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寒山寺
陈生过去“哗”地一声把门推开,瞅见一人一脚给他踹开。
门外众人见状都是退到街上去,有一人站出来骂道:“小杂种你还知道滚出来。”
宁远不屑道:“你们不是烧院子吗,我来添把火。”
他们当中一人道:“一个破院,小爷烧就烧了。”
闲得无事,正好与他们耍耍。
宁远又看到一人:“哟,这不是宋公子吗,又来送钱了?”
“今天不把你狗腿打出来,我就不性李。”李开基恶狠狠道。
昨天两人拉着其它几个不知来历地公子爷一起找上了门来,身后还跟着一大帮凶狠的家仆。
“今天就给你们几个一个教训。”
李开基指着方衍道:“尤其是你,叫宁远的小子。”
“不必再说了,敢和本公子抢安民郡主,给我打。”他们身后一穿着白净的公子哥说道。
“给我上,弄死他们!”
几个小杂碎,平日里这些个上京公子靠着奴仆人多在上京城里跋扈惯了。
谁曾想这次遇见了硬茬。
他们使唤着各自身后的下人一拥而上,就这些一个二个的恶奴自然不是三人对手。
几个公子哥逐渐发现三人有些不对劲,宁远还好说,
那陈生与方衍二人与这帮家仆比起来,那不有如狼入羊群,撕拉一片,毫无还手之力。
“他们是何境界?”穿着较为白净的公子道。
李开基有些慌张:“这也没人说他们修了武道啊。”
“不行,要走,今日不是对手。”
“这。”
“吗的,宋明,都怪你这蠢东西!”
李开基一脚把宋明踢出去,与他身后几人拔腿便跑。
陈生抓住机会冲上前去一把逮住那宋明一只手,“辟卡”一声响,剧烈的疼痛让宋明忍不住叫出声来。
他一面挣扎一面臭骂着二人,陈生可不会管他疼不疼,他继续用力一把将宋明手给折了,而后一脚给他踹出去,恶狠狠道:“再来弄死你。”
几个公子爷哪会管他死活,等他回头的时候,早已没了人影,只剩下一群恶奴躺在门前。
另外几人使劲跑着:
“他不是要去安民郡主的招亲吗,小爷雇两人去,给他废了!”
另一人道:“回去查查他那院子,我倒要看看他在故弄什么玄虚。”
李开基道:“都怪宋明那王八蛋,这么明显,告诉我们他们不过是普通人,没什么手脚。”
“对,等他回来,老子弄死他。”
“这么多年,我还没这么跑过,今晚得去落红楼发泄发泄。”
一提起落红楼李开基来气道:“那落红楼掌柜也是个王八蛋,小爷有机会一定.....死她。”
一人打趣道:“哟,这么多年你还惦记着她呢。”
“哈哈哈哈,黄花闺女你不想去惦记个老鸨。”
“唉,别的不说那老鸨我见着裤裆下都忍不住一直动。”
“没错,我也是。”
“等到了招亲那天你们看我怎么弄他就行了。”
李开基又是凶狠道:“还用等到招亲,今晚回去,我就让家中护卫去弄死他!”
穿着白净的男子又是道:
“他好歹也是江州宁家的公子,要真死了,万一查到,我们几个也不好交待,不行不行。”
“我听说此次招亲会去城外骑马,等那时偷偷弄死他,谁人能知?”
几个公子爷一边跑还一边不忘想点计策出来。
另一边,宁远庭院门前。
三人在门口谈论着什么。
“天真凉,城外可有寺庙,我去上香去”
“你还信这玩意儿?”宁远好奇道。
这么大一壮汉,告诉你说,去给寺庙上香去,总感觉有点奇奇怪怪的。
宁远问道:“你何时开始去给寺庙上香的?”
“很早了,小时候吧,我路过一个寺庙,里面有个老和尚收留了我,给了我一口饭吃。”
陈生感慨道:“现在已经丢不掉了。”
“那老和尚如今还在吗?”
“走了,圆寂了,也是随风去了。”
黎钧听到他们谈话也走了出来,宁远正好问道:“你知道上京有何寺庙?”
“若说香火最盛,当是清凉寺。”
宁远注意到他的言辞:“黎兄意思是?”
黎钧道:“我曾和我师父去拜访过上京一老和尚,佛法甚高,他在寒山寺中,不过此地早已没落,所谓寺庙,现今不过几人罢了。”
“山路崎岖,杂草丛生,一处破庙,久未修缮。”
宁远看了看陈生。
他笑了笑:“香火旺的去他干啥,香火少的正好添一把。”
“不知两地相隔多远?”
“甚远,寒山寺在寒山上,此山间有古怪之处,就算是正夏时,一入此山中便敢微风凉凉,到了山巅寒山寺处则是一绝,寒风彻骨。”
“而清凉寺则就在城外不远处,城内大多人都是去往此处。”
宁远抬头看了看太阳:“那就去那寒山寺。”
四人休整一番,即刻便是启程去往那寒山寺。
“林家的事你想过了吗?”
“等安民郡主之事结束,便去临川。”
宁远似有笑意:“圣上安排的事,可不敢耽搁。”
“只不过想来捞些油水相比圣上也不会责怪。”
二人谈话没有避着黎钧,虽然不能完全信任,但也无妨。
宁远问他道:“你和三皇子护送的那块石头你知道是什么东西吗?”
“不知,或是铸造所用吧,也不知用于哪个部位。”
“你们是从何地开始护送?”宁远好奇道。
“大乾与大周边境交界处。”黎钧泛起回忆。
“是你们拿到的,还是?”
“边境军队。”
宁远又是问道:“你如今知道老者身份了吗?”
“不知。”
这老者身份说来也奇怪,家中又不回信件来,宁正阳个老不死的想必是不肯告诉我了。
走过上京的数多繁华之地,一直到寒风萧瑟的城门口,再出城去,几人已走过许远。
风儿吹的眼皮有一股冰凉之意,眉毛上挂满了雪花,竟是飘起了雪来。
几声寒鸦叫,上了枝头,诉说着天地,迎来料峭。
山脚下,偌大的钟声将几人从寒风中吹醒,温厚的雪想要埋葬一切。
无论是山外客还是山里人。
“铛,铛,铛,铛.......。”
整整二十三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