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啊，這是杜牧的詩，不是青玄作的。”陳洛趕忙說道。

    “沒錯，這句詩確實不是我所作，零依你誤會了。十多年前，在靈鷲山，師父跟達摩祖師論道時，我就在旁邊，當時師父就念了這句詩，反映當代佛教，失其本源，鋪張浪費的現象。”青玄跟著解釋道。

    “唉，我發現你們兩個都怪怪的。一個老是說怪話，一個總感覺瞞著什麼。《周易》雲：三人行，則損一人。被損的那個就是我了。”說話間，一陣山風吹過，拂過臉頰，吹起鬢角。

    我下意識輓了下鬢角，陳洛突然說：“零依，你真美。”

    老實講，這還是第一次有人這麼誇我，雖然是陳洛說的，但心依舊砰然。

    “那你以後可少惹我生氣。”突然想到青玄就在旁邊，我接著說：“你要是有青玄一半成熟內斂，我就寬心多了。”

    聽了這話，陳洛又不開心了，說道：“拜託，怎麼老拿我跟他比，我今年才十八，你也不看看，他多大，我多大。”

    “子曰：“力不足者，中道而廢，今汝畫。”客觀條件造成的差距固然存在，但你自己不能畫地為牢，不思進取。”我也不生氣，耐心說道。

    “確實如此，陳洛，想要得到女孩子的芳心，不能太死板，也不能太幼稚。”青玄說道。

    “等等，青玄剛剛說了什麼？”我以為我聽錯了。

    “沒想到，你還是個情種。還知道女孩子的心思。”陳洛也有些驚訝，說道。

    青玄搖搖頭，說道：“不是。前不久，我在長安碰見公孫大娘，跟我如是說。”

    “你認識公孫大娘？”我驚訝道。

    “不算認識，她表演舞劍時，我正好經過。她見我沒有喝彩，就讓小廝跟我說，觀我為習劍之人，氣宇不凡，不喝彩，必有可指點自己之處。希望台下，稍作長談。之後，我就給她指點一二，期間談及我的一個朋友，為情所困，她便對我說了這話。”青玄答道。

    聽完這些，陳洛一笑，道：“通常說自己朋友怎麼樣怎麼樣，都是說自己。”

    然後，我第一次在青玄臉上看到迷惑的表情，他道：“是這樣嗎？”

    “是的呀，這是常識。”陳洛笑道。

    青玄更迷惑了，思忖片刻，道：“難道是一體雙生？”

    我也笑了。“青玄你這樣子，真是太有趣了。”我心想。

    “你別聽他胡謅，像他這種心眼比天上星星還多的人，才會這麼不坦誠。”我打趣道。

    “這樣啊。”青玄摸摸下巴道。

    “說起公孫大娘，我之前去長安拜訪玉真公主的時候，也看到她舞劍，英姿颯爽，不讓鬚眉。”我說道。

    “這公孫大娘，我也聽過名號，也看到過她舞劍，只是未嘗結識。”陳洛也接著說。

    然後稍微頓了一下，陳洛忽然說：“去蘇州之前，我們先去趟長安吧。雖然我自己去過，但是還未跟你們一起遊玩。反正我們騎馬趕路，很快。”

    青玄點頭答應。我也想去把此行的遊歷跟玉真公主講講，於是也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