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不好了,董太常又起了一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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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名唤有容

    看到银子,技师咯咯娇笑:“官人怎的如此不解风情,小女子和官人开玩笑呢,莫说一个问题,官人如此俊俏便是要奴家的心,奴家也是千肯万肯的,哪儿需要费那些银两。”

    我馋你,我下贱。

    董仲初看着那摇曳生姿的臀波乳浪,很是下贱地吞了口口水,可口气上不由又柔和了几分:“敢问姑娘芳名。”

    闻言技师一脸哀怨:“哎,像我们这样的卑贱身份,哪儿谈得上什么芳名呀,画舫上的姐妹都唤奴家有容,官人若是不嫌弃,也唤奴家有容便是。”

    擦,有容,

    董仲初本能地瞥了一眼对方,超模身高、白皙肌肤、异色妖瞳、导弹身材。

    果然只有取错的名,没有叫错的号。

    确实有容!

    就她这自备的粮草,将来孩子绝不能饿着。

    不过奇怪的是她这身高和银黑双色的瞳孔,怎么看都不像是大黎女子啊。

    想到后,董仲初顺嘴就问:“有容姑娘名字真不错,可你这样子貌似不是大黎人吧?”

    有容技师掩嘴轻叹:“奴家本是大荒百姓,被军爷掳来后就卖给了朱砂泪画舫,算来已是背井离乡半年有余了。”

    大荒是毗邻大黎的草原国家,每年冬天都会来大黎边疆“冬猎”,两边百姓经常有互相俘虏的,其中长得貌美的女子自然算是值钱货物。

    看来这有容是刚来长安的新货啊,难怪以她这样的本钱还没什么名气。

    “那姑娘的大黎官话怎么说的这么好呢?”

    “只因为奴家的娘亲是大黎人,被阿爹掳去后做了媳妇,所以奴家既会大荒话,又懂大黎话。”

    说到这里,有容眼珠子滴溜溜一转,“官人是不是还想知道奴家的生辰八字,奴家一并告诉官人吧,只求官人日后可以怜惜奴家,奴家经过版半年的训练,吹拉弹唱都很厉害呢。”

    得,这狐媚子以为自己对她有意思了,董仲初急忙改变话题:“咳,有容姑娘在下想问问你几个问题。第一个就是那赵老二的绰号是什么。”

    这话题又引得有容前俯后仰,身前的红鲤鱼荡出一阵阵剧烈的波浪。

    好半晌有容才渐渐收住笑意,在董仲初耳边轻吐涟漪:“那奴家可就告诉你啦,这是奴家和郎君的秘密,不能告诉其他人哦,他的绰号就是赵老二。”

    赵老二的绰号叫赵老二?什么乱七八糟的。莫非是这小娘皮戏弄我?

    见董仲初一头雾水的样子,有容再次贴了上去,小手精准地朝董仲初大胯旁捏了一把:“就是这样找啊,咯咯咯咯咯。”

    这么形象的比喻董仲初哪儿还有不懂的,原来赵老二在技师们嘴里的绰号叫找老二啊。

    噗,好可怜。

    强忍住笑意,董仲初继续又问:“那你知不知道,赵老二前天死了。”

    “啊?”

    有容用小手遮住自己的红唇,眼睛瞪得老大。“难怪那位爷这两天都没来啊。”

    这事情看来画舫到现在都不了解。

    “那赵老二平时来有固定的‘搭档’吗?”

    “有啊,赵官人每次都只点红鸾姐妹的。”

    董仲初认真地看向有容:“包括大前天晚上吗?”

    “对啊!那天晚上似乎赵大人还有心事呢,给他打招呼都不理人家呢。”

    “哦?有心事?那麻烦有容姑娘带我们上画舫看看,我们需要去了解一下。”

    说完董仲初就将手里的银两收进了袖袋,看得有容直翻白眼。

    ......

    清晨的滴水河畔静谧无声,无论是大官人还是小倌人都在享受着为数不多的浮生半日闲。

    有花堪折。

    这是画舫“朱砂泪”正中的横批,再看上联“轻拢慢捻抹复挑,”,下联“初为霓裳后六么”。

    狗屁不通的对联与横批,但不知为何就是看得董仲初心头火起。

    舔舔发干的嘴唇,董仲初当先跨步上船,一上船河风习习,一股河鲜的味道混杂着香粉味就直往他鼻子里钻。

    两个半酣的护卫见到有人上船急忙站了起来,见到来人身上穿的绣衣卫制服又有些犹豫,幸好有容替他们解了围。

    “两位大哥,这位大人想到船上看看,希望行个方便。”

    两人看向有容,巴结道:“是有容姑娘啊,行!你们自便。”

    随后又趴了下去。

    董仲初对两个护卫自本不在意,可想起这人来人往他两都要看到,就问了赵老二,可两人却一点都想不起来。

    “大人,咱朱砂泪每天有那么多达官显贵进进出出的,谁他娘能记得这么多人啊,你说是不是?”

    无果,几人继续往画舫里走。

    进得画舫,那香味就更是醉人,就连向来只醉心于弓箭的独孤浪,脸色也有些坨红。

    董仲初直接不装了,仗剑而行。

    这乘风破浪的样子看得有容脸上都有些呆滞。

    画舫内竟是金碧辉煌极尽奢华,便是一块随意铺陈在太师椅上的毛皮也光亮水滑,显然不是凡品。

    恐怕只有天知道这一条画舫值多少钱了。

    一个老鸨子闻声赶了过来,说是老鸨子也不过是三十许的美妇,看她衣衫凌乱春光大露的样子,想来是被董仲初等人扰了清梦。

    人未到声已到了:“老娘倒要看看是哪个挨千刀的敢这光景搅和老娘的春梦,那梦里的小郎君都被老娘哄上了,”

    待看清董仲初的面容,这老鸨子眼睛都直了:“诶呦!这是哪儿来的小郎、官人啊,诶呀这模样可真是俊俏,这腱子肉是真好呀。”

    老鸨子是个碎嘴子,但嘴上功夫仍是不如她手上功夫,就一句话的功夫董仲初感觉自己快被她盘包浆了。

    浑身要害都被“搜刮”一遍的董仲初本能地往后退了退,手在袖袋里摸了摸,硬硬的还在。

    老鸨子见董仲初的样子,就猜他是个雏,这下眼神就更热烈了:“官人您别看我现在年纪大了,可年轻时候也是这滴水湖上有名的花魁,那些年谁见到我朱砂泪的剪花娘子不是垂涎三尺的,今晚上要不小郎君就别走了,奴家再叫两个可人的姑娘一起伺候你,钱都算奴家头上,包官人满意。”

    董仲初掏出一枚金叶子在剪花娘子眼前晃了晃:“钱我有,人我也有,不知道小娘子能不能回答我几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