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不好了,董太常又起了一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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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巧寻卷宗

    “这要找到什么时候去啊?”

    木佑维这小娘皮显然也看出了王公肆的“用心良苦”,一脸担忧地看着董仲初。

    董仲初也没想到啊,这老王不显山不露水就已经挖了这么一个坑了。硬着头皮找肯定是不行的。

    找老李。老李和老王关系明显很复杂,难道为自己给老王低头服软?

    找陛下。陛下只会觉得你连个东西都找不好,要你何用?

    找老王低头。那自己之前的立威就成了笑话,今后自己在长安官场将再也不用想着抬起头来了。

    该怎么办?

    “董哥,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啊。”

    高巩可谓哪壶不开提哪壶,这个问题董仲初也想知道。

    眼下第一要务是不让卷宗库遭遇问题,如今卷宗库的管理权实质上已经移交给了自己,也可以理解为卷宗库的保管职责移交到自己手上了。

    如果卷宗库被一把火烧了,那老王固然惨了,可自己所负的责任绝对占了大头。

    “端木浪上屋顶看着,有可疑人物接近就叫我,五两银子。”

    “那么少。”

    嘟囔了一句后,端木浪还是翻身上了屋顶。

    以端木浪的眼力,卷宗库的安全就有了保障。那么接下来就该找出卷宗了。

    可难道真要靠四双手去找?

    看了一眼拄刀而立的郑涯,董仲初默默摇头,难道真要靠三双手找吗?

    “郑涯,拿着圣旨去附近转转,发现有刑部的人在摸鱼的,直接用圣旨压回来。”

    郑涯双手环抱自己的大刀就准备出门,可刚向门口张望了一眼就退了回来。

    “刑部连个大点的池塘都没有,他们怎么摸鱼?”

    董仲初这才发现一时口快把前世的网络用语都带了出来:“这是我老家的方言,意思就是无所事事、偷奸耍滑,你看到这两种人就用圣旨压他们回来。”

    你老王说刑部忙我无从考证,可我抓到了闲置人口你也不好说什么了吧。

    “某去去就回。”

    话还没完,郑涯已经施展轻功从门坎上跳了出去。

    董仲初一时不知该从哪里吐槽。但事情还是回到了起点,难道真要靠三双手找出卷宗?

    摇摇头,董仲初苦笑着向似乎没有尽头的书架走去。

    整件房间错落有致地摆放着一排排书架,书架上的册子整齐地摞成一沓沓,粗略一眼扫去仅一列架子就至少有上万卷宗。

    想要找出其中一个卷宗无异于大海捞针。

    一边的高巩已经开始翻找起来,木佑维就这么看着他抿嘴不言,但眼中已然犯晕。

    绝不能这么找。

    要不,干脆用“天人三策”作弊?

    董仲初脑海中立即有了一套使用办法:先站在最中央问该卷宗是不是在我的左手边。如果回答不是,那么就在自己的右手边。

    如此反复,一次就能去掉一半错误答案。

    可这样一来有两个问题:第一、自己的底牌就被耗光了;第二,如何解释自己这么判断的理由。

    因此,能不用还是不要用。

    那么有什么线索可以帮助区分架子呢?对了,刑部是如何区分的。

    董仲初再次仔细研究起了书架,果然有了新的发现。每列书架第一个架子都刻有一个字,刚刚由于光线太暗没有注意到。

    “子丑寅卯辰巳午未申酉戌亥。”

    想来这是刑部内部的一种代号吧,可这代号自己不知道,依然没有作用。

    再看同一列的架子,经过几个架子后董仲初又有了新的发现:每个架子都有一个代号。

    在书架的底部阴刻了几个模糊字样,大致是甲一、甲二一直到甲十,而过了几个架子后变作了乙一、乙二等等。

    这,难道是代替年份?

    假设地支“子丑寅卯”是代表了年份,那就只有十二年,这对于刑部藏着的卷宗来说年份会不会太少了。

    而假设用天干加数字“甲一”等代表年份,就可以一直往下,“甲十”就是第十年,“乙十”则是第二十年。

    那么按这个逻辑推导下去,今年是大黎第六十年,那应该有“己十”,不,应该说最后一排架子就是“己十”。

    想到这里,董仲初大步流星向最后一排架子走去,心中踌躇满志。

    这是按照人性来分析的,八九不离十。

    走到最后一排架子低头一看。

    “己十。”

    木佑维再次看到了董仲初脸上从容的笑容,急忙过来询问:“怎么了?有什么发现吗?”

    董仲初淡定一笑:“妥了。”

    小娘皮将小嘴撑得圆圆的:“啊!真的吗?高巩你快来,董大哥有发现了。”

    高巩咚咚咚咚跑了过来:“我就知道董哥是最聪明的。”

    “董大哥你快给我们说说,我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来怎么办。我这样会不会显得很笨呀?”

    咳,你能不能换成女装再这么说话,不然容易把人取向变了。

    高巩倒是毫无知觉,依然神色如常:“木兄弟,你虽然不如董哥聪明,可也很聪明了。”

    兄弟,有没有可能任何人都比你聪明。

    “董大哥你快说吧,到底怎么知道卷宗在哪儿的,这可真的太难了。”

    随后董仲初就将自己的思路和盘托出,两人久久不能言语,并不是因为思路有多复杂,而是因为,

    “就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

    木佑维顿时懊恼不已:“这么简单的办法我怎么就想不出啊!”

    董仲初哈哈一笑:“会则不难难则不会,其实真正难得的是最初的思路。”

    木佑维、高巩两人连连点头。

    “那董大哥我们现在怎么做?”

    “这里到那里,最后一排十二个书架要查,我们先简单看一下卷宗里记载的是什么类型的案子,最后只找凶杀类的。

    对了!每个架子需要抽三本比较案件类型,不然会有偏差。”

    三个人便以此法迅速将盗窃、斗殴等类别的架子迅速剔除,最终只有“寅、己十”这一个架子了。

    这最后一个架子卷宗是实在不必再筛选了,三个人一言不发埋头就找,仔细寻找一会儿后,高巩突然大喊:“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