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局刺杀刘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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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樊城

    “梁司马,糜少君来你营地探望你,本是出于一片好心。你却使人将他阻在门外,难道就有这般大的仇怨吗?”傅士仁看着梁甫一脸惋惜。

    看着他痛心疾首的模样,梁甫心底一阵冷笑。其实原先他使龚都联络,糜芳与周仓故意产生争执后,便预料到这家伙会趁机发难。

    梁甫深知欲使人犯错,首先要让他疯狂。

    他与傅士仁已经有矛盾积压,这家伙又几次三番发难,而其人又资历深厚,想要对付他,必然不能一刀了事,必须要拿到证据。

    至于证据,像傅士仁这样的人,只要让他狂妄起来,必然会有破绽。

    “实在是今日太多事情发生,所以导致麾下儿郎过度紧张,有什么得罪糜少君的地方,还请见谅。”梁甫笑着同糜威致歉。

    而实际上,糜威在瞧见梁甫出来后,本人怒气已经消散不少。前番去江夏时,他是晓得梁甫是行事稳重的人。

    所以,在得知今日忽然连番得罪叔父糜芳和关将军家将周仓后,糜威才深夜过来探访。

    当梁甫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他便已经明白这个沉稳的少年还和之前一样。幽幽盯着梁甫看了会,糜威沉声,“白日听闻你与仲父发生矛盾,想着晚间过来看看。眼下既然梁司马不欢迎,我便离去。”

    “糜少君,切莫迁怒。”梁甫再笑,“也不晓得是不是先前邓乡集市的事情所扰,子方最近对我性情大变,实在是让某有些琢磨不透。”

    稍微愣神,糜威冷声,“我糜家尤擅商贾事,不会因为区区集市便与你生出嫌隙的。”忽然糜威神情变幻,“好你个梁伯汉,竟然诋毁我糜家。我糜家离了你难道便不成了吗!”

    话落,糜威当场甩袍转身离去。

    撇眼梁甫,傅士仁连忙向糜威追去。刚才他可是听出话外音,梁甫似乎原先是承担了糜家部分的商贾事,但由于今日的矛盾,导致梁甫撂挑子不想再干。

    而傅士仁盼星星盼月亮,终于把这个机会盼到手。他要顶替梁甫的位置。

    一夜无事

    次日,当队伍再次出发往樊城后。

    得知昨夜事情的张南与龚都正与梁甫说着话,忽然不知傅士仁这家伙从哪里钻出来,然后就从旁边路过。

    “梁司马,昨夜可休息好?”挺着大肚腩,傅士仁今日心情格外不错。

    “还可以,傅都尉这是遇到什么喜事了?”

    “哈哈!喜事不敢当,只是略微有些变化。”手指插在腰带里,傅士仁再度挺了挺身子,“先前听闻伯汉在邓乡创出不小的名堂,实在让我羡慕。如今大家都往樊城,是该有些变化了。”

    “樊城水路集市更是通常,商贸交通便利,若有豪商支撑,能做的事情可比邓乡多的多。”梁甫点头附和。

    “哦?是吗?”傅士仁喜上眉梢的挑了挑,不置可否的问了句后,便愈发得意起来,“是啊,樊城的机会甚多,正是你我大展拳脚的时候。”

    说着也不待梁甫再说话,傅士仁直接转身离开,连道别都已经忘记。

    “这厮怎的如此无礼,大清晨的他跑过来抽的哪门子疯?”张南登时皱眉。

    而梁甫望着他摇头晃脑远去的背影,嘴角却浮现出笑容。

    “无妨,大概傅都尉是在求上进。”

    默默撇眼梁甫,一直没吭声的龚都忽然也笑了起来。只留张南摸着脑袋,有些迷糊。

    相比于昨日连续发生的许多事,今日的队伍竟然是再没有半点风浪。直到关羽率部曲赶上队伍,领众人抵达樊城城下,都没再发生任何冲突。

    虽然新野将迁徙家眷并派兵驻扎樊城的消息,在数日前就已经报与襄樊,但当队伍真的出现在樊城下时,守城的将领还是略显错愕。

    “左将军今日便将部众迁徙到樊城了吗?”

    “这是棨传与文书,此事是刘州牧应允过的。”将手上文书递给守将,梁甫由于熟络襄樊事,被调到前面来处理相关事宜。

    接过棨传文书核验一番后,守将点点头,但还是凝声说道:“这位司马有所不知,正是在数日前,这樊城的防务正式交由横江校尉接管。眼下,我也没有权力直接放你等入城的。”

    微微眯眼,将拿回的棨传文书重新放回衣襟,梁甫望眼城上增多的戍卒,“敢问中候,那位新任的横江校尉不知怎么称呼呢?”

    “也怕与你说真话,正是那横江校尉出自襄阳蔡家,才使得我不愿与他争斗。”扫眼漫长的队伍,城门中候也一脸无奈,“横江校尉乃蔡家的蔡中、蔡校尉。”

    旋即皱眉,梁甫摩挲起腰间刀,轻声重复,“蔡家人来出任横江校尉是么。”

    “是兼任。”中候再度开口,“原先横江校尉的职责是守护襄樊这片汉水流域的江面,也就前几日,忽然接到调令,樊城的防务由横江校尉全权负责。想必你也清楚,蔡家在襄樊的威势。”

    点点头,梁甫没回应,蔡家的威势还是那日刘备在回新野的途中与他说的。其实蔡家不仅仅只有蔡瑁、蔡德珪,还有蔡瓒、蔡茂珪,蔡琰、蔡文珪,都是真正的俊杰人物。否则梁甫弄死蔡和后,怎会那么轻易脱身。

    只因蔡和重要性不大而已,稍顷梁甫再度询问,“不知眼下蔡校尉人在何处?天色将晚,难道不放我等入城吗?”

    “这...”中候顿时纠结起来,“蔡校尉负责汉水防务,眼下说不得还在江面上。”

    “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要我们在城外过夜吗!”龚都当场怒喝。

    “我也实在没有办法啊!”中候一脸无奈,“先前蔡校尉来时,也没有与我交代,新野来人该如何处置。若胡乱放你们进去,我也是要受责罚的!”

    微笑摆摆手,梁甫忽然与中候站到一排,在他耳边缓缓说道:“这位中候我也不为难伱,如你方才所说,今日放我们进去,你可能会受蔡校尉责罚。但若是不放我等进去,你且看看远处那端坐马上的绿袍将军,可晓得他是何人?”

    中候摇摇头。

    梁甫也不在意,“官渡大战时,于万军之中阵斩河北上将颜良首级之人,你可听说过?”

    话落,中候面色陡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