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龙之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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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隶赛 九

    房间内充满了暧昧的气息

    沫儿坐在林安的大腿上,十分主动的搂住他的脖子。

    林安并没有阻止她的行为,只是伸手按住她不安分的头,告诉她要睡赶紧睡。

    这次沫儿用的理由是她困了,又嫌椅子太硬,靠起来不舒服,就想要靠在林安身上。

    理由十分的蹩脚,更何况在酒店的时候她完全没有一点疲惫的样子,但是林安并没有拒绝,选择了默许。

    这份默许,不知道是发自内心的纵容,还是一时的心疼,又或者是压抑已久的内心。

    透过窗户,场地内已经到了第一场开始的时候。

    第一天三场,第二天三场,第三天四场

    前两天分别是上午一场,下午一场,晚上一场。

    第三天则是晚上多加一场

    十二月已经是深冬,这个场馆并不是露天的,有暖气供应,所以不会冷,许多人因为过分激动所以还会穿一件短袖。

    沫儿穿的同样单薄,林安能通过两人接触的地方,感受到她的体温,没有抗拒,也没有太触动。

    林安轻抚着她的头发,目光始终透过玻璃窗看着前方的场地内。

    十人确实没有百人那么混乱

    因为人数少,所以并没有那么果断,在开始前那十人都十分的谨慎。

    这场依旧是普通的拳脚

    冷兵器带来的优势太明显,在混战的时候冷兵器更加不容易防住,而且太过于致命。

    毕竟别人从背后偷袭,还能有反抗一下的机会,反应快点还能躲过去,但是刀子不一样,飞过来的短刀可不是那么容易躲过去的。

    第一阶段的一百场中,只有两场选用了冷兵器,结束的也比其他的几场快很多,也更加血腥。

    场内的十人并没有说话,而是飞快的用眼神交流,也是在寻找自己的对手。

    他们并不想跟之前一样打混战,而是采用一对一的方式进行第一轮。

    肯定是没有之前那百人混战精彩的,但是也不会太差。

    林安的注意力罕见的没法完全集中,也没有想到沫儿会真的睡着。

    就在这一场进行到尾声时,洛尔斯突然闯进房间,那动静不像是开门,更像是破门而入。

    林安能明显感觉到怀里的人抖了一下,看样子应该是被那动静吵醒了。

    洛尔斯本来还挺兴奋的,正打算说什么,就看到沫儿那仿佛要杀了他的目光,立马就变的老实起来。

    如果说洛尔斯有什么怕的人,除了苏珊这个不稳定因素外那就是沫儿了,毕竟她是真的敢直接动手。

    此时的洛尔斯就像是被教训过的孩子一样,老老实实走到林安身旁的椅子这坐下。

    见沫儿想当无事发生,林安便无奈地抬起她的头,交代:“别装了,有正事”

    虽然有些不高兴,但是沫儿并没有固执,主动起身站到林安的身旁。

    她并没有出去的意思,林安也不打算瞒着她什么,便示意洛尔斯可以开口了。

    只是洛尔斯有点不敢开口,那样子就像是山里的猴子,平时没老虎的就嚣张跋扈,老虎回来了就开始唯唯诺诺。

    林安无奈的看向正怒目盯着洛尔斯的沫儿,开口:“别闹了,安分点”

    沫儿这才收回目光,这并不是打算就此掀过,而是打算秋后算账。

    洛尔斯对这疯女人是真的没办法,平时也是能躲就躲,就是这次没有想到应该留在折戟市的她会突然过来。

    “说吧”

    见林安已经有些不耐烦了,洛尔斯急忙开口:“老大,你之前交代的事情已经安排妥当了,就安排在后天的最后一场,那天是休息日,又是倒数第二场,到时候看的人肯定多,具体的情况我已经告诉了梅林侯爵,她会配合的”

    “另外一件事呢?”林安询问

    提到这个,洛尔斯激动了起来,一脸喜悦的开口:“那肯定是搞定了,我特意找人放出消息给那边,想必后天的时候国王就会亲至,可以好好的给他来一个下马威”

    “不错”林安难得对洛尔斯提出了表扬

    本来话题就应该就此结束,但是洛尔斯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问了一个极为严肃甚至不应该问的问题。

    “老大,我有点想不明白,明明我们已经做好了准备,为什么还要像现在这样犹豫不决,我们明明可以直接兵发龙京,用武力将那个国王推翻,您再怎么说也是崎安亲王公认的养子,在礼法上您也是可以成为国王的,我们明明没有任何的实质性问题,为什么不直接发兵呢?底下的将士们早已迫不及待了”

    如果是其他人问这个问题,很难让人不怀疑他有没有其他的心思,但是洛尔斯不一样,他确实没有那么心思,只是单纯的不解,以及真的想要开战。

    林安并没有怪他的意思,而是平静的反问:“和平一些,不好吗?”

    尽管洛尔斯没有回答,但是他那吃惊以及不解的样子已经给出了答案。

    对于苍龙国来说,和平是那么的没有必要

    除去这个民族天生就渴望争斗,整个苍龙国就是一台无法停下的机器,它只有前进,一旦停下,那便是自取灭亡。

    国内最受欢迎的职业便是军人,无论男女,参军率更是到了惊人的百分之七十,也就是说,你在大街上找十个人,至少有七人是在服役的或者是退役的军人。

    整个国家的资金都在倾斜于重工业,造福生活的轻工业反而处于日渐衰弱的状态,毕竟不赚钱,也没人愿意去干。

    这是一个走在捷径上的国家,也是一个走在绝路上的国家。

    就连崎安那种天纵奇才都无法改变这现状,林安又怎么可能去改变呢。

    在洛尔斯眼中,开战是必然的,只是时间的问题,所以从始至终他都没想过应不应该开战,而是为什么不现在开战。

    林安也知道改变不了洛尔斯的看法,就连身边的人都改变不了,更别提改变那千千万万的人。

    这是一种发自内心的无奈,也是一种无法改变的绝望。

    林安虽然对于争斗也有一种渴望,但是不希望发动战争,却不得不做出这个决定,这种身不由己又无能为力的感觉过于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