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裂出个你真是造孽了。”

    不过，和你聊了聊，心里好受不少，谢谢啦。

    镜中人能感受到刘全全的心中所想，适时地消失了。

    “当时应该问问卡俄斯，我的病怎么治？学魔法吧，这回真不浪费时间了。”

    刘全全重新拿起魔法书，仔仔细细地记住咒语。

    他一边伸手，一边念出咒语，随着一阵让人心惊的魔法波动，他的手上什么也没出现。

    他一边翻书一边思考，“为什么？书上写着怜悯术应该是一个乳白色的光球啊。”

    曾经的自己治疗术什么的一次就释放成功了。

    等等，好像知道原因了，光系属于元素类魔法，施法的时候调动了周围空间的光元素，而非元素类魔法是没有元素媒介的。

    所以刚刚才会只有魔法波动，而没有魔法效果。

    那在意识空间里，施法应该能成功吧。

    刘全全把意识沉了下来，随着一阵坐跳楼机般的眩晕感进入了意识空间。

    他再次伸出手，念出了怜悯术咒语，一个拳头大的乳白色光球出现在面前。

    “成功了。”

    接下来，利用曾经的经验，可以开始关于神秘系意识空间的实验了。

    第一个实验：意识空间中的魔法产物必须要自己维持吗？

    他断开了与光球的联系，光球没有重新融入意识空间中。

    结论：意识空间会自主维持魔法产物的结构。

    第二个实验：可以控制魔法产物消散吗？

    他重新获得了与治疗光球的联系，在脑海中释放指令：散！光球噗地一声瘪了下去，快速融入了意识空间中。

    结论：可以消散。

    第三个实验：意识空间里的魔法产物可以带到现实中吗？

    这个实验可是重中之重，如果魔法产物不能带到现实中，那这个意识空间就毫无用处了。

    他在意识空间中释放了怜悯术维持着魔法，猛地回到现实，光球并没有跟着自己来到现实世界。刘全全反复几次，确定意识空间和现实互相切换时会有短暂的眩晕感，就在那一瞬间，自己与魔法的联系消失了。

    刘全全又一次进入意识空间，这次没有直接尝试带光球回到现实，而是缓慢地找回到现实中的感觉。自己要细细感受这个转变，看看有这个短暂的眩晕感时，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个过程一不注意就回到了现实，就像玩落键极快的音游，落键必须精准落在线上。

    他一次又一次的重复，终于在身体即将受不了的时候成功了，他成功看到了那段有短暂眩晕感的时间里发生了什么。

    他的意识同时存在在现实空间和意识空间上，仿佛灵魂出窍，意识被现实世界和意识空间不断拉扯推搡着，只要稍不注意便会失去这个状态。

    就是现在，他保持着与光球联系的同时回到现实世界。

    一个拳头大的光球静静地飘在他的眼前，周围没有任何魔法波动。

    “果然可以，看来意识空间的基本性质都大同小异。”

    控制怜悯光球移动到手腕上，感觉暖洋洋的，疼痛感彻底消失了，光球变小了不到1/10。

    结论：意识空间中的魔法产物可以带到现实世界。

    第四个实验：意识空间与现实世界的时间流速比。

    他走到客厅的大微波炉面前，取下了铅板，拿出了里面的电子产品，抱着开奖的心情按下了手机的开机键。

    谢天谢地，它还能用。

    是emp爆发不严重，还是运气太好了？（是因为灾变刚开始，卡俄斯就到你身边了。）

    接下来，打开时钟，先随着时钟校准心里的数数频率。然后，在整分时，进入意识空间。

    在意识空间数了两百个数之后，回到了现实世界，手机显示仅仅过了10秒。

    结论：意识空间的时间流速约为现实世界的1/20。

    OK，无咒瞬发施法的前置条件完成了。

    只要在意识空间里念咒，创造魔法造物，维持魔法进入现实与意识空间的叠加状态，再把魔法造物带到现实世界。这样下来就完成了从现实世界看来无咒瞬发施法。

    就是这套操作让刘全全在与法师的战斗中永远抢占先机。

    呃，严格来说，也不是完全瞬发的。现实中6秒能念完的咒语，至少需要0.4秒能完成上面的流程。如果意识空间里已经有魔法产物，直接将其带出来省下念咒时间也需要0.1秒。

    这0.1秒逼近无咒施法的理论极限，无论如何不能再缩短了。

    所以说，以有心算无心，一个优秀的枪手，一发子弹就能带走一位法师，即使是一位意识空间修炼者法师。

    想到这，刘全全心有余悸地摸了摸自己的胸口。

    曾经，他被一位狙击手阴了一枪，一发破魔子弹打穿了他的护盾和胸口。还好当时树林阴翳，还是晚上，没有命中心脏，子弹过穿没有形成大空腔，不然就没现在的他了。

    当然也不是所有法师都怕子弹。比如土系，水系，木系的法师，他们有炼体的魔法，炼体小成的人就可以防住小口径的子弹了。

    自己的伙伴奥拉夫就是土系纯炼体法师，他很喜欢表演用胸肌夹炮弹，出口动能8兆焦耳的炮弹就拿胸口硬接，恐怖如斯！

    自己别说抗炮弹，抗一发.50BMG都得东一块，西一块了。

    再说自己的未婚妻菲利西亚，她是四系高级法师，但是相遇八个月后就打不过自己了。受刺激的她开始决定魔武双修，后来若是不用魔法，自己着重甲，带着长兵甚至火枪也打不过赤手空拳的她。明明看着很小的一个人快300斤了，就离谱。还好意思问我‘嘤嘤嘤，为什么不肯抱着我走了？’。

    “诶，思路飞到南天门了，意识空间的实验基本做完了，现在的问题是该怎么变强？”

    元素类意识空间可以靠吞噬对应元素变强，非元素意识空间变强的方法还不明确。

    真麻烦啊。

    “说实话，这个神秘系意识空间真没我的光系意识空间好用。”

    “咚咚咚。”敲门声打断了刘全全的思考。

    天灾降临，凌晨两点多，有人敲门，不由得让他提起警惕。

    “有人在吗？”听起来像个小女孩的声音，“妈妈还没回来，我回不了家，外面好黑，我好害怕。”

    “呼，一个小姑娘啊。”刘全全松了口气，准备去开门。

    镜中人做作的声音出现了：“哎呀，一个小姑娘啊。如果我是她，我宁愿在家门口坐一晚，也不会跑到陌生人家求助，更不会把自己孤苦无助，可以被随便欺负的情况直接说出来。”

    “你是说她有问题？”

    “可怜无助的小女孩最能激起人们的同情心和保护欲，长得好看一点的也能激起某些人施虐欲和犯罪欲，当然也能让一些人强行降智失去警惕。想想《这个杀手不太冷》里的玛蒂尔达和莱昂是怎么让任务目标开门的，堵住猫眼让人看不见外面的情况，小萝莉装可怜骗目标开门，开门后就可以升天了。小心，公安天眼系统已经失效了，第一批恶鬼要出笼了。当然我不是说玛蒂尔达是恶鬼，她太可爱了，莱昂也不是。”

    “所以？”

    “所以别出声，当这里没人啊。去把蜡烛熄灭了啊，你这一点防范意识没有，怪不得人家能找到你。”

    “哦，你说的对，但是我还是选择开门。”刘全全大步走向门口。

    “你是sb吧？”

    “你才是，我的精神力视野显示门外就一个人。”他打开门，门外果然只有一个看起来14，5岁，精神疲倦的小姑娘。

    “这，呃，臭炼铜崽，呸。”

    “你别逼我把镜子砸了。”

    “没用，我在手机屏幕上，窗户上，瓷砖上，瞳孔里，甚至指甲上都能出现。哎呀，别墨迹了，人家小姑娘看你自言自语都害怕了。”

    闻言，刘全全快速调整状态，露出自认为和蔼可亲的微笑：“小朋友，是需要帮忙吗？”

    镜中人：“还不如不笑呢。”

    “是，不是，这里不是302吗？对不起，我，我走错了。”小姑娘似乎希望开门的是个和蔼可亲的阿姨而不是个自言自语的怪叔叔，她转身就要离开。

    “站住！”空旷的楼道里，磅礴的声音回荡，玻璃都震得嗡嗡响，仿佛暗示着两者的力量差距。

    小姑娘迈出的脚步收了回来，身体微微颤抖，转过头，带着哭腔挤出微笑：“哥哥，怎么了？”

    “走错了？多走出两层楼？放心，我不是坏人，你不是说你妈没回来，你进不去家吗？需要我怎么帮你？帮你找你妈妈去？还是在我家休息？”

    “我没力气再出去走一圈了，那麻烦哥哥让我住一晚吧。”不知道经历了什么心理斗争，小姑娘似乎还是选择相信刘全全。

    镜中人：“人家就是觉得根本反抗不了你。”

    刘全全：“我忽然觉得不太合适。”

    小姑娘：“啊？”

    “总感觉自己会变成莱昂啊。而且你担心受怕的，肯定休息不好吧。这样，我帮你把你家门打开吧。”

    “啊，好，哥哥还会开锁吗？”

    “不会开锁，但是会魔术。”