄去抓壮丁,银两方面,我会让黑虎帮给你送过来……”
“谢谢贺捕头!”
“记住了,年底必须完工,否则后果你知道!”
“放心,小的绝不敢懈怠!”
“哼!”
听着对方信誓旦旦,贺虎军也不再揪着,抬头瞥了眼后堂,问道:“那豺妖呢?”
“在后头呢。”
樊大千解释道:“豺爷心情不太好,弄几个姑娘给它下下火……”
“狗东西,火烧眉毛还管不住裤裆的玩意。”
“没办法,一个村子人都不见了,离开了它们,您也不好对外交代是不?”
闻言,贺虎军不说话了。
三方是合作关系。
衙门要名声,山匪要钱,妖兽要口粮和女人,互惠互利。
恰在此时,后堂传出脚步声。
两人望去,只见一个高大身影一手一个,扛着两名女子,缓步迈出。
豺妖个子略比人高,个头却壮。
一身红棕色毛发,上身顶着个似狼似狗的大头,鼻子老长,龇牙咧嘴露出尖锐獠牙,口水直流,下身却裹着粗布,不伦不类。
走至大厅,它将手上女子随手一扔。
一声闷哼,两女子滚至一旁。
其中一女子瘫趴在地,衣裳褴褛,目光呆滞,满脸绝望。
另一个却是横躺着,长发盖住了脸,赤条条,全身是血,尤其下半身,惨不忍睹。
一时间,祠堂内血腥味浓重,令人窒息。
贺虎军瞧见心狠手辣的豺妖,脸色憋得涨红,一言不发,樊大千却吓得微微发抖。
豺妖扫了两人一眼,嘴角上扬冷笑一声很是满意,也没搭理两人,大咧咧在座椅上落座。
大毛手伸进粗布里,眼睛却落在大厅内还活着的女子身上,肆无忌惮的打量。
只是,它刚坐定,长鼻子骤然嗅了嗅,脸色一变,卒然就抓起桌上茶杯,灌入气机,猛的就往屋顶砸去。
“砰!”
一声巨响,屋顶坍塌,三道身影,落入大厅之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