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竟然成了汉寿亭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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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听天由命

    进来的少女是铁弗鞠力的孙女铁弗千拉。见到爷爷罕见的板起脸,吐着舌头,却又没有马上退出去,而是好奇的朝关羽这边看来,与她见过的其他使节不同,今天这汉使一脸英气,身上的甲胄血迹斑斑,想来是不久前才经历了一场鏖战。端坐桌案前,也不饮酒,也不搂抱身旁的侍女,还真是奇怪。

    见孙女直愣愣的看着关羽,铁弗鞠力怕关羽不自在,立即说到?“这是我的孙女,名叫千拉,自幼长在我身边,被我宠坏了,若有失礼之处还请汉使不要见笑。”

    “青春年少本该如此,首领不用介意。关某亦是如此。”关羽反而笑了,他想到这个女孩也就12、3岁,比自己也就小了一点,只不过自己仗着身高体壮,看起来像是已经成年,其实只要自己不说谁也无法想象自己才14岁。而在后世,这般大小正是对一切未知都充满探索,求知欲望开启的年纪。

    见到爷爷没用继续赶自己走,汉使也为自己开脱,铁弗千拉便有了底气,大摇大摆贴着铁弗鞠力坐下来。

    这时侍女又奉上第二轮烤肉,关羽又开始大快朵颐,千拉看着关羽这种吃法,噗嗤一下笑出声:“爷爷,我听说汉使都斯文,没想到这汉使跟我们的吃相倒是很像。”

    铁弗鞠力急忙丢了手中的肉食和酒杯去堵孙女的嘴,祸从口出啊,敢嘲讽这个满身都是别人的血的杀神?你莫不是嫌你爷爷活的太久了?

    关羽却不甚在意:“享受美食自当全心全意,何苦拘泥于繁琐礼仪?再说我是武将,可没有文官的那些讲究。”

    正说着,亲卫已经返回,又附在铁弗鞠力耳旁说几句,铁弗鞠力便向关羽道:“汉使,我已经准备妥当,还请汉使随我来。”来到帐前请关羽一同离去。千拉一路跟在后面,来到寨中大帐外,这时已经在大帐前围出一片空地,聚集了部落的所有的战士,千拉一见就知道,这才是真的有热闹瞧了。

    铁弗带着关羽走进大帐中,此时叱罗野力合喝的醉醺醺的,犹自还在搂抱着侍女上下起手,两个亲卫也喝的偏偏倒倒的靠在身边的侍女身上。见到这三人的模样,又转头看看身后傲然挺立的关羽,不仅摇摇头。

    叱罗野力合正醉心于美女的温柔乡,冷不防看到铁弗鞠力带着那个杀神一般的汉将走进来,顿时酒意被吓醒了一半。他哆嗦的挣扎起身起身,却摇摇晃晃无法站稳。他的两个亲卫也反应过来,冲出来想在叱罗野力合面前,却被桌案绊倒,重重的摔在地上。

    叱罗野力合指着铁弗鞠力:“你你,你敢背叛鲜卑?你就不怕我大军踏平你这小小的部落?”

    “你的大军已经不存在了。你也该安心随他们上路了。”没等铁弗鞠力回答,关羽已经先行说到,握着刀正准备上前,却被铁弗鞠力拦住。

    关羽微微皱眉:“首领可是还有什么顾虑?”

    “汉使容稟,正如之前所说,我们部落人少势微,我们即不能得罪大汉,也不敢得罪鲜卑,这是草原上小部落的生存之道,我不能拿族人的性命来做赌注。而且来者皆是客,我不能让客人收到伤害。今日你们的恩怨,就按照草原的规矩,你们的命运交给长生天来决定。”

    铁弗鞠力走到帐门前,指着外面的场地说:“草原的规矩,一切恩怨自己解决,我们部落绝不偏袒任何一方。”

    原来是让自己一对一的比试,在比试中杀死对手,彼此恩怨了解,不祸及家人。关羽不置可否,他本来就是要斩杀对手,不管是在这临时围出来的比武场,还是在战场上。可叱罗野力合就没那么淡定了,先不说他喝的醉醺醺的,可能连刀都拿不稳。就算是正常状态下一对一,他也没用获胜的希望,更别说斩杀关羽了。

    “铁弗鞠力,你可想清楚了,要是檀石大人知道你怎么对待我,他定会踏平你们这小小的部落。”

    叱罗野力合口中的檀石槐是这个时期鲜卑的大首领,在檀石槐的带领下,鲜卑人迅速崛起,在弹汗山建立王庭,向南劫掠东汉边境地区,北面抗拒丁零,东面击退夫余,西面进击乌孙,完全占领匈奴原先的全部地盘,实际掌控了东西长达一万四千多里,南北宽达七千多里的辽阔幅员。之后多次都南下攻打东汉,又拒绝汉桓帝的封王与和亲,汉灵帝即位后,鲜卑更是连年南下。搞得东汉边陲战火连连。

    见叱罗野力合气焰依旧嚣张,关羽忍不住出言呵斥:“死到临头,还敢口出狂言!我迟早打到弹汗山去,掀了你们鲜卑的王庭!”

    “哼,你们不过是靠着诡计才侥幸获胜,等我鲜卑十二大部落挥军南下,数十万骑兵必然踏破你们的家园。我看你们如何阻拦。”

    关羽知道历史上鲜卑从来没有集结起如此大规模的骑兵南下过,眼前这个鲜卑的首领不过是在唬人罢了,不过叱罗野力合的话,在铁弗鞠力等匈奴人耳中还是有份量的。

    铁弗鞠力思考一阵后说道:“叱罗首领,我有两个方法,一是待你们酒醒后自己与汉使决斗。二是现在由我部落最勇猛的战士替你们出战。我只能做到这样了。如果叱罗首领还不满意,就请你们双方都离开我的部落。”

    叱罗野力合一听,要他们和关羽一起离开?那不是等于叫他出去挨刀子嘛!自己斤两他还是清楚的,绝非关羽的对手,那就只有期待羡慕人中有人能够胜过关羽了。

    “好,那就听你的,不过我怎么知道你的勇士是不是最好的?”

    “我愿意以草原人的骄傲和长生天起誓。”言罢,铁弗鞠力向着人群中一招手,立即有十个高大的汉子走出来站在帐前。“这些都是我部落最好的战士,叱罗首领可以自行挑选一人替你出战。”

    叱罗野力合走上前来,在这些匈奴士兵前走过,见人人神色傲然,身强力壮,膀粗腰圆,显然是久经战斗的强兵,这鬼精的铁弗老头儿居然早有准备。他来过看了几次,最后选中一个比关羽还要高大的汉子,让他代替自己作战。

    “好,这是我们最优秀的摔跤勇士娄丘路。”

    这个叫娄丘路的汉子听到自己被选中,当即呼啸一声,走出队列,向首领铁弗鞠力弯腰施礼,然后又向叱罗野力合施礼,最后他走到空地中央,接过一把怪异造型的兵器,在羊的头骨上安装一个长柄,用羊头骨和坚硬的羊角作为打击的重武器。

    见到对手这样的武器造型,关羽料想对手一定是力量极大的猛士,握着自己的青龙偃月刀走到空地上。

    两人互道了姓名,便摆开架势,准备厮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