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办能办，我意思是，咱们刚好可以先开设银行账户……”

    “哦，那行，你看着安排吧，尽量快点啊，我昨晚上没怎么睡，挺困的……”

    一边说着，刘星一边在小张的引导下朝着办事窗口走过去。

    各种制式合同，刘星也懒得听小张解释，拿过来唰唰唰在空白处签上名字，然后把身份证护照交给小张拿去复印。

    配合他的什么业绩任务，那肯定交给他做就行了。

    刘星到休息区找了个软软乎乎的沙发，身体往靠背上一靠，眼皮就开始打架。

    沙发虽然也挺舒服的，但那也不如楼上的大床啊，哎呀早知道就应该先回去睡觉，睡醒了再下来帮他……

    “先生，先生。”

    “唔，嗯？”

    迷迷糊糊中感觉有人轻轻推了推自己，刘星一个激灵猛地睁开了眼睛，把小张吓了一跳。

    “哦哦，我睡着了是吧，不好意思啊呵呵。”

    抬头看了一下墙上的挂钟，好像才只是睡了10分钟。

    年轻也有好处，打个盹充电10分钟，就感觉恢复了不少能量，又能浪一会儿了。

    “手续办好了？这么快，啧啧，香江这边办事效率就是高！”

    “不好意思先生，只是办好了银行账户的开户，麻烦您跟我过去那边办一下证券开户，非常感谢啊。”

    “哦，好吧。”

    “刚刚我帮你泡了杯咖啡，不知道您口味，我暂时没加糖……”

    “不用加糖，美式原味那种就挺好。”

    “小心烫手……您这边请。”

    站起身接过小张递过来的咖啡，刘星活动了一下脖子，跟着小张往里面走去。

    股票，刘星心里乐了一下。80后老韭菜们来了哈哈！

    当然现在才只是1998年，还不老，还都是嫩芽。

    马会楼上，董事长办公室里，年近七旬的何老依然精神矍铄。

    在听完伊丽莎关于刘星的汇报之后，何老乐不可支像个孩子。

    “多大岁数啊？才十八？不过十八岁也不小了。”何老靠在椅背上，喃喃自语道：“我十八岁的时候，是1948年，唉……那时候我身上都已经还几条刀疤了……”

    伊丽莎微笑着坐在对面，静静地坐着等老头忆当年金戈铁马。

    “你是说，昨天晚上，有个女人都主动倒贴了，结果他居然下车跑了？”何老嘴角带着戏谑，摇了摇头，说道：“可是你看他在哪儿咣咣在别人脑袋在自己脑袋上开酒瓶，他也不是个怂人啊……”

    “爸，您的意思是，如果是你的话，你控制不住？”伊丽莎问道。

    “那怎么能控制得住吗？这辈子我也就这点臭毛病了哈哈，要不是我运气好命硬，多少回都死女人这个事儿上了。”何老自曝家丑后，笑着摆了摆手道：“丑事，丑事，唉……”

    之所以叹气，是何老想到了自家那几个不争气的仔，把自己吃喝嫖赌的那点烂本事全都学会了，可是除了争风吃醋败家丢人之外，做事却都一事无成。

    也就是几秒钟，何老就想开了，儿孙自有儿孙福，自己就开开心心再多活几年就行了，还特么操他们的心干啥！

    还好自己这个儿媳妇是个能撑门立户的角色，而且孙子Peter也争气。

    当然这也是面前这个儿媳妇的功劳，为了避免Peter在香江跟那帮富家子混到一起受到影响，中学时候伊丽莎就把他送去了英伦的寄宿学校，并且还帮他隐匿了家世背景，鼓励他个人奋斗。

    现在小Peter不仅英伦名校拿了学位，而且回到香江还仍然保持低调！

    就凭这一点，不仅比他那个死鬼老爸强，甚至比自己都强！

    “小丽，刚刚Peter和那个姓刘的小子接触，真不是你安排的？”老何又确认了一遍。

    伊丽莎笑着说道：“爸爸，其实我是真想安排一下的，结果他们俩提前碰面了！”

    “嗯，那小子运势旺，而且这年轻轻的能有这份定力，以后能做大码头！你加把火，多试试那小子，以后Peter身边，也得有点能帮到他的大将！”

    “爸，您这么看好那小子啊！”

    老何说道：“啥看好不看好的，主要是咱们Peter！弄点事试试那小子，看看他有多少料道，小丽啊，这人在洼地的时候可能是个君子，但是你几把火给他烧起来，你给他推上去，那有料没料可就都看出来了！”

    “现在吗？我还想着再观察两年呢。”

    “费那功夫呢！”老何大手一挥，说道：“能试出来最好，试不出来的话，那就早点废了，也省得浪费时间了！”

    伊丽莎哭笑不得。

    停顿了一下，老何说道：“你昨晚上安排那个叫莲莲去勾搭他，你不也是想着加把火试试他吗？一样的！”

    一边说着，老何一边敲了几下面前的电脑，调出来Marilyn贴身撩拨刘星的画面，指着画面笑道：“你看你看，那小子其实好几次都差点忍不住了，你看这段，他特么连着咽了好几口吐沫……哈哈哈！”

    看着老头子兴致勃勃地瞪着眼张着嘴，伊丽莎无比尴尬。

    老何很快意识到了，敲了一下键盘暂停了画面。

    斟酌了一下，老何看向伊丽莎，说道：“那个什么酒店临检的事儿，后面有啥料吗？”

    “暂时没发现，还在查。”

    老何点点头，说道：“这个月的‘行运之星’给到这个小子，能行吧！给他上杂志，进圈子，看看他能飘成啥样！”

    “这样吗？”伊丽莎犹豫了一下，说道：“我暂时的想法，是另一个方案，咱们那个律师，小何，他有些藤校同学在硅谷弄了几个风投基金，风投基金您知道的哈，爸爸，我上次跟您讲过。”

    “讲过讲过，跟我这法子没啥两样，不都是催熟吗？拽个洋词罢了，没事！你那边该用洋法子催，你催你的！这边我这个土法子，你也给我一起用上！哈哈，两边火一起烤，我看看他是不是能抗住炼丹炉三昧真火的孙猴子……”

    伊丽莎轻轻点着头。

    老头子话都说成这样了，那自己也不好再多说什么了。

    起身告辞离开，伊丽莎琢磨着，老头子居然把风投基金理解成了催熟和拔苗助长，这是太肤浅呢？还是太深刻呢？

    唉，小刘啊，姐其实真是想帮你一把的。

    但是老头子现在发话，说要三昧真火两面烤，姐也只能照办。

    接下来能不能扛住，你到底是成为破炉而出的孙猴子，还是你成了炉渣，那就只能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伊丽莎离开之后，老头子敲击屏幕，又开始接着欣赏起来刚刚那个画面。

    “麻皮你个浪蹄子……”老头子看了一会，拨了个电话说道：“昨晚上谁在贵宾部值班，让他上来一趟，我有事问他。”

    再说楼下刘星这边。

    证券开户相关手续，出人意料的顺畅。

    这也是因为情况特殊，1998年的全球金融市场波橘云诡，索罗斯率领量子基金横扫欧亚多个金融市场，尤其是东南亚和日韩，股市债市汇率遭遇三杀，市场一片哀鸿。

    这种大形势大环境，香江这个国际金融中心城市也不可能幸免，恒晟指数也遭遇了股灾级的暴跌，市场情绪已经接近冰点，本港新闻中跳海的跳楼的举家烧炭的，隔三差五就会出现。

    这个时间点，香江人简直是谈股色变，哪还有人开户和操作啊！

    “怎么两个本本？我靠，怎么这么多东西？”

    看着小张递过来装着各种手续留底鼓鼓囊囊的牛皮纸袋，刘星奇怪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