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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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决斗开始

    袁熙出门的时候,老李头拦住了袁熙,说是他也要过去,而且建议袁熙穿官服过去,袁熙当时还不理解,看着老李头穿着军服问道:“你去干嘛?而且我为什么要穿官服?”

    “大人,小的是去唱名的,赵、鞠两家是懂规矩的,大人最好也重视一些,穿上刺史官服去。您看,您是官府的代表,张神医是民间的代表,不得庄重一下吗!而且您最好跟鞠灵儿和赵秀儿两位姑娘一起坐车过去,表现出您是不偏不倚的,狗子已经去套马车了。”老李头很是兴奋,好像很期待这次决斗。

    袁熙听了老李头的回答,觉得确实有些道理,在古代这类决斗是不违法的,而且会特地请官府和民间最有影响力的人做见证。如今在蓟城,袁熙名义上是官最大的,当官府的代表没问题;而张仲景因为在蓟城悬壶,已经是整个蓟城的“神医”,名声极大,也确实适合代表民间,总比那些世家豪族强。

    于是,袁熙走之前还专门换了自己的刺史官服,实话说,袁熙到达蓟城后除了第一天单骑入城时穿了这件官服,至今为止是第二次穿,合身是合身,就是像唱戏的。

    当然,袁熙也确实跟赵秀儿和鞠灵儿一起坐了车,去往城南营地那边。鞠灵儿一开始不同意,后来袁熙劝说赵秀儿身体刚恢复,不适宜骑马,鞠灵儿才同意了一起坐马车,而且她穿了之前当刺客的那身劲装,身材凹凸有致,十分撩人。

    赵秀儿则是一副小家碧玉打扮,惹人怜爱。

    袁熙携美而行,十分愉快。

    老李头和甄良一起驾着车,不停地胡侃。

    在车上,赵秀儿为了缓和气氛,特地与鞠灵儿聊起了最近发生的事,也让袁熙了解了自己去会盟以后发生的一些事。

    不过,当袁熙听到老李头给这场决斗唱名的第一句话之后,他发现,自己了解的情况还是有出入,因为老李头的第一句是:“生死状已签!”

    所以说,甄姜说的对,什么事嘛?就要打要杀的!袁熙本以为所谓“决斗”就是两个人打一架,按胜负定了结果就行了,结果他们是定了,就是无论决斗场上的胜负如何,鞠予的死双方都不再追究。

    可是,如果有人死在这场决斗中,不就代表又有新的仇恨诞生,一切就会无穷无尽下去?两家岂不是要打一辈子?

    袁熙在鞠家营地里看到赵云一身短打衣服,知道赵云不会用自己擅长的长枪或弓箭了。原来,为了表示退让,本来选择场地的赵家选了鞠家营地,而选择比试方式的鞠家选了道上最残酷的“斜刀决”,只不过是单刀对决,每人只持一把短刃,在固定的圆圈内对决,被杀或出圈都算是输。

    鞠家这边出场的就是鞠家现任族主,鞠灵儿口中的三哥——鞠耀,鞠路悟。袁熙看这位三哥跟鞠付是两个极端,鞠付是那种巨汉型,而鞠耀是那种灵敏型,看起来有些单薄,当然这个单薄也只是对比的赵云,鞠耀个头也比赵云矮上一点,不过也得一米八。

    袁熙到达决斗场之后,见到了鞠义和名为赵方的赵家族长,赵方慈眉善目,像个很普通的乡下老爷爷,须发花白,很有威望的那种。张仲景先到了,坐在中间和鞠、赵两位老人聊天,看起来三人像是多年未见的好友。鞠义见到袁熙,特地站起来给袁熙让了位置,让袁熙跟张仲景坐在一起。赵方看到袁熙,赶紧起来行了一个大礼,吓得袁熙赶紧回礼。张仲景一如既往对袁熙不加辞色,只是微微点头。袁熙刚开始不愿坐上位,被鞠义和赵方两人强行按在张仲景旁边,还被张神医给调笑说:“大人很快就会习惯这种生活了。”

    当赵云和鞠耀两人进入决斗场,老李头开始了正式唱名:“今鞠家族人,因族中子弟鞠五被赵家子弟赵四射杀,虽涉护卫州刺史不违朝廷律法,但有违鞠家族规。现鞠家子弟鞠三为报族弟之仇,特向赵四发出决死之战。又经两家族主同意,邀幽州袁刺史、蓟城张神医见证,于此地决斗,生死务论。鞠三、赵四,你二人上前来!”赵云和鞠耀二人立刻进入圈内。

    袁熙此时才知道赵云在赵家行四,其实他也有族行,不过由于前年袁术称帝,袁家族人都去了淮南,袁绍干脆跟袁氏老家的人掰了,现在袁绍这一辈只袁家兄弟四人,老大袁谭,老二袁熙,老三袁尚,老四袁买。所以按照族称,袁熙应该被喊做“袁二”,这也是为什么甄姜总喊袁熙“二爷”的缘故。

    “好,此次生死斗,双方以‘斜刀决’作为比试方式,请亮兵器!”老李头继续说明规则,只见赵云和鞠耀同时从举起右手的短刃相互抵在一起。

    “两位是否还有什么要交代的?”老李头在做最后的确认,赵云虽然表情微动,但仍然很坚定的摇了摇头;鞠耀突然放下了短刃,走到圈边,对着鞠义的方向单膝跪地说道:“二叔,这家主之位还望今天你能接回去。鞠家将来要在此发展,此次决斗我不想太过牵连鞠家,我们刚到此地,本不该树敌。赵老,此次决斗无论输赢,都是我鞠耀一人自把自为,请赵家莫要把火撒在鞠家人身上。”

    鞠义望了望赵方,又看了看袁熙等人,对着鞠耀说道:“行吧,家主我接回来,但你也要加油啊,别输!”

    “是,鞠三谨遵家主之命。”鞠耀说完就站起来再次与赵云抵着短刃。

    “云哥,加油!”这时赵家来的小伙子们也开始给赵云鼓劲。

    “三哥,加油!”这次是鞠灵儿喊的,她完全不顾自己的女子形象,拉着赵秀儿一起在决斗场边缘看着。赵秀儿看起来也很紧张,抓着鞠灵儿不松手。

    “好,既然双方都没有问题,那么我宣布,决斗开始!”

    老李头搞得跟裁判似的,开始前还用手按着赵云、鞠耀二人相互抵着的短刃,喊完“开始”,立刻逃也似的跑离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