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杨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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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膀胱城

    胆囊关失守,朝野震惊,君王闻之变身色,忠臣闻之惊讶,奸臣闻之惊慌,各种应对之策献于君王,君王二话不说,挥剑斩了贪生怕死之人。京城大帅任元刚正不阿、文武兼备,整顿兵马,誓死捍卫京师。妔仁归所到之处,仙家躲避,生灵隐身,生怕为其所害。

    清焱仙翁等离开胆囊关后,算知六腑国国运不到,决定助战京师。任元贴出告示,招募兵马守城。任元的告示果然见效,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不但招来了力大无穷的壮汉,更是招来了许多法术无边的得道高仙,清焱仙翁等自然而然也被招来。任元看着不断壮大的队伍,更坚定了守城的决心。任元带领大军膀胱城外五十里安营扎寨,任元决定以逸待劳,给来犯之敌迎头痛击。妔仁归探知任元已等候多日,距离任元二十里安营扎寨。休整两日,妔仁归下书任元约战黑风岭。两日转眼即到,双方摆开阵势是:一方威风凛凛,阵容整齐;一方寒气森森,妖气十足。此时,空中黄光一片,双方抬头看时,一位龙袍王冠的“真龙天子”正奔向妖军。“恭迎我主到来”。妔仁归等抱拳施礼,恭迎海仁经。“众卿家免礼,大功即将告成,诸位都是新朝的功臣”。

    原来,海仁经得知妖军逼近京师,决定亲自出马,以壮军威,扫清最后的障碍。“皇帝”海仁经的到来,确实令妖军士气大振,个个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妔仁归问谁愿打头阵,胡丑应声而出。任元见他相貌奇特,问谁可胜他,李书将军飞马而出。二位互通姓名后,胡丑故伎重演:“将军,我相貌虽然丑陋,但是心地十分善良,我被强征入伍,自从军以来,我从未伤过一兵一卒。今天我家皇帝来到,为了混口饭吃,我才冒死出战,恳请将军手下留情,咱比划几个回合我就回去,你看如何?”自古善良之人总上骗子的当,李书是地地道道的善良之辈,听他一番花言巧语,点头答应。任元不知道他俩嘀咕什么,妔仁归倒是满心欢喜。二位马走盘旋,战在一起,胡丑那剑耍得稀松平常,李书起初还用力拼杀,一条钢枪耍得龙飞凤舞,见胡丑无力招架,招数渐渐慢下来,对胡丑完全放松了戒备之心。“将军,我走了,还不追我几步?”说完,胡丑拨马便走。李书实在太憨直了,竟然轻信了胡丑之言,策马赶来。胡丑狡黠一笑,回头猛然使出“鼻中飞剪”,李书那颗人头掉下马来,他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死的如此不值。

    “李将军,你真对得住你的人名字,立刻输掉,你不是没有真本领,实在是死于你那宽厚憨直的性格,你死的好惨啊”。任元既埋怨又悲伤地说道。李书一直是捍卫京师的良将,忠勇坦直完全具备,与任元一向交好。“大帅不必悲伤,待老仙会会狡诈之徒。”此时,仙风道骨的清焱仙翁安慰任元。“高仙小心便是”。仙翁点头后奔向胡丑。合该胡丑倒霉,他耍诈取了李书性命,不但不走,反而耀武扬威显摆开了。“你这作恶多端的狡诈小人,用阴谋诡计害了多少良善之辈?今日老仙送你归西”。胡丑只顾显摆,连老仙何时来到都不知道,听罢此言吓出一身冷汗。“老家伙若是偷袭,我还有命?”胡丑暗想,“你偌大年纪,不在家养老,却来阵前送死,不值得,实在是不值得”。胡丑噘着嘴轻蔑地说道,看来根本没把白髯飘飘的老仙翁放在眼里。“哈哈!哈哈哈!真是鼠目寸光的妖精”。就这几声爽朗的笑声,震得胡丑眼冒金星,浑身酥软,眼前一黑掉下马来,瘫作一团、一命呜呼。

    妔仁归见此情景,不禁倒吸一口凉气,胡丑屡立战功,没想到死得如此容易。除掉胡丑,仙翁飘然归来。任元见仙翁未出手就除掉胡丑,不仅心花怒放、信心倍增。别人都不知道,但老仙翁心知肚明,笑声震死胡丑,实在是冒险之举,已经耗去法力十之有六。清焱仙翁见妖军气盛,膀胱城将军远远少于对方,想击溃妖军实属不易,故而铤而走险,震慑妖军。妔仁归见仙翁如此厉害,派兵点将那是小心翼翼,生怕再有胡丑之死。“大帅,尽管放心派将,让将军们小心应敌,能战则战,不敌快撤,不可恋战,不要做无谓牺牲。”任元目睹清焱仙翁一战,有恃无恐,听仙翁一说,还算是小心为妙。妔仁归令何学珪出战,并且嘱咐道:“如果刚才那位恶仙出战,若是不敌,赶紧撤回,不要逞强”。何学珪当然不是傻子,就是不嘱咐他也不白白送死。马时催马举枪相迎,二马盘旋,战在一处。马时颇懂阴阳变化之法,他见何学珪勇猛,边打边暗念咒语,何学珪双锤舞得正欢,忽见一条红蛇从马时头顶窜出,直奔自己面颊而来。“小子,爷爷不动邪念,你倒用起妖术来。”何学珪暗想,只见何学珪一张嘴生吞了红蛇,一锤砸向马时。马时见他生吞了红蛇,吓的大惊失色,见大锤砸来,慌忙拨马而逃。何学珪哪里肯放,举锤猛追,马时被逼无奈,荒乱中摘弓搭箭,转身射出,可惜射得匆忙,那箭射得偏高,射中头盔。何学珪不曾防备,吓的魂飞天外,哪里还敢再追?直气的他七窍生烟,大骂马时“小人”。

    砂星仙翁见马时败阵,手执拂尘飞身而出。何学珪正骂骂咧咧,见一鹤发童颜的仙翁飘然来到,竟然忘记了妔仁归的嘱咐,不管三七二十一,双锤一举砸向老仙。待那锤落下时,哪里还有老仙的身影?“将军,本仙不和莽夫动手,只想和将军文斗一场,方显我佛慈悲。”砂星仙翁说话间,一道白光在头顶绕来绕去。何学珪知道此仙道行高深,若是蛮打蛮撞,定然吃亏。只见何学珪甩鞍下马,伏在地上,瞬间变成张牙舞爪的喝血巨鬼,直奔老仙而来。仙翁拂尘一摆,道道七色光芒奔向巨鬼,那巨鬼见势不妙,凌空而起、逃离现场。砂星仙翁收起拂尘,亦不追赶。他和清焱仙翁一样,意在吓走敌人。妔仁归见出战不利,鸣金收兵,任元也是见好就收。

    妔仁归回营后,命令加强戒备,各自休息。妔仁归想用反间计除掉清焱等众仙翁,海仁冲道:“我们兵多将广,志在必得,我感觉膀胱军中没有多少能征惯战之人,区区几位仙人,有何可怕?何况我们还有很多大将没出战”。“妖仙不战而震死胡丑将军,就算是我们皇帝也没有这个本事,何况你和我?”妔仁归一句话说的海仁冲哑口无言。“是得好好计划一番,我们的基业不能毁在这些妖仙手里。”海仁经对众仙不大了解,对战事有点担忧,正想来听听好对策。众妖将各抒己见,最后决定,用车轮战术消耗仙翁法力,摸清仙翁底细,然后群殴夺其性命。

    任元召来众将和高仙,任元见李书、马时等不是妖军对手,也只有把希望寄托在高仙身上,高仙纷纷表示量力而为。是夜,任元久久不能入睡,夜半时分,有军兵报于任元,东方有二光奔来,不知是吉是凶。任元忙传众仙翁,清焱仙翁掐指一算,吩咐赶紧恭迎上仙。合该六腑国不该亡国,程恶、杨善天庭靖难已毕,奉封天大神和除魔老祖之命,不敢耽搁,匆匆来到膀胱城。众仙恭迎已毕,程恶、杨善一一扶起众仙,告诉任元:“安心静养,以待来日恶战”。

    三日已过,任元不出战,妔仁归也不着急。海仁经却坐不住了,妔仁归虽然对众仙翁有所顾虑,但海仁经经过三天参悟却不在乎众仙翁:“这些仙人,虽然有点法术,在本皇帝面前也是花拳绣腿,三脚猫的功夫,尽管开战,那些仙翁权当本皇帝的下酒菜。”妔仁归知道海仁经深不可测,有了他这几句话,妔仁归顿觉信心倍增、胜利就在眼前。妖军赶来,任元早已在梧桐岭摆开战场。“待我出战,会会膀胱军。”海仁珪率先讨令,妔仁归点头应允。海仁珪大棍一摆,独角兽狂飞乱舞冲了出来,段祥已等候多时,段祥那马被独角兽吓得“咴咴”大叫。段祥控制不了坐骑,急得满头大汗,海仁珪不给段祥机会,大棍搂头盖顶砸了下来,段祥慌忙去迎,谁知坐骑飞速逃走,段祥算是捡了条命。海仁珪不是等闲之辈,段祥又哪里是他对手?合该段祥福大命大,战马救了他一命。刘瑞见此情景,大枪一摆冲了上来。刘瑞是员步将,并且枪法奇特,功夫远在段祥之上。海仁珪一看,此人黑如铁塔,知道此人有把力气,二话不说,举棍就砸。刘瑞看似拙笨,实则不然,他见大棍砸来,不是举枪去迎,而是迅速躲开,趁机挺枪直刺海仁珪后背,由于用力过猛,海仁珪大棍砸空,身子向前栽去。刘瑞那枪即将扎入其背,海仁珪往前一栽,那枪尖就刺空了。海仁珪不见了刘瑞,心中急躁,那独角兽三步两步跑到刘瑞面前,海仁珪大棍猛扫,刘瑞巧用四两拨千斤,把海仁珪诓下独角兽。海仁珪有力使不上,直气得“哇呀呀”大叫,突然,海仁珪瞪大眼睛,刘瑞定睛看时,两条火舌从海仁珪眼里飞出直奔刘瑞脖颈。刘瑞一介凡胎,不懂法术,如何解除?两条火舌穿透了脖颈,刘瑞黑塔般的身体倒了下去。

    海仁珪连胜二将,本欲再出风头,那边急坏了海仁冲,讨过帅令后,催动巨蜥兽,上阵来换海仁珪。“元帅令我换下你,让你留点力气对付臭仙翁。”海仁珪本不想撤,听海仁冲一说,忿忿离去。金锤将军徐威摇锤迎了上来,徐威出自仙师真传,座下一只狂飞牛,能跑善飞。海仁冲见迎来这位瘦骨嶙峋,貌不惊人,但那坐骑和兵器十分特殊:那坐骑毛黑如漆,眼神闪光如箭,跑将起来,蹄不着地、似腾如飞;那对锤锤体如鼓,看似极沉,金光微闪,寒气袭人,与徐威相貌极不相称。“莫非是对空锤?”海仁冲暗想。“妖怪看锤!”海仁冲慌忙去迎,徐威可是用了全身之力。“哎吆!小东西力气真大!”由于海仁冲慌忙招架,虽然双锤迎住了徐威,但浑身被震得酸麻难忍。想想对方高仙还未出手,海仁冲不想耗费力气,他知道和徐威斗力气一时半会讨不着便宜。海仁冲轻轻吐出一缕白烟,缓缓奔向徐威耳中,徐威不知海仁冲意欲何为。一支悠扬的丝竹之声渐渐传入徐威耳中,徐威听得如醉如痴:忽如枕边和旋,忽如惊涛骇浪,忽如高山流水,忽如排山倒海......徐威听得悠然若仙,昏昏欲睡。海仁冲正欲取其性命,那狂飞牛见势不妙,驮着徐威狂飞而去。“哎,我真是小瞧了这黑牛畜生。”海仁冲自言自语道。

    “呔!不怕死的尽管来,你海爷爷照单全收,不是有位震死胡丑的妖仙吗,你何不出来?”清焱仙翁被点了名,正在左右为难。“仙兄,你们都已出战,让我会会这位凶神恶煞。“仙弟,哥哥谢谢你,不瞒你说,自那日震死胡丑,我这修行已耗去大半,遇上强敌怕是凶多吉少。”砂星和氧弗等仙翁这才明白一切。“保护苍生,降妖除魔,这是上天的眷赐,我去会会这位妖魔。”氧弗仙翁说完,手执一扇,轻轻飘到海仁冲面前。“难道你比清妖仙更厉害?!”“我比仙兄厉害不厉害倒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见了我,你就没有命了”。“真是气死我也,妖仙,看锤!”海仁冲说完,挥锤砸向仙翁,那巨蜥兽甚是可恶,口中恶涎不时吐向仙翁。氧弗仙翁那扇忽大忽小、忽高忽低、忽明忽暗,忽飞忽舞,一把宝扇被他耍的得心应手、运用自如。妔仁归见海仁冲难以取胜,令海仁珪、何学珪双双出战,换回海仁冲,他妄图使用车轮战术。任元还没开口,清焱和砂星两位仙翁不约而同飘到阵中,他们已经看透了妔仁归的心思。这样一来,六位一对一撕杀起来。

    何学珪差点被砂星仙翁斩杀,自然而然他不想和砂星仙翁对阵,打着打着,六位易了位。氧弗仙翁对阵何学珪,清焱仙翁对阵海仁冲,砂星仙翁对阵海仁珪。妖怪见连连失手,讨不到便宜,竟然动起了妖法。何学珪忽然化成一条长蛇,张口吐火,直烧氧弗仙翁,仙翁扇出道道清流,浇灭了源源而来的毒火。那蛇见仙翁只顾灭火,狠狠喷出一团火直奔仙翁盘旋而来,仙翁稍一疏忽,被他生吞下去。膀胱军吓的目瞪口呆,妔仁归暗自埋怨何学珪“何学珪呀何学珪,妖仙若摘了你的五脏六腑,你哪里还有性命?”不过,妔仁归的担心是多余的,氧弗仙翁被吞之时,一惊一吓失去了真气,真正成了蛇腹之食。长蛇感觉没有任何反抗,这才躺倒一边慢慢消化。清焱仙翁本来元气大伤,何况他的对手又是猛将海仁冲?海仁冲也是高估了清焱仙翁,稍一交手,海仁冲摇头一变,变成一狂蜂巨怪,“嗡嗡”飞向仙翁,仙翁不敌,本想撤走,谁知双腿怎么也抬不起来。砂星仙翁见两位仙兄落难,不免急的满头大汗,此时,海仁珪变成了巨蝎,那刚劲有力的蝎尾逼的砂星仙翁左躲右闪,那拂尘此时也失去了作用。

    “妖怪!,莫要逞强!”一声断喝,美男靓女来到面前。长蛇妄图闷死仙翁,那眼瞪的溜圆,但那身体已用足了力气,此时仙翁虽然没被消化掉,但也失去了知觉;清焱仙翁已多次中了狂蜂剧毒,此时身上爬满了大大小小的毒蜂,令他举步维艰、命在一线;砂星仙翁总算好些,虽没受伤,但也被巨蝎逼的无处可躲。三位妖怪都是能征惯战的大将,哪把程恶、杨善放在眼里?那长蛇向程恶喷出团团妖火,那狂蜂每扇一下翅膀,蜂子蜂孙们纷纷奔向杨善,那巨蝎也不断来袭击二位。程恶巧妙避开妖怪,运用法力,二位仙翁在不知不觉中被送回任元军中,总算保住了性命,二仙翁不禁为氧弗仙翁难过。

    妖火烧的程恶身上烈焰腾腾,“啪啪”作响,哪里还有程恶的影子,长蛇暗自得意,妖军“嗷嗷”大叫,一时间军心大振,妔仁归乐得哈哈大笑。膀胱军吓的目瞪口呆,任元一闭眼,心说:“完了,这哪里是什么大罗金仙,分明就是送死的顽童。”巨蜂和毒蝎见状,全力对付杨善。杨善双手合十,闭起双眼,口中念念有词,一道银光围绕全身,那狂蜂和毒蝎绞尽脑汁也冲不进去。忽然,一道银光巨剪飞向长蛇,巨剪在长蛇身上盘旋三圈,然后照着七寸剪去,烈焰退去,程恶完好无损的站在那里,原来他用金光护体挡住了妖火。程恶见蛇头已掉,运用法力救出奄奄一息的氧弗仙翁,送入膀胱军中。那长蛇,丢了蛇头,并未死去,想变回人形那是妄想,没有了仙翁这个累赘,蛇身骤然膨胀飞腾起来直奔程恶,程恶正欲施法,而杨善那巨剪并未收起,而是追着蛇身剪为数段。

    毒蝎见长蛇落得如此下场,竟然不知天高地厚,摇动毒尾奔向程恶,程恶不躲不闪,故露破绽,让它毒尾刺入手臂。那毒蝎见已得逞,把所有蝎毒全部输出,妄图置程恶于死地。程恶乃大罗金仙之躯,那点毒对他来说杯水车薪,岂能伤的了他?毒蝎倾尽了全身之毒,见程恶不歪不倒,笑眯眯稳如泰山,顿时慌了神,想拔尾逃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怎能拔出?妄图变回原身,谁知耗尽了力气,只勉强变回个妖头。程恶见它黔驴技穷,取出玉碗,对准毒蝎,玉液款款而出,把毒蝎冲的干干净净,不见一丝踪影。

    狂蜂巨怪海仁冲见无论如何蛰不着杨善,心中不免有些焦躁,正在巨蜂狂躁不安之际,那狂蜂群却冲破了银光屏障。原来,海仁经观看多时,见何学珪、海仁珪这样的名将死于程恶、杨善之手,知道来者不善,他想除掉这两颗钉子,不能眼看大事功败垂成。“仁冲,不要惊慌,本皇帝助你斩此妖女。”巨蜂一听,顿时来了精神,又见海仁经破了杨善防线,成群的狂蜂涌向杨善,杨善顾此失彼,一时忙得不可开交。此时,杨善头顶“叽叽喳喳”鸟鸣不断,程恶已招来成群结队的食蜂鸟,巨蜂见蜂群乱了方寸、四处乱逃,食蜂鸟又奔向自己,赶紧变回原形,食蜂鸟见无蜂可吃,只好纷纷离去。海仁经恨不得生吞了杨善,海仁冲又来力战,程恶直奔海仁经。

    妔仁归见皇帝亲自出战,哪里还呆得住?只好亲自赶上去,换下海仁经。海仁经也不推让,见妔仁归来到,主动退下,他决定亲自指挥此场一定乾坤的大战。海仁冲双锤舞得虎虎生风,杨善轻施法术,海仁冲锤锤砸空,直累的海仁冲满头大汗、筋骨酥软。巨蜥兽本想发威助海仁冲,见龙虎兽暴怒的眼睛吓的心中发慌。海仁冲不甘心失败,只见他离开巨蜥兽,趴在地上,顷刻间变成一只铁塔般的大黑熊,大口一张,妄图生吞杨善。杨善跳离宝兽,正想制伏大黑熊,哪想到龙虎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窜入黑熊腹中。海仁冲本想生吞杨善,没想到龙虎兽如此快。杨善本想斩杀大黑熊,出现在眼前的情况着实令她吃惊:铁塔般的黑熊倒在地上,龙虎兽居然整死了黑熊。原来,龙虎兽见黑熊刚变好身,妖气精元还没找到合适的地方,正是无力发威的时候,龙虎兽抓紧时机冲入黑熊腹中,抓其心挠其肺,毁坏了它的五脏六腑,黑熊哪能生还?海仁冲做梦也不会想到死后是只大黑熊。

    海仁经见海仁冲死去,竟然忘记了自己是三军统帅、是皇帝,嗷嗷叫着直奔杨善,前来给海仁冲报仇。妔仁归想劝阻,但被程恶缠住,无法脱身。妔仁归见众军没有统帅,不免十分着急,心中暗骂海仁经糊涂,他想撤走号令三军,程恶哪能放他?无奈之下,他只有快速战胜程恶,程恶看出他的心思。由于妔仁归求胜心切,招招走险,屡露破绽。程恶稳扎稳打,招式奇特。妔仁归猛然想起巨蛇所送蛇胆,看准时机抛出去,但见那蛇胆陡然变大,七色毒蛇吐着七色火焰直奔程恶。程恶正欲施法,谁知金灵玉宝兽喷出圣水灭了火焰,程恶趁机一剑斩碎了蛇胆,毒蛇被毁了母体,纷纷落地而亡。妔仁归没想到蛇胆如此不中用,大骂巨蛇骗他。看看程恶逼得急,只好抖擞精神力战程恶。

    妔仁归和海仁经力战程恶、杨善,渐渐的四位从地面战至空中,越战越远,离开了两军阵前。任元见机会难得,派徐威出战,妖军群龙无首,妖将互相不服,妖将斗气出战,几位妖将命丧徐威之手。魏长意欲用尾来抽徐威,哪知被仙翁斩断其尾,命丧仙翁剑下。妖将见徐威勇猛,几将齐战徐威,任元派将相助。妖将人心不齐,非逃即伤,各自保命,自行其是。为了约束妖军,几位妖将竟然争吵起来,妖军人心惶惶,阵脚已乱。任元看准机会,令旗一挥,大军冲向妖军,双方混战在一起。任元见妖军如无头苍蝇,自己沉着冷静指挥,尽量减少伤亡。徐威双锤并举,往来奔走,砸死了众多妖军妖将,妖军被杀的狼奔豕突、哭爹喊娘;妖军也不示弱,把膀胱军砍的尸横遍野、血流成河。妔仁归在空中,眼见得双方混杀,那真是急红了眼。只见妔仁归陡然一变,变成九头之禽,但见那九头九样,各式绝技:有的喷烟,有的吐雾,有的吐火,有的喷水,有的驱沙,有的赶石,有的撵云,有的行风,各种毒瘴凶器奔向程恶。程恶见其势凶猛,把玉碗抛向空中,顿时玉碗大如磨盘,发出耀眼强光,驱尽了九头所吐之物,化解了一切毒瘴凶器。妔仁归并不服输,而是不断地喷吐。“妖怪,死到临头不知悔改!”程恶大声喊道。妔仁归渐渐耗尽了真气,感到力不从心,想恢复原身逃跑,但那玉碗已牢牢吸住了它,九头之禽终于无力哀鸣一声,被玉碗吸去。“哈哈哈,哈哈哈.....”程恶收碗之时,一阵狂笑震碎了天空。程恶、杨善、海仁经不约而同地循声看去,哪里又见到来者的影子。“海仁经,不必惊慌,祖师特来助你!”“不知尊驾是哪位,可否现身?”“程恶小子,你和毒女杨善屡次害我孩儿性命,今日不除去你们,以后怎有我孩儿的好日子?”“程恶、杨善,尽管放手对付妖头,这个老东西就交给为师了!”得知师尊除魔老祖已到,程恶、杨善赶紧叩拜师尊。海仁经完全被惊呆了,片刻的烈焰被一盆冷水浇的冰冰凉,只好力战程恶、杨善。除魔祖师金光护体,所到之处金光大片,不愧为高天老祖,那妖魔祖师被逼现身,程恶、杨善、海仁经这才看到一位妖气十足的小矮子-----妖魔祖师。除魔老祖并未与妖魔祖师动手,二位只是商讨一番,相约互不干涉此事。妖魔祖师虽然心有不甘,但在除魔老祖面前只好收手而回,毕竟他知道除魔老祖法力此时还在自己之上。妖魔祖师抽身离去,他决定苦心修炼,以备来日之战。妖魔祖师退去,海仁经才知道大事不妙,海仁经使出浑身解数,变禽化兽,兴云吐雾、飞沙走石,终于也没胜了程恶、杨善,被无力地吸入玉碗之中。

    任元众军和妖军们战得正酣。“住手!你们的主子已经被捉住,你们还想负隅顽抗?”空中一声断喝。双方抬头观看,海仁经被五花大绑,垂头丧气地站在漂男靓女中间。妖军们看到这一切,不但没放下武器,而且战得越发顽强,原来在他们的心目中:人妖殊途,投降岂有活命?海仁经露出一丝冷笑。杨善见膀胱军接二连三倒地而亡,只好祭起金盘,耀眼的光芒中窜出支支利剑,直射妖军,瞬间妖军疼地哭爹喊娘、鬼哭狼嚎,纷纷倒地而死。程恶祭起玉碗,下起毛毛细雨清理了妖军之毒,海仁经终于低下了头。

    海仁经被押到六腑国国君面前。遭此劫难,国君对海仁经真是恨之入骨,下令斩首示众。“妖怪发不义之师,定有缘由,处决以前,听听他为何兴兵?”程恶发话,国君哪敢不听?海仁经正想一吐为快,竟然滔滔不绝地讲了起来,什么:欺上瞒下、言不符实、职权乱用、官商勾结、匪霸害民.......,这一切的一切,都发生在六腑国。海仁经讲的头头是道,国君羞的无地自容。待海仁经讲完,国君脸上实在挂不住,只好掩饰:“人无完人,岂是寡人之错?”对于自己的独断专行、我行我素,国君是没有丝毫悔过。“妖军虽除,但余孽尚在,还需留下老妖首,取回其他几关。”国君只好勉强听从。

    任元驻守京城,徐威在程恶、杨善的帮助下,除掉了妔斯仁、常龙等妖军妖将,活捉了杜伍、羞花,夺回了众关卡。杜伍、羞花看着海仁经,恨不得生吞了他,想想大好前程全毁在海仁经手里,直气的夫妻二人大骂海仁经:“天杀的海仁经是地地道道的害人精!”国君一声令下,杜伍落了个凌迟的结果,羞花落了个五马飞尸的下场。国君虽然命令凌迟三千刀,解决海仁经,可是三千刀过后,海仁经嘿嘿冷笑,然是原貌,那凡夫俗子谁能杀的了他?久杀不死,国君只好恳请程恶、杨善相帮。程恶祭起玉碗,玉碗中飞出一刀,短刀奔向海仁经,不多不少,三千刀把海仁经削得干干净净。

    六腑国经过此次浩劫,虽然保住了国家,但是国君无颜再坐银安殿,只好禅位于太子。太子登基,拜徐威为大将军,力排众议,选拔贤能之人,紧接着惩办了大权在握的奸相之辈,澄清了吏治,还人民一个公道。太子废除了先王的旧制度,锐意改革,终于建立起富强民主的六腑国。老国君眼见六腑国蒸蒸日上,新国君对他冷冷淡淡,势利的妃嫔和权臣们又接二连三疏远了他,他终于在忧愤中痛苦死去。

    徐威等感恩众仙挽救六腑国,直谏新君设立庙宇,供奉众仙,岂知新君早有此意,高高的庙宇拔地而起。新君带领文武百官定期参拜,众仙心领神会,自然是惜身眷顾六腑国,六腑国百姓过上好日子,更是络绎不绝的从四面八方赶来焚香祈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